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里到外表相明明跟柑橘相差无几,结这果子果树形状也同柑橘类似,可是云舒从没吃过这么苦果子!这样果子拿来有什么用?谁会愿意花钱买些个苦果回去吃啊?让她发愁是现还不知道第二种果子占了多大比例?
想到这里云舒呼啦一声站起来,“爹,咱们回去吧?”说完就匆匆往回跑!
“等等、舒舒啊,鹅还没收了!鹅群哪儿了?我去看看!”
这个好办,云舒对着小溪与大河交界方向大喊:“小强、小强,回家啰!”
喊了几声,果然一只大鹅‘哦哦’叫着从小溪沟里跳上来,紧接着其他大鹅也跟着跳上来,云舒招呼两声,鹅群们便排着队摇摇摆摆走过来。
水志诚是第一次见自己女儿唤鹅群,居然唤个名字就能成!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他先是惊讶,然后心里升起满满自豪:我女儿真能干!
父女俩赶着鹅群回家,正好赶上吃晚饭。晚饭后,李氏给二毛喂奶,春秀收拾碗筷,云舒要老爹把那背篓橘子端进来,借着灯光开始挑选。
李氏和春秀不明所以,老爹却很清楚,便一旁帮忙、偶尔指指点点。
李氏看了一会儿,总算看明白了,“舒舒啊,为什么要把果子分开?”
“嘿嘿,有不好吃!”云舒没答话,老爹却一边挑选一边笑嘻嘻回答。云舒立刻发现不对劲,对着老爹只眨眼睛,老爹却丝毫未觉,拿起个红桔给李氏介绍:
“这个皮薄容易剥、里面果肉一瓣儿一瓣儿,很好吃,是甜,不过果肉里有子儿,不能吃,要吐出来!这种又大又红皮又厚,不过果肉也很甜,也好吃,她娘,你要不要来一个?”
李氏不动声色,淡笑着问:“他爹,你怎么知道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
“我跟舒舒下午都试过了,当然知道,嘿嘿!”
“试过了?”
“试过…”后知后觉老爹总算发觉不对劲,讪笑着摸摸鼻子,“她娘,没事儿,你看我跟舒舒一连吃了三个,到现不还好好吗?”
李氏板着脸将父女二人扫视一番:“你们下午偷偷摸摸出去,就是偷吃果子去了?”
二人垂首低头,一副老老实实认错模样如出一辙,一旁收拾碗筷春秀扑哧一笑,然后赶紧捂住嘴。
李氏抽抽嘴角又赶紧板起脸:“他爹!”
“是,娘子!”
“你都几十岁人,怎么还带着舒舒出去偷吃?”
“那个…嘿嘿……”
“嘿嘿!也不怕被人看见了笑话,娘要是知道了看她抽不抽你?”
水志诚尴尬摸摸脑袋:“舒舒说只有我们俩知道!”
云舒懊恼直想敲老爹脑门,怎么嘴巴不把门了?说漏一次又一次,还把自己个小娃娃供出来,老爹太不够意思了!
李氏嘀嘀咕咕唠叨一番,春秀后面捂着嘴笑得全身直打颤。李氏念完老爹又开始念云舒,云舒也只能学着老爹模样低头一言不发,私底下却对春秀直打手势。
春秀忍着笑,轻轻走到李氏身后,对二毛做个鬼脸,二毛立刻兴奋起来,四肢乱舞闹腾,李氏总算停了嘴,抱着二毛先回主屋去。
云舒和老爹同时松口气,春秀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才笑几声,李氏突然出现门口,把笑得正欢春秀呛了一下,扶着灶台直咳嗽,这次轮到云舒哈哈大笑了!
李氏瞪她们一眼,摇摇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洗洗去睡吧!”然后抱着二毛慢慢往主屋去,云舒没看到李氏嘴角咧得老高,身体微微颤抖,就差没出声儿了!
这次春秀和云舒尖着耳朵直到听到主屋关门声音才放了心,扑倒桌上压低声音呵呵直笑。老爹也嘿嘿傻笑两声,然后一边给云舒抚背一边念叨:“舒舒啊,别笑了,再笑肚子要疼了!别笑了,乖!”
可他越那么说春秀越笑,春秀越笑云舒也越笑!两人又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洗漱一番上床睡觉。
躺床上云舒仔细回想那苦果子特征,以及自己知道所有关于这类果子信息,什么果子皮厚却苦了?什么果子子儿特别特别多了?什么果子……?
她突然想起以前果子开花是做过继续,立刻要春秀点了灯,爬起来一阵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以前记录,她一一对比,叶小且密、树皮有条纹、树枝刺多,这个肯定是红桔……
她一一排查,确认有一条记录一定是那苦果子:叶子大小适中、似柑类树叶,树干两尺后分叉,无主干……,树木样子跟柑类极似,却又有些区别,果子圆圆,果肉苦且酸,这…这好像是…枳壳?
☆、第二一四、五章 取名、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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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好像是…枳壳?
枳壳!云舒虽未学过医,却知道这东西不是吃,多是入药做药引,难怪这么苦!
怎么办?这东西肯定不能卖给人家吃,唯一办法就是卖给药铺,就是不知这里药铺认不认得?收不收?这个问题…对了,下次去问问安夫子不就行了?他老说自己家几代名医,如果他都不认识,这玩意儿肯定没戏,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第二天早上,云舒一起床就去看那一背篓果子,昨天才分出一小半,就被娘亲打断,今天得点儿分出来,看能不能卖上几个钱?
李氏看她那猴急样儿,只念叨了几句,也没阻止。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这一背篓果子约有五六十斤,三分之一是红桔,三分之一是枳壳,剩下就是柑和橙。云舒拍拍胸口松口气,幸好三分之二可以吃,那剩下三分之一只要药铺收,也好解决。
“舒舒,怎么样?分出来了吗?”老爹扛着锄头回来。
“爹爹,看,这些都能吃,只有这个圆圆硬硬果皮有点儿青不能吃!”
老爹蹲下身子拿起一个枳壳垫了垫,又转来转去仔细查看一番:“这就是昨天吃那个苦果子?”
“是啊,爹爹!”
李氏出来,往围腰上擦擦手,拿几个果子看看,皱眉道:“我怎么觉得都一样啊?不都是红果子吗?”
“不会啦,娘,您看,这个果皮红得像灯笼,皮薄又甜;这个皮就是橙黄色,个子大,皮又厚;这个……”云舒一一介绍。
李氏点头赞同,“舒舒啊,这果子有名字不?”
云舒想了想,这里人既然不认识这东西,自己何不给它们取个好听又吉利名字?“娘,要不您来取个名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干娘,您给想两个好名字呗!”春秀摆好碗筷也来凑热闹。
李氏眯起眼睛想了会儿,站起来道:“还是先吃饭吧,一边吃一边想!”
一家人围坐到桌边,李氏抱着二毛给他喂点儿鸡蛋羹,云舒一边刨饭一边盯着果子瞧。红桔颜色好看,就像过年春联,过年时人们喜欢门上贴福字,要不叫福果?名字倒吉利,只是两个字不太好叫,这里人崇孝道,要不叫…福寿果?
这名字好,云舒咧嘴一笑,“爹娘,那个红果子咱们叫福寿果好不好?”
“福寿果?”李氏皱眉想了会儿,点头赞道:“恩,不错,好名字!舒舒跟着夫子学了这么就,总算没白学,呵呵!”
老爹呵呵笑道:“那还用说,咱们女儿聪明!舒舒啊,剩下几种也给想个名儿吧?”
云舒看看那个枳壳,这个反正不能吃,就用原名吧!
“爹爹,这个果子又苦又酸,子儿又多,咱们就叫子壳吧!”
“枳壳?舒舒啊,那苦果子拿来没用,不用取名,待会儿我就把那些苦果子倒掉去!”
“不要啊,爹爹,上次我翻夫子医书,有看到过这种果子哦,过两天我去问问师傅,说不定这苦果子还能入药了!”
“是吗?”老爹一脸狐疑,“那么苦真能入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大多药物都是苦。我看舒舒说对,咱们种了几年好不容易结出果子,说扔就扔多可惜啊?还是拿去让夫子看看再说吧!”李氏这次也帮云舒说话。
“是啊,爹爹,要是真能入药,苦果子还能卖钱了!”
老爹闻言点点头:“好吧,先给夫子看看再说吧,那剩下那两种了?取个什么名儿?”
剩下两种大是橙子、小是柑子,叫这两个名儿太普通了些,得想个迎合这里风俗习惯名字,以后卖时候那名字就能占不少便宜。
李氏见她皱起小眉头一副冥思苦想样子,“舒舒啊,不着急,吃完饭再慢慢想啊!”
“对啊对啊,先吃饭,一会儿就凉了!”春秀给云舒舀了一勺粥来。
李氏好不容易喂完二毛,将他放背篓窝里,自己也开始吃饭。
“他爹啊,咱们摘了些果子,味道还不错,是不是该给娘、大哥他们他们送些去尝尝鲜了?”
“送果子?”水志诚回头看看那分出来果子,能吃虽然有大半背篓,可要真分话一家只有几个,“她娘,就这么点儿,不够吧?”
“山上不还有不少吗?咱们全摘回来,把苦果子挑出去,剩下分几份儿,每家有个几斤就够了。反正是尝鲜,免得他们说咱们有好东西藏着掖着!”
啊!要送人!云舒猛然清醒过来。不会吧,我还指望着果子稀奇多卖点儿钱了!要是就这么分了,他们觉着好吃也就罢了,要是来要果树怎么办?
照老爹和娘亲脾性,只要人家开口他们肯定会给,到时候别给我挖得一根不剩!这怎么行了?不行不行,一定得阻止!
“娘,不能送,果子是我!”云舒嘟起嘴气呼呼道。
李氏惊讶转头看她,皱眉想了想,然后摇头笑道:“你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
被娘亲一下戳中心思云舒脸上一红,眨眨眼睛,挤出两滴泪花儿,委委屈屈道:“人家经常给小树们浇水,天天看着它们长大,看着他们开花结果子,人家舍不得嘛!”
李氏抿嘴道:“那么多果子,你一个人吃得完吗?那东西吃一点儿好吃,吃多了会坏肚子,放久了还会烂掉知道吗?”
云舒嘟嘟嘴:“吃不掉可以…卖掉嘛!”
李氏扑哧一笑,“我就知道,你那脑袋瓜里又想着银子了,难怪那么宝贝果子!你那印信不是还能取五十两吗?普通人家辛苦一年才得几两银子,你这丫头还不知足?”
“娘~~~,那银子是常顺叔叔给,人家想要自己赚银子,果子是咱们自家种,我浇了水、爹爹埋了肥,娘亲和春秀姐姐都帮了忙,咱们自己挣钱不好吗?”
“这个……”李氏低头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银子这东西实不好说,像上次他爹莫名遇上点儿事,要不是有贵人帮忙,几百几千两都能一夜花光,能攒点儿还是攒点儿好,她转头看看那背篓皱眉道:
“这果子咱们县城从没见过,能不能卖掉还是个问题!”
云舒闻言两眼冒光,娘亲答应了!太好了,只要娘亲没意见,老爹没意见。云舒祈求望着老爹,老爹咳嗽两声,挺起胸膛道:“她娘,放心,下次赶集我挑果子去卖,定能得个好价钱!”
李氏不说话,只是上下扫视他,几遍下来,总算挺不住,摸摸脑袋讪笑道:“嘿嘿,她娘,我挑去试试,应该能卖掉吧?”
春秀道:“干娘,要不,我跟干爹和舒舒一起去,我对城里大街小巷都熟,还认得不少人,一定能卖完!”
李氏还有些犹豫,春秀道:“干娘,您就让我去吧,我好久没进城了,也想去逛逛!”
李氏摸摸她脑袋,微微笑道:“春秀啊,辛苦你了!你想进城随时都可以去,只是这卖果子事儿,你一个大姑娘家家,抛头露面不好,就算干娘自己去也不能让你去啊!”
呃,这个倒是个问题,李氏考虑得周全,春秀十五岁了,亭亭玉立一个大姑娘,别到时候果子没卖成,又来个恶少弄出第二个梁小凤就完蛋了!
一家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后天赶集日子由老爹挑去卖,能卖多少算多少,剩下给方氏、小姨和安夫子一家送点儿就差不多了。
山上还有不少果子,因为后天才赶集,李氏说明天再去摘,今天摘回来话后天果子就不鲜或者烂掉什么就不划算了。
云舒得了空不练字也不出去玩儿了,就蹲屋里拿起研究果子,每样剥开一个放一起对比,时不时还往自己小本子上做做记录。
如此忙着整整一上午时间,午饭后,云舒又找春秀来帮忙,请她把果蒂长一个一个修理一遍,又将采摘时受伤果子捡出来自家吃。
等李氏夫妻回来,云舒将自己研究一天结果一一汇报,诸如几类果子如何区分拉?采摘时操作方法拉,存放时注意事项拉。她叽叽咕咕说了好长一串,把李氏夫妻听得云里雾里。
春秀下午跟云舒一起整理,早就听她一一解释过自然明白。她从一旁篮子里各拿出一个摆桌上慢慢解释,她明明只说了一遍,李氏夫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云舒皱起眉头,莫非自己身子小,连带着说话逻辑也跟着弱了?看来以后得多多注意,别小孩子扮久了,自己智力都跟着退化了!
另外,橙子和柑子名字她也想好了:橙子个儿大颜色黄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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