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
某冰看了看我,仍然不说话。
唉!我是彻底无语了。跟我家佑佑说话可比这家伙有趣多了,这人性子要冷成这样也算是极品了。我还真佩服他那个慕容师妹,居然喜欢他,要是跟他谈恋爱,那还不是天天面对面练习“沉默是金”啊!
“这饭菜你也别吃了,待会儿我让刘妈做点心拿给你!我可是想好啰,反正也赶不走你,我们就和平共处吧!虽然我也搞不懂你为什么好好的客栈不住要跑来这里。”
想了想,我又接着说,“还有一点要说清楚噢,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所以,我们现在最多也就算房东房客的关系!人前他们称我少夫人我也就认了,私下里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噢!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佑佑的爹,我是佑佑的娘,这是不会错的,但我们俩之间是什么事都不可能发生的,明白吗?”
某冰仍然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挫败地站起来往外面走。跟个哑巴似的“冰块”交流太累了,我还是回房间补个美容觉比较好。
“你去哪儿?”某冰开口了。
“回房间去睡觉,补充一下刚才跟一块冰块交流所消耗的能量!你忙你的吧!”我摆摆手,口气又有些不善,直接走了出去。心想,以后还是让佑佑来陪这块冰吧!那小家伙的热情比较高,我不行,再接近点,大热天我也要冷死了。
回到房里,看到刘妈正坐在门口纳着鞋底,我轻声问,“佑佑醒来了吗?”
刘妈朝我笑笑,也轻声说,“小少爷睡得可香甜了,肯定是梦到什么好事情了!小姐,这小少爷长得真是越来越好看,这要长大了,还不得多少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啊!”
“是啊!到时候就让我这个当娘的和你这个当奶奶的,在梅苑门口摆个桌,整天守着,哪个丫头要进来看我们家佑佑啊,先交了银子再说。”我打趣道。
刘妈乐坏了,“你呀!也就你这个当娘的有这个心思,我可不舍得,这么好看的小少爷,我恨不得放在梅苑天天掖着捂着,省得外面人看了抢了去。”
“是啊!到时候我恐怕也舍不得啰!”别说以后舍不得,就是现在想想,也是舍不得啊!我愣了一会儿,又想起事来,对刘妈说,“待会儿做些点心送到书房去,刚才他没吃多少东西。”
刘妈看着我,笑得一脸神秘又满足,“我们小姐心肠就是好,无论姑爷这几年这么对你,你还是惦记着他,姑爷可真有福气。”
我尴尬地笑笑,这哪儿跟哪儿嘛,唉!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晚上用膳的时候,我让刘妈多准备了一张椅子,放在主位的位置。书房里的饭菜刚才云福已端了过去。想想还是派出了我们家的小外交部长,悄悄跟他说,“佑佑!你去书房问问你爹,要不要来大厅跟大家一起吃!”小家伙一脸高兴,屁颠屁颠地迈着小短腿跑去了。
大家都静静地坐着,齐唰唰地看着我。我笑笑,“那个……可能还有个人!再等等!再等等!”大家大概是想到了某种答案,一时间脸部表情都丰富起来,有惊讶、有不安、有笑意……
好一会儿,厅外传来佑佑轻快的脚步声,接着,小脑袋从门帘子下钻了进来,眼神找到我朝我笑笑,又缩了回去,在外面又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拉着一个冷着脸有点别扭的人进来。除了我跟小轩,其他人都马上站了起来,口里有叫“少爷”的,有叫“姑爷”的,场面顿时拘谨起来。
我也有点惊讶,没想到“冰块”还真愿意来。我也站了起来,眼神看了一下佑佑。小家伙聪明地接受到的我的“旨意”,把“冰块”拉到那个空位置上坐下,又奋力地想自己爬上“冰块”旁边的那个高脚椅,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刘妈他们几次想过去帮忙,看看“冰块”又没人敢动。我极力忍住笑,也没去帮他,又伸手拉出了旁边已站起身来的小轩,示意他别动。小家伙停下来看看我,又看看大家,然后转向“冰块”,脆生生地叫道,“爹!……”“冰块”如我所想,受了点小刺激,哼嗯!我家可爱佑佑的魅力那是无人可挡。“冰块”看了会佑佑,又看向我,我故意转头装做没看他,然后他站起来,把佑佑抱到高脚椅上坐好,自己又重新坐了下来,扫视了一下众人,开口道,“吃饭!”
大家如遇大赦般,纷纷坐下来开始吃饭。为了不让其他人太拘束,我只好带着我的小搭档发挥我俩活跃气氛的专长,偶尔说个笑话,再逗佑佑说几段“童言无忌”的话,一顿饭下来,也总算是热热闹闹、平平安安。
饭后佑佑又拖着“冰块”去散步,后面跟着云福云祥,四个人朝后花园走去。
小紫陪着我回房间,我们坐在榻上聊天。小紫一脸高兴地对我说,“小姐!你这样真好!以前小姐见到姑爷很怕,总是不喜欢说话,两个不说话的人在一起,我们在旁边看着也是心慌得很。现在小姐这样又爱笑,说话又有意思,连我现在也感觉看到少爷好象没那么怕了。看他跟小少爷两个长得这么象,坐在一起,还觉得挺好玩呢!”
“是吗?不怕吗?好,待会儿你再到他面前把这段话再说一遍,看你怕不怕!”这小丫头,也就在我面前胆子大。
“不敢!不敢!小姐还是饶了我吧!”小紫连连求饶。
“行!这个不说也行,你就把那个云福的事跟我说说吧!”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跟他有什么事呀?小姐,你千万不要乱猜!”小紫急急否认。
“你呀!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啊!得想办法紧紧抓住才行。放心吧,我才不要你和小芸一定要拖到二十岁才离府成亲。如果遇到好的,明天成亲都行,我一定准备好嫁妆风风光光把你们俩嫁出去。只是嫁出去以后,就可能不能常常见面了。这人啊,总有分分合合,离离散散,我到也是想通了,在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就好,等到了分开那天,我也会笑着送你们走的。”说来是很轻松,想到这样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
“小姐!你又多想了……”小紫轻轻地说。
“是啊!我就爱胡思乱想,这个习惯一点儿不好,看来我得改改!”
“小姐喜欢的人是姑爷吧?那现在姑爷也来了,照小姐的话说,那你现在也应该紧紧抓住才行。”
“谁说我喜欢他?你们都误会了,我跟你们说,我喜欢的……”没等我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佑佑的声音,“娘!……”
小紫脸色一变,从榻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行礼道,“姑爷!小少爷,你们回来啦!”
我回头一看,“冰块”抱着佑佑已站在门口,我也站了起来,“冰块”看了看我们,抱着佑佑走了进来。我刚准备过去抱佑佑,小紫抢先一步把佑佑接了过来,说道,“刘妈说小少爷以后就跟我住,姑爷小姐,你们歇息吧!小紫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什么?他们是怎么回事,“冰块”的房间不是安排在迎梅院吗?怎么要住我房里?我快步走过去,先把佑佑搂到怀里,然后轻声问小紫,“他的房间刘妈不是安排在迎梅院吗?”小紫低着声回我,“云福云祥住在迎梅院,姑爷当然是跟小姐住一个房间喽!”这个死丫头,白天竟然不跟我说清楚。
想了想,我恢复正常声音,对着小紫说,“你下去吧!佑佑跟我住习惯了,还是让他跟我一起住吧。”
小紫愣了愣,看看了“冰块”,见他没反应,又看看了我。我抛她一个眼神“看我明天怎么跟你算帐”,小紫捂着嘴笑了,退了出去,顺手还关好了门。
我紧紧搂着佑佑,他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要不跟“冰块”两个人,今晚可没办法过了。
“冰块”看到榻上那本我早上抢回来的《说文解字》,走过去拿了起来,就着桌上的蜡烛,坐下来看了起来。我心想,他对这本东西这么感兴趣,不会是在找错字吧?看看哪些字是缺胳膊少腿的?
佑佑搂着我的脖子,眼睛里充满了兴奋,高兴地说,“娘!今天晚上爹也跟我们一起睡吗?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有跟爹娘三个人一起睡呢!”我暗暗捏了一下佑佑的小屁股,示意他住口。
我知道如果我不开口,恐怕这个家伙一晚上都能坐在那里挑错字,所以定定神,抱着佑佑走了过去。
“那个……那个我下午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反正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了,住同一个屋我也没意见。那个大床就给你睡,我跟佑佑睡他的小床。”
他抬起头来,看看我跟佑佑,又回头看了看大床和旁边的小床,说道,“好!”
这个家伙,我也是跟你客气一下的好不好,你就这么不懂得照顾妇女儿童吗?怎么说也应该主动说要自己睡小床,让我跟佑佑睡大床嘛!唉!早知道我跟你客气什么呀!
我抱着佑佑走到小床边,先把佑佑放在床上,再帮他把衣服脱了,安顿他躺下,佑佑一脸疑问,“娘!我们为什么不跟爹一起睡大床啊?”
我看了看“冰块”的背影,考虑要不要脱外衣睡。看看屋里,这没有电灯也有好处,点了几支蜡烛,光线也不是很亮,想想还是脱下外衣,穿着中衣,贴着佑佑躺了下去,搂着佑佑说,“睡小床多好呀!佑佑不是最喜欢娘抱着睡吗?你看小床就这么大,娘一整晚都可以抱着你睡。”
小家伙一听高兴了,搂着我的脖子,钻到我怀里,“好了,那就睡小床吧。现在你可以接着讲昨天晚上的故事了。”一副我已坐好位置就等着你好戏开场的样子。
于是,我又开始给他讲那个被我改了背景改了名字的童话故事。唉!为了佑佑,我的故事也是要改得符合当前人们的接受能力的,要不然,哪天佑佑说出去,还不被人家当成怪物看啊。
想想自己也真是能人啊。瞧!那边坐着的大的看着我的文字著作,这边躺着个小的听着我的口头著作,这“故事大家”的称号,舍我其谁啊!嘿嘿!
也不知道“冰块”是什么时候睡的,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房里了。看看四周,咦!我怎么睡到了大床上,转头一看,佑佑也成“大”字型的躺在我身边。
心里暗想,这“冰块”好象也不是真的那么“冷”嘛!
只是那天早晨我的结论下的早了点,之后几晚,每次在我说要跟佑佑去睡的时候,“冰块”也不开口说让我们睡大床他睡小床,我也不好意思自己提,只好又跟佑佑挤小床上,只是,第二天醒来,一定发现自已和佑佑是躺在大床上的。
这家伙,好象就喜欢半夜里做搬运工。这人“冷”到不算极致,想想到还有那么点小可爱的地方,这“别扭”的个性到是真的到了极致了。
淡云来往月疏疏 第二卷 第4章 番外:苏淡云
章节字数:11503 更新时间:08…11…16 19:51
番外2:苏淡云(一)
我不愿意回忆我十二岁之前的事情,对于我、对于当时苏家的大当家苏老夫人来说,那都是一个再也不愿提及的阴影。
那一年,那个被我叫了十二年“母亲”的女人死了,苏家给她办了隆重的?事,并把她葬在了苏家祖坟,那是个对于很多死去的苏家人来说,算得上荣耀的地方,我却知道那里是她最不想待的地方,就象她十二年来不愿意待在苏家一样。
我六岁就跟随苏老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不过她从来不让我这么称呼)身边学习怎样做一个苏家当家人。她说这是我的命,是每一个苏家长子长孙的命。她说我那个不争气的爹是这样,甚至我以后的第一个儿子也会是这样。
那个封闭的小院子是我后来六年里一直住着的地方,没能出过院子一步,每天都有好几个先生进来教我读书。除了这些先生,除了服侍我的下人,我没有机会见其他人。苏老夫人隔半个月会来看我一次,说的最多也就是苏家的责任。即使那时候我并不懂,每半个月我也要跪在那里,听她讲足一个时辰。大概过了一年,那个女人也被允许每个月进来看我一次。
在我十二岁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再也没有在心里把那个女人当做母亲,就象在她心里,一直没有把我当成儿子一样。我是跟她最恨的人长得很象的人,我是她最恨的人的儿子,所以,我也是她恨的人。
但那之前我并不知道,在那个苦闷如牢狱般的院子里,对于她到来的日子,我总是充满期待。虽然见面的时候,她跟以前一样,对我冷着脸不说话,但是能坐在她身边,喝着她带来的甜汤,我仍然感觉那是我几年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