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叫···叫···都不好听!换一个!”
“那就叫换一个吧!”
“混蛋云舒,你欺负我!”
“混蛋白痴,谁让你挑!”
“云舒、云舒,是你吗?”前面突然传来老爹声音。
云舒立刻跑过去,见老爹全身依然被绑缚,口中臭布已经被吐了出来,嘴角还有摩擦血迹!
“爹,你别动,我给你解绳子!”
“别动,云舒!”老爹突然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怎么了,爹,你那里不舒服?”
“云舒,跑、跑!”老爹突然撞开云舒,奋力向她身后扑去。云舒被摔得全身酸痛,地上趴着静止半晌才缓过起来,她回头去看老爹,见他晕倒一颗大树旁,小狼正呜呜围着他打转。
“小狐狸,我爹怎么了?他方才为什么突然撞我?”
小狐狸甩甩尾巴:“不知道,他一见咱们就大叫着把你撞开,向咱们扑过来!小狼让旁边躲了躲,他自己撞树上·就成这样了!”
云舒扶额,老爹肯定是被小狼吓住了!她爬到老爹身边,拉起他手腕探脉,还好·只是方才撞得厉害晕了过去!正好他身上绳子自己没办法解开,云舒招来小狼,让小狼用牙齿咬断绳子,退到树后藏起来。
自己则扶着老爹,让他平躺下来,静坐一旁等待老爹清醒。直到两刻钟后,老爹幽幽睁开眼·愣愣盯着上方树冠发呆。
“爹,你醒了?”云舒高兴扑上去,扶着老爹慢慢坐起来,老爹揉揉方才被撞脑门,皱眉道:“云舒,这是哪儿啊?”
“这里…咱们荒地啊!”
“荒地,啊!对了,山贼·不、狼,好大一头狼!云舒,走·咱们得赶离开这儿!”老爹哗啦一下站起来,紧张四下张望,拉着云舒就要离开。
“等等,爹,别着急,咱们再休息一下!”
“不行,方才那头狼有半人高,咱们肯定斗不过它,走吧
“爹爹别担心,先前我被山贼抓去·差点儿被他们逼下悬崖,幸亏一头大狼狗救了我!爹,那大狼狗可有灵性了,不仅救了我还帮我舔伤口了!我跟它说话他也能听懂,爹,它不会伤害我们!”
“狼狗?那不是狼吗?”
“不会·狼见了人会攻击,狼狗对人却很友善,那头狼狗个头虽大、长得像狼,其实属狗,所以叫狼狗!爹,那狼狗救了我了,你要不要见见它?”
“见?它会不会…?”
“不会,爹,它若真要吃我们,我早就下它肚子了,别担心,见见好不好?见见吧?”
云舒劝说良久,老爹才勉强答应,云舒吹了声口哨,小狼才带着小狐狸缓缓从树后走出来。再见如此威武大狼,老爹还是心里发麻、全身紧张得僵硬。
“云…云舒,它…它真是狗?”
“是,爹,你留这儿,看我跟它打招呼!”老爹还没来得及开口,云舒慢慢走过去,对小狼伸出手道:“你好,灰太狼!”
小狼呜呜两声,低头舔舔云舒手,云舒痒得呵呵直笑,回头道:“爹爹,你看,它跟我打招呼了!真不会伤人!”
老爹脸色发白,呆呆张着嘴望着云舒,小狐狸一下子跳到云舒肩膀上,吱吱低声道:“喂,云舒,看,你爹真傻,被小狼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
云舒往肩上一拍,骂道:“你才傻了,你个白痴!”
小狐狸轻飘飘一纵,落到老爹肩上,用它雪白大尾巴扫扫老爹鼻子,然后跳开回到小狼头顶上。老爹鼻子痒痒,打了个大大喷嚏!
云舒趁机凑上去:“爹爹,你看,小狐狸跟你闹着玩儿了!”
“小狐狸?”
“对,它叫雪团儿,跟灰太狼一起来救我!来,雪团儿,过来!”云舒笑眯眯对小狐狸招招手,小狐狸不满吱吱叫两声,跳到云舒肩上,小声道:“不许叫我雪团儿!”
云舒仲手摸摸小狐狸尾巴,笑眯眯对老爹道:“爹,你看,这小家伙可聪明、可好玩儿了!真不会伤人哦!”
云舒费了不少功夫,总算让老爹渐渐接受了小狼和小狐狸,到后面,老爹甚至敢试探着帮小狼顺顺毛发了!
他们一直休息到半下午,该回去了,得早些回去想个好办法对付山贼才行。云舒怕半路再遇山贼,便让小狼和小狐狸一直将自己送到赵家院子背后山顶,然后告别回家。
老爹跟云舒后面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回头去看,直到下了山站到大道旁等牛车,依然还云里雾里模样!
“爹,你看什么了?”
“唉,没想到世上真有长得比狼还大狗!没想到世上还有能听懂人话狐狸和狗!云舒啊,我是不是做梦啊?”
“不是做梦,爹,等以后咱们把庄子盖好,就能经常见到灰太狼和雪团儿了,灰太郎还答应帮我们对付山贼了!”
“山贼,对了,云舒,山贼不是要咱们明日午时前送地契去?这…这可怎么办啊?”
“哼!地契,他休想!爹,别担心,咱们回去商量商量,去县衙报个案,总会有办法!”
☆、第四一二章 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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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一身破破烂烂回家,把等家里一大群人吓了一跳,特别是娘亲,看到云舒和老爹身上划伤擦伤,心疼得直掉眼泪。非常文学
云舒和老爹先清洗一番,找了伤药让娘和小蝶给上了包扎好,娘亲道:“他爹、云舒,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云舒抢老爹之前答话:“娘,其实也没什么,不过遇上几个山贼而已!”
“山贼!他们···他们没把你们怎样吧?”娘亲吓得脸色发白。
“呵呵,没什么,娘,您别看我身上有些伤口,那都是逃跑时自己摔,山贼没敢把咱们怎样!”云舒打着哈哈,想把事情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反正娘知道了除了担心就是反对开荒,没什么实际意义。
李氏转向老爹道:“他爹,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哪儿遇上山贼?有多少人 ?'…'那些山贼当真没为难你们?”
老爹不会撒谎,娘亲追问几句,他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李氏听完垂眉思索片刻:“他爹,要不咱们去官府报案吧?咱们招了那么多工人,地契也拿到了,那荒地不可能空着不开工啊!”
娘亲能这样说让云舒有些意外,她立刻附和道:“是啊,娘!那么多工人等着挣钱养家了!方才路上时我和爹也商量着去官府找陈叔叔问问,或者咱们可以找杜叔、老窑叔商量商量,他们见多识广,肯定能想出好主意来!还有救我那头大狼狗也可以帮忙!”
李氏斜她一眼:“胡说,世上哪有比狼还大狗?哪有听得懂人话狐狸?算了,不说这个,走,咱们出去吧,正好你杜叔和老窑叔都院子里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李氏扶着老爹出去,云舒吐吐舌头,也跟了上去。
云舒回到院中,发现除了杜氏一家、老窑和孙家兄妹还来了几个衣着寒酸壮年男人。这几个人云舒见过,他们是爹和杜叔招来工人,曾经跟自己和爹去那荒地看过地形,还出过不少主意,其中几个靠得住,云舒打算让他们当小组长,分管几个工人干活儿。
大家见云舒父女出来除老窑外都齐齐站起来拱手行礼。大家坐下,老爹把今天状况说了一下,大家都很惊讶,工人之一韩平道:“东家老爷,那…那咱们还开工不?”
“怕什么,该开工还得开工,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几个见不得光贼崽子?”另一满身肌肉工人梗着脖子道。云舒没记错话这应该是个石匠,叫庄大元,性格直爽、爱打抱不平工人当中有些威望,他家也是老爹和杜叔唯一定下请两个人人家,他儿子跟他一样也是满身肌肉石匠。
“庄大哥,那些山贼都是些不要命,个个背着人命官司,他们常年山里打转,对地形极其熟悉,又有武器,就算咱们人再多,也未必斗得过他们啊?”韩平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将自己担心提了出来。
“哼,你若害怕不去就是,咱们东家老爷开明,你还了银钱米粮没人说你,反正我老庄不怕。东家老爷、小姐,什么时候进山您给个话儿,我老庄立刻去通知大家!”
“庄大哥,你这什么话?我何时说过不去了?我说咱们该先想好应对之法,总不能让兄弟们都去白白送死吧?谁要有个万一,他妻儿老小怎么办?东家老爷也不好给人家交待啊!”
“反正···反正我不怕,东家老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庄大元瞪着眼梗着脖子,一副死不认错表情。
云舒垂眉想想,“爹,娘,庄叔和韩叔说得都有道理,咱们一百来号儿人,不怕那二三十号山贼;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得想好应对之法,不能让各位帮忙叔伯们受伤出事。荒地要开工,大家安全重要!”
“唉,那山贼个个穷凶极恶,官府都应付不了,咱们能有什么好办法?”
大家纷纷垂眉努力思索,庄大元道:“东家小姐,不如咱们一去就筑道围墙,山贼一来就用石头砸吧?”
“不妥,一千来亩地,光筑围墙都要十天半个月,太费时间了!那围墙还未必管用,得另想办法!”
“云舒啊,我看咱们不如让工人白天进山开工,傍晚下山回来休息。那些山贼再胆大,也不敢白日出没,反正荒地里没什么东西,他们来了也损失不了什么!”
“这个······开始那几天倒还可以,可日子长了,大家本就疲累,再天天上山下山一来麻烦,二来浪费时间,还有等咱们水池水沟挖出来,种上树苗,要被山贼破坏了,不就白干了吗?”
大家纷纷提出各自主意,其中不乏可取之法,大家正争论得激烈之时,一直不说话老窑道:“东家,你招工人不都记录过擅长技能?不如拿出来翻翻,兴许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些办法!”
云舒一听,还真是那个理儿,于是她追着娘亲把用工契都翻出来一一查看,翻到大半时,云舒突然看到一张纸上:“于山,四十岁,老猎户,擅长挖陷阱、捕猎、制作弓箭,家有一妻一女······”
云舒大喜,抽出那张纸道:“爹,你看,这个,于山,认识不?”
“于山?”老爹接过那纸看了看,摇头道:“没印象了!杜兄,你看看,还记得不?”
“这个······”杜十盯着那纸皱眉思索半晌,摇头道:“我也不记得了!”
“杜大哥,能不能念来听听?”一旁韩平伸长脖子,却不认得上面字!
杜十看他一眼,询问望向老爹,老爹点头道:“麻烦杜兄念念吧!”
等韩平听完记录内容,他一拍巴掌道:“哦,我知道是谁了!没想到那于大哥居然是个老猎户,平时大家天天见面,也没听他提起过啊!”
“韩叔,那位于山大叔找到活儿了吗?他还来我们家干活儿吗?”
“这个···我看他每日提着扁担绳子早早出门有时半夜才回来,看样子应该是打短工!不过他这两日没怎么出门,反而四处借钱,听说好像是他娘子病了·也不知有没有空来干活儿?”
“这样啊,韩叔,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他?”
“现?”
“什么时候都行,好能早些!”
韩平抬头看看天色:“我中午出来时正好见他背着他娘子出门,听说她去南门附近找位名医,也不知现回家了没?”
现约摸酉时刚过,时辰不早不晚·正是各家生火做饭时候,也不知那于山想找什么名医?若现去他家可能有些晚了,于是几人商定明日一早就由韩平来这里接云舒父女去找那叫于山猎户。'非常文学'
娘亲本欲留大家吃饭,大家见云舒父女劳累一天,受伤回来,不便打扰,便自动各找理由推脱!云舒把后走杜家人送到门口,靠着院门愣愣望着天边晚霞发呆。
“小姐·您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x良不知何时来到云舒身边,红着脸怯生生道。
云舒回头看巧娘一眼·这丫头才来没几天,虽然依然羞涩,换回女儿服饰她脸色渐渐红润丰满起来,那羞羞怯怯样子非常惹人怜爱。云舒玩笑仲手去掐她脸蛋儿,吓得巧娘是红着脸连连后退。
两个女孩子玩闹得正欢,突然后面一个沙哑声音问道:“请问……”
云舒停下来回头去看,见一个四十来岁干瘦汉子背着个妇人,旁边站着个十四五岁瘦弱姑娘。干瘦汉子犹豫一下,沙哑着嗓子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安大夫家吗?”
“安大夫?”云舒又将几人打量一番·应该是来求医。云舒点头道:“是,不过我师傅去年就出去云游了,一直没回来了!”
“云游了?!那···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舒皱眉摇摇头:“不知道,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大伯,你有事吗?”
干瘦汉子一脸沮丧·旁边姑娘立刻掉出泪来:“爹,怎么办?娘…娘她挨不住了!”一家人站阶梯下以泪洗面。云舒看他们衣衫褴褛,破旧麻布衣上满是补丁,蜡黄蜡黄皮肤下骨节隐隐若现,可见这家人生活多么窘困!
云舒见之不免心软,凑到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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