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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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 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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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楚天舒停顿了下来,扫视了一眼全场,接着说:“对于调查组领导和专家的批评,我们虚心接受,但是,南岭县委县政府医疗卫生制度改革的口号仍然是:强势发动、强行入轨、强制规范、强力推进。”

第1004章善缘恶缘

傍晚时分,夜色朦胧。

一辆黑色凌云志轿车穿过寂静的城关镇柏油街道,一直向前,在离钱文忠家二三百米的树林子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鬼头鬼脑的怪人。

此人穿一身灰色的道袍,脚蹬一双圆口黑布鞋,下巴上留着一撮一寸多长的山羊胡子,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小幡,上书八个小字:“秀峰半仙,测字算卦。”

来人正是闻家奇。

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闻家奇脱掉了光鲜的绸布对襟大褂,摘掉了金丝边眼镜,放下了手里的檀香木折扇,换上了出道之前的那一身打扮,又活脱脱地回到了从前,一脸的市道俗相,全无半点周易大师的样子。

这么个怪人大晚上出现在钱文忠家附近,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平时钱文忠就有点讲迷信,这会儿家里出了人命,请个道士过来做个道场或者问个吉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闻家奇到了钱文忠家院外,院门紧闭着,他没有敲门,只轻轻地一推,门就开了。

听到声音,钱文忠从堂屋里走出来,由于天色较晚,院子里又没有开灯,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反正这几天,镇上村里的干部一拨一拨地来,有几个还真不太认识,所以钱文忠也没当回事,只问道:“谁呀,大晚上的,干什么呢?”

闻家奇走到近前,说:“钱先生,节哀顺变啊。”

钱文忠这才看清眼前是位与众不同的怪人,忙又问:“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闻家奇说:“钱先生家出了大事,老夫游走江湖,以卜卦为生,听闻此事,自觉得事关重大,所以不请自来。”

钱文忠心想,我家遭了难,这个道士居然跑到家里来骗钱,太不地道了。

他心中虽有些不快,但也犯不着惹恼这些人。从年轻时开始,钱文忠就相信八卦、周易,只是他只读到小学毕业,文化有限,看不懂那些深奥的书籍,可是他还是相信算命是有道理的。

年轻时,有一个瞎子给他算了命,说他这辈子少子少孙但多福。后来,他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只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儿子也是一连生了两个孙女,只给他生了个孙子,没想到长到十岁,竟然遭此横祸,这就更加让他相信这是命中注定了。

闻家奇看出钱文忠那疑惑的目光,笑笑,说:“钱先生,我今天不请自来,绝不是为钱而来,只是为了了却十年前的一桩孽缘,绝对分文不收。”说着,他把手里的小幡立在了钱文忠的眼前。

钱文忠就着月色定睛一看,人虽然印象模糊,但这个小幡太熟悉了。他一下就想起来,这不就是十年前给孙子算过命的半仙吗?

钱文忠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这个半仙真的是法力无边,十年前就算到了家中会遇到这样的灾难。从县医院把老伴接回来,钱文忠就想找人再算算自己的命。这会儿,平日找都找不到的半仙,现在送上门来了,这不也是命吗?

于是,钱文忠招呼闻家奇进屋。

闻家奇摆手说:“钱先生,家里还有病人初愈,还是不惊扰的好,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坐吧!”

钱文忠越发觉得半仙的神奇,他从屋里搬出两个板凳,与闻家奇面对面坐了下来。

刚坐下,闻家奇突然站起来,四处看了看院子,还探头看了看堂屋和灶屋,又盯着钱文忠看了一会儿,说:“钱先生,恕我直言!”

钱文忠说:“半仙尽管直言,我孙子都没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闻家奇摇摇头,说:“钱先生,你家这场灾难是命中注定的,不过,这场灾难过后,你的后代们将减少不少苦难,从此获得新生。”

钱文忠吃惊地看着闻家奇,问:“半仙此话怎讲?”

闻家奇说:“钱先生,你看过《西游记》吧。孙悟空助唐僧西天取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一路上得到许多神仙相助,最终才修得正果。人生在世也是一样,大大小小的灾难不可避免,只是有些灾难如果得贵人相助,自可逢凶化吉。贵人在哪里,这就要看缘了。缘有善缘恶缘,你本是有缘的,但是不能善缘变成了恶缘。我十年前就算出你现在要与贵人结善缘,今天特地过来提醒你一下。经过了这场灾难,你家后人必定苦尽甘来,福禄双至啊。”

钱文忠苦笑道:“半仙,你把我弄糊涂了,我一个农民哪来的贵人?又谈什么福禄哇?”

闻家奇笑笑,说:“钱先生,这就是命了!你孙子没了,这是恶缘,但只要把握得好,恶缘也会变成善缘,关键看个人怎么把握了。”

钱文忠睁大那双干枯的眼睛,说:“能否请大仙指点一二。”

闻家奇站了起来,说:“你细细想想你家近来发生的事,好好想想,定会有所收益的。”

钱文忠愣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闻家奇说:“钱先生,你家虽然遇上了大灾难,可县委书记楚天舒都把你当作座上宾,据我观察,这个人可不是凡人啊。”

钱文忠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半仙,富贵利禄我就不去想了,我只问问,我家还有传宗接代的指望么?”

闻家奇掐着指头,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了一番,突然,眼睛一睁,说:“钱先生,命中有时终归有哇。我算过了,你家命中该有一孙子,下半年当见分晓,而且有贵人关照,日后定有大富大贵之命。只是……”

钱文忠见闻家奇欲言又止,忙站了起来,问:“只是什么?”

闻家奇感叹道:“只是,经不起瞎折腾啊!”

钱文忠怵然变色。

闻家奇瞟了钱文忠一眼,慢悠悠地说:“钱先生,恕我直言,凡事都应适可而止,这缘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说完,他站了起来,说:“钱先生,话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告辞了。”

钱文忠站起来,他反而不想让闻家奇离开,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问半仙,这善缘恶缘会如何变化?孙子日后会有怎样的大富大贵?

可是闻家奇已经出了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钱文忠望着闻家奇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心中顿时翻腾着复杂的波澜,站在院子里愣了好半晌,嘴里念念有词:不告了,不告了……

闻家奇回到了小树林,在车里给楚天舒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

楚天舒如释重负,说,老闻,这回你可帮了我的大忙。说,要价多少,我立马支付。

闻家奇叹口气,说,小楚,我问你,闻芳的学费和生活费是不是你资助的?……好了,这我要算不出来,还有什么脸称大师啊。这样吧,你一共资助了闻芳多少你就付我多少,我们两抵了。

闻家奇的女儿闻芳是临江大学的学生,和宁馨是校友。

长期以来,对闻家奇装神弄鬼的做法十分反感,考上大学之后,在临江市人民医院找了份护工的工作,学费和生活费的不足部分,宁可接受楚天舒以借款名义的资助,也坚决不向闻家奇伸手。

对此,闻家奇一直心怀愧疚,他曾经想与闻芳沟通,可是他越解释得头头是道,闻芳就越认为他这是花言巧语,搞得父女之间的关系相对紧张。

这一次,闻家奇早就想好了,事情办妥之后,按行规该收取楚天舒的费用,就用来抵楚天舒资助闻芳的费用。虽然,这并不能让闻芳知晓,但多少可以缓解他作为一名父亲的愧疚。

楚天舒感概地说,老闻,你是一位好父亲,我要向你学习。

挂了闻家奇的电话,楚天舒又给薛占山打电话,告诉他钱文忠的态度可能已经发生了转变,让他再去钱文忠家看看。

闻家奇走了,留给钱文忠的已经不再是连日来的愤怒和悲伤,他反复琢磨着半仙那些含而不露的话,孙子是死了,可是一大家子还得活着,往后的日子怎么过,钱文忠的心里冒出一个渺茫的念头,他希望自己一家人也像那些生活得很好的人家一样,幸福,欢乐!

吃晚饭时,钱文忠自觉心里宽慰多了,破例地多吃了一碗稀饭,一个馒头。

刚放下碗,薛占山就来了。

这几天来,钱文忠心里对薛占山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这小子为了升官,讨好县委书记,居然不站在舅舅这边,处处事事帮着外人说话。这会儿再见到薛占山,他心中的气已经消多了,不仅给他让座,还倒了茶,说了一番辛苦受累的客气话。

薛占山说:“三舅,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来劝劝你,人死不能复生,你心中有气、有恨这是自然的,话说白了,难道是楚书记让孩子出的意外吗?你不了解楚书记,他这个人……”

钱文忠打断了薛占山的话,说:“占山啊,我想通了,不再折腾了,我同意对孩子的遗体进行尸检火化,只是我在这之前想见一下楚书记,你看行不?”

看到钱文忠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薛占山感觉太意外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楚书记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做通了这个倔老头的思想工作。

第1005章命悬一线

薛占山兴奋起来了,说:“三舅,这有何难的,不要说家里发生这么档子事,楚书记肯定会见你,就是平时,你要是有困难想见他,我也保证他会见你的。”

薛占山带着钱文忠回镇政府,在路上给楚天舒打了电话,楚天舒一听,说:“我立即过来,你和钱大叔在会议室等着我。”

当着楚天舒的面,钱文忠答应不再告状,并当面给用薛占山的手机给儿子钱广发打了电话,让他和二妮子第二天就去市公安局,办理孩子遗体进行尸检的手续。

这位个性倔犟却又精明纯朴的农民令楚天舒十分的敬佩。他握着钱文忠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钱大叔,我还是那句话,今后你家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找我。占山,你替我作个见证啊。”

当天晚上,钱广发带着二妮子跟着蓝语茶和冷雪去了市公安局,办理了孩子尸检的签字手续。

这不仅是薛占山没有想到的,连钱文忠的邻居亲戚们都大感意外。不少人都议论说,钱文忠太精明了,突然来了这么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谁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算把钱文忠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可危机还远没有消失。

据留在省城的柳青烟报告,沈豫鄂和呼延非凡已经满载而归了。

茅兴东和柳青烟的省城之行毫无收获,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无功而返,而是继续托朋友、找关系,希望能找到在魏理光面前能说上话的人,另一方面,也在时刻关注沈豫鄂和呼延非凡的消息。

终于,在茅兴东和柳青烟一筹莫展坐卧不安的时候,沈豫鄂带着呼延非凡和陈燕凯旋了!

这个消息是县城里光明大酒店的女服务员通过手机短信发过来的。

女服务员给呼延非凡和陈燕厮混提供了诸多的方便,也就与陈燕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女人,只要不是感情上的敌人,便很容易成为谈话的朋友,尤其像陈燕这种胸大无脑刚出道不久的女娃娃,她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个与新华社记者亲密接触的机会,免不了要向县里的女服务员得瑟。

于是,沈豫鄂和呼延非凡的行踪与收获,几乎都无一例外地传到了柳青烟那里。

沈豫鄂和呼延非凡从南岭县采访满载而归,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就商量着这篇很有份量的文章该如何写。

沈豫鄂完全没必要考虑南岭县的领导会怎么想,他想的是,如何把这篇文稿写成高质量、能引起中央高层领导高度关注的大手笔,进而一鸣惊人,在新华社乃至国内新闻界出人头地!

呼延非凡的想法则与沈豫鄂完全不同,他原本想在这篇文章上挂个名,被沈豫鄂婉言拒绝,便在暗暗盘算这篇文章会对楚天舒和南岭县产生多么大的杀伤力,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多次在南岭县遭遇滑铁卢,他觉得无比的羞辱,已经对楚天舒和南岭县恨之入骨了。

两个人不谋而合,以城关镇卫生院的医疗事故为引子,把火烧到南岭县医疗体制改革上去,因为沈豫鄂得到消息,国务院正在组织研究县乡医疗体制改革的破题方案,由一位国务院副总理在牵头主抓。

这个时候,如果能发一篇关于这方面的“内参”稿,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传到这位副总理的案头上,所以,沈豫鄂和呼延非凡殚精竭虑地从采访材料中提炼出了南岭县医疗体制改革中存在的问题,与省卫生厅调查组罗列的五大罪状不谋而合。

至此,孩子的死在高满堂、沈豫鄂等人的眼里早已无足轻重了,它仅仅成为了他们手中拉响一颗重磅炸弹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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