当马车停在一家酒楼的门口时,韩玉瑾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下了马车,看到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戏红尘。
这时她才想起,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人,风采不输沈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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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男子:猜猜我是谁?
某看官:男配?
神秘男子:你才男配,你全家男配!
某看官:
某客:
第十二章 戏红尘
戏红尘的由来源自一种酒,名为“红尘有梦”。
严格说来,这戏红尘即使酒楼,也是戏园子。
这里的老板是风尘出身,名为苏苏。她本是酿酒世家的千金,因着当年的贡酒出了差错,大厦倾倒。覆巢之下无完卵,苏苏就此流落风尘。
后来,她亲酿的酒得了雅王周承安的青睐,为其赎身,为她开了一间酒肆。
苏苏也有些手段,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就将这酒肆开成了京城第一酒楼。
那个当年得周承安青睐的酒,更是镇店之宝,取名红尘有梦,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京城里关于周承安与苏苏的流言,从未断绝过。周承安不理会,苏苏听到只是一笑。
有好事者说,周承安不娶正妃是因为苏苏,当今太子是他兄长,不过比他大几个月,就已经嫡子庶子好几个了。连比他小的几个皇子,也都在封王后娶了正妃。
韩玉瑾对这里的戏不感兴趣,这戏红尘大厅正前方是戏台,小二眼尖,看着韩玉瑾四处一看并未落座,便知道是不满意这里环境。
笑着上前恭敬的说:
“姑娘,我们后院雅间,安静优雅,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韩玉瑾颔首,正准备随小二去,琥珀拉住了她。
“姑娘”
韩玉瑾知道琥珀是担心,示意她无需担心,便随着小二去了后院雅间。
戏红尘的后院,是一个人工挖凿的大湖,韩玉瑾是知道的。
当她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感叹。
戏红尘占地颇大,湖水引用的是城外的活水,靠岸边最近的是连成一片的八角亭,之间九曲桥相通,亭子四周围着白纱,湖风轻轻一吹,白纱翻飞,景色如梦似幻。
岸边还停留着大小不一的船只,湖中间还有客人们携美喝酒吟诗。
前厅后院,犹如天壤之别!
韩玉瑾走进了一个离得比较近的亭子,落座后,就有侍女款款而来。
“姑娘点些什么?”
这侍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训练过的,既娇又媚,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甜而不腻。
酒菜都没点,光是这景色,这声音,已能让人沉醉。
不用他人介绍,韩玉瑾也知道这里的招牌,开口点到:
“酒要红尘有梦,菜要白露清霜。”
说完她看到那女子笑了笑,从容的说:
“抱歉了姑娘,红尘有梦与白露清霜,每日只有一份,已经被早来的客人点了。”
说的是抱歉的话,面上的神色可没有丝毫歉意,这是见惯了这样的事情。
“据我所知,戏红尘曾有例外,为雅王破例过。”
听韩玉瑾提及雅王,那女子脸上的傲气又加多一分,那算是破例吗?虽说酒楼是苏苏的,可谁不知道,苏苏是雅王的。
“雅王自然不同!”
侍女没再给其他的解释,只用一句不同塘塞。
韩玉瑾也不恼,依旧笑语盈盈的说:
“雅王自是不同,雅王行雅事,今日刚好有兴致,也想效仿雅王一回。”
韩玉瑾赌,雅王周承安就在这里,进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辆华盖车停在酒楼旁。
真是她当初描述雅王车的模样。
韩玉瑾福至心灵,突然想到,自己有办法摆脱大杨氏了。
此番,正是想惊动周承安。
在那女子还未明白韩玉瑾是什么意思时,便见韩玉瑾走到一旁,每个亭子里都有笔墨纸砚,凡是文采出众者,苏苏奉为上宾。所以,韩玉瑾想的是这个办法来接触周承安。
只见她落笔:
闲赏春花秋月,
抛却诗书文章。
美景当前效雅王,
莫留些许惆怅。
梦是红尘煮酒,
魂乃白露清霜。
谁人共我写疏狂,
醉里千愁皆忘。
那女子看到那笔簪花小楷,收起了几分傲色,接过纸笺告退了。
看到琥珀担心的目光,韩玉瑾不以为然的哼了哼,小样,玩不死你。
为了扭转当初彪悍的形象,林静上学那会从没有参加过任何体育项目,反倒是书法很精益。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有两个侍女随着方才那女子走了过来,后面的侍女举着托盘,袅袅婷婷而来。
“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这顿酒是我们园主苏苏请姑娘的,这是红尘有梦,这里是各色小菜,白露清霜稍后送上。”
韩玉瑾笑纳:
“烦劳替我多谢苏苏园主。”
“姑娘客气。”
那女子退下后,不久就有侍女托着托盘进来。
“这是白露,这道是清霜,姑娘慢用。”
韩玉瑾看着石桌上的两道菜,那道白露是用荷叶状的碧绿盘子盛着,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粒粒滚如珍珠,颗颗晶莹如露,白露这名字,也算名符其实。
在看那道清霜,红叶状的盘子里盛着白花花的菜,同样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看着是挺有食欲。
韩玉瑾坐下后,喊琥珀也坐下。
“琥珀,来尝尝。”
琥珀自小的观念里都是主仆尊卑,怎敢跟韩玉瑾同席。
“姑娘,您吃吧,我在边上伺候。”
韩玉瑾横了她一眼说:
“哪儿来那么多规矩,喊你坐就坐,也没旁人。”
琥珀不好扫韩玉瑾的兴致,勉强的坐下来。
韩玉瑾拿起勺子,先尝了那道白露,入口香脆,细品,竟然是萝卜所制。
再尝那道清霜,竟然是豆腐。
韩玉瑾果然做不了雅人,名字再诗意,味道再改变,她也忽略不了它的本质。不由得感叹: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萝卜豆腐也能卖出黄金的价格。”
说完听到有人笑了一声,韩玉瑾随着笑声看去,亭外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一袭月白色阔袖衣衫,隔着轻纱看去,似乎是这天地间最美的风景。
风吹起轻纱,韩玉瑾看到了他。
瞬间,韩玉瑾觉得自己的词汇那样贫乏,竟然找不到一个来形容他。
原来自己笔下的雅王周承安,是如此俊美的男子。
“民女见过安王。”
雅王只是别号,周承安的封号是安王。
周承安走近,问道:
“你如何认出本王?”
废话,你这一身的嫡仙气韵还是我给的,我会认不出!
想虽这么想,嘴里还是乖乖的说着奉承的话:
“气势,还有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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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王爷,问你个事儿?
雅王:说。
玉瑾:你们这儿厨师是不是新东方的?
雅王:错,是蓝翔的。
某客:拒绝隐形广告!
第十三章 周承安
琥珀更是傻了眼,原来那日在大佛寺遇到的男子竟然是雅王!
只见周承安优雅的走进亭子,撩开轻纱的动作,更是让人目眩神迷。
韩玉瑾心里不住的感叹:妖孽,太妖孽!
“为了姑娘的夸赞,本王是不是该喝一杯?”
“请。”
周承安这搭讪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浑然天成。
琥珀愣了许久后,识趣的斟了两杯酒便退到亭外。
两人落座后,韩玉瑾更是仔细的观察周承安。
这要是将来落魄了,靠着皮相也能男女通吃啊!
“本王脸上开花了?”
世人皆知安王美色,尤其是闺阁女子更是希望觅得这样的如意郎君,但还没有人敢这样*裸的盯着看,怕别人说不矜持。
韩玉瑾也不是不矜持,自是很好奇这里的造物者,当初塑造人物的时候,沈远宁的外貌以及性格都是由着自己心中男神的样子来写,安王呢,只定义在分流的俊美男子。
所以韩玉瑾这次见到他,才知道那样笼统的描述太不全面,美的这样惊心动魄,也没能升级男主,自己也委实后妈。
这会被安王如此说,换做旁的女子,只怕早羞红了脸。
无奈韩玉瑾上辈子自小在很多师兄的调侃下长大,虽说换了壳,可脸皮厚度依旧,反而戏虐的说:
“可比花儿漂亮多了!”
周承安听了,笑了起来。又自斟自饮一杯。
“说吧,有什么事相求本王,本王这会高兴,说不定就应了你。”
韩玉瑾笑了两声说:
“有那么明显吗?”
“姑娘点红尘有梦,现在看来是兴趣缺缺,那首《西江月》如果不是为了这席酒菜,那么,就是为了本王。”
“王爷英明!”
周承安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韩玉瑾。
韩玉瑾也没有拉扯其他,直白的说:
“我的父亲是韩朔,今天求到王爷这里,是为了想见贵妃娘娘一面。”
周承安听她说完才知道,为何会看她特别眼熟。
记得八岁那年,得胜归来的韩朔跨马游街的时候,那周身的气势以及宛如神人的样子印在了不少少年人心中。
直到两年后韩朔战死,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更是神乎其神。
韩朔是少有的美男子,据说他的生母曾是靖安侯的外室,估计他的俊美是遗传至那位外室。
韩玉瑾生的肖父,尤其是那眉目,既有女子的妩媚,又有男子的英气。混合在一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尤其是方才,眉目之间透着几许灵动的戏谑,更是添彩不少。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韩姑娘应该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女,想见贵妃娘娘可以直接在初一十五的时候,随着陈家一起进宫觐见。”
“正是因为那条路不通,我也是寻天无路,扣地无门,所以才来走王爷这条路。”
周承安多少也听说了关于韩玉瑾的那件事,他身为局外人,不知内情,只知道于女方来说,那是一个死局,不管是名誉还是结果!
周承安能想到的比韩玉瑾更多,事情出在陈府,如果陈府不宣扬这件事,外人无从得知,毕竟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女婿,不管哪方名誉受损,对陈府都不是好事。
还有一种可能是已经嫁入越阳侯府的陈氏,她或许是知道这样的事情,最后都是用纳妾来解决,便提前一步将此事宣扬开来,韩玉瑾的事情令侯府蒙羞,那位沈世子怕是心中腻烦这位妾室,以后不会出现宠妾灭妻之举。
当然,这一切只是周承安想的,具体情况,周承安也无从得知。
“那件事,本王也有所耳闻。韩姑娘你可有想过,纵然贵妃出面,也堵不了这悠悠众口。”
“我知道。”
韩玉瑾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她从来没指望能破了这流言。她看着周承安,眼底的那份戏虐又浮了上来,只听她又说:
“嘴在别人身上,耳朵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听的事,一句也溜不进去,难道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我就不活了不成?”
周承安回味着这句话,随后喝彩道:
“韩姑娘好豁达!”
周承安随后想起方才那张纸笺,她写的一手好字,很多女子临的都是卫夫人的帖子,她的字形虽是卫夫人的风格,笔意却洒脱不拘,尤其是最后一句:谁人共我写疏狂,醉里千愁皆忘。足以见她的性格。
突然,周承安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会帮你转告贵妃娘娘,韩姑娘静候便是。”
“如此,多谢王爷。”
韩玉瑾端起眼前酒,敬了周承安一杯。
韩玉瑾不懂的酒,只觉得这酒喝了似乎唇齿留香,与之前所喝的粮食酒完全不同。
这时,周承安的随从路远风在亭外躬身说:
“启禀王爷,昌王在前面砸了大厅,打了苏姑娘。”
路远风说完,韩玉瑾看到周承安的怒气瞬间聚拢,气势有些耍丫亢琳也患讲盼潞偷钠省�
看着周承安有事,韩玉瑾识趣的告辞了。周承安随路远风去了大厅,有侍女领着韩玉瑾从后门出去了。
就是怕,与昌王遇见!
昌王,皇后所生的五皇子,是除了太子之外的唯一嫡子。
先皇后是英国公府嫡长女,后来生太子时身亡,在孝昭帝登基是,英国公府出钱出力,功不可没,于是孝昭帝的后位便立了英国公府的另一个女儿。后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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