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藤夫人的生日,宴会办得不算铺张,深受藤夫人疼爱的杜亮彤当然也是被邀请的客人之一,按照以往的习惯,她晚上就住在龙家没回去。?
因为藤夫人说想休息,所以宴会也散得特别早,晚上十二点,佣人早就收拾好回偏屋睡觉。
她一个人跑出房间,深吸了口气,快速地跑过不算明亮的走廊,上了楼,来到龙齐的房门前,悄悄地打开房间,探头一看,就看见他还在起居室里看书,听见声音,也往她这个方向瞧过来。
“齐……”
“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睡,又跑到我这儿来了?”龙齐并不讶异她的出现,放下书本,朝她招了招手。
“我的房里好暗,我会怕。”她关上房间,跑到他身边坐下。
“我不是教你告诉下人说要开灯睡吗?”
“我不敢,我怕他们觉得我是胆小鬼,那么大了还会怕黑。”
“你就不怕被我知道?”
“不怕。”她说话的口吻仿佛在说他是特别的,就算被他知道也无所谓。
他心疼地看着她。心里又是怜爱又是自责,她以前什么都不怕,虽然外表文文静静的,其实要她上山下海都敢做。
但现在只要让她待在黑暗的空间里,她就觉得会窒息,他派人调查过,那天用来关她的那个箱子近乎密闭,她确实只差一点点就要无法呼吸了!
想到她差点就要死掉,他的心口就不禁一阵紧缩。
他立刻把那种令人难受的感觉甩掉,开口取笑她道:“那你以后怎么办呢?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呢?”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以后我如果嫁给竣哥哥的话,我一定不会想告诉他我怕黑的事实,我想,我一定会忍得很痛苦吧!”
“我不是在说这个——”听到她要嫁给别的男人,就算那个人是他二叔,都教他感到焦躁万分。
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看起来有点生气,她说错话了吗?
龙齐以额头抵靠住她的,轻轻地吐了口气息。
“我认了,彤,我真的认栽了,你不许嫁给别人,也不需要忍耐得那么痛苦,你再等我几年,等我把属于自己的势力巩固好,到时候,就算所有人都反对,就算要跟二叔对抗,我都会娶你进门,这一辈子,你的愿望我来替你实现,你的幸福,由我来给。”
“那要是我有很多愿望,想要很多幸福,那你怎么办?”
“我认了,谁教我喜欢上的是一个贪心的女孩呢?”
闻言,她扯开灿烂的微笑,笑得好甜、好美……xxsyxxsyxxsy黑夜中睁开眼睛,她的心里既是甜蜜,又一阵阵揪心,那一天,他所说的话好像还在她耳边回荡,一字一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忽然,她注意到自己的房间里是全然的黑暗,没有灯光,多云的黑夜就连一丝光线都没有,她开始感到无法呼吸,恐惧感就像藏在黑暗里的魔手般,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齐?齐——”
她狂乱地喊着,匆忙地掀开被褥要下床,却一时不慎勾到了床褥,整个人跌到床下,她扶着跌疼的手腕,困难地移动着,一心只想要脱离黑暗。?
“齐,你在哪里?我好怕……你在哪里?你快来找我啊!”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所有的坚强防备都解除了,她只想找到龙齐,安心地偎在他的怀里。
或者应该说,在他的怀抱里她才可以找到安心!
龙齐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她害怕蜷缩成一团的模样,在他身后是几个不明究里的手下及仆人。?
他俯身将她抱起,将她放到床上,看见她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心里一疼,忍不住怒喝道:“该死!是谁把灯关上的?”
“不要凶手下的人,他们不知道。”她拉住他的手,轻柔的语气就像在安抚一只愤怒的狮子。
只要是扯上她的事情,他就会失去理智。
她好担心,要是她真的出了事,他也会失去控制,或许还会置自己于险境之中,那是她最不愿意看见发生的事情。
龙齐不愿自己的怒气让眼前的状况更加严重。他冷哼了声,命令所有人都离开,并且将门关上。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打开床畔的台灯,伸手拭去她颊畔的泪水,对待她的举止依旧是温柔的,仿佛今天下午的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我记得,你所有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统统记在脑袋里,没有一天忘记过。”
“我知道你在逞强。”他露出苦笑,伸手抱住她,“你这小傻瓜脑袋里有太多东西了,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不逃了!齐,我想在你身边,一直待在你身边,可以吗?”她问得好迟疑,心里好怕那样的幸福并不属于自己。
“你当然可以,我心爱的小人儿,我求之不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他只想要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一刻也不要放开。
龙齐想到了那天晚上她所说的话,她问他如果有很多愿望,想要很多幸福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而令他真正困扰的,并不是她想要太多,而是太少,少到让他不知道应该要从何给起,他明明掌握了全天底下最庞大的黑暗势力,却连最基本的一点小幸福都无法给她!
一思及此,他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对她的怜爱满满地涌上心头,几乎快要满溢出来……他们足足在德国又待了一个月,每一天,他们两人就像身与影似的,片刻也没有分离过。
后来龙齐有答应了几个请求会面的拜帖,但他还是带着杜亮彤一起前往。
他带她去了巴黎,也去了米兰,不顾她的反对,替她买了许多当季的名牌时装,其中还有许多高价的小礼服,他还订制了几个款式,商家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赶工,并且把完成品寄到香港去。
杜亮彤知道他根本就不想见那些人,其实他是想带她去散心的,对他们而言,像眼前这种惬意闲散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他至高无上的身分同时也给予了他许多责任,他迟早要回到香港,处理一直以来被他搁下的正事。
坐在飞往香港的私人专机上,杜亮彤一直看着窗外的天空,从刚才到现在,他们的飞机就一直在云层之中,一片白茫茫的,就像身处在大雾里。
龙齐坐在一旁,从背后拥住了她,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耳后厮磨着,“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她笑了,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说,我的愿望由你来达成,是不?”
“对,就算你要的是一个国家,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得到。”
“我知道你能办到。”她轻轻地笑了,伸手握住了他厚实的手掌,“但我要你做到的,不是给我一个无用的国家,而是要你答应我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我们一起遇上了危险,我希望你可以在第一时间放弃我,你必须活着,这一点你必须要答应我才行。”
“不,我办不到。”他断然拒绝,俨然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不行,你一定要办到。”她扳回他的视线,不让他逃避这个问题,这对她而言很重要,比性命还重要!
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彤,你这是在强我所难,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遭遇危险而不出手。”
“我不是要你看着我遇难而不出手,而是如果我们一起遇难了,你必须先想到自己的安危再来照顾我,如果真的顾不了,那就请你一个人先走,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再遭受到生命安危的考验。”
“不,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可以答应,除了放弃你这件事情以外。”
“龙齐,你这任性的大笨蛋,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你是‘黑门’门主,责任重大,你要是敢真让自己做了什么犯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听见了吗?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这辈子你休想再亲我、碰我!”她在他的耳边大吼,拔高的嗓音立刻引起一旁手下的注意。
龙齐扬手将他们挥退,转头捧住她精致的脸蛋,苦笑道:“你还敢说我是一门之主,在手下面前喊我笨蛋,就不怕我失了威严吗?”
“总比你丢了命来得好。”她语气闷然道。
“我不怕丢了命,我怕丢了你。”
他实话实说,才说完就看见她瞪圆美眸,一副又快要发怒的样子,只好叹息陪笑道:“好,我答应你,会好好看住自己这条小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再离开我身边了,可以吗?”
她迟疑了两秒,终于点头,“好,我不会。”
得到她的肯定答覆,龙齐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迟疑,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会牢牢地看紧她。
他不会放手的,无论他答应过她什么,一直到天长地久,他都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
第八章
当龙齐回到香港时,“黑门”的兄弟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都听说他在欧洲有所活动,但一直没得到他要回来的消息,这令所有人都担心他根本就不想回来。?
相较于龙齐的备受等待,杜亮彤感觉到她并不是很受到大家的欢迎,女眷们的态度还好,但男人们对她的感觉却是充满排斥,甚至于是充满敌意。
她知道他们防备的原因,因为她对龙齐的影响力太大了,而龙齐是他们的头儿,是不可以拥有像她这样的致命弱点。
回香港后,她见了几个熟人,都是以前“风清会”的一些老手下,还有照顾她长大的女佣。
九年前,因为要彻底对她叔叔杜浩松赶尽杀绝,“风清会”已经被“黑门”剿灭,早就不复存在了5男睦锊⒚挥胁簧幔辽倭虢胺缜寤帷钡某稍泵嵌及仓玫煤芎茫舛运砸丫愎涣耍下午,龙齐带着她去见藤夫人,从小就把她当女儿般的藤夫人看见她平安无事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教她好好住下来,什么都别多想。
回到宅子,龙齐就得到下人的通报,说渊少刚才回来,正在书房里候着他,龙齐带着她上楼,进了书房。
一看见冷子渊脸上的表情,龙齐就知道他有正事要谈,他转头对杜亮彤说道:“彤,你先离开一下,我和渊有话要说。”
她点点头,一点意见都没有,“没问题,我想打电话给干爹,让他知道我现在人在香港。”
“你去吧!”龙齐看着她离去之后,关上书房的门,“渊,说吧!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你脸色如此凝重?”
冷子渊笑哼了声,“我告诉你有用吗?我早就提醒过你注意自己的身分,儿戏不得,这些话,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经过一个下午的谈话,冷子渊一直到近傍晚才离去,婚后的他搬出了大宅,其实也没搬多远,就在同一个山顶上。
从小,杜亮彤就一直觉得像冷子渊如此俊美,又聪明绝顶的人教人有些害怕,但龙齐身边就是需要像他这样的人。
“二叔听说找到你的消息,传话说要回香港一趟,他想见你一面。”龙齐枕手躺在床上,一手环住趴在他身上的杜亮彤纤腰上。
“这难道算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吗?”她嘻嘻一笑,幽了自己一默。
“你把自己当货品了吗?傻瓜。”
“本来就是,如果婚姻是一椿买卖,我跟竣哥哥就是没交易成功的那一对,只是不知道竣哥哥这几年过得如何?”
“他跟穆恰人结婚,生了一女一男,成了宜家宜室的好老公。”
“听起来真不像竣哥哥会做的事情,你说的确实是那个谁也拿他没辙,只能任由他逍遥自在的龙二爷吗?”真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他点头,伸手抚着披在她肩上的长发。
“我真是迫下及待想见到竣哥哥了!”她抿唇一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今天下午,你跟渊少在谈什么?”
“一些杂事。”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扳回她的脸蛋,轻吻着她的唇。
他不想告诉她今天下午的谈论内容,渊告诉他这次的欧洲之行,因为他的过分轻忽,招惹了许多蠢蠢欲动的仇家伺机而动。
而他会轻忽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的关系。
“什么杂事?不能够透露一点让我知道吗?”她不死心地追问,总觉得他有秘密隐瞒着她。
他笑而不语,邪佞的大掌握住她饱满的胸脯,她并没有穿内衣,单薄的棉衫立刻就感觉出她敏感的乳尖充血变硬,他以两指夹玩住那颗小嫩蕊,以冷静的眼光审视着她迷乱的反应。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她低吟了声,身子泛过一阵战栗。因为他又加入了一只手,从她的背脊缓缓下滑,来到她的股沟,指尖抵在暖昧的地方,来来回回地勾弄着。
“我有吗?”
他邪气挑眉,翻过身覆住了她,剥下她的底裤,更态意地抚弄着她敏感的私处,不片刻,就感觉到湿滑的爱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