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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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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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间,沈远宁想到了韩玉瑾。

    她当初给皇上的折子上,写的掷地有声,说自己有治水天赋。

    如果就这样回去,想来也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她会为自己在皇上面前力争一把?

    心念所动,沈远宁提笔,把自己所遇的阻碍,以及对水患的想法写下。

    写完看了看,苦笑了一下。把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开了。

    又重新写了一封:

    瑾玉县主亲启:

    今沈睿于江城治水遇阻,此举牵涉多人利益,朝中无人支持。望县主为沈睿在圣上面前力争一二,此举若成功,江城水患方能长治久安。百姓方能安居乐业。

    沈睿敬上!

    当韩玉瑾读完信后,很想问问沈远宁:你丫的把我当上帝了不成。有求必应?

    众人都不支持,可见是时机不成熟,我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去皇上面前力争一二,上次皇帝派你去江城,看的是韩家家财跟韩朔老爹的面子,以及灵泉别院的工程做的完美。这会要拿什么力争,一个妇道人家的话,又有几分说服力?

    先不说皇上,就是周承安跟陈贵妃那关过不过的去还两说,每次都是周承安传达,真当自己能见着皇帝,皇帝又不是我爹!

    想到这里,韩玉瑾一愣!

    怎么把他忘了,自己不成,他一准会帮沈远宁说话,前世的小说里不就是太子举荐沈远宁去的江城,然后治水成功。

    皇帝可是他爹!

    马上提笔回信,当她握起笔,又犹豫了。

    想到前世沈远宁最后被归为**,想到了前世太子的结局。最后是陈贵妃的儿子做了皇帝,若不是小白花求到了周承安面前,沈远宁会被新皇收拾的很惨。

    如果自己真的必须要嫁给他,那么,就应该远离太子。本来沈夫人陆氏就是太子生母孝懿皇后的表妹,此举更是把沈远宁推向**的前奏。

    韩玉瑾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封信,那句长治久安,安居乐业,写的力透纸背,可以想象沈远宁在江南是如何的愤怒与孤立无援。

    韩玉瑾了解他,那样胸怀民生疾苦的人,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功成名就才这样举步维艰。

    心里主意已定,吩咐玲珑:

    “玲珑,去看信使走了没有,如果走了,喊人追回来。”

    快马加鞭,驿站中途换了好几个信使。五天后,沈远宁拿到了韩玉瑾的回信。打开看,上面娟秀的字体清楚的写着两个字。:

    “太子。”

    对呀,自己怎么糊涂了,还没一个女人看得透彻。

    自己治水的方案清晰,不懂水利的人,一眼也能看透利弊,此刻自己不在京城,缺的就是一个能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皇上的人。

    太子绝对是不二人选!

    而且,太子也有这个能力。

    沈远宁低头看着那两个字,唇角微动,当他察觉到自己的笑意时,心里别扭,很不是滋味。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跟以前不一样了?

    依然能想起九曲桥上,她唇角上扬,面露嘲讽的话语。

    “世子爷真把自己当回事。”

    原来,她不是矫情,她是真觉得自己不算什么。

    那么,那次的设计是另有其人?自己误会她了?

    沈远宁想到了坊间传言,是陈家吗?

    如果韩玉瑾不把韩家财物捐出来,是不是陈家就不会还给她?

    想到了她投寰自尽不成,又断发明志请求出家。

    沈远宁不愿想是陈家所为,心里又知道,现在的韩玉瑾做不出那样的事,内心很纠结。

    自己当时看她矫情造作,说不定当初她如自己现在这般举步维艰,是怎样的谨慎,才摆脱了那样的劣势。

    朝廷都知道陈贵妃与现在的皇后,太子的养母在后宫为两股势力,她能不避亲的给自己指明太子,可见胸襟不同于常人。

    汗颜于自己当初的误解,九曲桥上的针锋相对。

    沈远宁放下纷纷扰扰的心事,把自己前几天绘制的江南水利图临摹了一份,又把自己所见以及水患的治理,以后的安定,清晰有致的写在信中。

    让亲信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

    太子接到信后,从眼底透出笑意。自己需要的那把梯子,沈远宁刚好给自己递了过来。

    这样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 



第二十八章 不归

    第二日,由太子的一道折子,在朝堂上引起一股洪流。

    往年都是修固大堤,太子却支持越阳侯世子决堤。

    太子当着朝臣把决堤引流的利害娓娓道来,沈远宁分析的清楚,太子说的有理有据。

    如何从长远着手,如何替百姓谋福,太子的一番演讲,让朝臣大为叹服。

    随着太子跪地请求皇上恩准越阳侯世子决堤,身后亲近太子的朝臣也一起跪地请求。太子的母族英国公府也随着跪下,沈远宁是荣兴侯府的外甥,且荣兴侯府与英国公府是姻亲,荣兴侯自然乐见这样的事情,包括陈贵妃的父亲,阁老陈俞良,在太子这一番君国大业的演说下,也不得不赞同太子的意见。

    却有一支英国公府的旁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却没有像众人一样,虽然他见众人都跪下了,也跟着一起跪下了,但他的表情动作,没能逃脱太子的眼光。

    太子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

    孝昭帝看着自己的继承人众望所归,自然高兴。

    加上沈远宁也确实有些才干,于是,很圆满的准了。

    当沈远宁接到孝昭帝让他全权负责一切的圣旨时,沈远宁从心底感到欣慰。

    江城的官员都提心吊胆,个个警醒着待命。

    陈儒之依旧负责百姓迁徙,只不过不似往年那样,只是迁徙了下游的部分百姓。

    沈远宁在绘制的河流图上标注处几处需要加固的堤坝,几处需要重建的堤坝,还有几处以后会挖开的堤坝。

    给大家讲述着引得主流的水会到哪里,如何能降低伤害。

    他是如何知道这几年堤坝的缺漏?他指出的每一处都是恰中其害。

    江城一众官员纷纷那些袖子擦试着汗。

    “刘大人,怎么了?看你汗流浃背的,是不是这官服太厚,官帽太重了?”

    沈远宁随意的说着。

    听得刘大人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忙谄媚的说:

    “不重不重,天太热而已。”

    沈远宁没理会他,继续给大家分工。

    刘大人却是坐立难安的听着,沈远宁刚才的话已经很明显,自己的官位受到威胁。

    如果给他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次是决堤引流,下次说不定顺着大堤的修建就开始查、贪反、腐了。

    这刘大人是想多了,沈远宁是有那个心,但是手还没那么长。

    他知道这些人的利益是一发而动全身的,早晚都会被收拾,只不过不是现在。

    由于汛期将至,沈远宁并没有太多时间,他以最快的速度加固了几处重要堤口,当务之急是决堤引流。

    一个半月后,当他站在主堤之上,看着前方被引入支流的滔滔急流,有一种梦想达成的感觉,胸中豪情顿生。

    风吹起了他的衣衫,凛然之色让人无法直视。

    陈儒之看着站在上方的他,竟生出一种未曾相识的感觉。

    年轻啊!再过个几年,不知道还有没有现在的魄力。

    捷报传到京城时,韩玉瑾很圆满,孝昭帝也很圆满,当然,更圆满的是太子。

    众人都在说陈儒之和越阳侯世子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江城水患历来是皇帝的一块心病,这下永绝后患,孝昭帝自然会嘉奖。

    半月后,当太子亲赴城外去迎接他们时,只迎来了陈儒之。

    据陈儒说,沈远宁自请留在了江城。

    这次因为工期短,治理工作不完善,虽然汛期已过,难保明年不会出差错。

    沈远宁自请留下,就是督促着把引流工作,做的更好。更完善,真正做到长治久安。

    这样忧国忧民,兢兢业业,孝昭帝自然是喜闻乐见。

    对沈远宁恩赏有加,对陈儒之也有所封赏,陈儒之这次给沈远宁做了一次绿叶,回去之后,遭了陈阁老的痛斥。

    “白白的教养你三十几年,还不及一个二十岁的人。沈远宁就在你身边,竟也能让太子笼络走,你真是白在朝堂混了。”

    陈儒之也很是无奈。回答父亲说:

    “儿子并未想到他能成功。”

    “鼠目寸光,沈睿的水利图画的那般清晰,我不信他没分析给你看过。”

    陈儒之低下头,没再反驳,那时,他以为沈远宁是纸上谈兵的赵括。

    陈阁老看着陈儒之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过两年,我就要致仕了,如果你还毫无建树,将来如何能入阁?如何成为你妹妹的后援?”

    他说的妹妹,是宫里的陈贵妃,陈儒之心中很是不屑,面上却不敢露一点。

    “父亲教训的是。”

    陈阁老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本来看中越阳侯的这门亲事,就是看中沈远宁这个人,不曾想却被太子拉拢走了。

    虽说越阳侯府与太子的母族英国公府是姻亲,但自从沈远宁求娶了陈月乔后,两府的关系看似没变,实际已经疏远很多。陈阁老不多求,只盼着越阳侯府在党派之争上,能保持中立。

    这件事后,沈远宁一定会承太子的情。

    韩玉瑾是在陈儒之回来的第二天才知道沈远宁留在了江城,玲珑回来唧唧喳喳的说着外面是怎么议论沈远宁如何的能干,如何的聪明。

    好像那些决堤引流的事就在她们眼前做的一样。

    不回来最好,得过且过,这婚事能推得一时是一时。

    她想推,陈月乔想推,却有人不想推。

    陈贵妃则是向孝昭帝陈情,希望沈远宁跟韩玉瑾能早日完婚,这治水患还不得个三年五载的,难道真让玉瑾等上三年五载。

    不几日,孝昭帝的圣旨就到了越阳侯府,令越阳侯即可筹备婚事,让世子回来完婚。

    接了圣旨后,沈夫人问宣旨的公公:

    “敢问公公,我儿正在江城治理水患,这一回来,那边的一切岂不是要停止?”

    只见那太监扯着脸皮笑着:

    “夫人多虑了,圣上已经命安王与户部的王大人接手了世子的工作。”

    陆氏听了,暗暗咬着牙齿,心里恨恨的想:竟让安王给阴了!白白给他一个现成的功劳。

    户部,是乾王周承乾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周承乾与周承安都是在陈贵妃跟前长大,情分自不必提。

    ps:

    小剧场:

    周承安:人家嫌弃你,不回来成亲,报应啊!

    玉瑾:这位美人,小爷可曾得罪过你?

    周承安:谁让你把本王写成男配,活该你成女配!

    玉瑾:信不信小爷把所有书的男配都取名周承安?

    周承安: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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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借酒

    苏苏看着亭中的一片狼藉,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喝的如此大醉,毫无姿态,只是一味的豪饮。

    上一次是因为一个女人,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苏苏让下人把他抬到了自己房间,吩咐人把厢房的酒都撤了。

    把醒酒汤给他喂下去之后,把他的鞋子脱下,放在床的一侧,把他的束衣袍的带子解开,怕他睡着了会感觉不舒服。

    当她做好一切要离开的时候,周承安睁开迷离的醉眼,抓住了她的手。

    “苏苏,爷是不是很没用?”

    苏苏心下凄楚,转身轻笑问他:

    “王爷,此话怎讲?在苏苏眼里,这世间男子,没有一个及得上您的!”

    或许是因为喝醉,卫昭的思想似乎慢了半拍,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眼神依旧迷离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苏坐下,双手撑在他的两肩上,笑容不减:

    “我心中的安王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个。”

    卫昭听了这句,迷离的眼眸里泛出深深地嘲弄:

    “世人所看到的?世人怎么看又如何?母妃她知道我自小的脾性,还擅作主张,又置我于何地!”

    苏苏看着他眼底浓浓的嘲讽,便知道了是因陈贵妃而起。

    说起周承安与陈贵妃,还有许多往事。

    周承安的生母并不是陈贵妃,而是曾是皇贵妃的南召国女子,名叫佾舞,生的花容月貌,令人见之忘俗,是孝昭帝最宠的女人。后因先皇后难产而死的时间里,被查出是她所为。英国公府自是不饶,迫于英国公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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