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开始,她学得很慢。幸好几位师傅都很耐心,她被逼着,也只好慢慢学。
课间时,兰亚斯抽空来看她。
他摒退了琴艺师傅,便在花园的亭子里把她抱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
他双臂圈牢着她,狭长潋滟的紫眸凝视她。
“学得怎么样?”
他将她的手指摆放在他的大掌心里,看看她玉莹嫩白的手指有些许的苍白。
因为不会抚琴,她指法用些不对,以免有时会磨到了手。
琴艺师傅是国内最好的琴艺师,只是她笨鸟在飞,什么都在尝试摸索中。
“嗯,还要加强学习。”
她老老实实的说,羞愧的微微低下头。让这么厉害的师傅会不会太浪费啊,她什么也不懂,就像初飞的小鸟,什么都要教。
“没关系,本王有的是耐心。”
兰亚斯勾了勾唇,逸出一丝邪魅的笑。他将她右手的纤玉手指轻抬起,放到他嘴边,一个个含在嘴里。
“呀!——”
叶莺莺脸颊一红,她想抽出来,可是,又想起昨晚的事,她不敢抽。
侍寝(19)
可是,纤柔手指在他嘴里,触碰到他滑腻柔嫩的舌尖时,那种酥麻,让她全身都羞红通了。
他一个一个的含着她的手指,深邃潋滟的紫眸瞬不瞬地盯着她羞红的俏丽脸颊。
稍后,他放开了她的手指,又俯脸吻上了她柔软殷红的樱唇。
她双手下意识抵上他宽厚胸膛,手心隔着薄蝉的衣裳仿佛听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因她而心跳的声音。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细腻温柔的吻着她。
兰亚斯轻轻吻着她,她乖巧的不动,任由他细细的尝尽她每一寸甘甜,和专属于她的幽谷枚兰的清香。
这种乖巧是她的第一次,如此柔和依顺的让他这样的吻着她。
他心中的一荡,莫名有股深沉的情感由心底里透了出来,让他吻她吻得更深了。
昨晚对她的渴求,内心深处那莫名的骚动,让他如龙卷风席卷一般地吻着她。
他霸道的撬开她洁白贝齿,深入的探进与她香嫩的撩在一起,缠绵的一起共舞。
久久,他放开了她,却依然圈抱着她柔软幽香的身子,火热的紫眸依然死死地盯着她已被他吻肿的柔唇。
如熟透的樱透一般,极具诱惑,若不是怕她再窒息到羞红的脸颊,他会再次去霸道的品尝。
叶莺莺羞得不知道看哪里,她低着头,在他怀里,他被她牢牢的圈着。
她不知道昨晚答应他,会乖乖的听话,会柔顺的接受他的要求,会不会后悔?
他时而抱她,吻她,将来有一天,她离开了他,她是不是会怀念这个怀抱呢。
她知道他很忙,刚刚上完早朝,还要批阅奏折,可是,他却抽空来探看她。
他关心她的学业,几位师傅都不敢怠慢的更细心的教导。
一早上的课让她累坏了,但也让人心里忽然充实了许多。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偷懒,父母也很明主,她半学半玩。
现在,学会了一些以前从未学过的东西,她心中有种隐隐约约的自豪感,起码,她已经不像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无知丫头,只懂玩的野丫头了。
侍寝(20)
好不容易从繁重如山的学业中偷得闲来,叶莺莺偷偷跑到太医院去。
南宫曦刚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要出门,她气喘吁吁在他面前叉着小蛮腰。
“呼呼,还好,还好,赶得及时。”
“你还来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很受王的宠爱吗?诱惑陛下给你几串价值连城的珠宝,你不就可以什么也不做,救你爹了吗?”
他挑起唇角讥诮的瞅着她。
“你……”她气鼓鼓的瞪着他,“我干嘛要做这种事啊,要救我爹,我自己不会赚吗?不要你来乌鸦嘴!”
她气呼呼的端起桌上的另一个茶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她手背擦擦嘴,在他面前完全没有淑女的风范。反正也不是,何必要装。
南宫曦唇角透着几分笑意的瞅着她大刺刺的模样,在他面前敢这么做的,也就是只有这个古怪的丫头而已。
稍后,他细心的看到她殷红的樱唇有些肿胀,他脸色一下变成阴霾,冷沉了下来。
“那随你的便吧。”
他冷冷的说罢,便再也不看她,转身往门外走去。
“哎,等等我啊!总是走得这么快,也不体贴体贴一下我的脚。我才再痊愈好吗?”
叶莺莺急忙追了出去,脚伤是好得差不多了,结了疤之后,又开始慢慢脱落。
可是,因为受的伤重,还有些淡淡难看的疤痕无法消除。没办法,那要付的代价太大了,要她付一万两黄金,就算她有,也先救老爹了。然后再走点运,再赚到,也不会拿来买这个,她不会拿来投资做生意吗?
丑是丑了点,如果将来她的夫君真的爱她,就不会真的介意这一点点了,不是吗?
南宫曦走到门外,又坐上了他的马车。
“哎,今天又去拳击场啊?”
她提着医药箱跟着爬上马车,还好记得拿药箱,去哪儿她都不怕了。
“哼!”
南宫曦冷哼了声,抱着臂不去理他。
平常温和淡淡的微笑已经没有了,有几分冷沉的味道。
侍寝(21)
“干嘛嘛,又不理人。”
叶莺莺嘟了嘟嘴,又没有惹到他,干嘛给她脸色看。
南宫曦的脸色一直很阴沉,直至到了一处宽阔的院落和平地。
这里跟那阴暗的地下拳击场又不同,十分明亮。
这个南宫曦的娱乐活动还真多。
南宫曦也不回答她,只是径直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就有内侍官上前微笑迎了上来。
“南宫医士,你来了,已经预留了您的位置,这边请。”
那内侍官有些古怪的瞥了她一眼,好象南宫医士身边从来不带丫头,怎么这会儿,却带一个丫头来了。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皇族、贵族的公子哥儿的事,也轮不到他管。
叶莺莺好奇的往四周看了看,旁边还停着几辆华丽的马车,还有不少宫里的人都挤在这里,显得十分热闹。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跟着两人走了进去,里面装饰得十分华丽且宽敞,除中央宽阔的平地之外,旁边都设有雅间。
而且,这里不少皇族、贵族、高官的王爷或公子哥儿出现,他们身边都跟着奴婢,还有专门的雅间,提供他们以便观赏。
叶莺莺看了看宽阔平滑的中央,很平坦的一块地,现在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大家都盯着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南宫曦来到里面的左侧的一个雅间,是专门留给南宫曦的。他大大方方坐了檀椅上,随后有一名清秀的女仆端了茶水来,随后施了礼又退了出去。
叶莺莺站在他身边一直很好奇,这个地方,除了几位皇族、贵族的王爷、公子哥儿之外,还有外围的一些内侍官和官员一大堆,似乎这是皇家的一种娱乐,也是公开的活动。
过了一会儿,有人提了两个鸡笼进平地,随后放出两只雄纠纠、气昂昂的公鸡。
原来,是斗鸡。
叶莺莺才恍然,这是古代贵族哥儿们都喜欢的娱乐,这里不分年龄贵贱,都喜欢玩。
侍寝(22)
随后,她发现,他们不仅仅是斗鸡,他们在赌钱。而且,是豪赌。
这里许多人都拿出不少银两在赌场上哪只公鸡会斗赢。
银两都下得差不多了,南宫曦却依然老神在在的在喝着茶。
话说,他怎么这么喜欢喝茶。不过,看起来这里的茶都是上品茶,极品铁观音,他喝的茶从来都没有劣质的。
过了一会儿,有名内侍敲门进来,在南宫曦身边附耳几句之后,侍在一旁。
南宫曦问,“现在盘口多少?”
“‘将军’一赔一,‘战神’一赔三,赌注还在增加,将不少于上一场。”
南宫曦点点头,挥挥手,内侍官退了出去。
这家伙这才出手,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
叶莺莺看不清他买的是哪只,反正,她对那种活动没什么兴趣。站着无聊,她也坐着,随手拿了桌上的几样精致的糕点,吃了起来。
南宫曦也不去管她,反正她在他身边随性惯了,而且,他从不吃甜食。
过了一会儿,那两只公鸡开始斗了起来。尖利的嘴在互啄着对方,两只公鸡看起来都非常凶猛,似乎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南宫曦,你认为哪一只公鸡会赢?”
叶莺莺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蹙着黛眉看着场上那血腥的场面,怎么古代人喜欢这种娱乐,很残忍耶。
输的那只很惨,赢的那只也会受伤吧,不过,宰鸡场的鸡更惨。那是不是代表以后都不要吃鸡了?
南宫曦只是莫测高深的笑了笑,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啜一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瞅了瞅桌面上那几乎席卷一空的糕点,他脸色露出古怪的神情,以往,他的雅间里的糕点从来都是一点不动的。但作为这里的贵宾,还是照例每次送上来,可是,这一次,却几乎盘盘都空了。
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这个丫头在身边,他的生活习性有了一丝的改变了。
侍寝(23)
过了一会儿,那只叫“战神”的公鸡赢了,“将军”败了下来。
很快,有内侍敲门进来,给南宫曦送来了五千两银子。
叶莺莺惊讶的看着他,这家伙还真是赌神,不管他赌的是什么,都没见过他输过。
下一场又开始,又有宫人拿了两个鸡笼上来。
叶莺莺见无聊,便趁尿遁跑了出来。
古代的人怎么喜欢这种活动,满场血腥不说,还挤满了一大堆人在赌博。
稍后,她绕到后院,竟然看到那两只刚才刚争斗完的公鸡。
那只叫“将军”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只战神也不太好,身上几处都受了伤。
她二话不说就上前帮那只“将军”上药包扎。
她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药粉,涂抹在它的伤口上。没想到,动物和人的伤口都是一样的,这药很好,止血止痛、消肿。经过她细心的处理之后,这只“将军”的公鸡竟然奇迹的站了起来。
后来,她又帮“战神”处理好的伤口,屠宰场的鸡她救不了,不过,只要她所见到的,都不能让它们受到伤害。
她处理完毕,站起回过身,不知何时,南宫曦已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
那双黑曜石的瞳子正深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傻瓜。什么都要救吗?”
拳击场的人,甚至是受伤的动物,那次,在皇家狩猎场。她也是想捉到那只雪貂,然后抱回去养起来,不再让它受到他们的射杀。
可是,雪貂最终还是死了,而且,是死在他的手上。
“你别管我,我只是不想看见血。”
叶莺莺拍拍衣服站起来,没有钱也没关系,她不能看到奄奄一息的东西,小时候,那只小白兔死了的时候,她整整哭了几天。过后,老妈见她伤心过度,把剩下的几只也送人了。
南宫曦忽然一手捉着她来到近前纤细的藕臂,深沉的黑眸注视她,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也受伤了,你也会救我吗?”
侍寝(24)
叶莺莺一怔,抬头微讶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会受伤?
而且,他不是大夫吗?
他应该比她更懂得治疗。
“我……”
叶莺莺不知怎么回答,会吧,应该会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问。
南宫曦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放开她的手,锦袍旋了个弧线便走了。
回程的马车上,南宫曦没有了先前冷沉的神色,有了只是偶尔莫测的注视她的目光。
叶莺莺今天忙了一天,可一分钱也没挣到。不过,今天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学了很多东西,内心被新鲜的事物填满着,让她都期待着每一天的到来。
“今日学了抚琴么?”
不知何时,他竟然注意到她手指有些许磨伤皮的地方。
“嗯,学得不好。”
她微窘的说道,有点不好意思。她学琴的时候,一旁的女仆在偷偷掩嘴笑。
她弹得不好,她知道,可是,刚开始这样的嘛,慢慢就会好了。
“显而易见。”
他挑了挑漂亮的眉说,但他注视到她,她平时眉宇间那抹顽皮消逝不见了。反而有抹娴静的光落在她柳叶的眉梢,看来,王是真的很宠溺她,想教导她越来越出色吗?
他心里忽然填充着一股烦燥。
让他再没有说下去了。
叶莺莺也没有理他,这家伙最近总是怪怪的,她也不想去猜这是为了什么。
回到龙华宫,女侍早已等着为她沐浴更衣。
浴池已经搬到龙华宫最好的池里,上面铺满了新鲜的花瓣,还有淡淡乳香的洗浴液,薄蝉的单衣。
她的待遇似乎越来越好了,自从答应了兰亚斯的要求之后,她已经不再是丫头的身份了。
不是姬妾,不是女仆,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又来做什么的。
刚沐浴完毕,兰亚斯的近身内侍就来禀告王吩咐她一起吃晚膳。
她脸红了红,又想起中午在花园时他深吻她的情形。
“好吧。”
她只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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