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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着话,只是陈月乔频频走神,韩玉瑾也纳闷是什么让她这样魂不附体。
没多久,沈夫人差了身边的钱嬤嬷与小杨氏身边的丫鬟都送些补品过来,细细的问候了韩玉瑾的伤势后,就准备起身告辞。
这时,陈月乔也起身告辞:
“妹妹好好休息,我跟嬷嬷一起去娘那里。”
“姐姐慢走,替我向娘问安。”
陈月乔轻笑点头,转身离开,没再看沈远宁一眼。
“夫君陪姐姐一起去娘那里吧,我有些乏了,这儿有琥珀玲珑她们就行。”
省的你在这儿碍眼!
韩玉瑾也就人前会这般温顺,本打算就在这儿照顾她一二,现在韩玉瑾当着陈月乔的面说了,想到月乔心思善感,沈远宁无奈起身说:
“好,我晚些再来看你。”
陈月乔听到他们的对话,咬着下唇,让自己走的更快一些。
他们都离开后,韩玉瑾让琥珀扶自己坐起来,转身看着床头处,然后环视床的四周。
陈月乔究竟是在看什么?
韩玉瑾了解陈月乔,当初一手塑造的女主角,纯洁的白莲花。刚才她频频看向自己的床头,目光中有着若有若无的纠结愧疚,说话时,还不经意的用手帕遮着口鼻,这些动作,让韩玉瑾心里很是生疑。
琥珀见她不说话,一直坐着,便开口问到:
“小姐,是哪里不对吗?”
韩玉瑾回身,继续躺好,对琥珀说:
“琥珀,你明天去赵家一趟,问问姑母,让她帮我打听一下面我当初的婚床,是经了谁的手,然后让她找一个懂木材的人来。”
琥珀虽然不懂韩玉瑾想要做什么,也没有疑虑,应下了。
“是。”
“还有,这件事,别惊动其他人,尤其是表姐。”(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情难禁
韩玉瑾有心事,做的梦也杂乱无章。
一会梦到了伤口溃烂,血水都侵染了床被。
一会又梦到陈月乔端着冷玉凝脂膏,笑语盈盈的给自己涂在伤口上。
“妹妹,这药能令肌肤如新生,你要好好服侍夫君哦!”
一阵恶寒没消,接着就是沈远宁那张放大的脸,鼻尖紧贴着自己鼻尖,眼神里迸发出冷酷的神色。
“我能娶两个老婆,你,却不能嫁两个老公!”
到后来,竟然还梦到周承安!
嘴角噙着一丝笑,慢慢的俯下身,轻轻的吻了自己的嘴唇一下。
“我们不仅能眉目传情,还能唇齿生情!”
“……”
虽说是梦里,韩玉瑾也很想去找地洞去死一死啊!
后来更是无厘头的让韩玉瑾汗颜,直到她看到一条又一条毒蛇从床底钻出,然后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还有数不尽的毒舌盘旋着向自己爬过来。
“啊……”
韩玉瑾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
翻身的动作太大,左肩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呻吟了一声。
舒了口气,哪有什么毒蛇,险些吓死。
“做噩梦了?”
猛听到有人说话,韩玉瑾还没放回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沈远宁,你吃饱撑着没事做是不是,三更半夜的跑这儿吓人。”
屋里并没有点灯,韩玉瑾只能借着月光看到沈远宁的身影,并看不到他的表情。
韩玉瑾看着他做到了床边,看着自己问:
“是不是伤口疼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总能听出声音里的温和。这让韩玉瑾很不适应。
“琥珀呢?”
“我让她下去睡了。”
“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了,晚些来看你。”
“……”
沉默了一会,都觉得气氛挺尴尬的,又同时开口:
“你……”
“你……”
沈远宁轻笑一声,说:
“你先说。”
韩玉瑾听着他的这声笑,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想到白天沈远宁在马车上说的那番话,以及刚才那个梦。韩玉瑾觉得必须向沈远宁和自己澄清一下。她与周承安,并没什么。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我与安王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之事。在昭阳殿的这些日子,只是在他向姨母请安的时候见过一两次,旁时并无接触,你多心了?”
沈远宁听到她的解释。想到她刚刚梦里喊了自己和周承安的名字,依然无法释怀。犹如千斤重石压在胸口,令人喘不过气。
“山如画,水多娇。君子风流,世俗皆抛。”沈远宁轻轻的念出那日在戏红尘听到的曲词:“这是你作的词儿吧?”
周
韩玉瑾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念的是成亲前,在戏红尘为周承安作的那首词,一首词而已。至于大惊小怪吗?
“是。那日在戏红尘一时心血来潮,便请苏苏姑娘谱了曲子。演奏了出来。”
“我竟然不知道,你跟安王的交情如此之深。”
你丫的,吃错药了是不是?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神神叨叨的,你老婆知道吗?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说了,我跟他没事,只是点头之交,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说着准备侧过身去,背向他。
沈远宁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不敢用太大力,怕扯痛她伤口。
“我信!”
借着月光,因为离得很近,周玉瑾看到了沈远宁的脸,他的双眼褶褶生辉,璀璨的仿似窗外的星空。
方才听到他轻笑时的那丝悸动似乎又回来了,舒舒麻麻,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有那么一瞬,韩玉瑾仿佛不能思考,仿佛忘了这是个虚拟的世界,又仿佛忘了横在他们中间的另一个女人,只记得那一帘璀璨,那一幕深情。
当沈远宁的唇落下来的时候,韩玉瑾还未曾回神,只觉得这气息似曾相识,仿佛是一秒前,又仿佛是一个世纪之久。
她愣住了,心里的那丝悸动溢满了胸腔,跟喝醉酒了一样。
她突然觉得胸口的火烧到了脑海,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她的神情举止无疑是鼓舞了沈远宁,他辗转吸吮着,手在腰际处抚摸,当他探进衣服里,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时,韩玉瑾颤抖一下,仿佛从梦中惊醒,猛的推开了沈远宁。
因为用力过猛,伤口疼的她闷哼一声,生生的忍住了呻、吟声。
不用镜子,韩玉瑾也知道自己的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真巴不得这是个梦,或者是有个地洞,直接钻进去,也比这样生生的相对尴尬要强百倍。
自己是怎么了,真是让人羞愧,竟然被他的美色迷惑,险些……
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索性侧过身不再说话。
沈远宁一时情难自禁,她受着伤,纵然是想把夫妻这事做全,也不能是今日。
这时看到韩玉瑾手足无措,最后干脆恼羞成怒的转过身不说话,失声笑了出来。
听到他的笑,韩玉瑾心里又气又恨,气他的趁人之危,恨自己的自甘堕落,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觉得他的笑声低沉好听,太不可原谅了!
“笑什么笑,卑鄙下流!”
沈远宁听她气恼的话,笑的更是开心。
“韩姑娘,洞房花烛我抱抱你,你说我卑鄙无耻,要顺其自然,你情我愿,现在你情我愿了,你又说我卑鄙下流。那么,你教教我,夫妻之间行周礼,要怎样白不卑鄙?嗯?”
沈远宁最后一个字拖着长长的鼻音,带有很浓重的调戏味道。
韩玉瑾气的翻过身,用没受伤的右手指着沈远宁说:
“谁你情我愿了?谁你情我愿了?谁你情我愿了?”
果真是恼羞成怒了,跟个刺猬一样炸毛了。
沈远宁看她这样,收敛了笑声,怕真惹恼她,以后再没机会亲近。于是反手握住了韩玉瑾的右手,连声说:
“我情我愿,我情我愿行了吧?”
韩玉瑾仿佛被毒蛇咬了一般,赶忙抽回手,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了,好像沈远宁是真的毒蛇一样。
“懒得理你。”
说完闭上眼不再理他。
沈远宁看着她许久,也不说话,也不动弹,知道她是装睡。给她拉了拉被子,俯身又亲吻了她额头一下。
“睡吧,我就在你旁边,做噩梦了我喊醒你。”
韩玉瑾闭着眼,努力的压制住心底的思绪泛滥,许是在这个世界孤寂久了,受伤生病使得人的防备线降低。那句:我就在你旁边,在心里控制不住的扩大再扩大,直到韩玉瑾鼻腔酸楚,由着这股酸楚繁衍到心尖上。
这时,她才发现,一颗心,竟然如此难以掌握。
因为一句话,也能沉沦。
情爱的感觉,不是你不想,它就不来。
可悲是,它来了,却不属于自己。韩玉瑾第一次这么深深的鄙视自己,现在的自己,与原来的韩玉瑾又有什么两样!
小剧场:
看官:说好的两不相干,姑娘,你食言了!
玉瑾:表理我,很烦!
看官:烦什么?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玉瑾:(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家的粉红票,书评区有一个关于沈远宁与韩玉瑾的帖子,大家感兴趣可以看下。
第七十八章 地位
接下来的几天,韩玉瑾一直神情恍惚,连上门看她的韩氏都察觉出不对劲。
“玉谨,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韩玉瑾回过神,忙说:
“没事,没事,就是昨天白天睡多了,晚上没睡好,这会精神不济。”
韩氏听后才放心,笑着说:
“你没事就好,你这孩子,就是不知轻重,皇宫是什么地方?里面的宫女太监哪一个不是飞檐走壁的,你哪里是对手了,现在只是受伤,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对得起泉下的兄嫂?”
“……”
姑妈,您从哪本武侠话本里看的?能飞檐走壁还去做什么宫女太监,都去做侠客了!
“以后可不能这般大意,自己的身子才金贵。”韩氏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这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没听你有什么好消息传来,是不是世子冷落你?”
没等韩玉瑾缓口气,韩氏接着又说:
“我进门的时候,听到那些下人嘴里都一口一个月夫人,连带我进来的都是那边的人,是不是她们逢高踩低,欺负你?”
“哎…都怪我粗心,当时虽是以县主的身份出嫁,却没有一点县主的排场,你身边也只有那几个大丫头,姑母连个有资历的嬷嬷都没能找到,孔嬷嬷教导着新来的丫头,近身服侍的却没有一个,你身边也没有提点你的人。”
话没说完,她的声音就有些呜咽。
“……”
这一番说下来,韩玉瑾真的无语问苍天,自己一句话没表达,她就已经把自己的婚后全貌概括了。受夫君冷落,身边没人提点,争不过陈月乔。韩玉瑾真想说一声:姑妈,你脑洞还可以更大么?
“姑母,你放心吧,我过得很好,府里的事。那是我躲懒。不想参合,没人欺负我,夫君也待我很好!”
“你这傻孩子。府里的中馈就应该握在手里,你倒好,还嫌麻烦!别家只有一个正室,还想着握紧持家权。更何况你们这样的情况!别看外面看着光鲜,你与她都是世子夫人。可里子都在人家那边。”
“时间久了,你那世子夫人也就是个虚名,人都是逢高踩低的,到时候府里里里外外都被人家收买。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晓得今天的愚蠢决定了。”
“还有以后,世子总要有妾室。你们两个正头夫人,你手里没有实权。如何在妾室面前立威?稍微得宠点的妾室就敢甩你脸子瞧。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将来的孩子着想!”
说着话,就把眼光投在韩玉瑾的肚子上。
韩玉瑾那叫一个汗颜,看来韩氏没少为自己操心,把一切有可能的都想到了,连沈远宁纳妾都想到了。
“姑母,我有分寸的,沈家不是没规矩的人家,夫君也不是那样轻浮的人,再说,我才刚进门,就跟姐姐争管家权,平白让婆婆腻味,夫君厌烦。”
韩氏听她有自己的打算,也放心了许多。
“你有主意就好,姑母白担心了。”
韩玉瑾怕她再没事扯出孩子说事,就差开话题,问她前些日子让琥珀打听的事:
“对了,前几天我让琥珀去找姑母问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韩氏这才想起来,本来打算见到周玉瑾就告诉她的,但看到她的伤就全忘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当初你的嫁妆家私都是陈府一手置办的,我并不了解。你说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