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规定?……不过这办法确实挺好要不马记多半要被你们家后院那些女眷搬去大半。
淑羽有些尴尬,云舒笑笑:“开玩笑,淑羽姐,其实是我看上那院子了,那院子地方大、位置好、当街正门那边还可以改成铺子,我准备买来明年卖果子用,或者开个酒楼也可以。”
“啊?你买?那…那……”
“我都想好了,既然你喜欢我那院子,我就把那院子转给你好了,我只收你银子然后写个契书给你,房契暂时还是我名下,等以后你需要时候再去官府办文书即可。然后我了就搬到这大院子里,如此不是两全其美吗?淑羽姐觉得如何?”
淑羽想了想,拍手道:“好,如此甚好正好俊文也来过你那院子,以后我就不用搬家,不用遮遮掩掩了。”
云舒点头:“就是,不过淑羽姐,咱们话说前头,亲兄弟明算账,我那院子价格要按市价算,不打折扣哦!”
淑羽怔愣一下,继而笑道:“行,你说怎样都行,反正我就那么点儿钱,你看着办吧!”
云舒点头,“好,方才我跟那人说了,让他下午就找人来写契书,顺便给这边小院估个价,你昨晚给银子我先收着,等估价再退你多,如何?”
“行,怎样都好。”二人说定,云舒把此事托付给方舅舅,他办这事儿轻车熟路,肯定没问题。
一吃过午饭,云舒就带着夜魅、雁儿和小双子一起去西山书院。西山书院自然西门外山上,与东面盘龙寺正对,山高差不多,不过坡度要小些,路也好走得多,马车可以直接行到书院门口。
几人下车后,去门房说明来意,对方听说是水云峰家人,刻意多看了几眼,态度也颇为柔和。云舒觉得奇怪,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门房为何这种眼神看自己?莫非是二毛书院惹了什么祸?她满心狐疑,外等待。
约摸一刻钟后,门房笑呵呵出来:“水小姐,我们院长请您进去。”
云舒点头谢过,跟着门房进门,雁儿几人也跟进来,却被门房里另一人拦住,那人抱歉道:“水小姐,不好意思,书院有规定,探访家属每次多只能带一个仆役进去。”
雁服气,大嗓门道:“凭什么?我们大老远来,进去看看又怎样嘛?”
“嘘~小姑娘,小声点儿,这里是书院,是做学问地方,忌大声喧哗,要被那几个老学究看见了可不得了。”
雁儿还要说话,云舒制止了她,沉声道:“雁儿,你和小双子留马车上,眉儿跟我进去。”
雁儿看看夜魅,着急道:“小姐,为什么是她啊?她才跟你几天啊?我…我要去。”
小双子也着急得直跳脚:“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夜魅抿嘴一笑,规规矩矩应声是,得意看那二人一眼,踩着小碎步跟进去。
这书院进门是个大大广场,后面是依山而建、高低起伏建筑,原本以为整个云州好书院,里面建筑应该很漂亮,至少要像马府里那样亭台楼阁吧?
事实却并非如此,那依山而建多是些普通小木屋,一排一排上去倒还整齐,中间还夹杂着竹子做墙茅草做顶草棚!
难怪上次二姨说这里条件太差,她眼里这种草棚怕是村里那些房子都盖不起人家才住,他儿子辛辛苦苦考个秀才,好不容易上了书院,居然住这种地方她当然有意见。
当然这只是二姨看法,这屋子虽然普通,却是文人墨客爱,多安静、多悠然、多诗情画意啊,这才像做学问地方。
院长院子就广场正上方一片竹林中,那院子风格与竹林完全统一,就像竹林中长出来一般。云舒一路走一路看即便是冬天,这里景致依然非常吸引人。
引路人站院门口通报一声,里面一个苍老声音喊了声进来吧,引路人做个请手势后便默默离开。云舒四下看看,缓步进去,竹屋正中,一个须发皆白老者席地而坐,手拿一本书卷摇头晃脑读着颇为痴迷样子。
云舒走进去,坐到老者对面,等了好一阵老者总算读完了,放下书卷抬头看看云舒,笑呵呵道:“你就是王二公子心心念念想娶姑娘?”
云舒脸上一红,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老者呵呵一笑:“小姑娘不用害怕,你和王二公子事官场中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呵呵,老夫现也算不得官场之人,只是有几个官场老友罢了。”
云舒张张嘴,还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好一会儿过后,她道:“晚辈水云舒给前辈见礼!”
老者呵呵笑道:“不必客气呵呵,你比那臭小子礼貌多了,上次那臭小子一来就抽走老夫书卷,说要给老夫介绍两个有慧根好学生。你知道是谁,小姑娘。”
云舒尴尬笑笑:“前辈,我弟弟和表哥没让您失望吧?”
老者笑呵呵抚着胡须点头道:“嗯不错!确实没让老夫失望,他们各有所长,若能好好利用,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云舒松口气,笑眯眯行礼谢过,然后道:“前辈,晚辈今天其实有个不情之请。晚辈知道书院还有几天才放假,但今日上午,晚辈收到娘亲家信,说家中有急事,让晚辈务必把弟弟和表哥接回去,所以···…还请前辈性格方便。
“哦?何事这么着急?几日都等不得吗?”
“信中没有明说,不过我娘一向注重二弟学业,若非确实有事,绝不会催得这么急,不知前辈能不能······”
“呵呵,老夫倒没意见,不过小姑娘啊,这事儿老夫并不能完全做主,是否能行还得看他们各自夫子是否同意啊!”
云舒皱眉:“前辈,您不是院长啊?”
“是啊,呵呵,小姑娘,我这书院可不是官场,不是谁官大说了就算。这是做学问地方,各位夫子各有特长、各有脾气,贤者就该尊重他们,而不是打压他们,你觉得如何?”
云舒怔了怔,没想到这院长这么好说话,书院实行民主制度勒,赞一个!她点头道:“前辈教训是,前辈,晚辈可以见见我二弟和表哥夫子吗?”
“当然可以,他们都山上,你沿着这竹林往上走,到第三个院子那块平地,平地西面有几间屋子,夫子们都那里。”
云舒谢过夫子,带着夜魅沿着竹林往上走,到第三个院子时果然见那边有块平地,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找夫子,就见那平地中央围了一圈少年。
正对自己是一个面相颇凶、下巴一颗黑痣少年,她双手环胸藐视瞪着对面那个头矮小少年,旁边还有几个帮手。这是干什么?欺负人了?还是打群架?
“喂!臭小子,你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真没出息!”
小个子梗着脖子道:“我实话实说,那诗本来就是我作,明明是你抄我。”
云舒一怔,这么熟悉声音,不是二毛是谁?
☆、第七七七章 出头
她想过去看个究竟,却被夜魅拦住道:“小姐,这些小毛头子不知轻重,当心冲撞了您,您这儿等着,奴婢过去看个究竟。”
只犹豫了这么片刻功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大群十到十六岁之间少年,把方才吵闹几人围正中央,踮起脚尖都看不到里面情况,只能听到吵闹声音。
这下她想过去都没办法了,四下看看,见靠山那面有一排木屋,木屋门前回廊位置颇高,至少有两三米以上,站回廊定能把下方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她提起裙摆速向那回廊走去,夜魅稍稍犹豫,也跟了上去。路上陆陆续续有跑出来看热阄学子,狐疑看她们两眼,不过并未太过惊讶,继续向那堆人围过去。
上得回廊,下方空地上一切清清楚楚,她绕着回廊走了几米,挪到能看清双方相貌位置,那小个儿当真就是二毛。看他一个人挺着小身板儿与对方据理力争样子,颇有些正义豪气。
只是对方个头儿实太大,看他们捏起拳头就要动手样子,云舒一阵紧张。夜魅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出手?”
“等等,这不是咱们地方,再看看。”她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盯着下面情况,眼看对方已经揪着二毛衣襟把他提起来,二毛依然毫不示弱跟对方理论,云舒紧紧拽住手帕,着急道:“这书院里怎么没个管教风纪夫子了?”
一个声音引起云舒注意:“喂,钱兴,那群人又欺负你表弟了,你不过去帮忙啊?”
云舒低头搜寻一圈,右手边上回廊石梯前找到钱兴,他拿着基本书卷回头看那人,作一脸惊讶状:“啊?不会吧?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表弟?”
“嘻,你真会装不管你了,我去看热闹了!”
那人跑开,钱兴原地站了会儿,然后四下看看觉得无人关注他了,低头翻书看看,摇头晃脑道:“唉,这篇文章我怎么都看不懂,不行,得去找夫子问问。”然后她拿着书逆向而行,步顺着石梯走上回廊然后一边走一边注意下方事态。
“哇~~打人了,打人了!”
“喂,贺东,住手,夫子来了!”
“水云峰,加油,顶上去!”
少年们一窝蜂起哄,有人劝和也有人幸灾乐祸怂恿而且后者占了多数。回过神云舒低头去寻,人群一片混乱,且随时都移动她竟然一时找不到二毛身影,着急她几乎要哭出来。
夜魅咻一声跳出去,扎成一堆少年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外力拎着往后一扔,摔倒地,眼看下方人群乱成一锅粥,旁边木屋里突然跳出个拿着戒尺、面色冷凝瘦高个儿中年人。
那人看到下方情况也是一惊,继而大吼:“哪来贱人,竟敢我书院里撒野!”,然后纵身一跳居然轻飘飘飞了出去,戒尺当武器竟向夜魅攻了过去。
云舒#吓了一跳,这人想干什么?她急得大喊:“住手!住手,你打错人了!”
那瘦高中年人根本不听,戒尺舞得如长剑般直向夜魅逼去,夜魅她连连后退空手她几乎招架不住,只得拔出软剑与之对抗。
看那两个人跳上跳下、你来我往,下方少年不管站着坐着躺着,个个张大嘴目不转睛望着空中那两个飞来飞去身影。云舒着急得还要大喊,感觉肩上一沉,她吓了一跳,正要惊呼,对方道:“表妹别叫,是我!我是钱兴啊!”
云舒回过神来,仔细看真是钱兴,云舒急道:“表哥,那人谁啊?怎么出来就打人啊?”
“那是我们书院武师苏师傅,表妹,你怎么这里?”
“哎呀,先叫那人停下来再说。”
“这个······苏师傅性格怪异,我们叫肯定没用,除非院长来才成。
表妹,跟苏师傅对阵那个是谁?”
“那是我丫鬟,,表哥,你去找院长来,我···我去找二毛。”
“表妹别去,已经有人去叫院长了,他老人家一会儿就到。”
二人说得着急,眼睛却一眨不眨紧随着夜魅他们上窜下跳,那苏师傅当真是个冷面冷心,丝毫不因对方是个年轻女子有半点儿松懈,反而招招逼人,夜魅拔剑后是出招狠戾,似乎随时都能取了夜魅性命,云舒见之怎能不着急?
一时间百来人空地上只有那二人武器碰撞咔咔声和飞来飞去风声,大家个个张大嘴仰头望着,手里捏一把冷汗。眼看夜魅就要支撑不住了,院长声音不紧不慢由远及近:“不急!不急!慢慢走!”
大家齐刷刷回头去看,只见一个少爷着急拽着院长往这边拖,院长手里还拿着书卷,摇头晃脑说不急,少年抬头看一眼,“爷爷,你看,苏师傅又把房子毁了两间。”
院长扫了一圈,抚着胡须声音不大不小道:“苏小子,你再打下去,今年红包就要扣完!”
站房顶上苏师傅将戒尺一收,跳下来走到院长面前,冷着脸道:“老头儿,凭什么?这次是那小妮子自己打上门来。”
夜魅擦擦额角汗水,也从房顶上跳下来,回到云舒身边,云舒盯着她打量两圈:“夜魅,你没事吧?”
夜魅拱手道:“还好,没想到这小小书院里竟然有如此厉害人物,是奴婢轻敌了!”
明明两边距离隔得老远,那苏师傅却突然回头道:“哼,无知丫头,本人对你只用了五分力气,若要取你性命,几招之内便能成型,回去告诉你那头领,要想比试让他自己来,缩头缩脑派个小丫头来试探算什么好汉?”
云舒诧异,回头询问看向夜魅,这人是谁?难道是夜五死敌?夜魅也是一脸狐疑状摇头道:“小姐,奴婢以前从未见过他,兴许是他认错人了。”
那边院长跟苏师傅说了几句话,苏师傅轻哼一声回身用戒尺指着那些少年道:“方才谁打架?站出来!”
少年们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爬起来,速退开,中间人很便被孤立出来,就剩方才找事五个少年再加对面被打得鼻青脸肿二毛。看二毛那样子,云舒惊呼一声就要冲下去,钱兴却拉住她·小声道:“嘘!表妹,你别去。”
“二毛被打成那样,我怎能不去?让开!”
“表妹,你若现下去话,二毛以后定会被人嘲笑,说他靠女人撑腰,那些小子会欺负他,你千万不能去。”钱兴说法让她愣住·只得留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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