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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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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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刺心,才酿成悲剧。”

    说着,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陆氏这一番话,把责任都推到了陈月乔身上,在娘家人来的时候,她就当着沈远宁的面说了陈月乔是受了刺激,故而流产,这刺激是什么,没人去明说,都想到了韩玉瑾要进府做妾的事情,自然是罪魁祸首韩玉瑾。

    沈远宁总不能当着岳母的面,说陈月乔流产是被罚跪引起的,再说,大夫也说陈月乔身子虚寒,情绪不稳,胎像极不好,沈夫人说她跪也没有一盏茶时间,碰巧而已。并且,这事由韩玉瑾引起,也不算冤枉她,提起韩玉瑾,沈远宁就恨的牙痒痒。

    大杨氏很惭愧,拍拍陆氏的手说:

    “你的心老身明白,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好好的开导月乔,我那外孙女的事也好说,只是眼下月乔身子不好,因此,这件事须得缓缓。过个十天半月的,等月乔好点了,想通了,再办此事。”

    陆氏一笑说:

    “一切都听老夫人的。”

    待陈家婆媳走远,陆氏回了屋子,钱嬷嬷将白天在陈府的经历丝毫不漏的讲给她听。包括韩玉瑾时什么神态语气,无一不细致的描述出来。

    陆氏听了倒听出了兴趣。

    “这么说,那姑娘还看不上我侯府的门厅?”

    钱嬷嬷喃喃说道:

    “我看着那姑娘是不想给人做妾。”

    陆氏冷哼一声:

    “不想给我儿做妾,还恬不知耻的闹出那般荒唐事,还巴望着我侯府明媒正娶的抬她进门不成,别说是已经有了月乔,就是宁儿不曾娶妻,我也容不得这般手段下作的人。”

    钱嬷嬷噤了声,她虽在内宅,可是看的都是贵妇千金,也算是阅人无数,白日里韩玉瑾的神态语气,怎么也跟夫人嘴里那个手段下作的人吻合不上。清楚的记得,韩玉瑾虽然是跪拜的姿势,可是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却透着一股傲气,口口声声说的是不辱没将军府,并没有提及陈府,可见是个心气高傲的。

    “那丫头,小时候我见过。跟月乔差远了,随她折腾,我倒要看看,她能摆出什么谱儿。”

    沈远宁看着陈月乔熟睡的样子,面色无光,眼睛因为憔悴的缘故,凹了进去。

    成亲一个月有余,自己竟没注意月乔竟这般憔悴,心里内疚不已。

    这时,陈月乔颤抖了一下,沈远宁揽住她,轻轻的拍着她。

    再看向她时,发现她已经醒了,睁着双眼看着自己。

    “月乔,我…”

    沈远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夫君。”陈月乔虚弱的唤着他。

    “嗯。”

    “是我没用,护不住我们的孩子。”

    陈月乔何其聪明,陈老夫人那一番话她一听就出来了,以及自家人的神态,完全是内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婆婆颠倒黑白了。肯定没提自己被罚跪一事。

    陈月乔定定的看着沈远宁,沈远宁心中不忍,软声细语的说:

    “月乔,母亲不是有意的,她他并不知道你有身孕,如果知道她现在也是自责的很。”

    陈月乔看着沈远宁凄然一笑。

    “我不怪母亲,都是我粗心大意,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好,回头我好点了再给母亲赔罪。”

    沈远宁握住她的手,深情说着:

    “月乔,我会补偿你,相信我。”

    “我信你,夫君。”随后反握住沈远宁的手,又说:“是我自己不争气不怪娘,本来也是我自己心胸小,娘罚我的时候让下人们都出去了,给我留着脸面,是我自己不争气,跪了没多久就受不住了…”

    说着,想起了那个没了的孩子,忍不住又伤心起来。

    “我常常回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把孩子养的跟他父亲一样,一样的完美。”

    沈远宁听着陈月乔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内疚感更是泛滥。

    沈远宁俯身抱住陈月乔,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月乔,是我对不住你。你好好养身体,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陈月乔原本心底悲凉,不过是强忍着心事,故作平静。此刻听了沈远宁的话,心里触动,泪莹于睫。

    沈远宁安抚了陈月乔,看到她再次入睡,唤了她身边的弄琴守着,自己去了书房休息。

    在沈远宁走后,陈月乔慢慢的挣开双眼。双手在被底动了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眼底满是冰冷!

    ps:

    采访小剧场:

    某客:据说你又躺枪了?

    玉瑾:常常被诋毁,从未气馁过。

    某客:你对这些事情怎么看待。

    玉瑾:人红是非多,管他怎么说。

    某客:

    菇凉,你很红么? 



第十一章 将军府

    从那日陆氏身边的钱嬷嬷前来提亲开始,韩玉瑾时刻的担忧着。

    毕竟这是一个长辈对婚姻有绝对权力的时代。

    迫于舆论,最后自己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乖乖的去沈家做妾,要么就真的青灯古佛。

    无论是哪个,韩玉瑾都不想要。

    前世的自己不过二十出头就来了这里,男朋友都没有半个,她还想恋爱,还想结婚,还有寻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憧憬。

    前辈子因着自小被人熟知的“彪悍”形象,连个爱慕自己的少年都没有半个,可没少因为这个埋怨父亲。

    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好容易离开了那个环境,她决定在新环境下,一定好好隐藏自己,父亲是跆拳道教练,哥哥跆拳道比赛次次得奖,姐姐还是击剑冠军,林静那时常常无语问天,这么彪悍的家庭,女儿怎么嫁得出去!

    虽然林静当时并不热衷这些,只是比一般女孩子强壮,偶尔陪姐姐练手,会那么一些。也深深的影响了她在学校的形象。

    小学,中学直到高三毕业,林静都没找到半个追求者。

    初入大学,正当她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的时候。碰到了曾在父亲那里学习的师兄,林静顿觉黑云压顶!

    当然了,不是万人迷师兄。是个长舌妇师兄。

    很快,当届都知道了,著名跆拳道教练林锋锐的女儿跟他们是同学。

    黑暗的四年,林静没有风花雪月,没有花前月下,虽然她内心既萌又软,也阻止不了别人给她贴上女汉子的标签。

    韩玉瑾如今想想,都觉得那是一把血泪史。

    在她知道再也回不去的时候,决定就告别女汉子这个形象了,身体娇弱就娇弱吧,她可是一点也不愿再拾起。

    为了好嫁人,为了如意郎君!她可不想再打女光棍。

    虽然知道整个故事的脉络,那不过是身为局外人的优越感,现在身陷其中,尤其在大杨氏同意韩玉瑾去做妾后,她没有把握能扭转那已定的命运,毕竟,原剧情就是这样。

    整日的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一睁眼成了沈远宁床、上人,那还有个毛线意思。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陈府。

    韩玉瑾记得,原来的将军府一直空着,如果自己要离开陈府,就得先确认那个府邸是不是存在。

    一日,韩玉瑾沿着院落晨跑完之后,喊来琥珀问道:

    “琥珀,你可知道将军府在哪儿?”

    “姑娘怎么问这个?”

    琥珀以为是现在的将军府,毕竟韩朔做将军时已经是十二年前,那时的将军府已经不再有人提起,现在的将军是出身西北的燕义,也正是他,把大杨氏的父亲杨吉安从西北连根拔起。

    因此,杨家,陈家,以及当时还是小杨氏当家的越阳侯沈家,同将军府燕家是不来往的。

    韩玉瑾知道琥珀的忠心,也没打算瞒她,于是说:

    “寻个时机,我们要搬出陈府,自然要找到落脚的地方。”

    琥珀才明白,原来韩玉瑾问的是韩府。

    琥珀很是欣慰,高兴的说:

    “奴婢自然知道!”

    “等会吃过早饭,你陪我去一趟。”

    琥珀与玲珑不同,韩玉瑾三岁来到陈家的时候,奶娘还跟着。

    后来大杨氏怕韩玉瑾被奶娘养的跟自己不亲近,便寻了个理由让她回去了。毕竟,奶娘是韩玉瑾母亲陈慧蓉的心腹。

    奶娘坚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韩玉瑾身边,哀求了大杨氏许久,说是陈慧蓉生前允许的,大杨氏看琥珀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也就应允了,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

    后来又给韩玉瑾挑了几个更伶俐的丫头,太过老气横秋的琥珀自然融不进去韩玉瑾身边,不过是挂着大丫鬟的职位,做着小丫鬟的事。

    韩玉瑾现在,自然更倚重琥珀。

    吃过饭,韩玉瑾简单的收拾妥当,嘱咐好玲珑看守好院子,就在玲珑幽怨的目光下,带着琥珀离开。

    那次去大佛寺是韩玉瑾第一次出门,今天是第二次。

    与那次心情不同,韩玉瑾也有心思打量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京城果然是京城,无论是建筑还是街道,都恢宏大气,每一处都彰显着这个国家的富有。

    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就到了韩玉瑾所说的将军府。

    韩玉瑾站在这座府邸的门口,抬头看着有些陈旧的“将军府”三个字,心里很是感触,虽然不是自己的父亲,但那个在这时空里真实存在过的英雄,是值得自己钦佩与孺慕的。

    韩玉瑾亲自上前窍门,许久也不见有人打开。

    在她以为这个院落一直是空置的时候,大门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

    从嘴角到眼尾有一道恐怖的疤痕,给本来就不怎么有美感的脸上,增加了几许阴森。他走路有些瘸,身上的衣衫被水洗的发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这样的一个人,与将军府三个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请问”

    韩玉瑾的话没问完,就被他打断:

    “你是玉瑾丫头?”

    韩玉瑾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认出了自己。点头笑了笑之后说:

    “我是玉瑾,您是?”

    那人看到韩玉瑾点头,瞬间热泪盈眶,激动的说:

    “我是将军的亲兵马武,你的马叔叔。”

    在马武一番声泪俱下的表述中,韩玉瑾了解到,因为战场上留下的伤,他不能跟同伴一样继续在军营,便在韩朔身故之后来了京城,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守着将军府。

    “马叔叔,府里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夫人当初遣散了许多家仆,还有一部份人去了陈家。当初留下来看门的管事,竟然把府邸出租出去,我一气之下将他赶走了。”

    这么大一个院子,难为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守着。

    “马叔叔,这么些年了,玉瑾都未曾来看望过您,还望您不要跟玉瑾计较。”

    马武嘿嘿的笑了两声说:

    “你离开时还小,哪里能记得叔叔,叔叔不怪你。”

    马武只当她那时小。当年玉瑾五岁生日的时候,他去陈府看过玉瑾一次。

    那时候韩玉瑾看到他就哭的厉害,嘴里直嚷嚷“妖怪”。马武去过一两次,他都那样,也就熄了再去看她的心思,省的吓到她。

    没想到今天韩玉瑾自己找上门,再自己没说明身份时,也没有露出鄙夷惊恐的神情,这让马武很是欣慰。

    “马叔叔,我今天来有件事想跟你说。”

    马武毫不犹豫的说:

    “说吧,只要叔叔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都帮你达成。”

    韩玉瑾心里感动,笑容里就多了许多亲近:

    “马叔叔严重了,玉瑾只是想搬离陈府。”

    马武听到后,神色一变,沉声问到:

    “是不是陈府里的人对你不好?”

    马武常年不出门,不知道韩玉瑾跟沈远宁的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韩玉瑾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说:

    “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马武虽曾是武将,却有一颗细致的心,要不也做不了韩朔的亲兵。

    这时候看韩玉瑾欲言又止,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也没有再追问。只说欢迎她随时回来。

    快午时的时候,韩玉瑾跟马武道了别,带着琥珀离开了。

    韩玉瑾心满意足,等要回韩家财产,在这将军府里过日子,那才叫一个舒心。

    越想越觉得可行,觉得应该为自己灿烂的明天庆祝一下,于是跟琥珀说:

    “今天咱们不回府,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随后吩咐了车夫驾车去京城最好的酒楼。

    当马车停在一家酒楼的门口时,韩玉瑾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下了马车,看到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戏红尘。

    这时她才想起,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人,风采不输沈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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