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令太子不满的事情。
太子坐在正中间,司马兄妹同坐一边,而杨婕与杨守同坐于一边。
车里的气氛很诡异,本来一车的年轻男女,同坐一车应该无话不谈才是,可却没有人说话。
好不容易到了船仿,众人纷纷上了船,而杨婕却突然拉住杨守,很不优雅的将他扯到一边。
杨守莫明其妙,但却任由她扯着他的手臂。
“三殿下,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杨婕急切的看了眼船仿,发现方坐定的杨寞一直看着他们这一边。
“何事?”
“三殿下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所以请你帮忙掩护我,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次穿越,也许是明天也许就是下一刻,但是你也知道在船上到处都是人,我不能让人家知道我的秘密。所以,请你帮我,一发现有什么不对,你就帮我离开好么?”
太子还在看着这一边,而且眼神越来越锐利。
“请你快点头答应我!”杨婕急切得到他的答应,忍不住用力摇晃他的手臂。
“那我有什么好处?”杨守终究是个在宫里长大的人,虽然他也知道杨婕没什么东西好给他的,但他就是忍不住这么问,他想知道她的回答,而她的回答必定不一般。
“锅碗瓢盆,你要哪一样?”的确不一样,杨婕的意思是锅碗瓢盆这几样刑具你想要哪一样。
而很奇妙的,杨守竟听得懂,“哪样都不想要,不过我帮你!”
“呵呵,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杨婕拍马屁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因为他的回答而列出灿烂的笑容。
杨守也被她感染,许久未见的微笑竟爬上了他的脸。
看来父皇确实是为他找了个好媳妇啊,起先父皇跟他提杨婕的事情的时候他还犹豫,现在看来,听听父皇的意见也不错。
她的笑容看在杨寞眼里是那么的刺眼,令他脸色阴沉得吓人。
25、游湖(2
上了船仿,船苍比杨婕想象的大多了,完全就像个小套间嘛,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轻纱飞扬,轻风迷茫,船仿随着杨寞的一声令下慢慢启程。
杨婕观察了几眼船舱后便挨着杨守坐下,而太子杨寞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虽然没有语言上的沟通,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杨婕跟杨守比较亲。
方坐定,船上的歌姬便轻轻的演奏起来,合着轻风,相当惬意。
侍女上了茶水点心,便在边上侍候着。杨婕没有带上小绿,反正她也不用人伺候,反观其它四位主子,每个人身后都会站着个随侍的,杨婕却显得更不搭调。
“小郡主,你的丫环呢?怎不见她上船?”司马燕假意的问到,其实她老早就发现小绿不在了,这样更好,免得她教训她的时候有人碍事。
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每次都假装拒绝太子哥哥的邀请,以引起太子哥哥的注意,更过份的是假借授课之名,对太子哥哥上下其手,不知羞耻。
“哦,我叫她帮我去办点事情。”她对这个司马燕其实没什么印象,她每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都是站在太子的身后,话并不多,就像个小媳妇,跟在丈夫身边。
“原来如此,你身边没有一个随侍的丫头在身边,不如我让我的丫头今天就跟着你吧。”司马燕平时习惯了两三个丫头跟在身边的。
“谢谢司马小姐的好意,只是我比较习惯一个人,有没有人伺候倒无所谓。”杨婕推辞着,她本来就不喜 欢'炫。书。网'身后跟着个人,而且那又是别人的丫头,她怎好使唤?
“那怎么行呢,怎么说你也是个郡主,小叶,你今天就帮忙伺候着小郡主吧。”
说着,司马燕身边的一个丫环来到了杨婕的身后,并俯身向她问安。
杨婕只好无奈的接受,再推辞只怕会让别人误会了。
“小妹,你就别跟我这个司马府的妹妹见外了,她跟你一样,固执得很,对每个人却也都是这么好。你如果再推辞只怕会伤了她的一片好心呢。”司马铎坦诚的说着,并没有看到杨婕眼神里的无奈。
司马燕也在这时作出一副伤心人的样子,刚好应了司马铎的话。
但太子杨寞和三殿下杨守却看到了,杨婕是真的不喜 欢'炫。书。网'人家跟在她身边。而两人却也是默不作声。
“婕儿,上次见你在宫宴上吹奏了那般的旷世奇曲,如今这风和日丽,百柳轻垂,恰是个听曲的好时机,不知可否为在座的众人吹上一曲?”杨寞开口说道。其实他早就想再次领略她的曲子,只是苦于她一直拒绝他的邀请。至今都没能如愿,今日终于算是能将她约出来一同游玩了。
如此聪慧的女子,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连医理对她来说亦是如小儿科一般,对人体的了解更甚于宫内的太医们,这叫他怎能对她不好奇,怎能不将她悄悄地藏在心中。
众人一听杨寞的话,亦是同样的想法,只是司马燕有别于其它人,她的眼神暗了又暗,内心的忌火无法言语。
为什么,为什么有了她司马燕还要有一个杨婕?平时若有如此场合,她就是众人的焦点,大家追捧的对象。而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展示才艺。可是为什么,今天却是她?一个其貌不扬的杨婕?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要输给这样一个无颜的女人?
“太子殿下,今日杨婕出门之时并没有带陶笛,今天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你是说没带那个奇 怪{炫;书;网的笛子么?”杨寞脸上显了几分失望之色。
“是啊,今天没想到会用上它,所以……”
“你不是会琵琶么?”杨守倾身向杨婕小声的问了那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杨婕睁着双大眼,又小声的问了回去。只是她的分贝把握不当,令身怀高深内力的杨寞和司马铎听了去。
“你厢房里不是摆着一架么?”杨守好奇,难道那琵琶是摆设用的?
“哦,那个是以前学了一下下就丢了,没意思。可惜我太久没弹过了,所以不敢在大家面前丢脸。”
丢脸?杨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有哪个女子会对男子说学琵琶很没意思呢?她是真的很有意思啊!
“可是我想你为我弹奏一曲!”杨守的眼神从好笑的转为认真的。他已经开始在考虑父皇的提议了,虽然他知道她不是这个地方这个时空的人,但是却想将她留下,早在自己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开始牵挂她。
时间因为杨守的那句话而停留在两人之间,互视的两人却不知道,太子的眼神早已眯成了一条线,危险的盯着窃窃私语的两个人看。他们两人竟然敢在他面前亲密的交头接耳……
听到杨守的这句话,杨婕却误以为是他的要挟,心思早就百转千回,哪里还注意得到杨守的眼神有多真挚?
“太子殿下,如果不嫌弃,我到是愿意为大家献上一首琵琶语,只是我已久未碰过琵琶,若等会此曲入不了大家的耳,还望大家海函。”
太子不语,但眼神犀利无比。
婕儿啊婕儿,我亲自邀你为我献曲就推三阻四,而三弟只在你耳边底语两句你就主动要献艺,你这到底是为何?三皇弟又有什么好的?竟让你置我而不顾……
明镜缺冷雨闻铃朝暮不知
寂寞绾青丝谁顾晓风残月
愿生死相随只不过是黄粱易碎
天涯故人远泪眼看千帆过
朱弦断桂影婆娑醉香依旧
谁奏碎心曲弹破东风奈何红颜悴
身世恨与谁诉秀眉蹙
世间悲欢离合转
昨是今非看不尽
痴心难遇真情意
繁花娇无情人手握多情簪
曲终人则散独舞幽幽水榭间
夜未眠从前笑容今日在何方
漫漫红尘路寻觅你我却错过
心难锁几翻离合玉人迟暮
乍醒梦断处辉煌散尽月黯影更孤
莲心苦缘似水望苍天
天若有情天亦老
爱恨缠绵皆过往
月如无恨月长圆
飞雪乱孤独等到地老天荒
一阵风吹过花落带走相思泪
冷暖同谁道才知缘分轻若鸿毛
盼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盼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一曲毕,众人仍然沉浸在曲中,无法自拔。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应该是用来形容这首曲子的吧?
杨婕见众人皆是不言不语,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便独自走出船舱。
她实在是受不了杨寞看自己的眼神了,时而灼热时而犀利,时而又沉迷。她能感觉得到,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将视线停留在她的方向。
她不想见到杨寞,却又每天都能见到他。她想见武大哥,却又像要见太空人一样难如登天。
杨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注意到有个身影正慢慢的向她靠近。那双精致的秀花鞋,赫然是女子所有。
杨婕感觉有人靠近,正想转身,身子却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来不及抓住什么东西就掉进了湖中。
26、太子的心
杨婕掉入深湖的一瞬间屏住呼吸,闭上双眼,没让自己在落水的瞬间呛到。
再次浮上水面,杨婕才重重的吸了口空气,让自己得以一缓。
看向方才她所站的船头方向,那里竟没有一人。
这时,船上的侍卫因听到落水声而赶出来查看究竟,见落水人是小郡主,不禁慌作一团。将船仿里的几位主子都引了出来。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下水救人啊。”太子如雷动般的大骂声传来。
杨婕正想游到上船的绳梯边去,却见从船上同时跃下两道身影。一个是三殿下杨守,而另一个却是一身粗布麻衣的船夫。
杨婕也不顾正向她奋力游来的两人,径自向绳梯游去。现在可是初春,水里的温度可高不到哪里去。
杨守和那船夫游到了杨婕身边,他们都诧异于杨婕懂得水性的事情。
不仅他们诧异,就连船上的众人亦是如此。通常闺门里的小姐又怎么会水呢?又不是鱼家里出生的孩子。普通人家里的男子会水的已经很少了,而这小郡主的水技竟不比船夫和三殿下的差。
“婕儿,你没事吧!”粗布麻衣的船夫竟然开口问到,待认真一看,原来是武。
武奉命留在杨婕身边保护她,而他也一直默默的守在她身边,从不现身。如今见她落水,便奋不顾身的下水救人。
“武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杨婕好奇地看着一身鱼夫打扮的武。
“先不说这些,快点上船,要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武担忧的对杨婕说。
而一边的杨守虽然好奇于他们之间竟然认识,但他更担心她在水里泡太久会受风寒。
杨婕方上岸,便有人送来干净的衣服。
“婕儿,你没受伤吧?让我看看。”杨寞紧张的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罩在杨婕娇小的身体上。
“谢殿下关心,我没事。”杨婕想躲开太子的碰触去接侍女递过来的衣服,却发现太子将她抓得死紧,“殿下,你抓疼我了。”
杨婕顶着一头露露的头发,用手捊去脸上的水珠,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杨寞。
杨寞见此不禁放松了手劲,“婕儿,你先到内间去换件干爽的衣服。”说着吩咐下人过去帮忙。
后面上了船仿的杨守和武虽想跟过去,但觉得此举不妥便停住了脚步。
杨寞看向武,这个男人不简单。
他知道他一直跟在婕儿身边,而且是隐在暗处。看婕儿的表现,他知道婕儿并不知情。好几次,他派出去追他的暗卫都是有去无回。根本查不到他的珠丝马迹。
但今天看来,这个男人是在保护婕儿,一见婕儿落水便奋不顾身的跃下水救人。
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在婕儿身边,却又不现身?难道是贤德王爷派来保护婕儿的?可是听说贤德王爷对婕儿并不是很上心啊。
杨寞一个手势,船上的侍卫便将武团团围住。
而武却不作反抗,任由几把钢枪指着他。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逃走,他要亲眼看见婕儿没事才能放心,虽然方才婕儿上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但他还是不能安心。
“你是何人?”杨寞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武。
武不言,只是看着杨婕消失的方向,婕儿她能自己走,而不是让人扶着,她应该是没事的吧?
杨寞随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在关心婕儿,而他心里却隐隐范着酸楚,为什么除了他,还有其它男人也注意到了与众不同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