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银币(蓝色酒馆1)(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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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银币(蓝色酒馆1)(寄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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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菜单没准备,想点酒不可能,
  一切吃喝由店员做主,不得有异议!
  而被家族事业压得喘不过气的她,
  误闯了这个神秘的城市角落,
  展开了人生的第一次冒险──遇见他,
  一个伶牙俐齿、战无不胜的红牌律师,
  在狂野的一夜情后,她胆小的逃跑了,
  没想到再偶遇,
  他竟像弃妇抱怨她始乱终弃,
  还追到家中的茶庄,对她大胆示爱,
  当家的外祖母恶劣的故意刁难他,
  没想到他真脱下西装换上胶鞋采茶去,
  要跟碍他情路的老妖婆长期抗战……


 楔子

    那是一则故事。

    一则用美丽图片封印的故事,横贴在满布风景照的墙上,包围在深蓝色的森海里,一株株、一丛丛的林木中都有它的故事。

    它在蓝色酒馆内,淡蓝色的木头板上刻著它的寂寞,像极了都会中寂寞的男男女女。

    不怎么起眼的巷道中,它悄悄的矗立著,不为无知的生命暗自守护一盏灯,由著白色贝壳串起的风铃邀请都市丛林迷失的灵魂。

    清一色的蓝不是天空,那叫寂寞,由忧郁和孤寞组合而成。

    路过的人偶尔一抬头,总会讶异的含著微笑。

    啊……蓝色酒馆要开幕了吗?

    一头不长不短的发散著任凭飘乱,风轻扬著,笑容迷人的男子和路人打招呼,一张红得显目的单子在指间扬动。

    看得出那是一张征人启示,潦草的字迹尚能辨识,即使张贴的男子有著中西皆宜的脸孔,以及带有浓浓外国口音的氅脚中文。

    “请人?”

    男子一回头,猛然以为是位帅气的男孩在问话,但他很快知道自己错得彻底,温尔的笑意溢满他诚恳的眼,看来十分满意目前的收获。

    “是的,我需要一位酒保。”

    然后,他带她进入酒馆,请她为他调一杯酒,并问她对酒馆有何期待。

    “不由客人点酒,行吗?”

    “行。我们店里没有Menu。”

    一阵低沉的钢琴声由角落传来,昏暗的灯光下但见一抹绝美背影忘我的弹著琴,丝毫不把两人的交谈听入耳中,沉浸在一人世界里,陪伴著蓝调爵士乐。

    “那是靳,酒馆的钢琴师,你可以叫他Narcissus”

    “我是Hermit”

    “隐者?!”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千万别叫我的中文名字。”她慵懒的神情中有著认真的坚持。

    楞了一下,他随即扬起眉微笑。“我是老板,幸会了。”

    不久之后,有个不请自来的大学生自愿来当工读生,他抢走老板手中的托盘代为送餐,无视小学妹的真情告白,热情得像颗小太阳。

    他是蔚杰,T大的学生会长,大家都叫他James,酒馆新任侍者。

    风扬过,风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像在诉说著一则则正在发生的故事,欢迎大家来歇歇脚,畅饮寂寞。

    五个鲜明的大字映入瞳眸之中──

    维也纳森林

 第一章

    “老板,客人说今天的义大利牛排非常难吃,问你是不是手瘸,还是错把番茄酱看成甜辣酱,他完全吃不出牛排的味道。”

    一派悠哉的“大厨”不怒反笑地扬起和善面容,十分客气的看了挑剔的客人一眼。

    “我料理的是义大利牛柳炒面,和牛排一点关系也没有。”

    “喔!难怪我觉得今天的牛排卖相特差,而且小不啦叽像谁偷吃了两口,原来是牛柳呀!果然小了点……”

    嘟嘟嚷嚷的James鼻子一摸,再度端出客人嫌得要命的义大利牛柳炒面,照样利用不用菜单的便利欺压顾客的肠胃。

    随兴而起是维也纳森林的特性,来买醉或寻找寂寞的客人没有权利点菜、点酒,全凭里头的人作主,没人可以拥有特权。

    来到这里的人们先是讶然一怔,继而会心一笑地找著喜爱的角落落坐,品尝属于自己的快乐与忧伤。

    华灯初上,不甚亮眼的招牌发出郁蓝微光,不像在招揽客人反而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暗藏在小巷中似怕人瞧见,独自散发它的颓废气息。

    若非熟人带路或是意外发现它的存在,鲜少人知道平凡无奇的巷弄之中还藏有一处红尘天地,任凭纸醉金迷绝不阻拦。

    不过酒馆虽小却天天高朋满座,扣除放置钢琴的平台和吧台外,放眼一瞧顶多三十坪左右,十几张桌子以几何图形排列。

    目前是如此,端看老板的兴致如何,说不定过个两、三天他又换了,弄个复古风情过过瘾。

    Kin是酒馆的创始人,看似无害却高深莫测,三十四、五岁左右,老是嘻皮笑脸的和员工打成一片,毫无老板的架子和威仪,跟个打杂的差不多,让人乐于与他亲近。

    但是没人走得进他的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风趣的外表隐藏著深不见底的自我,只有在打烊后才会稍微透露一、二。

    “你说谁偷吃两口,牛柳本来就长那个样。”卖相差?真是不懂事的孩子。

    “喝!鬼呀!”James赶快拍拍胸口压压惊,早晚被老板吓掉半条命。

    “我长得像鬼?”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突地放大,轻拍他后背。

    讪笑的James略微抱怨的说道:“老板,你不要老是神出鬼没的吓人,好歹发出点声音嘛!我年纪小禁不起吓,呃……嘿!嘿!我是说老板玉树临风,如天人下凡,我等俗辈难望项背。”

    你尽管高来高去好了,小小工读生哪敢多嘴,泰山崩于前仍不改色的泰然正在培养中。

    人要懂得识时务,想他厚颜无耻的拗到侍者的工作,岂能开罪最崇拜的老板大人,当然要满口涂蜜多说些好话,把伟大的老板捧到天上去,好显出他的卑微和谄媚。

    开口一张嘴,眉眼上喜色,不张罗张罗怎好招呼客人,他就是喜欢酒馆给人回家的熟络感,所以死也要缠著不放,让维也纳森林变得更明亮。

    嘿呼!他可是酒馆的活招牌之一喔!瞧瞧他的笑脸多讨喜,让堕落的夜晚也有阳光。

    “James,你的背湿了。”他还天人下凡呢!拐著弯咒他早日升天“成仙”。

    “啊!有吗?”没人瞧见他胡话一通吧。“老板,你别晃点我啦!我还得端酒给客人,不想洒得他们一身湿。”

    真是的,老寻他开心,好在他脸皮黏上三层胶,不怕暗箭乱施。

    笑笑的Kin转身回到吧台内,一旁的小厨台正是他工作兼和客人闲聊的场所,面对面与客人谈天是他工作上最大的乐趣。

    而观察人则是他的一大癖好,芸芸众生有著千百种相貌叫人百看不厌,每个人有不尽相同的故事,宛如一座无边的万花筒。

    了然于胸的眼透著戏谑的余光,他预料十分钟内必有一场精采好戏可看,可惜他必须袖手旁观好维持笑口常开的形象,将“英雄”的头衔拱手让人。

    就在他眨眨眼,准备偷吃酒保切好的番茄丁时,一阵喧闹声伴随著酒杯落地声响起,清脆的破碎声让不少酒客拧起眉,微微的投注一眼便移开视线。

    新客或许不了解酒馆的“规矩”而会提前离座好避祸,可是老神在在的熟客视若无睹的继续饮酒,仿佛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一点也不担心横祸上身。

    甚至有人噙起冷笑等著看热闹,一杯酒高举点了一下,血红的颜色在灯光下闪了闪,像是嘲笑无知的人们走入狮群,献出肉身以滋养别人的视觉。

    “老子有钱为什么不能点酒?你们开的什么烂酒馆,客人上门……嗝!就是大爷,十瓶、八瓶XO算什么,我……我一口气干……干到底……”

    “先生,你喝醉了,我帮你叫辆车。”不妙,有人开始变脸了。

    “滚……滚远些,老子喝酒要你这小子碍事,找几个像样的美眉让老子快活快活……”这酒怎么会动?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

    好心的James被推开后又扬起童叟无欺的笑容,想扶著他往外走以免受灾殃。“我们不是酒店,你走错地方了。”

    “什……什么?你想说老子醉糊涂了是吧!难道你们这里不卖酒……”连打了几个酒嗝,满脸通红的酒客仗著几分酒胆一把砸了利口杯。

    “还不糊涂吗?尽会闹事。”James小声的嘀咕著,眼角瞄向吧台后刚调好“狂欢”的俊帅身影。

    他手中的冰钻看来挺骇人的,自己待会得闪远远,免得身上多出几个血窟窿好调血腥玛丽。

    最糟糕的莫过于气定神闲的老板,明明能摆平的事偏要闹大,苦了他这位卑言微的小侍者,不知该不该同情即将受害的可怜虫。

    “你说什么?是不是背著老子说老子的坏话?”烂醉如泥的酒客狠挥了一拳,空气中传来挥拳声。

    显然地,他喝得太多了,连近在眼前的阳光男孩都看不清楚,一拳不中还差点跌个大跤,脚步飘浮有如在太空漫步。

    喝醉的人本来就没什么理智,再加上财大气粗,肢体动作难免大了些,看来想找人麻烦似的扯喉嘶喊,一声高过一声。

    “来者是客我哪敢碎嘴,你是酒中豪杰千杯不醉,我替你叫车好到金牡丹喝个痛快,有妹妹坐台的那一种。”赶紧走呀!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说他喝醉了,神智倒不含糊,捉起身边酒伴的啤酒他头一仰,一脸淫相的看向弹琴的美丽背影,歪七扭八的斜向横走。

    “谁说没……没美女来著,给我调杯‘粉红佳人’我要请……嗝!这位小姐喝一……一杯……”怎么动来动去,不想赚他的小费吗?

    “什么小姐……”喔!不,他……他捅到马蜂窝了。

    笑得尴尬的James连忙拉开他,不希望他自找苦头,冷冰冰的靳可不是亲切的肯德基爷爷,他随便一眼就能将人冻成冰棒。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多长一颗胆去招惹他,能避则避,不能避就装死,长得美的男人不代表心地善良,通常撒旦俊美如女子呀!

    “放……放手,别拉著我,老子要‘她’来陪酒……再开一瓶XO,我买……钟点……老子有钱……”

    喝醉酒的酒客像蛮牛般使著蛮劲,拉不住他的James只好放他去找死,暗自在胸前画个十字为他默哀。

    人若不想活何必强留,看他跌跌撞撞挨到钢琴边,下场可想而知,还是去招呼其他客人吧!这种有机肥料留给专人处理,他只适合端盘子送酒。

    不想看偏又不小心瞄到一眼,他冷不防的打个哆嗦,靳那冷得骇人的眼神可真寒入骨子里了,他得找件长衬衫披著免得感冒。

    喷!人家说酒会误事咩,这不是得到印证了,那醉鬼真是太想不开了。

    “滚──”Narcissus没停下弹琴的动作,冷然道。

    嗯!好粗的声音。酒客醉得分不出男音女音,依然纠缠的想加以轻薄。

    “来,小美人,陪哥哥喝……喝一杯,这叠小费全是……你的……”近看更美,如果“她”不要一直动。

    起码有四、五万的千元纸钞在面前晃动,弹钢琴的修长十指顿了一下,以凌厉的冷眸横扫睇视,透过粗框眼镜给予勾魂摄魄的一击。

    醉酒的客人忽觉头顶一阵发毛,握钞票的手抖了抖像是癫瘸发作,洒落了一地蓝紫色纸钞,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企图调戏的手往回缩。

    那冷是当头淋下呀!一度战胜酒精浓度,令藉酒装疯的闹事者萌生怯意,不自觉地倒退两步。

    但人要那么老实不就天下太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人间和乐得如同香格里拉。

    一瞬间的骇意退去之后,酒胆又凌驾一时的退却,酒客醉眼迷蒙的当是眼花,色字当头加上九分醉意,不吃两口豆腐哪对得起自己,美人当前不拿出男子气概怎成,岂不是被人瞧扁了?!

    淫意挂上嘴角再度走上前,不稳的身子摇摇晃晃,不理同伴的劝阻他伸出咸湿手……

    “啊!痛……痛呀!你……你是哪个道上的混小子,敢……敢打扰老子的兴……兴致……”

    削薄的发显得酷劲十足,一张帅得令女人尖叫的俊颜堂然登场,明亮的双眸狠瞪不知好歹的酒客,一脚踩上那只惹人厌烦的贱掌。

    “混维也纳森森,你想尝尝真正痛的滋味吗?”脚下略一施压,杀猪似的嚎声立起。

    敢在她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简直是上坟场挖土,存心埋了自己。

    “你……你是谁……我叫老板赶……赶你出去……”钱呢?他要用钱砸死“他”。

    在身上东摸西摸的酒客浑然忘了纸钞早掉满地,怎么也想不透他的钱为何不翼而飞。

    帅气的女孩一把拎起他衣领要他瞧个仔细。“我是这间酒馆的酒保,你最好把我给认清楚,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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