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面开车!」想死不要拖他下水!
「没问题!」一听到有加班费可领,她可开心的。
他这个月奴役她多日,随便算算,下个月薪水至少可破五万。呵呵呵……她的退休日子就不用过得那么穷酸了。
有加班费可领就这么高兴?原来这还是个爱钱的女人啊!
「妳只要有钱领就什么都肯做?」
「对啊!」她丢给后视镜中的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彭成祯思忖了会,「明天要出差去南投看土地,记得吧?」
「当然记得。」
公司要开发一个度假村,地点目前设定在南投,这是彭成祯担任总经理一年多的时间以来,第一个由他亲自规画、开发的大企画,故他事事亲力亲为,连要收购的土地也要亲自下去探查。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六点来接我。」
「六……」她差点被口水噎到,「点?」
「对,六点。」
那她不就五点就得起来了?
想当然耳,这一路上她得专心的开车,而狐狸总经理呢,则可以睡他的大头觉!
唉……她的命真苦!
「明天跟当地官员谈土地收购的时候,就麻烦妳了。」彭成祯黑眸闪过一抹奸诈。
「麻烦我什么?」
「当然是做好妳秘书的工作。」还有「招待」客户的工作!
「喔。」
只要是她分内的工作当然好啦,可由经验得知,他八成又要派给她与秘书无关的工作,用力的压榨她、整她、奴役她……
她的钱赚得好辛苦喔。
呜……
在勘查过梵云企业欲收购的土地情况,并与当地官员开过会后,在相谈甚欢的情况下,彭成祯招待官员们到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式料理店用晚膳。
餐厅的大门设计朴拙,入门即是清幽的流水庭园。
石板桥横跨流水之间,步行约十数步方至餐厅宽广的接待所。
习惯台北的壅塞与狭窄,对于餐厅的面积宽广,前门庭院的雅致,丁澄如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情不自禁左右张望。
「别像个土包子!」彭成祯走来她身边,轻声讽道。
什么土包子!她可是在繁华台北土生土长,只是没看过这么大间的餐厅,难免好奇嘛!
「待会立委就由妳招待。」
丁澄瞥了眼挺着一个啤酒肚,与其他人谈笑风生的许立委。
这位许立委在地方势力颇大,土地收购是否成功,他握有极大的决定权。
「这事若成,妳会有大红包可领。」彭成祯丢出糖果。
一听到有大红包可领,丁澄的双眼立刻发出灿灿光芒。
「包在我身上!」丁澄握拳轻敲胸口。
彭成祯嘴角轻扬,隐隐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接待人员带领众人前往隐密的包厢。
连绵包厢围绕着一方池塘,池塘内饲养的锦鲤似已习惯人类的脚步声,不慌不忙的悠哉优游。
在不远处的一角,一名秀气女孩敲击扬琴,清脆悦耳的琴声伴随着潺潺流水声,别有一番意境。
「请进。」接待人员拉开包厢布帘,让客人进入。
没多久,各式丰富的美味佳肴摆满了桌子,美酒佳酿更是不可少的助兴之物。
丁澄非常善尽自己的职责,桌上的菜没吃半口,端着酒瓶不断的替当地有力人士斟满酒杯,说笑话逗众人开怀。
酒酣耳热,大伙也随性了,西装外套丢往一旁,领带被扯得七零八落,话题也越来越百无禁忌。
虽然有些话题内容让丁澄很不苟同,但为了红包,为了度假村的开发顺利,她只得置若罔闻,端着笑脸继续她的工作。
然而没想到的是,不知怎么搞的,话题竟转到她身上来了。
「彭老弟啊,你这秘书还真贴心,比日本女人还温柔。」
喝得两颊红通通的许立委咸猪手一伸,抓着丁澄的肩膀,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比日本女人温柔?彭成祯抿紧唇,才不至于笑出声。
他虽然没笑出来,但是宴席中最清醒的丁澄可是很清楚的看见了。
「许立委,说话也要吃点菜,要不然会饿着了。」丁澄藉拿筷子之势,挣开许立委的手。
「妳喂我。」许立委张开血盆大口。
丁澄的微笑稍稍僵凝了下,夹了口菜送入许立委口中。
「这菜真好吃!」许立委呵呵笑着,手往她的大腿摸去,「不知人好不好吃?」
丁澄的微笑僵凝了两秒。
「您别开玩笑了。」丁澄推开他的手,「人怎么能吃,又不是人肉包子。」
「人当然能吃啰!」许立委的厚唇往丁澄的嫩颊靠近,「我教妳人怎么吃……」
「许立委,我看您还是吃菜吧!」丁澄忙夹块肉片凑到许立委嘴前,挡住他亲吻的意图。
她疲于应付,冷汗涔涔,不时以眼神向彭成祯传递求救之意。
彭成祯老成在在的微笑着,在四目交接的剎那,丢给她一个「我看妳怎么办」的斜睨。
这睨眼看人的表情好眼熟,她好像在哪看过……
发愣回想的当头,竟让许立委偷得一个香吻。
丁澄惊跳起来,用力抹黏乎乎的脸颊。
看到丁澄搓脸的模样,许立委一个老大不爽,恼羞成怒。
「擦什么擦?我亲妳,妳擦什么擦?!」
「不……我不是……」丁澄立刻放下手。
红包!红包!她要忍耐!
「我不可以亲妳吗?」
「没有……」丁澄连忙蹲回原位陪笑。
「没有是什么意思?」许立委大吼。
「是……可……」她怎么说得出他可以亲她的允许?!
「可以亲对吧?」许立委忽然一个饿虎扑羊,将她推倒在地,厚唇直扑往她的嫩唇。
她要忍吗?就为了一个红包忍受这样的屈辱吗?
她为什么要让一个色老头吻她的嘴?他又不是她的情人!
可是有红包喔!而且度假村收购土地成功的话,说不定还有奖金,她难道要放弃吗?
理智在挣扎着,她迟迟下不了决定。
当她的眼前被许立委制造出的暗影所笼罩,她紧绷的神经崩裂,握紧拳头准备将红包、奖金还有许立委那个大猪头揍到太平洋去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不见了。
「抱歉,许立委,她是我的秘书,不是酒家小姐。」彭成祯笑着将许立委拉开。
「喔……对喔!哈哈哈……」许立委哈哈大笑。「对不起,我喝太多酒,忘记了!」
什么……什么东西嘛!丁澄生气的瞪许立委一眼。
「妳去洗手间。」彭成祯突然转过头来。
「我干嘛去?」又没有要上厕所!
彭成祯将一条毛巾丢往她脸上,「快去!」
丁澄拿着毛巾,气冲冲的快步走向洗手间。
木门一推开,迎面而来就是一面大镜子,她这才看到自己满脸泪痕,握着毛巾的手突然发起抖来。
他碰到了!颤抖的手轻触嘴唇。那个猪头立委碰到她的唇了!
那恶心的感觉逗留在唇上挥之不去,她一个箭步冲往洗手台,扭开水龙头,以毛巾用力搓洗嘴唇。
第三章「妳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客人都走了!」不满的声音自洗手间外传来。
埋首搓洗嘴唇的丁澄转过头去,恼怒的瞪着站在洗手间外头,一只手架在门框上,面露不耐的彭成祯。
彭成祯一眼就见到她搓洗得红肿的嘴唇,想她竟然在这耗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为了洗掉许立委嘴唇碰触的恶心感,目光微微一暗,下巴微微昂高。
「妳出社会几年了?」
「三年了。」自二十二岁毕业到今年二十五岁,整整三年。「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都出社会这么久了,这么一点小事有必要做得这么夸张吗?」他的目光定格在她唇上。
小事?丁澄气急败坏的跨步上前。
「如果是你被一个讨厌的女人吻了,你会不会觉得是小事?」
「再找个喜欢的女人吻过就好了。」
「谁不知道你喜欢的女人可多了。」丁澄不悦的叨念着。
她数次载他去跟女人约会,五次里有三次是不一样的女人,早知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自然不会介意被强吻。
「难道妳没喜欢的男人帮妳消除那恶心感?」他斜眼睨她。
「我……我是没有,怎样!」她两手握拳瞪着他。
彭成祯故作惊奇的瞪大眼,「原来妳没人要?还是都被吓跑了?」
跟他讲话她就满肚子火!
「要你管!」
丁澄生气的将毛巾丢入一旁的垃圾桶内,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时,肚子突然发出好大的「咕噜」声。
他想起今晚她忙着招呼那猪哥立委,一粒米都未进。
「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折腾一个晚上,他也饿了。
「我不要跟你去!」
「妳是我的员工,我去哪吃,妳就得跟。」他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我现在下班了!」都快十点了!
「我没准许妳下班!」他是老板,他最大。
恶魔!丁澄在心中狠狠的咒骂他。
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但一想到要面对彭成祯那讨厌的脸吃饭,她就觉得食不下咽。
两人来到饭店附近的日式烧烤店。
虽然时间已晚,但烧烤店的生意却正好,仅剩最后面的小桌有空位。
「要吃什么自己点!」彭成祯将menu丢给坐在对面的她。
丁澄随便点了几根串烧、烤物和生鱼片。
「我要一壶清酒。」她要消毒嘴唇!
彭成祯睨了她一眼,也点了一壶。
店里闹烘烘的,其他的客人大声谈笑着,只有他们这桌安静得出奇。
几杯黄汤下肚,丁澄觉得头有点晕眩,身体有些轻飘飘的,心情也轻松不少,于是她再加点了一壶,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
「喂,我问你喔,你到底劈腿了几个女生啊?」丁澄手撑着桌面,不客气的问。
「关妳什么事?」彭成祯撇撇嘴。
「哼!」丁澄拿起刚送过来的清酒,斟满了自己的杯子,也斟满他的,「你一定自恃自己长得帅,身家数十亿,所以将女人视为玩物吧?」她咄咄逼人。
「妳干嘛对帅哥敌意这么重?妳是被几个帅哥甩了?」
「是我甩他!」丁澄恨恨的说。「他劈了三腿,所以我甩掉他了。」
「那妳跟他互不相欠了,何必记仇到现在?」
「什么互不相欠?」丁澄生气的拍打桌子,「他把一颗心分给三个人,可是我只给他一个人耶!」
「妳也可以分给三个人。」
「我才不要!」丁澄仰头干掉一杯清酒,「那种行为很脏!脏死了!」
「很脏是对不喜欢的人吧?就像刚才许立委一样!但妳的帅哥男友可是三个人都喜欢,他可不认为脏。」
「狡辩!」丁澄拉过他的西装上衣,烧烤的酱汁沾上他的领子,「你说,你干嘛要跟那么多人交往?花心大萝卜!」
彭成祯用力扯掉她的手,「我还没结婚,要跟几个人交往,要妳管!」
「你在挑菜喔?」
「妳要这么说也可以。」彭成祯抬手要服务生再送来两壶清酒。「妳跟那帅哥交往几年?」
「两年!」丁澄气得牙痒痒,「他浪费了我两年时间!」
「这就对了!妳为一个猪头浪费两年时间,倒不如同时跟三个交往,再来挑个好的,就算被一个劈了,还有两个可以挑。」
「你果然是商人!」丁澄纤指指着他的鼻尖,一个不小心戳到他的脸颊上去。「你没有感情!」
「有感情的结果就会变得像妳这样矫枉过正,我才不干!」他替她的空杯斟满酒。「后来呢?还有跟帅哥交往过吗?」
「我不要帅哥了!」丁澄两手乱挥,「我去找丑男,丑男比较乖。」
「那丑男现在呢?」他好像喝太多了,脑袋也有点茫茫的了。
「丑男……」丁澄悲从中来,「丑男也劈腿……劈两腿。」
难道她注定被劈腿的命运吗?好悲哀……
「哈哈……」彭成祯忍不住大笑,「竟然连丑男都被劈了!被帅哥劈,跟被丑男劈,至少被帅哥劈会好过点吧?」
「都一样啦!被劈腿哪有好过的……呜……」她鼻头一酸,嗓音也随着哽咽了。「专情专一真的有这么困难吗?我问你啊!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或许妳不是他们想专一的对象吧!」
「你很毒耶!」丁澄生气的喊,「你干嘛一直在我的伤口撒盐啊?」
「是妳问我的!」回答又不高兴,真难伺候!
丁澄生气的瞪他一眼,埋头猛喝酒。
「多喝一点。」彭成祯在她的空杯持续倒满,「一醉解千愁。」
「真搞不懂,像你这种花心烂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彭成祯微挑单眉,「你不会以为妳是个温柔女性,也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我不温柔吗?」
「妳哪里温柔了?」
「不温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