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亚斯调转马头,往宫门奔去。
到了东大门,守卫统领一见是兰亚斯。
立即大手举起,喊道:“是王,快打开城门!”
守卫应罢,厚重的大门打开来。
他们的马一路顺畅的出了皇宫。
没有任何侍卫在身边,只有兰亚斯和叶莺莺。
他们两个在热闹的朱雀大街下了马,丢在一边客栈的马厩,自有小僮上前牵去喂着。
“看看,这幅画画得不错,画功与你不相上下。”
兰亚斯牵着她的手,来到一个画坊前。
叶莺莺看着那画上,画着那只鹰,怎么和她当初画的那只鸟儿差不多。
神韵都差不多,一点都没有雄伟霸道的气势,反而有种小家碧玉的优雅。
她当初在皇宫里学画画时,兰亚斯闲时,就来看她画画。
那时候她画得都是四不像,画荷花,像荷包蛋,画马像兔,画人像猴子。
当时,兰亚斯看了哈哈大笑,害得那国内有名的画师在一旁擦汗,就怕王的怪罪。
他现在此番说画功像她,可不是讽刺她来着。
“画得,还好。”
她脸红了红,最近几个月都没有画画,只怕画功还比现在的还差。
“最近偷懒了吧,待你多画几日,就会比他更好了。”
兰亚斯笑了笑,又把她从画坊里牵了出来。
来到一家珠宝店,看了看店内的珠宝首饰。
“这支珠钗,款式新颖,十分精致,你戴戴看。”
兰亚斯以挑剔的眼光,挑中了一只翡翠玉钗。色泽清澈,雕工细腻,并不比皇家的逊色。
他把玉钗插在她发髻上,玉钗流苏闪闪,十分灼耀。
“真美。”
他在她俏嫩脸颊轻轻一吻,他送她的东西很多。大多是皇室封赏,摆满了整个库房。
可是,真正由他所送的,就只有这个翡翠玉钗而已。
虽然比不上皇家那些更珍贵,在此刻,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醉人的紫色
虽然只是民间的东西,却让她感觉到有一丝不一样。
她手举起触碰了下玉钗,“不,不要拿下来。”他有些着急的说。
“没有,我只是想看了看。”
他会心一笑,“回去再慢慢看,现在很好看,让我多看一会儿。”
叶莺莺看着他愉悦的紫眸,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这位公子,您对您夫人可真好。这翡翠玉钗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价值连城。您的眼光可真好,做您的夫人真幸福。”
店主一脸笑容说,还额外给他们打了折扣。而且,对方是紫瞳,又俊美非凡,一看就知道是皇族,讨好点准没错。
“那谢谢店主了。”
兰亚斯十分豪爽的付了钱,牵着叶莺莺走出了珠宝店。
两人又骑马到了山上看日落。
落日将云染成了瑰丽的艳红,那霎间,万簇金箭从云层里迸射出来,火红火红的像盛开的花朵。
“真美。”
叶莺莺禁不住叹道。
“是啊,真美。”
她转过头,看见兰亚斯只是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潋滟的紫瞳有抹炙热异常的光。
“我说的是日落。”
她脸红了红说。
“我也说的是日落。”
叶莺莺脸迅速微窘,讪讪说,“是吗?”
“不是,当然我说的是你。我的王妃,你真美。”
他双臂搂紧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我真喜欢现在的气氛,好象,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一辈子也会如此。”
“兰亚斯,你真的喜欢我吗?”
柔美的下鄂被一只纤长的手指挑过,对上身后的杏丹紫眸说:
“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不喜欢心计城府很深的女子,反倒是你纯真善良的女人,能让我安心。我一直不太相信外人,从小如此,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从你做我的小丫头开始,我就派师傅教你各种技艺,也是想你能配得上我。”
“我可以不勉强你做任何事情,可是,你必须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的王妃。”
他温温的呼吸来到她的柔唇,轻轻触碰,温柔的,细腻如深情的情人。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醉人的紫瞳,深如海水,越来越深。
坠下悬崖
如醉人的美酒,俊美贵气的脸庞,仿佛这一刻,已经不那么遥远了。
“口渴不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盛泉水。”
他把她抱下马,看见她额头的薄汗,安置坐在光洁大石头上,随后离去。
叶莺莺看着高大的兰亚斯的专骑,刚刚,她可是骑上了它。
她玩心一起,爬上了马背。
马嘶地一声,却没有甩开她。
她正要拉着缰绳慢慢的走,这时,从旁边草丛蹿出一条眼镜蛇。
吐着毒舌,向他们走进。马不安的踏步。
“嘶——”骏马突然被眼镜蛇袭击,发疯的冲了出去。
叶莺莺惊慌的抱着马背,死死抱着。
马越来越发狂,大腿被毒咬了一口,毒性发作,它癫狂一般,往悬崖奔去。
“啊!——”
叶莺莺尖叫一声,娇小的身子直直摔向悬崖。
“莺莺!”
兰亚斯刚盛了泉水过来,看见那惊悚的一幕。
发了疯的冲了过去,跳下悬崖,抱着她的身子,直直堕下悬崖。
叶莺莺被一个温暖健实的身子搂着,她的脑袋撞到了叉出的树枝,昏迷了过去。
叶莺莺从疼痛中醒来,已是夜晚,四周一片漆黑。
而她的身下,仿佛还躺着温热的躯体。
她一惊,急忙看去。
“兰亚斯,你还好吗?”
她把耳朵趋在兰亚斯的胸膛,虽然有些微弱,但是,在清晰的跳动着。
她脸上一喜,她左右看了看,还好今晚月光明亮,旁边还有个洞窑。
“兰亚斯,你醒醒,你还能走吗?我抱不动你。”
叶莺莺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无法把他带入洞窑里。只好唤醒他,焦急让她额头渗上了薄汗。
“莺莺……”
兰亚斯从沉迷中醒来,看见身边的人儿,虽然狼狈,但那双清澄的眸子闪着焦急的看他。
他心中一宽,“我没事。”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任由叶莺莺搀扶着,蹒跚的走进了洞窑。
叶莺莺看见兰亚斯全身瘫软在她安置的草坪上,只是爬到这里,已经是用了他最大的力气。
他的大腿在流着血,为救她,他保护着她,不知道,全身上下有多少的伤。
可是,在黑暗里,她看不到他的伤。
“你等我一下。”
她站起,往外跑去。
在外面拾了一大堆草木回来,用两块石头,效仿古人那样,擦石点火。
擦了好久,她急得满头大汗,终于,有了火星。
枯草烧了起来,她心中惊喜。
火,越烧越旺。已经可以照明整个洞窑。
让我看看你的伤
“莺莺,”兰亚斯艰难的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因生火染上了黑垢,怜爱的看着她。
如果他能动,也不会让她为他这么担心。他全身骨头都在疼痛,可能是抱着叶莺莺掉下悬崖的时候。
撞到了突出来的树枝,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他也感觉到身体无力,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力。
可是,他更担心的,他保护不了她。
叶莺莺见生了火,心中喜悦极了。
她抹了一把脸,她知道,她方才为了拾柴,弄得很脏,现在一定很狼狈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蹲在他身前,揭开他的衣裳。兰亚斯坐靠在石壁,任她细嫩的小手,打开他身上被树枝划破了已破损不堪的衣裳。
叶莺莺很小心的打开他的衣裳,又打开了内单。
“啊……”
她惊讶道,他的胸膛被树枝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缓缓流着鲜血。
“怎么办?这里没有药啊!”
叶莺莺愁死了,她只好撕下底裙的布料,当做布条,给他包扎。
可是,看这样子,如果没有药,很容易发炎或感染。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兰亚斯虚弱的淡笑看着她,看她忙得一头汗,心里,不知怎么就有种被幸福填满的感觉。
叶莺莺蹙紧柳眉,看着他的伤口,又将好白色的布条渗出血来了。这样不行!
“对了,南宫曦曾教过我识别草药的。我去找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她赶紧捉起一个火把,然后跑出了洞窑。
叶莺莺举起火把,在树林里找,还好,这悬崖不算太高。而且,还有树枝阻隔着,兰亚斯抱着她摔下来时,重伤的肯定是他。
她拿着火把,认真的识别。
“对了,是这种草药。”
过了一会儿,叶莺莺终于一处草地上,有这种草药。南宫曦曾教她识过,这种药能止血消炎。
她拔了不少,怕兰亚斯等着急了,又赶紧的跑回去。
她把草药放在嘴里嚼烂,然后敷在兰亚斯胸口的伤口上,重新又撕了裙下的布条,给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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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她刚包扎完,手忽然被他捉着,她抬起头,对上他深情的紫瞳。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他低磁的问。手下意识捉紧了。
叶莺莺怔怔着他,咬了咬唇,她只知道,她不能抛下他。
这个身份是她丈夫的人,……她未来孩子的父亲。
她眼眶烫热,流下泪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悬崖高点,如果没有过多叉出的树枝,我们两个人也许都就会死。”
脸颊的泪珠被他纤长手指抚去,“我当然不能让你死,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陪你一起。”
叶莺莺看着他深情到幽黑的瞳眸,她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你是傻瓜,我也是傻瓜,如果,我这个傻瓜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他没感觉到她撞到胸口的痛,只感觉心被填得满满的。
他手轻搂着她,瘦削的娇小人儿,是他用多少山珍海味、珍贵名殄也养不胖了,只因为,她的心,一直飘泊。
他的唇落在她的枚唇上,带着泪的吻,咸湿的泪,带着浓浓的怜爱。
胸口又渗出血来,痛疼依然,可他,却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幸福,也许就在一刻间,将他整个身心填满。
叶莺莺从开始的冷颤,流泪的接受,到缓缓回吻着他。
火,一直燃烧着,洞窑里,体温也在升温。
草坪上,两个身影在交吻着,搂抱着。虽然身体没有爱着彼此,但,他们的心,从来没有如此交近过。
好象,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两颗心一起跳动着。
火,整整烧了一夜。在将近天亮的时候,毕异带人找到了这里,缘于在悬崖底找到了那只兰亚斯的专骑,素性发作,毙了。
他们被小心带回了皇宫,御医给他们细细的观察,疗伤。
兰亚斯的胸前被重新上了绷带,但他,神情清扬,拉着叶莺莺也给御医看诊。
叶莺莺小小的白腕伸出,御医趋身把脉,稍后,他沉思了会儿。
他站起,向两人跪下,“恭喜王,王妃怀孕了。”
两人一愣,不同的是,兰亚斯一脸狂喜,而叶莺莺一脸迷茫。
期望着小生命的诞生
因为,御医说“王妃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她还在南宫曦身边,那时,还没在兰亚斯重遇。
她想起那晚,在翠红楼,那陌生的面具贵人。她脸一下白了起来。
“在想什么?”
他的手抚上她细嫩的脸颊,女人的肌肤需要白,却不是这样的白。
兰亚斯如墨的眉宇抹上几分担忧。
她咬着牙,悬着泪看他,她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说孩子不是他的,没有资格成为他的王妃,是不是这样?
“在想着两个月,那个晚上吗?”
他掀唇笑了起来,“那时,我刚被南宫曦的箭射中,正在‘受伤’,所以以面具示人,不便告诉他人。莺莺,那是我的孩子,不用担心。”
他带她躺倒在床榻上,双臂撑在她头顶上,双眸含笑的凝睇她。
御医早已悄悄退离,只剩下两人静静的独处。
叶莺莺愣愣的看着他,那是他的孩子?
她脸色一青一红,为这事,她还羞怒了好一阵子。
她说怎么这么倒霉,那人一上来,就指定她。而且,这么熟悉她身体的一切。
原来,竟然是这个好色的君王。
“走开,竟然骗了我这么久!”
她气呼呼的推开他,他哎哟叫了一声,她的手,正好推在他的胸膛上。
叶莺莺一惊,“没事吧?”
想要察看他的伤口。
“没事,有你在,就会没事了。”
他含笑的凝视她,身子倾下来,对着她的脸颊,一阵细碎的吻。
叶莺莺安心下来,知道他胡闹,也不去管他。
她对上他深邃的紫瞳,像是陷入了深潭里。
几天后,叶莺莺在兰亚斯的宠爱中渡过,每天珍馐补品不断,还有安胎的汤药,吃得她叫苦。
兰亚斯依然每天陪在她身边,一边安抚她,依然吩咐仆人们滋养补品不断。
皇室的第一个子嗣,又是第一皇子或第一公主,当真是皇家最大的喜事。
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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