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闻言眉宇一蹙,目光猛的射向燕回。
“倾城和定王爷,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你自不必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燕回见轻狂如此反应,禁不住安抚宠溺的一笑,笑说着。
虽然燕回在笑,可是,轻狂却从燕回的笑容里,看到了不同于以前的杀伐之气,燕回方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被关在这院子里,外界的事情,压根是一点也不知晓,究竟燕回身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燕回自然看出轻狂的眼底的种种疑虑,不过,基于不想让轻狂担忧的目的,燕回便也没有让人透露分毫。
“爷,不好了,宫里方才传来密保,皇上被人下了剧毒,太医们现在正用药拖延着,最多不到一个时辰,皇上便挺不住了。”外面传来燕回身边亲信用密音传来的震惊消息。
燕回脸色一变,怔楞了一下,眼中尽是复杂之色,随即看向轻狂之时,便有恢复如初,“有点事情,急需要我去处理,乖乖在这里呆着,等我……”
还未等轻狂有所反应,燕回便俯身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在轻狂的脸颊上亲吻一下,已然闪身出了屋子。
皇上被毒杀,当燕回赶回去时,朝中上下的重要大臣们,已经齐聚养心殿。
还剩下一口气的皇上,先是揪出了下毒之人乃五皇子母子。
五皇子当场便被皇帝斩首处决了,紧接着,五皇子之母皇贵妃为了活命自保,爆出了一件震惊众人的劲爆消息,道出了燕回真正的身世,并非燕王爷之子,而是当年皇上最爱的妃子所生,当年燕王爷出征在外且上了子孙根,燕王妃产下当晚产下死胎,而燕回生母兰妃产子时大出血,深知必死无疑,担心儿子没有母亲庇佑在宫中难以生存,暗中便把燕回送给了丧子的燕王妃抚养,以燕回身上同兰妃身上同样位置的胎记为证。
这一番话一处,皇帝听闻燕回乃逝去最爱女人所生,顿时欣喜若狂,当即便宣布,让燕回即刻继位为皇,他甘愿退位当太上皇。
虽说这一番说辞,里面各种漏洞百出,而且当时知晓事情的人,都已经死去,死无对证,可是,众人见皇帝如此坚决决定,众人也不傻,纷纷揣测,估计这早就是皇帝预谋好的,所以,皇帝一宣布,加上燕回在多年来在朝中的战功,以及定王爷,燕王爷的两位亲王的大力支持拥护下,燕回在很是顺利的便在大燕第一位主动甘愿退位的皇帝见证之下,移交了玉玺,登基为皇,虽然燕回多次推诿拒绝,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众人,迎娶了赵老国公家被毁容的嫡孙女为皇贵妃。
当燕回坐上龙椅的之时,退位皇帝便眼含笑意,没了气息。
谁都没有想到,皇位居然会落入了突然杀出来的燕回之手。
有处于各种原有,或者是利益而拥护燕回的,自然也就有为之不服的,例如:以前呼声同五皇子齐平的六皇子。
可惜,在新皇燕回的杀伐果决之下,六皇子一党,也迅速被扑,六皇子以造谣污蔑皇帝之罪,被流放千里之外的漠北。
二皇子和还未成年的九皇子,直接就被圈养了起来。
大燕的皇位更替,政权移交,各方威胁的清除,只用了短短的十天时间,一切,便尘埃落定。
御书房内。
“回儿,为父终于等到你坐上龙椅的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燕王爷看着上方高座的龙椅之上,脸色冷峻的儿子,激动万分的流下了感慨的泪水。
他同皇兄都了这么多年,最终,坐上皇位的,还不是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憋屈了多年的燕王爷,脸上禁不住染上了有种熬出头了胜利喜悦之色。
正在低头批阅奏折的燕回,听着屋子里时不时响起燕王爷那诡异的低笑之声,手中的周折重重的放下,一双阴鸷的眸子宛如鹰隼般射向燕王爷。
“皇叔,还请慎言慎行才是,朕真正的身份早已天下大白,朕很是感谢,这么多年来的皇叔你对朕的养育之恩,但为了避免外人引起误会,皇上今后还请莫要认不清身份,胡言乱语才是。”冰冷阴沉的嗓音,彰显出此刻的不悦。
燕王爷一怔,闪过不敢置信,随即双眸微眯,“燕回,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你坐上了皇位,便真的脸血脉都变了不成?无论你怎么改变,你的身上,都永远改变不了是留着我骨血的事实。”
一身金黄色龙袍的燕回望着满脸理所当然,一副有所依仗便无法无天尽是嚣张之色的燕王爷,忽的嗤笑出声,起身缓缓走下龙椅,停驻在阶梯之处,居高临下,讽刺而睥睨的俯视下方的燕王,目光阴鸷而狰狞。
“皇叔,你知晓什么叫做,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这一句话吗?你当真以为,我是你儿子吗?你错了,你的儿子,早就在你算计之下,真正的死去了,并且,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别以为,这个世上,就只有你一人最是聪明,别以为,你杀死了结发妻子燕王妃,当真没有人知晓……。”
燕王爷听燕回如此一说,顿时脸色大变,身子禁不住站不稳踉跄着倒退好几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可别中了先皇的挑拨之计……”怒声不敢置信的冲燕回颤声否认吼叫着。
他做的那么隐秘,燕回怎么可能会不是他的儿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燕回究竟又是怎么知晓,是他杀了他的王妃的?
燕王爷虽说极力否认,但是,打乱阵脚的他,否认得如此快速果决,却更加泄露了他此刻的心虚和心中有鬼。
燕回看到燕王爷此刻这反应,沉痛的闭上了双眼,片刻后,再次猛的睁开,眼底再也无一丝波澜,宛如被结冰的湖泊一般,冰冷而死寂。
“念在昔日你我的多年的父子情分上,朕留你一命,但你终身也别想再踏入朝堂一步,你一身为了追逐权势,舍子杀妻,你今日的一切恶果,都是你自作虐所造成的。”燕回冰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燕王爷此刻宛若魔怔了一般,冲着燕回就要飞扑过去,却被屋子里的暗卫,快速的挡住。
“不,燕回,你是我的儿子,你绝对是我的亲生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声嘶力竭的吼叫,丝毫都没有让燕回的眼底有任何的动容。
“拖出去,切莫让他再胡言乱语。”燕回阴寒着脸,冲侍卫挥手下令道。
很快,燕王爷歇斯底里的狂躁吼叫之声,便戛然而止。
“来人。”
“皇上,请问有何吩咐?”侍卫统领燕轻恭敬的询问。
燕回冷寒的眸子里,飞快的掠过一抹柔情,“准备一下,今夜朕要前往定王府,准备迎接皇后归宫。”
燕轻面上一僵,随即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豁出跪在了燕回的身前,“皇上,万万不可,皇上刚刚登基,朝局不稳,还请皇上一切以大局为重,尤其还是年轻狂她,她先前同乱臣贼子国师搅和在一起,闹得天下皆知,早说先皇早已作废了她与皇上您的夫妻关系,皇上怎么能为了那么个女人,而罔顾朝纲,从而给皇上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呢!她……。”
话还未说完,便被燕回猛的夺过了腰间的长剑,直直的刺向了颈脖,略微一用力,剑端便刺进了燕轻的皮肉,血,瞬间涌出,燕回看向燕轻的双眸,好似冰刃一般锋锐。
“燕轻,要是再让朕从你的嘴里吐出一句诬蔑皇后的话,就别怪朕不念多年的情谊,滚……”哐啷一声把长剑丢在燕轻的脚边,燕回龙颜大怒。
“皇上。”燕轻不甘心的再次试图劝阻。
“滚。”燕回一脚重重的踢了过去,燕轻直接就飞出了大殿,晕死了过去。
燕回衣袖猛的一挥,怒气冲冲的坐会了龙椅,“培安。”
小心翼翼守候在门外听到了一切,见证了方才一切的培安,干将佝偻着身子,小心至极的走了进来,“皇上。”
“朕身边需要的,是听话的奴才,朕没有耐心一再对一件事重复好几遍,你可明白?”上座的燕回目光冷飚飚得好似冰刀,直把培安吓得一个重重的打了一个激灵。
“皇上,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即刻去准备。”培安能在先皇毒发身亡后,没有被拉去陪葬,已是万幸,此刻还被现任皇帝留在身边,继续当他的太监大总管,面对燕回给予的活命之恩,重用之恩,哪有不唯命是从的道理。
即使燕回当了皇帝,但他依旧喜静,不喜过多的人在眼前晃荡。
此刻,当培安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之时,燕回满脸疲惫担忧的靠在龙椅之上,眼底满是忐忑。
她,怎么的会答应他,入宫为后吗?
☆、第090章 营救失败
新皇燕回前脚刚秘密离开皇宫,两刻钟后,皇帝秘密离开皇宫的事件,就被后宫之中唯一的女主子,出自赵国公府的皇贵妃所知晓。
“可知晓皇上私自秘密离宫,前往何处?”卸了妆容,正准备就寝的赵贵妃望向铜镜之中,她那张被毁了容的半边脸,目光阴森难辨的询问着身旁前来禀报的奴才。
跪在地上的奴才,身子猛的一颤,赵贵妃见此,眸光一寒,冷光乍泄,一股不好的危机感猛的袭上心头,纤手猛的击打在梳妆台前,“说。”
瑟瑟发抖的奴才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只得硬着头皮结结巴巴诉说道,“回贵妃娘娘,皇上好似说‘要……要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后回宫’什么的,后来燕轻统领好似不甚赞同,皇上便震怒差点杀了燕轻统领,然后就叫培安公公去准备出宫的事情了,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语毕!
最擅长隐藏探听消息的奴才,余光瞄到上方那狰狞且好半响都没有爆发的主子,心里忐忑得直打鼓。
赵贵妃听闻了这消息,暗中极力的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压制住内心的那一股恨不能弑杀的暴虐之感,半响后,赵贵妃终于颤抖着嘴唇,阴冷的吩咐着。
“下去吧!继续密切观察皇帝宫中的一举一动。”
“是。”
当人离开后,赵贵妃便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贱人,为什么她居然还没有死,为什么没死……”
赵贵妃面色狰狞,整个人不住的颤抖,一旁从娘家从小便侍奉她的侍女赶紧搀扶住自家小姐。
“娘娘,切莫要失了方寸,如今最关键的,还是趁早赶紧做好打算才是。”奶娘赶紧给赵贵妃倒了一杯水,一边替赵贵妃后背顺气,一边递至赵贵妃的唇边。
赵贵妃听到奶娘的话,目光怔怔的望了一脸还算淡定的奶娘,瞬间,便慢慢沉静下来,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靠在椅背处,满脸的不忿之色,纤细的指尖,轻抚那被伤了且留下疤痕的半边脸颊,“奶娘,你说,年轻狂那贱人,究竟有哪一样能及得上我?居然让皇上如此的痴心不改?究竟是为什么?”
奶娘顿了一下,半老徐娘的脸上,勾起一抹讥诮鄙夷之色,“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虽说粗鄙了些,但却实实在在的点破了男女之间的那点情爱之事,那年轻狂年纪虽小,但一身勾搭男人的本事,倒着实不小,不过贵妃娘娘你也莫要太过于忧心。”
赵贵妃听闻此话,眸光一亮,盛满了期待和不解,“奶娘此话何意?难不成,奶娘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侍女也是眼含期待,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尤其还是她这种服侍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估计这一辈子,也没啥机会能够如同一般宫女那般,待到二十有五之时便被遣出宫去,所以,只有主子的位置坐稳了,得宠了,她这个主子身边的大丫鬟,也方能好过些。
奶娘目光望了赵贵妃一眼,似乎有所顾忌般,并没有立刻开口。
“奶娘有话直说便是,就算有所不妥,也无碍的。”赵贵妃扫了一眼奶娘,开口给奶娘吃了一颗定心丸。
奶娘脸上的神情顿时便松懈了下来,殷勤的凑近赵贵妃,笃定且不屑的道,“娘娘,其实啊!一味的防备,还不如暂且的退避来的好,这样娘娘既能在皇上面前留下大度的影响,同时,更加能近距离的接触对手,了解对手,只有更加的了解了,才能找到最好彻底解决对手的办法,最最重要的是,一旦皇上对那女人的新鲜感,好奇感,神秘感全都一一揭穿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庸俗的平庸了,你说,这皇宫中,美女无数,皇上面对着那搓衣板般能看不能吃的小身子,他一个热血青年,当真能忍得住?倒时候,娘娘等彻底医治好了脸上的疤痕,娘娘的又位居高位,且又有着娘家的强硬背景,就算一开始皇上对娘娘你心有不愿,但基于朝中权利平衡,皇上他也不得不对娘娘你好啊!”
这番话一落,赵贵妃顿时双眼发亮,犹豫了片刻,终于长吁一口气,点了点头。
“还是奶娘你想的周到,暂且就先让那贱人先得意着吧!对了,寻找名医的事情,等会你派人明儿给祖父带话,让其加快速度才行。”赵贵妃抚摸着胸前的黑发,慵懒脸上,那一双眸子,却迸射出骇人的冷冽凶光。
……
定王府。
一身黑衣的燕回矗立在轻狂的房门前,已经足足快一刻钟了,衣袖下微颤的双手,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