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林轩心中已有算计,脸上笑容,是和蔼以极。
天音界面积广博,大大小小灵脉数不胜数,然而要论品质,却没有什么地方能与真桓山相比。
真桓山绵延百万里,灵气浓密,据说,有数条品质极佳灵脉交汇于这里,乃是开宗立派绝佳福地。
天音宫总舵,就坐落于这里。
这儿也是该界修仙者心目中圣地。
天空之中,五颜六色惊虹不时划过,虽是天音宫总舵,但却并没有禁空禁制。
这天中午,两道惊虹划破天际,来到了这里。
光芒收敛,露出了一男一女。
都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女子美貌如花,男子则普通以极。
不用说,正是林轩与周灵。
“林前辈,这儿就是天音宫总舵,你看如何?”
少女声音中,带着几分傲然之色。
林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与少女已经很熟悉了,也委婉表达了,自己想要加入天音宫意图。
以林轩城府,对方自然没有看出他居心叵测,而林轩对她有救命之恩,实力也非同小可,周琳也就答应引荐了。
天音宫虽强,但强者想要加入,也没有太大难度。
何况此女原本也不害怕林轩居心叵测,天音宫传承自上古,光是渡劫期太上长老,就有十余个,实力之强,便是散仙妖王,也不愿轻易招惹,谁敢到太岁头上动土,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于是此女十分爽答应了林轩请求,将他带到了天音宫总舵。
这一路上有掌门孙女带路,自然是畅行无阻。
林轩悄然将神识放出,可即便以他神识强度,也根本无法囊括天音宫总舵。
常说百闻不如一见,天音宫果然了得。
一路上,数不亭台楼阁,各种华丽壮观建筑,就如来到了人间仙境差不多。
不过林轩阅历何等丰富,自然是不为所动。
他表情被周灵看眼里,也不由得暗暗佩服。
突然,林轩眉梢一动,像左侧转过头颅。
距离尚远,但他已经感觉到同阶存气息了。
有没有搞错,天音宫高手虽多,但那些渡劫期老怪物,应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自己身份暴露?
林轩这个念头脑海中转过,但很就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除非对方能未卜先知,否则,绝不可能发现自己。
所以,一定是巧合。
做出这个判断以后,林轩就恢复了从容,毕竟,他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修仙者,处变不惊,还是能够做到。
☆、第七七二章 烧香拜佛
云舒和夜魅对望一眼,夜魅拱手道:“头领,公子事我们经知晓,老太爷事……似乎还未有传闻啊!”
“皇上把公子关进天牢,老太爷多次求情,皇上都未应允,后老太爷以生病为由告假,不仅没去上朝,把手中事务也都分派了下去,皇上和朝臣只以为老太爷是因二公子之故故意为之,实则老太爷确实生病,且病得不轻。”
想起那位满头白发却不失儒雅慈祥老人家,云舒有些心疼,还有身处天牢小顺子,不知他现可好?
此时,夜五又道:“小姐,属下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想回京亲自确认,属下把夜魅和其他人都留下,希望小姐这段时间不要单独行动。”
夜五这话明显只是告知而非请示,不过现不是计较这等小问题时候,她想了想道:“哪里有蹊跷?夜五,你不是收到京城飞鸽传书了吗?”
“是,这飞鸽传书确是京城来,可写信人却不是熟悉人。”
“写信人 ?'…'……是谁啊?”
夜五颇有些意味看她一眼,淡淡道:“三公子。”
“三公子······卫禹?”夜五没说话,很显然这个问题不用多问。
云舒垂眉,京城一别,一年没见卫禹了,现他已成亲,自己也跟小顺子订了亲,虽然对王家内务不甚了了,她却清楚卫禹一向跟小顺子不和,再加上卫禹他娘,双方几乎是水火不融,不知下次见面卫禹会不会也把自己当敌人 ?'…'
“小姐,属下即刻启程,小姐保重!”夜五拱手对云舒道,云舒反应过来:“啊?现就走?马上就天黑了!”
“无妨,属下习惯了。夜魅,这段时间你必须寸步不离守着小姐·她若有半点儿闪失,你知道后果。”
夜魅脸色变了变,低头应道:“是,属下领命。”
云舒和夜魅一起将夜五送到院门口·亲眼看他麻利跨上大马,一甩马鞭,大马扬蹄嘶叫一声绝尘而去。她微微捏紧拳头,心中默念:“但愿小顺子和左相大人一切安好。”
其后,她又省城中逗留了数日,一来要继续寻找物美价廉适合勾兑白酒,二来要等从家运来果子全部卖完·三来方便打听京城消息,然后还要去走走亲戚看看故人,比如马家大姑奶奶、盘龙寺圆空大师,还有西山书院二毛和钱兴等。
如此一直磨到腊月初,京城消息时有时无、时好时坏,版本也不相同,实不知该信哪个好。
每每一听到消息,不管是好是坏·她都紧张得心都跳出来般。
不知为何,夜五刚走那几天,夜魅他们还时常用特地训练过鸽子与他互通消息。可夜五一进京城·夜魅一遍一遍往京城传信,可每次都如泥牛入海般完全不见回音。
这事情相当蹊跷,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到京城去看个究竟。可她不能,除了这儿等消息外,别无它法。
虽然京城那边消息不靠谱儿,其他事情进展却格外顺利。
家里运了近二十万斤福寿果和多子果来全都卖完了,均价四五文左右,虽然这么多果子总共才得千两不到,跟之前黄金果根本没法儿比。但能得钱就是好事·总比任其烂掉强,这些钱至少够采摘运送果子人工费了吧!
然后酒坊那边也传来好消息,果酒酸度问题确认已经解决,至于调配选用白酒也基本确定下来,一家是云雾城城南二十里石牛镇上一家酒坊,另一家就是上次马三多带去那个高家酒楼酒。
虽然高家酒价钱高些·运送相对麻烦些,不过那里酒上档次得多,如果要卖给官家富户,价格要上得去,就得用这种酒,稍差一些就用石牛镇白酒即可。
这两件事情一解决,云舒身上压力一下子松了许多,现唯一放不下就是京城那边,她再次抬头看向京城方向,小顺子,你干什么?为什么不来信?
“小姐,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云舒回头,见雁儿拎了好大一个篮子,里面满满一篮子香烛,雁儿将篮子往前送送:“小姐,您看,这些够不?纸钱马车上,准备了好大一捆了。”
云舒微微点头,“够了,走吧!”
马车从东门出,一路往对面山上盘龙寺去,马车只能到山脚,上山那截儿必须步行,原本兴致满满小双子和雁儿没爬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大呼要休息,拎着一大堆东西夜魅却脚步轻盈,紧跟云舒身
如此爬到半山腰,空手雁儿和小双子已被甩出老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条路平时少有人来,云舒怕他们遇险,决定等他们一等。她走到一旁亭子里坐下,夜魅将东西放到一旁,擦擦额头,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云舒。
云舒回头,笑道:“夜魅,你为何这样看我?我脸上有金子不成?”
“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奇怪,小姐凡人之躯,爬这么高山不喘不累、如履平地般,比练了多年轻功奴婢还厉害,奴婢佩服不已。”
听她这么一说,云舒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难怪总觉得这次上山跟以往来此有些不同,还以为周围景物变了呢,看来看去没发现异常,原来变得不是其他,而是自己!
她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似乎没什么不同啊,可爬了半座山,确实不觉疲累,连气喘都没有,为何会这样?
好一阵过后,小双子总算从下面拐弯处冒出头来,他几乎是趴石梯上气喘吁吁对着上面喊:“云舒姐,你…···你慢点儿······”,而雁儿还落后面好长一截。
云舒茫然抬头看向夜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夜魅定定望着她看了半晌,微微笑道:“兴许······是小姐天赋异禀,自会调节呼吸,让身体变轻了,就不觉得累了。”
“调节呼吸就能让身体变轻吗?”
“这个······我们练轻功首要学就是这个。”
“是吗?说来听听。”
左右无事云舒对她那轻功之法颇感兴趣,拉着她连连追问,夜魅子不答,直到小双子和雁儿爬到亭子处云舒已经开始体验夜魅调节呼吸之法了。
等雁儿他们休息够了,一行人继续上行,上山时云舒试验方才学来调节呼吸之法,果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上山速度,让一直紧跟她夜魅都有些吃力。
待到了山顶,云舒大喜道:“夜魅这法子果然管用,说不定我再练它几个月也能学会这轻功,到时候就不用你们跟着了。”
夜魅汗颜:“小姐,您·……您千万别外人面前用,也不要告诉他人。”
“这是为何?我会轻功不是好吗?遇事至少可以逃走,你们就不用时时跟着我了。”
“不是,小姐,怎么说了?比如我们执行任务对付会功夫人和对付不会功夫人,手段完全不同,不知小姐可否明白奴婢意思。”
云舒眨眼想了会儿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要对付我人就会轻视大意,到时候我就有逃生反击机会了。”
夜魅愣住,不知说什么好,云舒倒是兴致满满,真想拿个秒表现就冲下山去,一会儿再爬上来,多练习几趟,说不定就能健步如飞了呢!
说来这大半个月天天提心吊胆,难得有件高兴事,她甚至想,要是能把轻功练到天下无敌,她立马就飞去京城看小顺子,保准把他吓一大跳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等雁儿那么累死累活全身湿透爬上山顶,夜魅上前敲门,开门小沙弥见了云舒先是一愣,继而双手合十:“拜见师叔。”
云舒还礼后道:“我师傅吗?”
“师祖上半年外出云游后就未回来过。”
“可尘也去了?”
“是,师叔。”
“那……他们可有送信回来过?”
“没有。”
“那……他们今年还进宫吗?”
“小徒不知。”
云舒有些失望,无奈她谢过小沙弥,让雁儿准备好香烛纸钱,从入门开始,对寺庙中菩萨一一祭拜叩首许愿,愿望有二:一则望菩萨保佑她全家平安健康顺利;二则望菩萨保佑小顺子平安出来,左相大人身体安康。
云舒来盘龙寺数次,没有哪次有今天这么虔诚认真,她们一路进去,见菩萨就拜、见神明就烧香,似乎这样真能让自己全家平安、让小顺子立刻就出来一般。
如此一趟下来,已是未时过后,她低头从正殿出来,一转身,见代住持大师兄正笑眯眯站面前,对方行佛礼:“阿弥陀佛,小师妹,你来了。”
云舒还礼:“一年不见,大师兄可好?”
“一切安好,小师妹,可要去禅房坐坐?”
“甚好,多谢大师兄。”
一行人来到禅房,大师兄安排小沙弥带雁儿他们下去用斋饭,云舒和大师兄对面而坐,双方寒暄闲聊几句,云舒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大师兄,这是我香油钱,也算师妹一点儿心意,师兄笑纳。”
“阿弥陀佛,师妹,你我乃同门,不必如此。”
云舒知道这位大师兄是圆滑也会敛财理财,便笑眯眯将银票放他面前,果然那家伙说几句客气话看也没看就收下了,当然末了还不忘说几句好听。
云舒转到正题道:“大师兄,您可知道师父和可尘现何处?”
“师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不知啊!”
“师兄可知师父和可尘今年是否进宫?”
“这个……多半应该不会去了。”
“哦?为什么?以前不是每年都去吗?”
“照以往经验,每年腊月之前,宫里必定派人送贴来咱们盘龙寺,师父也会赶腊月之前回来,可今年一来无人送贴,二来师父未回,所以贫僧估计多半不去了吧?我不过这也只是贫僧猜测而已,到底如何还得问师父。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
“没有没有师兄别误会,我不是想进宫,只是想打听师父去处而已。”
“这样啊,那贫僧就无能为力了。”
看来大师兄确实不知消息了云舒有些失望,轻轻叹气一声,大师兄笑道:“师妹不必叹气,师父走之前留话,说你来之时,不妨去潭边草棚坐坐,兴许那里可让师妹解开心结。”
“潭边草棚?师父让我去?”
大师兄点头云舒呼啦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跑出门去,大师兄笑眯眯点头,一手置于胸前:“阿弥陀佛!”
她急匆匆纵穿寺庙,过侧门进入树林,然后一路向树林深处水潭跑去。她觉得自己只是着急跑得些,路过沙弥香客却只看到个人影一闪而过,待仔细看来却不见了踪影。
她来到水潭边草棚,鞋子都没脱,冲进去挨着屋子翻找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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