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宅子里的仆佣全高兴得阖不拢嘴,欣喜少爷跟少奶奶总算有了完美的结局。
众人均预料,在不久的将来,这座宅子里的主人将会重新迁居回来。
晚上,蒙拓开车送翦珞回到鸟来。
“拓,谢谢你送我回来。”翦珞带上车门。
以为蒙拓会直接驱车离去,不料,却见他将车子熄火走了下来。
“拓,你怎么……”
“陪了你一整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单凭一句谢谢就想把我打发走?”他可是个绝顶聪明的生意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
黑沉沉的夜色底下,翦珞羞赧的听出了他话里的含意。
“改天我也陪你一整天。”
笑话,他又不是笨蛋,“小宝贝,你该不会忘记了吧?我们有过承诺的,只要我开口要求,你就有义务奉陪。”可笑的是,这会她居然想拿他的权利来作为他的报酬?
“那……不然……”翦珞词穷了。
瞧她的模样似乎还单纯的以为有商量的余地,“我这么说吧,你是想主动的提供报酬呢,还是被动的接受我的要求?”表面上,蒙拓提供选择给她,实地里,结果却都相同。
不等翦珞考虑出个结果来,蒙拓一把将她抱满怀,“你绝对不会知道,今天一整天,我有多渴望这个。”他饥渴的攫住她的樱唇舔舐。
像是爱不够她似的,除了嘴唇之外,他也不断地朝她的鼻梁、耳垂、脸颊进攻。
边侵略她的同时,蒙拓嘴边亦断断续续说着自己一整天的压抑,“当我们走过楼梯转角时,天晓得我有多么想将你强压在墙上,就地撩高你的裙摆,当场占有你。”他整张脸全埋进她的颈项,忙着制造密密麻麻的吻痕。
翦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当时她竟然还一本正经的站在三楼楼梯转角,兴致勃勃地跟他讨论要将房子重新上色。
这时,蒙拓的目标转移到她的胸口,“下午在花园里,如果不是小陈站在不远的另一头,我一定毫不犹豫将你扑倒在地……”为了补偿自己白天所做的忍耐,他非得把她全身上下吻遍不可。
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翦珞提醒自己,得找个时间谢谢小陈才是。
在蒙拓强势主导之下,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热吻起来,所幸周围仅只两、三户住家,是以并无人发现,直到——
“该死的男人!你在对翦珞做什么?!”绫湘的尖叫声划破夜的寂静。
她连忙冲上前去扯开密合的两人,保护地将翦珞塞到自己身后。
男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是在亲密关系时,是以蒙拓被绫湘突如其来一推,整个人重心不稳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没跌个狗吃屎。
“狗屎!”他重重咒骂了声,“你这该死的女人在搞什么鬼?”
绫湘却不理睬他,径自朝好友关心的问:“翦珞,怎么样?没事吧?”一个劲察看她是否受了伤。
“绫湘,你别紧张,我很好。”被她当场逮着自己和蒙拓亲热,翦珞着实尴尬不已。
确认翦珞并未有任何损伤,绫湘这才转而迎战眼前的男人,一瞧清楚对方的脸孔,不禁讶然喊道:“是你?!”
“当然是我!”蒙拓口气很冲地回她,他可不以为有哪个男人不要命了,敢碰他的妻子。
按理说,知道好友并不是差点惨遭陌生男人强暴,绫湘应该会心安许多,然而,知道那男人居然是蒙拓时,她整个心情顿时紧绷到了极点。
“你这卑鄙下流的男人,你对翦珞做了什么?”她大声的质问他,怒气亦不下于他。
一个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两人这会正为了自己针锋相对,翦珞想出面阻止,可惜却插不进话。
“我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他对好事被人打断而十分懊恼。
“你居然敢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绫湘认定他简直是龌龊到了极点,随即转头对翦珞承诺,“翦珞你别怕,有我在,这男人动不了你的。”
不满她死抓着自己的妻子不放,蒙拓对她身后的翦珞命令,“翦珞,你过来。”
她正想跨出脚,绫湘便道:“翦珞,别听他的。”她认定蒙拓是在恐吓好友。
“翦珞,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承诺。”见妻子居然选择那女人,他使出了撒手锏。
明知对绫湘过意不去,翦珞仍是下定决心举步向前。
“翦珞,你做什么?”绫湘拉住她。
此时,蒙拓亦伸手想抓过翦珞。
就这样,她置身在两个至亲之间,被一左一右的拉扯着,成了标准的夹心饼干。
人类是相当微妙的动物,尽管随着年龄的成长,、o智也会转为成熟,然而,在某些突发的状况下,顽固的童心还是会被激发出来。
刚巧,蒙拓和绫湘又都是十分自我和冥顽不灵的人,脾气一卯起来,两人谁也不肯先认输。
最后,夹在两人之间的翦珞受不了了,大声喝道:“统统给我放手!”
不意翦珞会大声说话,两人皆是一楞,全都不由自主的松开她。
一得到自由,翦珞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你们两个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可以吗?”见两人犹不肯妥协,她不得不又补上一句,“拜托。”
在她软言软语的哀求下,两人总算是安静下来。
“绫湘,你误会了,拓没有强迫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听到没有?”蒙拓不禁一阵得意。
正当绫湘感到难堪之时——
“拓,你不应该这么对绫湘,她是为了我好。”
“怎么样,掏净你的耳屎,把话听全了。”绫湘随即还以颜色。
“唉!”翦珞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两人没辙。“你们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看你们这样针锋相对,我真的很为难。”她说出心底的无奈。
翦珞那句最爱的男人,随即让蒙拓喜形于色,反观绫湘则是脸色难看极了,“翦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都吃过这男人的亏了,还学不乖。
“我说什么?我……”天啊,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她居然当着蒙拓的面说最爱的男人是他!翦珞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蒙拓志得意满的搂过她,“现在,既然你已经听清楚了,是不是可以滚了?”对绫湘下起逐客令。
“你……”绫湘正想反唇相稽。
“拜托,你们别为了我争吵好吗?”
瞧见翦珞眼底的两难,知道她是有情于他,再将视线调往他紧搂着好友肩膀不放的那种占有欲……或许,自己不该再继续坚持下去。
主意一定,绫湘大步走到蒙拓跟前,“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你敢欺负翦珞,我一定天涯海角追杀到你。”狠话先搁在前头。
将绫湘的有情有义看在眼里,翦珞真是感动莫名,眼眶不由得泛红。
知道她是真心在关心自己的妻子,蒙拓的口气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强硬,“没有人能欺负她,即便那人是我也一样。”
虽然蒙拓并未亲口说出“我爱你”,但是能从他口中听到这番承诺,翦珞已经心满意足了。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绫湘说。
“我一定做到。”蒙拓一口回答。
第八章
蒙拓近来频频外出,即便是上班时间也常跑得不见人影,女人的直觉让柳珊如觉得很不安。
尤其,蒙拓不再像以前一样要求她代为订购花束,赠送给他的新欢。一下之间,那些莺莺燕燕仿佛全消失了,跟他再无丝毫牵扯。
就连骆萦君也三番两次找不到蒙拓的人,不是打电话来他不在,就是人来扑了个空,这让柳珊如不得不怀疑有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今天,骆萦君又来找蒙拓了,不过,这一次她并未扑了个空。
不像以前费尽心思阻止她进去,柳珊如二话不说便放了行,希望能利用她从蒙拓嘴里探出些蛛丝马迹。
“拓,你这些天是上哪去了,人家都找不到你。”骆萦君一边说,一边又想窝进蒙拓怀里。
出乎意料的,他这回竟拒绝了她,“有事吗?”他举起左手将她隔开。
“拓,你……”蒙拓里一常的举动惹得她一脸狐疑。
“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他决定尽快结束手上的工作,直奔鸟来与心爱的女人耳鬓厮磨。
在爱上翦珞以前,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黏人的男人。
尽管骆萦君脑袋里警铃大作,仍不得不稳下心来强作镇定,“拓,下个星期是隋爷爷的生日,你没忘记吧?”
蒙隋两家是世交,隋安杰又是蒙拓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当然不可能忘记,“嗯。”随口应了句。
“那……你会去参加吧?”骆萦君暗示他,希望他能邀约她当他的女伴。
“当然。”蒙拓当她说的是废话,压根没察觉她那层心思。
见他依旧没有对自己提出邀请的意思,脸上的神情又十分不耐烦,骆萦君不得不把握时间厚颜启齿,“拓,你会来接我吗?还是我们个别前往?”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不会!”蒙拓一口回绝。
骆萦君不敢相信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种答案,“拓,你是约了别人吗?”她小心翼翼的探究。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对于她不识相地一直打搅自己,蒙拓不留半点情面的给她难堪。
“拓我……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干涉你的事,我只是……”她试图解释。
“我忙得很,你回去吧,”他对她下起逐客令。
知道再待下去会惹他不快,骆萦君只得带着满心的谜团先行离开。
“好、好吧,拓,那你忙,我先走了。”
经骆萦君这么一提醒,蒙拓在心头告诉自己,晚点得记得带翦珞去买几套参加晚宴的礼服。
翦珞在客厅里紧张的来回踱步,一会蒙拓就要来接她到隋安杰家参加他爷爷的生日宴会。
身上穿着蒙拓亲自为她挑选的葡萄紫露肩晚礼服,上头披了条同色系的长丝巾,一头乌墨亮丽的长发盘到后脑勺,翦珞心里头担心,蒙拓是否会喜欢她这一身装扮?
电铃响起,他来接她了,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去应门。
门一开,他几乎不敢置信的盯着里头的丽人,今晚的她简直是漂亮高雅到了极点。
早在前些天为她挑选礼服时,他就知道紫色穿在她身上极为合适,只是没料到竟会将她衬托得如此亮眼,让他几乎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喜欢吗?”翦珞腼腆地问,她需要他帮她建立信心。
蒙拓却只是忘情的呢喃,“你好漂亮。”看着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翦珞笑了,笑容如星光般璀璨,“我可以将你这句话解释为喜欢我的装扮吗?”她俏皮的问,喜欢他为她深深着迷的痴样。
“当然,我爱极了现在的你。”他走上前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
“仅次于你全身脱光光的模样。”如果可以,他更想现在就扒光她的衣服。
翦珞倒抽口气,为他那句露骨的调情。
“光是这么抱着你,我整个人就已经沸腾起来。”他的左手不安份的在她背上游移,右手一掌贴到她浑圆的美臀,将她压向他的灼热,让她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
她惊慌的道:“拓,你不可以,我们还得赶去参加隋爷爷的生日宴会。”
蒙拓当然明白,他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令我感到沮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挫败。
“拓,我们该走了。”翦珞提醒他,微微挣扎想离开他。
“等等,别动,再等我一会。”他需要时间平复。
“拓,我们就要迟到了……”她不希望给老人家坏的印象。
为了阻止她继续挣扎,也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他威胁的说:“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撩起你的礼服占有你,最好停止继续扭动身体。”
翦珞总算正视他的要求,她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将自己紧紧抱住。
半晌,蒙拓建议,“既然我们注定要迟到了,何不干脆迟到久一些?”他实在不想在此时此刻放开她。
“不行!”她断然拒绝,“拓,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放开我。”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是绝对不可能表现得如此强硬。
蒙拓对她话里的用词挑眉,“命令是吗?”他咀嚼着这个字眼。
翦珞不由得放软了声调乞求他,“拜托,拓,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我们‘已经’迟到了。”他纠正道,但仍是放开了她。
没办法,谁叫他就是吃软不吃硬呢!
翦珞一得到自由,随即往后退了两步,以策安全。
蒙拓则是对她退后的举动很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我会突然反悔,扑上去吃了你不成?”
翦珞的确是不信他,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对他的怀疑。
眼见瞒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