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褪去了身上的衣裳,衣裳上有几缕撕破,是在灌阳宫挣扎拉扯时留下的。
她未着寸缕,踏进了浴桶里。
侍寝(44)
她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得干净,
柔顺的乌丝也用纯白的毛巾擦拭干净,
现在带着微湿,渗着名贵的乳香味,使发丝适放得恰到好处。
她将身子拭干,然后套了件名贵的薄蝉樱桃红清水纱裙。
这是宫廷赏赐的绫罗里最好的一件,她平日根本不穿。
可是,今天,不一样。
薄蝉的纱质,穿在身上,舒适,还透着一种冰凉的冷蝉。
她打开寝房的门,走了出去。
黑夜,
深秋里独有的冷洌的风。
吹起了她的裙摆。
她走到兰亚斯的寝宫里,
没有一个人拦着她,
王曾吩咐,她在龙华宫来出自如。
更何况,
是他的寝宫。
他是巴不得她来的。
兰亚斯刚从御书房里回来,从浴池里走出来。
这时,叶莺莺走向他。
在他面前站定。
“王,你以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抬起头,美眸渗着几分璀璨如星辉的光,问道,
“如果,我把自己给你,你可以给我一万两黄金吗?”
她定定站着,
在他几丈远站着,
飘纱在秋风中飘了起来,月光有几分洒落下来,
映着她分外的娇柔和纯净。
兰亚斯一震,
他潋滟的紫眸闪过一抹流溢的光,
他上前几步,
来到她面前。
离她不过咫尺。
“你是说真的?”
他狭长紫眸逸出一丝惊喜,
“你想要,我当然会给你。”
叶莺莺定定看着他,
“好,……”
她解开身上纱裙的带子,一拉……
纱裙整个褪落了下来。
雪白凝润的肌肤,毫无一丝暇玼的柔和,曲线柔美如完美的冰雕。
即使,他曾见过数次,
但没有一次,
有现在的冲击,和震慑。
他紫眸亮起最炙热的光,
燃烧着最原始的灼亮。
“一万两黄金,放在我的房里,可以吗?
她将他的右手,轻抬起,放在她左边的胸脯,心脏的地方。
“我今晚,是你的。”
她轻启唇瓣,澈净的美眸闪着一丝最晶莹的泪光,说道。
侍寝(45)
兰亚斯的手心,触摸到她最柔软的地方,和脆弱的心脏。
他感觉她心在嘭嘭紧张的跳动,
她是很紧张的吧?
因为她今晚,要把第一次,给他。
他的手心缓缓收紧,慢慢移到她柔软的胸脯,整个覆满。
“既然,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么,今晚,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深切渴望她的身子一直在痛,从很久很久以前,这具身体就在发痛。
因为,渴望着她,痛得厉害。
今晚,既然得到了这个机会,
那么,
他想要她。
下腹一阵紧绷,
他知道,他忍不了太久了。
但他,仍然站在她面前,他揉抚的右手缓缓上移,来到她细腻莹白的脸颊上。
纤长的食指缓缓摩挲着她曲线柔美的柔软的唇瓣,
他轻轻俯下头,吻上了她。
她冷颤了下,又乖顺的不动。
他更加深了这个吻,他热烈的摩挲,吸吮,
他的手指来至她精致下鄂,挑起,与他俊邪的脸相对。
他灵滑的舌尖技巧的探进去,她微启的檀口,似引诱的红熟果实,让他心中如烧起一把烈火,险些难以自控。
他将她幽香的身子一把抱起,枚兰的自然香,夹杂着刚洗浴过名贵乳香的味道,让她清新又透着醉人的色彩。
叶莺莺顺从的靠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也钟鼓般急促的心跳。
他在高兴吗?急促的心跳,是因为她吗?
她脸泛起绯红,更深的埋在他炙热宽厚的怀里,冰冷的身体因靠着他的胸膛,而开始有了暖意。
她如瀑的青丝缓缓散落在洁净的床榻上,凝肌玉肤映得纯白的床单,更有种圣净的光。
“莺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给我,可是,我想要你,已经渴望到身子痛了起来。成为我的女人,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会好好珍惜你,就像至宝一样。”
兰亚斯趴伏在她上方,有力健实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他褐色柔顺的发丝从宽广的额际滑下,轻拂着她白皙细腻的脖颈。
侍寝(46)
叶莺莺仰脸看着他,那双在黑暗里依然炙热如烈火的紫瞳。
感受着,他强烈、霸道的气息圈牢着她。
她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这么说。
而且,他用的“我”,是他给了她平等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拒绝的,可是,能温柔点吗?我……”
她羞涩的咬了咬唇,“我还是……”
她还未说完,他已含上了她柔唇,把她的话含进了嘴里。
他当然她要说的是什么,
从一开始,她生涩的吻,生涩的举动,
一切都说明着,
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那么,她今晚肯放开给他,
是下了多么的勇气。
唇齿相交,他热烈的唇交织着她的柔软,如品尝了甘汁的珠露,缠绵却又持久。
稍后,他濡湿的吻沿着她曲线优美的唇形,缓缓滑下深邃的皙嫩颈脖,轻舔啃咬,
再滑下,
来到她柔软的浑圆,……
他分开她白皙大腿,横跨着他腰际。
“我……”
她有些慌张,惊惶的大眼睛看着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深邃的紫眸深深的凝视她,那眸底有着深沉、原始,最炙热的光亮。
一经点燃,再也无法熄灭了。
“莺莺,我喜欢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隐忍的汗粒密布在光洁宽广的额头上,他大手放在她腻白的臀部,捧着。
他知道他已经做够了足够的前戏,可是,他仍然忍耐着想要她的答案。
叶莺莺雾眸迷蒙,她脸色绯红,全身也泛着漂亮的粉色,
“我,我不……”
不知道,她不知道,不管是在她意识清,亦或在现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她都不知道。
“不,不要拒绝我……”
兰亚斯忽然不想听到她说下去的话,因为,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他都不会放开她的。
她,是他的。
他咬牙一挺身,在她痛吟的时候,他含住她的呼唤。
侍寝(47)
他热烈的吻着她樱桃的红唇,腹下也激情的要着她。
他是有些失控,明知道她是第一次,他更应该放慢一点。
可是,当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对她有多渴望。
他深切的想要这个女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许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想要她了。
拒绝了青楼多情妖媚的女子,脑子一直想着她娇小俏皮的模样。
最后,他舍弃了众多女子的诱惑,回到客栈,就只想要她。
“痛,痛……”
叶莺莺蹙着了黛眉,痛吟从他含着的樱唇里细碎的流逸出来。
她忍着撕裂的痛,本以为一下就过去了。
可是,他越来越激昂,她的痛就一直不停的袭来。
“很痛吗?”
兰亚斯停了下来,他额头大粒隐忍的热汗,却担忧的盯着她蹙眉痛苦的脸孔。
“嗯,好……好一点了。”
她羞红着脸,又轻声说道。
他停下来,才稍稍缓解了她体内的疼痛,可是,却有一种陌生的压抑着,在她体内肿胀,让她的脸更红。
“莺莺,我……不能停太久,我……”
兰亚斯咬着牙,隐忍的汗大粒大粒的滑落下来。
以往,他从来不顾及女人的疼痛,女人们也忍着痛使尽狐媚的诱惑他。
他发泄体内的所需,也从不关心她们的身体。
如今,为了她初次的痛,他隐忍着,他埋在她的体内,再不动,他会痛疼死的。
叶莺莺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反应,她的脸更红得似滴出血来,
“嗯。”
她轻轻点头,却羞得说不下更多的话儿。
兰亚斯紫眸透出一抹惊喜,他大手轻抚着她纤腰优美的肌肤,让她放松,他终于咬牙,开始律动。
嘤咛的喘息,带着她身上独特的枚兰的香味,让他迷醉的仿佛不知疲倦的索要着。
两具身体紧紧的纠缠,奏响着自然、美好的韵律,他热烈吻着她,仿佛入了瘾一般的,醉蚀人心。
侍寝(48)
叶莺莺好几次从昏迷中醒来。
她从留着缝隙的窗棂看出去,天还是迷蒙蒙,淡暗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她以为已经结束了。可是,她轻看了男人的欲望。
觉察到她醒来,她又被翻身压在了下面。
很快,体内又传来了肿胀感。
她呻吟出声,对上上方依然炙热如火的紫眸。
如火的纠缠又很快连成一片。
她忽然想起,以前问过兰亚斯的话。如果她把身子给他,换那一万两黄金,他会给吗?
当时,他说的话,令她脸红耳赤。他要说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这个色坯,
这个主意果然超烂,可是,她却是毫无选择的。
清晨,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在皇宫的南侧,近着太医院的地方,一道玉锦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南宫曦不知怎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早出现在皇宫里。
他昨晚心情就一直很烦燥,直到来到皇宫,心情也还是不好。烦燥,压抑,想要发泄什么的,他一直冷静沉稳,这是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出现这样无法自控的情绪。
皆因,他昨天下午说的话,
如果她今日拿不出一万两黄金,他就不会救她的爹。
然而,她却坚强的告诉他,
今日,她会给他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对他来说,并不多。
可是,是因为她说的话。
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话,所以,
更让人压抑。
他的心一直无法平息下来,直到,
他看见一道娇小柔白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万两黄金。还有,这是三百两黄金,可以送我出宫吗?”
叶莺莺来到南宫曦的面前,木然而认真的看着他说。
为了一万两黄金,她出卖了身体。
她,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她不能留在这里,她会羞愧死的。
她趁兰亚斯还未醒来,忍着身体酸痛,偷偷的离开了。
侍寝(49)
坐在南宫曦安排的马车里,叶莺莺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忍着羞辱,偷偷的离开。
她昨晚,与外面出卖初夜的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她的要价高了点。
可是,她还是令人羞辱的女人。
车帘,这时被掀开来,修长的身影站在车帘前。
她迅速把头别了开去。
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即使是羞辱,她也想自己一个人舔着伤口,
不想看见别人的眼光。
南宫曦看见她脸上那明显的泪痕,没有说什么。他闪身进入了车内,便吩咐车夫驰向宫门。
一路畅通无阻,就像她之前那次离宫那次,没有一个人上前阻下马车。
他们很顺利的离开了皇宫。
在京城城东接到了爹娘,叶书钧和施清儿,他们正担忧着女儿。之前,叶莺莺也塞过一些银两给出宫办事的内侍,让他们帮她带信给家人。
叫家人放心,治病的钱,她一直在努力。
叶书钧和施清儿虽然不大相信女儿能赚到这么一大笔钱,但也只能呆在京城,一边在京城的请大夫慢慢养病,一边等着女儿。
现在,看见女儿完好无事,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而且,他们还惊喜的看到上次那位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南宫曦。
今天,他亲口答应为叶大叔治疗,一家人都很高兴。
接了叶书钧和施清儿之后,南宫曦的马车一直往京城郊区一处幽静的别苑驰去。
南宫曦说,为了治疗叶大叔的病,需要在一处极之幽静的地方养病。这是他的别苑,外人并不知道,十分适合叶大叔养病。
叶莺莺吁了口气,她离皇宫越远越好,在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最好。
她不想,不想再回到皇宫了。
她的那份记忆,
让人羞愧的记忆,
她不想再让人提起了。
自己,
也像驼鸟一样,
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什么也不要去想了。现在,她最关心的是爹的病,只要全家健康快乐,这就够了。
侍寝(50)
南宫曦把她爹娘安顿在南厢,她在西厢,他住在东厢。
别苑很大,分为东西南北厢,每个厢院落都有花园。
别苑东面还有一片竹林,青竹嫩绿,摇曳而动感。
竹林内侧是一条蜿蜒的亭阶石道,青荷戏鱼,小亭流水,整落呈现出一派惬意和自在的风雅气息。
总算安顿下来,叶莺莺来到西厢的房间,这里一间十分雅致的房间,桌、椅、床、衣柜等一应俱全。
而且,看起来所有的家俱都十分典雅高档,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的寝房,而不像是她这种小丫头应该住的地方。
窗棂桌几,还有一盆精美的纯白兰花,正在绽放。
不知道是何种兰花,在深秋这个季节还会绽放。
她从布袋里取出几件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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