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连喊几声,会场才渐渐停下来,皇上扫视一圈,方才挑头几个武将往后缩了缩,“王爱卿,若论功,你王家几位公子功劳大!朕知道你家二公子三公子均为娶亲……”
皇上停顿片刻,“二公子晟宇才貌双全,皇妹高阳公主对他一直念念不忘,高阳已寡居多年,我看不如……”
小顺子立刻到正中行全礼跪下:“多谢皇上厚爱,臣已有意中人,请皇上成全!”
“哦?意中人 ?'…'晟宇请起,跟朕说说,你那意中人是哪家小姐?”
小顺子抬眼看看云舒,云舒顿时满脸潮红,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不…不会吧?小顺子说肯定不是我,肯定不是!云舒自己安慰着。
小顺子又是一拜到底:“皇上,臣意中人并非王孙贵族,不过臣早已发誓,此生非他不娶!”
皇上闻言甚为激动,兴奋击掌道:“好、好啊!听闻晟宇素有京城玉面郎君之号,居然为个平民女子如此心,你且说来,不管哪家女子,朕这个媒人当定了!”
小顺子正要答话,卫禹突然站起来,走到小顺子身旁跪下:“皇上,臣肯定皇上赐婚!”
“哦?小晟禹!呵呵,你也有意中人了?好、好啊!你也说来,正好朕给你们兄弟一起保媒!”
小顺子低声道:“三弟,你何必……”
卫禹冷哼一声,“皇上,我要她!”卫禹直指云舒,会场稍一停顿后一片哗然!云舒是惊得差点儿软倒地!
帝后不可思议同时望向云舒,皇上为难道:“小晟禹,她是圆空大师亲传弟子,方外之人,朕…不可强求啊!”
“她有头发,没有出家,不算方外之人,皇上,你方才亲口答应!”
群臣又是哗然,皇上也万分为难,左相站起来斥道:“放肆!帝后面前怎可胡说八道?下去!”然后他对帝后拱手一拜:“皇上、皇后娘娘,我这孙子脾气桀骜,几经沙场后是孤僻,方才纯属戏言,皇上不必当真!”
“不是戏言,我就要她——水云舒!”
听到这个名字时,左相微微一顿,向云舒投来审视目光,半晌后,他微微点头,对帝后拱手道:“皇上恕罪,孙儿无知,老臣回去定当亲自教导!浩儿、宇儿,带他下去!”
小顺子回头看了云舒一眼,果然与小六子同时出手,制住卫禹后将其强行带走!左相一家借故起身告辞,左相一走,宴会会场是史无前例热闹!
皇上对皇后冷笑一声:“皇后,你如愿了?哼!”
皇上一甩袖子,站起来出了大帐,直奔淑妃宫殿而去!皇后扫视一圈,视线落到那几个秀女身上时是恨得牙痒痒!
后这缺了主角宴会自然是不欢而散,八名秀女暂回储秀阁,云香等三名秀女虽未被册封,却逃过了被转手送人下场!不知她们会庆幸还是惋惜?当然对宴会不满就是那几个眼看就要到手美人儿突然飞了粗鲁武将了!
虽然出了意外,那御花园湖边烟花依然照放不误。宫里人各怀心思,没人观赏,但外面平民早就站好了位置,随着一道一道绚烂烟花而欢呼庆贺!
回到空灵寺云舒站院中,看着天上一朵一朵绽放灿烂烟花,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方才宴会上小顺子说心上人是我吗?如果真是我,皇上又给我们赐婚,那我…我该怎么办?真就这么嫁入王家吗?
她不否认自己从小就喜欢小顺子,从他初送自己金簪开始,他总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自己需要时候帮助自己!似乎嫁给他…也不坏!
可卫禹为何又突然跳出来点名道姓要我了?那只吸血下咒血玉镯明明就是他亲自套自己手上,那种要控制人心智、掌握人行动邪恶东西也往自己身上用,云舒除了气愤还有些难过!
他很恨我吗?用血玉镯控制不成,转而就想把我要回去慢慢折磨?为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对我?
☆、第五零七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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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三十晚上宴会之事,这个年过得有些乏味,宫里原本热闹气氛像被突然冻结了一般,虽然宫女太监们依然穿着喜气衣,宫中各处依然挂着大红灯笼绸布绢花儿,可惜却少了赏玩人们,偌大皇宫比平时还安静!
这样正好,云舒求之不得,如此她才有机会去冷宫看春秀。要去冷宫,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必须有人帮忙,这个人选,云舒想来想去,本想找范明她终究还是有些顾虑,后找了可尘,将春秀身世经历以及自己与春秀关系一五一十告诉他!
可尘闻言恍然大悟道:“哦!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跟师傅进京了,原来是想进宫来看她!”
云舒也不否认:“对,这位姐姐我们家待日子虽不算长,却是我们家艰难时候,跟我们亲如家人一般生活。因为她,我童年过得很乐,所以我一直记着她!可尘,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一定要帮我!”
可尘撑着下巴想了半天,似乎很犹豫样子,云舒巴巴望了良久,突然可尘嘿嘿一笑:“要我帮你没问题,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你都要叫我师兄,还必须向我尊敬师兄一样尊敬我,听我话,不许拍我脑袋,不许命令我,不许逼我去跑腿儿,不许……”
可尘像突然得势公鸡一般。翘起尾巴得意背着手走来走去,数出一长串必须怎样、不许怎样等等!云舒抽抽眼角,这家伙……
二人达成协议,初二这天下午,二人叫瑛姑准备了吃食,一起出门。半路甩掉跟随太监宫女。大摇大摆往冷宫而去。路上虽遇到侍卫数批,不过大家都认识可尘二人,只是行礼问候,并未盘查询问。
二人很顺利到达冷宫门口。看门太监见了二人很是惊讶,可尘表明身份后毫不避讳道:“阿弥陀佛,听说这里面关了个可怜人。我师傅说出家人要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我们是来度化那可怜人!”
看门太监虽没明白他意思,却很清楚他身份。太监没有阻拦,反而主动点头哈腰给二人带路。即便是白天,外面艳阳高照,冷宫里依然凉飕飕、阴森森,那时不时冒出来奇怪声响,是让人寒毛直竖!
幸好有太监引路,二人满是灰尘宫中亭廊穿梭。到了春秀住院子前,太监停下:“大师、圣姑。那疯…可怜人就里面了!”
可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带路,我们自己进去即可,施主请回!”
太监赶紧双手合十回礼:“大师客气、大师请!”
二人等太监走远,才推门进去。果然是那个脏乱小院子,那条熟悉回廊,一白衣妇人抱着个绵软枕头坐廊下哦哦唱着摇篮曲,蓬头垢面她完全看不清样貌!
可尘询问看向云舒:“这就是你说那个姐姐?”
云舒点头,想了想道:“可尘,你门口守着,不要别人靠近,你也不要进来,她有疯病,发病时候可能会伤人,要是待会儿我制不住她,跑出来后你要随时准备关门,不能放她出去知道吗?”
“啊!不会吧!那…要不咱们找两个侍卫来帮忙?”
“不行,这事儿知道人越少越好!就这样,你守着,我进去!”
云舒整整衣服,从袖子里掏出小瓶儿,里面是她按安夫子留下方子配置迷香,本打算上京路上为防万一用,没想到坏人没用上,反倒要先用春秀身上!没办法,为让她安静,只能这样了!
云舒缓缓靠近春秀,她面前蹲下,小声唤道:“春秀、春秀、春秀姐姐!”
云舒连唤数声,春秀毫无反应,依然抱着宝宝哼着摇篮曲,云舒想了想,回门口把瑛姑准备饭食拿来,这些菜都是云舒按记忆中春秀喜好开菜单,让瑛姑去御膳房找人做来,自己又尝过了才带来!
云舒将菜盘子一个一个端出来,回想小时候场景,装作稚嫩声音道:“春秀姐姐,我爹和我娘去后山挖甘薯了,叫咱们先吃!来,吃吧,吃完了还要照顾二毛了!”
春秀停下动作,口中摇篮曲也停了,云舒惊喜,又欢尖着嗓子将方才话重复一遍,春秀缓缓抬头看向这边,云舒高兴道:“春秀姐姐,我是云舒啊!云舒,水云舒!”
“云~~舒~~~”春秀跟着慢慢重复那两个字,云舒大喜,一下子站起来,掌住她肩膀:“是啊,云舒,水云舒,我们家水家村,家里有爹、有娘、有云舒、有二毛,还有你,春秀姐姐,还记得咱们家小黄吗?它每天跟着我到处乱跑,还会叼东西放哨了!……”
云舒嘀嘀咕咕回忆幼时乐之事,春秀静静听着,缓缓抬头,怔愣盯着她一动不动。看着春秀涣散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云舒大喜,掌着她肩膀晃晃:“春秀、春秀姐姐,想起来了吗?我是云舒、水云舒啊,我来看你了!”
春秀望着云舒静默半晌,两股血泪突然毫无预兆滚落下来!云舒惊呼一声要去触摸,春秀突然大叫一声,抱着脑袋用力往周围乱撞,先是柱子、然后是亭廊椅子,后满身是血她直接扑倒地,却依然用力往地上咚咚撞去!
云舒看得心惊,不管怎么拉怎么劝,根本制止不了疯魔春秀!情急之中,她摸出那玉瓶往春秀身上一洒,春秀抽搐着身子慢慢停下来。
可尘冲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云舒,你没受伤吧?”
云舒另外摸出个玉瓶,倒了两颗药丸。自己服下一颗,另一颗给可尘。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层淡淡香气,二人七手八脚把春秀抬进那间又臭又潮屋子,云舒把可尘打发去找水,自己将春秀身子扶正,搭上她脉门。
虽然云舒医术平平。用时候也不多。可这紊乱脉搏分明是中毒迹象,就是不知她中是什么毒?要是师傅就好了!
等可尘回来,云舒将春秀状况告诉可尘,可尘并不惊讶:“哼。又是这种伎俩!”
云舒斜眼看他:“你会解毒?”
“不会!”
“唉!……”二人沉默片刻,云舒突然道:“哎,可尘。你说……咱们可不可以找个大夫来!”
可尘嘟嘴:“宫里没大夫,只有太医,那些老头子没几个好东西。找来也没用!”
“那怎么办?哎,可尘,你说咱们去求皇上话,会不会……”
“不行,咱们不能给皇上添麻烦!”
“什么叫麻烦啊,春秀是他妃子,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蹬开,照我说他就是天下第一负心汉!”
“不许胡说!他是迫不得已!”可尘激动站起来。捏紧拳头一副气愤模样!
云舒心下微惊,想起上次御花园树林里偷听到事情,云舒多看了可尘两眼,还别说,仔细看,可尘眉眼五官与那皇帝真有五六分相似!一个当皇帝、一个当和尚,这个当和尚还那么护着当皇上,这兄弟俩感情不错嘛!既然那么好,当皇帝怎么不把自己亲弟弟接回来?
对了,太后!云舒突然想起春秀就是被太后下令关进来,面对这尊大佛,皇上开口都未必有用;而皇宫另一主子皇后又是个嫉妒心极重女人,连几个刚入宫还没伺寝册封秀女都容不下,何况春秀这个曾经盛宠十年贤妃?!
哎,想来想去,求帝后开恩,将春秀正大光明带出皇宫这条路明显走不通!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春秀又这种状况,难道真只能把她丢这儿不管吗?云舒很不甘心!不行,一定有其他办法!一定有!
“云舒,方才那香香东西是什么?她怎么还没醒?不会死了吧?”
“你才死了呢!那是迷香,闻了就会晕,半个时辰后自己就醒了!可尘,我想去宫里太医馆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啊?太医馆啊!你真想找那些老头子帮忙啊?我看还是算了吧,肯定没人帮你!”
“那…我去借几本医书总可以吧?”
“医书 ?''这个倒可以考虑!”
“还有御药房,可尘,怎么才能进御药房?”
“御药房不行,会惹麻烦,只能借书!”
二人商讨好一阵,始终没个定案,可时辰渐晚,云舒只好将吃食留下,给守门太监塞了个十两银锭子,决定回去再想办法!
可是办法哪有那么好想了?连续三天,二人都带着食盒去冷宫看春秀,即便云舒绞脑汁,依然无法得知春秀所中何毒?要解毒是无从入门!每每这时,云舒就会唉声叹气,早知道当初就该跟师傅好好学习毒经了!唉!
初五傍晚,二人回到空灵寺,才刚坐下,瑛姑前来:“可尘师傅、圣姑,太后宫里来人传话,请二位明日去慈安宫看大戏!”
不知为什么,可尘很不喜欢瑛姑,不耐烦挥手道:“不去不去,出家人看什么大戏?”
瑛姑面带为难之色,云舒道:“多谢瑛姑,麻烦你派人回话,就说师傅闭关前,命我们留寺中静修,不要随便出门!”
瑛姑站着不动,云舒奇道:“怎么了?瑛姑,还有事吗?”
“回圣姑话,传话太监说…说太后知你们每日出门游玩,去那荒凉之地不如…不如……”
☆、第五零八章看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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