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为了争夺父亲的注意力,兄妹四人合力排挤小老婆的女儿,因为不甘心拥有良好出身的家世会输给一个血统不正的私生女。
两个女人的战争延至下一代,她怔仲兄长的放手,这意味他能释怀?!
她无法忘却伤害。
「蓝总裁,蓝总经理,请你们大人有大量,饶恕舍妹的口不择言。」杨昭桦商业化的扭转劣势。
「言重了」
「两位拨空前来祝贺家祖的寿辰是我们莫大的光荣,请不要拘礼,大家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蓝家堂兄弟视线一接,明了了他的用意。
表面是斥责亲妹以示宽大,其实以退为进故意诱人踏入陷阱,城府之深沉不容掉以轻心,一个厉害的对手。
「杨大少真是爱说笑,你又不是我的内人怎会是自己人呢!万一被我老婆误会我和你一样是同性恋给休了,你可赔不起一个叶氏企业。」
蓝凯文的妻子叶晓雯是叶氏企业董事长的独生女,现在他身兼两职,同时为蓝氏及叶氏企业的实权总经理,绝不只是虚名而已。
为之一哂的杨昭桦面子有些挂不住。「是商界误传,我怎会是同性恋呢!」
为了继承权,他极力撇清。
「原来是我老婆看错了,我就说嘛,堂堂扬风企业的大少爷哪会在同性恋PUB和男人相拥玩『枪』,还光著屁股。」
他故意说得很意外,但是熟知商界讯息的人都很清楚一件事,他的老婆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眼利得地上有根发都难逃,她说一就绝对不会看成二。
所以很明显的,杨昭桦身侧的人慢慢地往後退,顿时空旷一片。
「蓝总经理何必拿我当笑柄,我一向尊敬你在商场的能力。」他阴柔的表情不变,唯独笑意短促了些。
「人生而平等,真爱无罪。你继续尊敬我无妨,也许哪天心血来潮,我会一口气吞了扬风企业,你来当我属下好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不稳的气息极力平息。「恕我先失陪一下。」
杨昭桦随手拉走仍在气头的杨昭薇。
「这家伙一定很爱钱,明明气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还能一副没事人似的谈笑。」兄妹俩一般性,爱做作。
「让他下不了台很得意?」以手抱胸的蓝凯威语气冷沉的说道。
他反应极快的讨好,「咱们手足情深,一人应付一个不劳心。」
「噢!剩下的两个该交给谁处理,你吗?」为什麽他专挑软柿子?
「当然是我们平均分摊……看来我们可以轻松了。」他用肘顶顶蓝凯威的侧腰。
「替死鬼。」
「堂哥,你好恶劣,好歹他是你妹妹的得力手下,你有脸推他去送死。」至少踹他一脚。
他远眺门口那对有情人。「痞子也会开窍,真是世界末日前的乱象。」
「毒呀!我敬一杯。」蓝凯文举高酒杯。
「乾杯。」
两兄弟乾脆暂时放手,看杀手如何痛宰恶梦。
二楼上方站了一对亲密相偎的男女,身边有位目光炯然的老人,他们的目光一致投向刚进门的俪人。
那份关切来自亲情。
只是他们一直忘了去付出。
※※※
「哟!我当是谁,原来丑小鸭穿上了衣服,还挺像一回事嘛!」
猥色满面的杨昭书搓著下巴,以相当不屑的口气斜视人。
「二哥,你别把话说难听了,二姊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少造口业。」
杨家四个正室所出的儿女中,唯有从小就失宠的杨昭容有颗悯人之心,但是也是说话最无力的一位。
因为太温柔的人总是没办法理直气壮,轻易地失了立场。
「你闭嘴,我在教训一个不知本份的小妓女,一身脏的她不配进杨家大门。」他恨她的沉静。
「我……」人家一大声杨昭容就吓得不敢开口。
「小容胆子小,你用不著吓她,有事冲著我来。」朱鸿鸿握紧方羽的手,一方面怕他冲动坏事,一方面给自己打气。
「啧!带了小白脸来助阵,你比十年前漂亮多了,难怪媚里媚气。」杨昭书眼中射出鄙视光线。
「大家都已成年,不再是混沌未开的毛头娃儿,夹枪带棍的言语伤害不了我。」
以前的她很怕他。
记得那年她刚上幼稚园小班,他和杨昭薇是大、中班的学中,两人故意跑到她班上扯她辫子,瞒著老师偷偷撕她的练习本。
之後不时想出怪点子欺负她,整合全幼稚园的小孩子排挤她,说些叫人听不懂的字眼。
当时的她只是茫然,一言不发地窝在角落里玩积木,习惯了寂寞。
再大些她才知道那些话是多麽伤人,身上伤痕的增加便是加诸於她的惩罚,她不避不躲的提前早熟,体会了母亲和父亲在一起是如何不道德。
以为上了小学会有所改善,谁知多了个名为大哥的男生带头孤立她,不仅让她交不到朋友还备受嘲弄,她就这麽默默无言的忍受下来。
因为她的漠然,所以他们更加愤怒,变本加厉地折磨、凌虐,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她哭。
一直到上了国中,她才无法继续忍耐下去,开始怨恨母亲的作践和虚荣,硬要她读所谓的贵族学校,让她拥有和正室子女一样的生活环境,所以才会发生那件差点铸下的错事「你是在责怪当年我没上了你,想来重温旧梦吧!」他渴望她的身体如同父亲渴望她母亲一样。
是的,他爱上自己的异母妹妹。
在长期的对立下,杨昭书不知不觉地被逐渐成长的她吸引,忍不住趁她一人如厕时想侵犯她。
若不是恰巧有个工友去修马桶,她早已是他的人。
「当年?!」笑眼不存温度的方羽语气很轻。「你觊觎过我的女人?」
嫉妒让人失了分寸。「不过是个人见人骑的婊子,你当是宝吗?」
「很好,你让我有杀人的欲望。」他的身上散发出浓浓杀气。
第九章
「羽,我忘了带手术刀。」
朱鸿鸿一句话浇熄了他的杀意,方羽神色复杂地凝睇著她,听懂她话中的含意。
「你还想救他?」
她苦笑的露出无奈表情。「谁叫我是医生,管不住医生本能。」
「他运气好,阎王多留他活几年。」难怪她要学自由搏击和飞刀术。
坏人没打著,全用在他身上。
本来以为她是开玩笑,漫不经心地和她对上两招,结果下腹挨了一肘,肿了个小包,差点不能人道。
还好一张俊帅的脸闪得快,不然就毁容了,只因她的刀够狠。
「我没事,你别恼火了。」一扯上她的事,痞子个性就变成火爆浪子。
才这麽想,事情就发生了。
「贱女人配贱种真是相得益彰,早知道本少爷先玩烂你……」
砰!
好大的声响。
一个黑影以抛物线向後飞出去,整座香槟搭起的尖塔顿时毁於一旦。
「畜生就是听不懂人话。」方羽甩甩手,阻止心上人救人。
「羽」
他故意用手挡住朱鸿鸿视线。「你八字轻,不要乱看脏东西。」
真受不了你的古怪。朱鸿鸿忍住笑斜睨他。
「是谁好大的狗胆,敢打我杨昭薇的弟弟。」不关手足之情,而是气愤精心布置的宴会被破坏。
「我……」
方羽正要开口,杨昭薇一见多年宿敌来到,新仇旧恨全涌上心头,完全无视大家闺秀的修养,尖酸刻薄到极点,反正形象早已被蓝家两兄弟给毁了。
「好个骚蹄子生的小杂种,你可真有本事呀!一来就招峰引蝶,淫贱放荡,想学你老妈敞开大腿任人压呀!贼胚子。」听到熟悉的叫骂声,昔日的阴影又拢上眉头,朱鸿鸿下意识把自己缩回薄薄的膜中,以疏离来阻隔伤害。
「鸿鸿,你有没有听到一只猫叫春?它一定缺乏爱的滋润,我们可怜可怜她吧!」
说完,方羽用热情的法式深吻唤回她的本我,彻底撕去她的保护色,让她知道他就在身边。
「羽。」她用怯弱的嗓音一呼。
他小声地在她耳旁低喃,「别怕,我陪你一起对抗恶梦,我可是领有执照的杀手。」
「杀人执照?!」她怔了一下,随即恢复往日的自信。「你喔!坏痞子。」
「而你就是爱上这样的我。」男人不坏也会被女人宠坏。
朱鸿鸿不否认的笑笑。「别捣蛋。」
「是,女王陛下。」方羽俏皮地行了个皇宫礼。
闹了这麽大的事,面子挂不住的杨昭桦一再抱歉地请走与会的宾客,关起门讨论起家务事,他没注意柱子後有两个看戏的男人。
而再三遭男人羞辱的杨昭薇气不过,上了彩妆的脸转向开口的男子。
只一眼,她的心莫名的震动。
一见锺情是件多麽可笑的事,而她最不屑的事居然在这一刻发生,她说不出是何种感受。
但是一见他温柔地拥著朱鸿鸿,满脸爱意地贴近那张令人厌恶的笑颜,累积二十多年的怨恨一夕爆发,她恨透了四处掠夺的小妖女。
「婊子生的女儿就是婊子,你从哪勾搭这头牛?该不会和你妈一样,从别人妻子的身上硬生生扒下来的?」
楼上三个长者全倒吸了口气。
「他不是。」朱鸿鸿清冷的说道。
杨昭薇最恨她淡漠的表情。「你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死样子,为什麽男生都为你疯狂?只要是我喜欢的男生都一定会爱上你,你简直是狐妖再世。」
「我不知道。」
方羽相信她的话,以行动支持地捏捏她的腰当然是私底下。
「推卸得真高明,你老是摆出一副冰山美人的骚样勾得男人心痒难耐,不管我们怎麽打骂就是不回手,你当自己清高吗?不过是专抢人家丈夫的贱妇生的小贱种。
「谁晓得你母亲床上睡过多少男人,你们母女一样擅玩诡计,随便弄个杂种想栽在我父亲头上,你……」
「够了,昭薇,不要把上一代的过错全抛给她承受。」沉痛的杨远天再也听不下去。
原来他的儿女都是如此看待他和媚心,难怪鸿鸿从小就不开心,老是避著他们。
是他疏忽了,以为小孩子比大人单纯,所以刻意安排所有孩子上同一所学校好互相照顾,连络连络兄弟姊妹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他错得太离谱,反而将最宠爱的女儿推入蛇穴里,任由她自生自灭地遭吞食。
光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听到如此不堪的言语,他不敢想像鸿鸿是怎麽忍过那段难捱的岁月,她一定很恨他们这对父母不负责任的感情。
他们爱得自私,受害的是五个孩子。
此刻,他能理解她为何拒绝上贵族学校,宁可搬出去租屋、自行打工赚取学费和日常所需,连一毛也不用「污秽」的钱。
早该把事实说清楚,免得孩子们是非不分。
「爸,做人要有良心,妈为了你还住在疗养院,而你却带著她公然出现,你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望著长子责备的眼神,杨远天有愧在心。「你们不懂,我和媚心早该在一起,要不是你妈……」
「别说,远天,算了。」朱媚心眼眶有泪,阻止情人坦白。
「能不说吗?你想让鸿鸿恨我们一辈子是不是?」她最无辜受累。
「可是你的孩子……」她不想呀!
一直埋怨女儿的不贴心,到头来她才是始作俑者。
给她一切最好的是不想她有自卑感,认为自己及不上别人家的小孩,没想到反而害她遭人欺侮,从小就没快乐过。
「拜托,不要演戏了,奸夫淫妇的戏码还要上演多久,你们不累我都累。」杨昭薇好想尖叫。
「昭薇,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口气吗?」杨远天怒斥女儿。
她怆然地一笑。「你当过我父亲吗?从我出生开始你就没抱过我、亲过我,甚至抚抚我的头。」
「呃!这个……」他无言地看—眼朱媚心,她出生不久,媚心也怀了孕,所以无暇顾及其他。
「有一回我兴高采烈拿了张奖状回来,你不耐的瞄瞄说了句叫我恨你的话。」
「我说了什麽?」他都忘了她是否曾拿过奖状回家,因为他几乎不回那个家。
「你说平均才考九十二分呀!鸿鸿随便用脚写都能得满分。你知道这句话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好像她才是令你骄傲的女儿,而我是路边不要的弃儿。」
杨远天无法反驳女儿的话,他的确较看重鸿鸿,因为从小到大,她从不需要人担心,每回考试都拿满分,奖状多到两面墙都贴不下。
「还有我二十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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