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立刻回来报给您。”
“是啊,小姐,回去吧!”
云舒衡量一番,见这院子确实太乱,现进去多半也看不到十妹,她也只能作罢,暂且先回去,等人群散了,十妹安定下来再过来看看。于是,云舒把柳烟儿留下让她守门口,带着其他人一起回了自己竹林小院儿。
☆、第九六二章 来晚了
第九六二章来晚了
云舒回到院子左等右等,总不见柳烟儿回来,她又差了个小丫鬟过去看看状况,等待之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且小顺子就坐床边,云舒有些意外:“小顺子,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已经回来一两个时辰,做了很多事情了!”
“啊?是吗?怎么不叫醒我?对了,十妹那边怎样了?她脸没事吧?”
小顺子轻叹一声摇摇头,云舒怔愣片刻,“摇头做什么?什么意思啊?”
“她脸伤得太重,怕是这辈子都……”
云舒愣愣坐了好一会儿,想起记忆中那张美丽得过分脸蛋儿,如此天生尤物怎会突然就没了?十妹她受得了吗?她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过啊!云舒心微微发疼,她拉着小顺子手:“宫里那么多太医,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吗?”
小顺子微微摇头:“父亲进宫求了太医,擅长烧伤太医都来看了,那张脸能稳住伤势不再溃烂都不容易,要完全恢复绝无可能,就算天下第一神医,给她植皮易容都未必能行。”
“这么严重!她才刚及笄,年纪轻轻,以后还有那么多好日子等着她,怎么会……”
小顺子安慰拍拍云舒肩膀:“算了,事已至此,兴许……这就是她命吧!”
命?云舒又想起前几日十妹跟自己同床时表现,这真是命吗?她轻轻叹口气。小顺子将她轻轻搂进怀里,用脸颊摩擦她头顶:“别胡思乱想,这只是个意外。”
云舒沉默片刻,想起选秀一事,抬头道:“小顺子,那十妹还进宫么?”
小顺子愣了一下。苦笑一声道:“她现那模样,如何进得了宫去?”
也是,照小顺子描述,她现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了,偌大一个王家竟送个‘丑怪’到宫里去岂不是欺君吗?或者这正是十妹所期望,只是……这代价会不会太高了些,她还那么年轻,她以后日子明明那么美好。
唉~~~云舒又是一声长叹,小顺子一直搂着她轻声安慰。
晚饭后,小顺子带着云舒小院门口散步。云舒时不时望向十妹院子方向,不行,她还是放不下。于是她停下来:“小顺子,咱们去看看十妹好不好?”
小顺子微微皱眉:“云舒,你肚子已经起来了,大夫说不能乱跑。”
“没事,反正又没多远。就咱们府里,还有你陪着,能出什么事?去吧去吧?哎呀,去吧,小顺子,要不我今晚都睡不着。”
赖不过她软磨硬泡。小顺子只得答应,他叫了个软轿过来,自个儿跟旁边走着过去。他们到十妹院门口时重生农女大翻身。那里寂静无声,周围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儿,连带院子里也静悄悄。烟儿先进院子去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应,云舒和小顺子对望一眼,这院子怎么感觉像个没人住废院?明明今儿上午还热闹非凡。
无奈。烟儿只能挨着一扇一扇门敲过去,敲到下人房时。总算有个老太太伸出头来,烟儿道:“婆婆,你们院子人了?怎么都不见了?”
“啊?你说什么?”婆子大着嗓门儿喊。
“我说你院子人了?丫鬟们了?都上哪儿去了?”烟儿也拔高声音凑近她耳朵边喊,婆子摸摸耳朵:“哎呀,丫头,你小声点儿,我耳朵都要震聋了!”
烟儿退开两步小声嘀咕:“你自个儿听不到,我只能大声些了。”
婆子四下看看:“哎,是啊?人上哪儿去了?”
雁儿有些茫然,这时云舒也下了软轿,挽着小顺子胳膊进了院子,看这空荡荡院子,二人也觉得奇怪,云舒道:“烟儿,怎么回事?”
烟儿回头,过来行礼道:“小姐,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进来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奴婢挨着屋子找了,就只找到这个耳朵不太好使婆子。”
那婆子走过来道:“谁说老奴耳朵不好使了?给二爷、二奶奶请安。”
云舒点头道:“老人家,你是这院子人 ?'…'”
“是啊,老奴这院子看门看了几十年。”
“那……你们院子人了?”
“这个……老奴也不清楚啊,多半是去吃饭了吧?唉,反正这院子里人本就不多,中午小姐一出事儿,夫人就把姨娘挑来丫鬟全都遣走了,之前加上打杂还有十来个丫头,这下子怕是剩不了几个了!”
看老太太连连叹息模样,云舒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们小姐不是才刚受过伤吗?怎么就把丫鬟遣散了呢?你们小姐不需要人伺候吗?”
“呵呵,二奶奶是个好心人,您是来看望我们小姐吧?”
“是啊,你们小姐哪里?”
“唉,二奶奶您来晚啰,小姐已经走了。”
云舒心中一惊:“你说什么!不是说太医已经把她伤势稳下来了吗?怎么突然就…”
“小姐您误会了,小姐还活着,不过她已经去了西面燕山寺,怕是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了吧!”
“燕山寺!”云舒惊讶回头看小顺子,小顺子也有些惊讶,皱眉想想,问那婆子道:“什么时候事?我怎么不知道?”
“没多久,可能现才刚出城门吧!”
“十妹她……她才刚受过伤,为何不留院中静养,反而要送去那寒山寺了?是谁做主?你们姨娘了?”
“二奶奶息怒,是十小姐她下午醒来时求夫人,坚持要去西面燕山寺静养。咱们家姨娘也跟过去了,正因为主子都走了,咱们院儿里丫鬟才被夫人遣走。二奶奶,您请回吧,这院子没几个人了,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废了吧!唉~~~~”
婆子长叹声云舒耳边悠悠打转,她心也跟着那长叹声变得忧郁起来,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也没缓过来。
小顺子看他眉头微蹙、脸色淡淡样子有些心疼,他轻轻抚摸云舒头发道:“云舒,别难过了,你要是……实想看十妹话……这样吧,等几天,等我安排好了,太医说你能出门咱们就一起去燕山走一趟,如何?”
云舒闻言有些诧异抬头,见小顺子眼里满满担心,她心渐渐变得温暖柔和起来怪厨。说来自己跟小顺子成亲这么久,他天天都是忙啊忙,还没带自己出过远门儿了,能借此机会走走逛逛也好,云舒高兴点头道:“好啊,你说话要算数!”
小顺子看她总算恢复了精神才算松口气,也笑着点头:“好,放心吧,我安排好。”
二人躺床上,云舒把玩着他衣襟道:“小顺子,你说十妹这事儿真是意外吗?”
小顺子毫不犹豫道:“应该是!没有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容貌,十妹是如此,她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
“可那天晚上她跟我一起睡时问我用什么办法才能不进宫,我觉得……”
“不会,云舒,你想多了。如果她真想躲避,办法不只一条,她大可以像九妹那般找机会出家就是,没必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她现那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死了吗?……”云舒皱眉想了会儿,突然撑起脑袋:“小顺子,要是我不小心弄伤了毁了容,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小顺子怔愣片刻,继而好笑捏捏他鼻子:“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
“才没有了,人生不如意十之九,谁知道下一刻会怎样?你说,要是我真面目全非了你会怎么办?”
小顺子故作认真想了会儿,然后低头严肃看着她:“娘子,即便你面目全非你也是我娘子,大不了我寻遍天下名医帮你医治,一定要把你治得比现还好看。”
“那……那万一治不好了?”
“不会吧?听说有位怪医可以植皮换脸,我就算翻遍全天下也要把他找出来给你治好。”
云舒眨眨眼,突然想起那巴先生,还有改容换面大锤,他们不告而别,现上哪儿去了呢?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云舒?云舒?想什么了?怎么又走神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想……我想,哎,小顺子,那我们把那怪医找回来给十妹换脸好不好?”
“这个……”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云舒一阵撒娇般摇晃,小顺子只有缴械投降:“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娘子,夜深了,咱们睡吧?”
他们好不容易躺下,云舒又撑起来:“小顺子,方才话还没说话了?”
“别起来,当心凉着了,躺着!咱们躺着说,啊!”
“那好吧,小顺子,你说万一我被毁了容,面目全非了还找不到大夫,再也治不好了怎么办?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臭丫头,你脑袋瓜里成天胡思乱想什么了?睡觉了!”
“不行,你先答了才睡,你想好了啊,答得不好我翻脸啊!”
“好了好了,实不行我自个儿也把自个儿毁容了,咱们夫妻俩一起丑怎么样?”
云舒想了半晌,高兴得又要撑起来:“好好,这主意好,就这么办,记住了啊!”
“好了好了,为夫遵命就是,来,躺下,别着凉了!”
☆、第九六四章 虚不受补
“二奶奶,奴婢先去通报一声吧?”迎秋请示道,云舒摆摆手:“不用,别扫了他们雅兴,走,过去看看他们玩什么了?”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哎呀,芙儿小姐,小心,要掉了,接住接住!”丫鬟们惊呼着纷纷让开,云舒看见一个白乎乎东西带着劲风冲着自己扑面而来,芙儿也穿过人群向自己扑来。
云舒惊呼一声想要后退或避开,可身子笨重她哪里来得及?看清状况丫鬟和芙儿也惊呼起来,芙儿想停下来,可用力过猛她哪里挺得住?眼看那小东西和芙儿接连都要撞到自己身上,云舒本能用手捂住肚子,奋力侧身,希望能撞击得轻些。
一阵倒抽凉气声音过后,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那冲击也未如预期把她撞飞,云舒睁眼,见眉儿一手扶着近眼前芙儿,一手拿着个白色鸡毛毽子。
大嫂虚弱急促声音传来:“二弟妹,你没事吧?芙儿,还不扶着你二婶。”
芙儿反应过来,赶紧站稳了,拨开眉儿手,过来挽起云舒胳膊:“二婶,您没事吧?芙儿不是故意,芙儿错了,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云舒低头看自己全身上下完好无损,也没什么不舒服感觉,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她一手扶住芙儿:“好了,芙儿,二婶没有生气,是二婶来得突然,扰了芙儿雅兴。”
两个丫鬟扶着脚步虚浮大嫂慢慢走过来,“二弟妹,别这么说,都怪芙儿玩得过头了,也不知她从哪儿弄来这东西,成日闹着要玩儿。真是……唉!”
云舒不着痕迹打量大嫂,见她精神好了许多,不过脸色依然苍白,声音沙哑绵软、脚步虚浮无力,感觉她身体似乎比上次见时还要差些般!
云舒赶紧迎上去想扶她,大嫂却不搭手,摇头道:“不用了,二弟妹,你自个儿还有身子,当心我不小心撞着你。”
云舒想想也是。便没有坚持,四下看看,见这院中丫鬟不少。芙儿和弘儿都,难怪大嫂精神这么好。二人回到客厅坐下,芙儿和弘儿也跟进来,芙儿站一旁,弘儿则趴大嫂腿上。颇为乖巧模样,大嫂也宠溺轻轻抚摸他头。
看大嫂说一句话就捂着胸口咳嗽样子,云舒皱眉道:“大嫂,上次太医给您开了药方儿,你都按时服用了吗?”
大嫂旁边一个丫鬟行个礼道:“回二奶奶了,我们按太医嘱咐没两个时辰给奶奶服用一次。连晚上都没用停。”
“那为何大嫂病情丝毫没有好转?”
那丫鬟顿了顿,颇为不屑偏开头淡淡道:“奴婢怎么知道?奴婢又不是太医……”
听她说得理直气壮样子,云舒有些生气:“你不知道你主子生病你就不能报一声?就不能重请个大夫回来看看?什么都不知道还留你做什么。来人,给我找人丫子来!”
大嫂那丫鬟怔愣片刻,见云舒身边果然有丫头应了并出门了,她赶紧走出来跪云舒面前:“二奶奶息怒,奴婢今儿早上还报给夫人了。夫人说之时风寒小病而已,没必要多次麻烦太医。让奴婢依然按先前太医方子熬药,过两天看看,实不行再说。”
“什么叫实不行再说?不行了还找大夫干什么?你就是这么伺候主子吗?”
丫鬟有些不知所措,趴地上连连磕头:“二奶奶恕罪,二奶奶恕罪!”
云舒生气瞪着那丫头,一旁大嫂咳嗽两声,捂着胸口道:“算…算了,二弟妹,是我自个儿身子不争气,跟她没关系,我…咳咳……我这身子……”
芙儿拉拉大嫂袖子小声道:“娘,您别帮她,她平时总不听您话,总欺负您,爹一回来就装模作样往爹面前凑,活该!”
那丫鬟有些吓到了,怔愣半晌求饶道:“哎呀,芙儿小姐,奴婢没有啊,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