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允越想越〖兴〗奋,翻来覆去差点失眠,小妹刚来到关家时,老爸一直希望她姓关,还是在老妈的坚持下才依照襁褓中的纸条留言姓容。而老妈对小妹的爱护,没有重男轻女的偏见,爱如亲生。
难道说,小妹能来到关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老妈对小妹的疼爱,也不仅仅是母女之情,还有亲戚之情。
想着想着,关允就睡了,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次日,关允和温琳坐上县委前来接应的专车,来到了县委,开始交接工作。温琳在县委停留了半天,向冷枫和陈宇翔汇报了一下平丘山旅游开发的进展,以及下一步的规划,作为平丘山旅游开发的法人代表,她现在代表的是投资商的利益。
关允忙了整整一天,差不多才交接完一半工作。晚上和刘宝家几人一起吃了饭,一时高兴,喝了半斤酒,最后兄弟几人说起在黄梁的一场激战,一时又是悲愤又是心情激荡,兄弟几人就又唱了一曲《水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最后关允大醉,或许他心里明白,从此以后,和几个兄弟们一起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就如逝去的青春,就如远去的爱情,该哭的时候尽情一哭,该笑的时候放声一笑,生活,就是起起落落的悲欢,成长,总要付出这样那样的代价。
第二天,又忙了半天时间,终于交接完了全部工作,关允如释重负,一人来到上次李逸风和他谈话的长满荒草的后院,无语而立。冬天,后院枯草遍地,个别角落还有积雪,不由让人再次想起不久前的一场罕见的大雪。
一人足足静立了半个小时,到底关允在想些什么,又在此纪念什么,就无人得知了。或许关允是在回忆他在孔县一年多的岁月,曾经多少次一个人前来此处,胸中的苦闷无人诉说也无处发泄,后院的荒草之中,留下了他多少无奈的足迹。
但……是,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关允终究是关允,不会如眼前的枯草一样终老在此,他就要一飞冲天了。
下午,县委办接到市委办电话,明天一早市委会派出专车接关允到任。
晚上,冷枫在飞马宾馆举行宴会,孔县全体常委全部到齐捧场,为关允明早的启程饯行。
师龙飞也来了。
师龙飞在和关允碰杯时,笑得很勉强:“关允,我在市委待了三年,别的本事没学会,就学会了察颜观色。有一句忠告,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关允很真诚地说道:“师县长,你是前辈,请赐教。”
“赐教谈不上,就是我用三年的时间才悟出的一个经验教训,就免费传给你了。”师龙飞喝多了,脚步有些虚浮,差点摔倒,还是扶了扶关允的肩膀才站稳“在黄梁,一个秘书心到、眼到、手到还不够,一个人一张嘴巴一双眼睛一双手也不够,你要做到心到、眼到、手到还要势到,才行。然后你还要有三头六臂的本领,你才能当好市委一秘。”
如果说三头六臂的说法不算新鲜的话,那么心到、眼到、手到和势到的总结,也是精辟之语。不管师龙飞是故意吓他一吓还是真有心提醒他,他都要领情,同时,师龙飞的话也再次间接证明了黄梁市委就是一个暗流汹涌的旋涡。
饭后,关允没回家去住,又回了在县委的单身宿舍。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环顾住了一年多的宿舍,莫名有些感伤。躺在床上又睡不着,忽然一时兴起,又起身研墨,提笔写字。
字比以前大有进步,起笔落笔浑洒自如多了,关允拿起自己的字,左看看右看看,自己都大感满意。
“咚咚”有人敲门。
一看都晚上十点了,谁会来?关允开门一看,门口站着呵手踩脚的温琳,温琳穿得跟毛毛熊一样,圆圆的,可爱又好玩。
温琳怎么来了?关允不及多想,一把将温琳拉进了房间,用力抱住了她冰冷的身子。温琳咯咯一笑,伸出双手到关允腋下:“帮我暖暖,冻死我了。”
温琳小脸冻得红通通的,就如鲜艳欲滴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上次就是在这个房间,关允和温琳差点成了好事,现在温琳送上门了,关允离别意再加上几分醉意,哪里还肯放过温琳?当即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然后手就伸向了温琳的温暖怡人的山峰。
温琳嘤咛一声,没有反抗,关允就得寸进尺,手向下面伸去,伸到一半,却被温琳的手拉了回来。
“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你成心气人是不是?”
“不是,是……”温琳羞红了脸,又取笑关允说道“上次让你去老宅子你不去,现在你没机会了,我来例假了。所以,你只能看不能吃。”
“啊?”关允无奈地收回了手“你就是故意来让我难受是不是?”
“就是,怎么了,不服气?”温琳昂起脸,摆出一副你能怎么我的姿态。
关允恼了,开始脱温琳的衣服,温琳一边笑,一边零星的反抗。不多时,关允就把她脱得只剩下内衣了,然后他也脱得只剩下内衣,抱着温琳钻进了被窝:“抱你睡一晚上,先摸个够再说。”
温琳身子丰腴,但绝不胖,肉感十足,尤其是她的健美肌肤,弹性极好,关允热血沸腾,将头演埋在温琳的胸前,鼻中传来一阵阵香气,不由沉迷其中,再难自拔了。
一梦到天亮。
天才亮,温琳就早早醒了,说是醒,其实她哪里睡着了,被关允压了一夜,浑身酸痛,不过见到关允光着身子如小孩一样赖在她的身上,她又欣慰地笑了。眼前的男孩,应该算是她的男人了吧?(未完待续)
卷一 潜龙在渊 第207章 市委一秘
等关允醒来时,温琳已经不知所踪,昨夜香梦一场,侬稀唇齿留香,只是伊人已然不在,香踪杳杳,不免让他据怅。
床头,有温琳遗落的一根长发,关允“小心地捏在手中,夹在了书页里,又看到了昨夜他的书法,是一首诗、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也许,昨夜他和温琳共赴了同一个梦。
才八点多,市委的专车就到了。不是一辆,是两辆。
以关允的级别,本来不够资格由市委专人专车来接,但偏偏市委不但专人专车来接,而且一来还是两辆,如此隆重和高规格,不由人不浮想联翩,蒋〖书〗记对关允的器重,还真是让人眼红心跳。
不过等众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几人时,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站在人群之中迎候的师龙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一从车上下来一人,年约四十二三,个子中等,瘦长脸,细长眼,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给人深藏不露的感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卧蚕眉,十分醒目,是他整个面相之中最浓重的一笔。
不是别人,正是王姓的代表人物、市委禹秘书长王进太!
怎么可能?接一个关允,怎么惊动了王进太?市委办的通知并未明说有市委副秘书长亲临,师龙飞的眼睛几乎掉到了地上。
师龙飞震惊的不是王进太在市委赢秘书长中排名第一的分量,而是他身为王姓代表人物的身份,通常,王进太在市委几个副秘书长中。一直对口服务崔同’传闻柳星雅调到市委后,将由柳星雅接替王进太对口负责崔同。而王进太等冷岳调离黄粱之后,就会接任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一职。如果传闻成真,王进太将会成为王姓在黄粱最高职务的一人。
以上,都不是让师龙飞震惊的原因,他震惊的是’王进太亲自前来接迎关允,意义深远,主要是师龙飞在市委多年,深知王进太八面玲珑的为人,多少年了,王姓一直周旋在崔姓和郑姓之间,也周旋在蒋雪松和呼延傲博之间,从来不偏向任何一方’也正是因此,王姓才成为各方都争相拉拢的对象。
王姓的居中和崔姓的中立大不相同,如果说崔姓的中立是原则上的中立,那么王姓的居中则是左右逢源的居中’是为了利益最大化的居中,毕竟,崔姓的目光向上’在黄粱一地的利益可以适当让步,只要有助于仕途上的进步就行。而王姓的根基在黄粱,对于黄粱之内的利益,分毫必争。
只要在黄粱待上一年半载就都会清楚,崔姓的中立是大原则,王姓的居中则是投机客,或者说是骑墙派也不为过。
正是因此,王姓从来不会介入到崔姓和郑姓的明争暗斗之中,但王进太一反常态亲自出面前来迎接关允,联想到郑天则默认手下对关刻五发出的必杀令,这么说,王姓要一改多年坚持的骑墙派的立场,一步迈到台前,要公开力挺关允了?
市委为什么非要派车来接关刻五,师龙飞比谁都清楚内情。
本来一开始他还嫉恨关允抢了他的位置,让他从市委一秘的位置上狼狈外放,但现在却又有些同情关允’比起他当初担任市委一秘,关刻白还没有上任就成为焦点人物’不但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而且还被郑天则视为眼中钉…………被郑天则盯死的人,在黄粱会有好下场?
但在王进太现身的一放,师龙飞才蓦然惊醒,他还是小瞧了关刻五。有些人注定一遇风云便化龙,越是风云激荡,越显英雄本色,关刻就是恰逢其时的风云人物!
还没有正式迈入市委,就已经引发了三大宗姓的联动,从崔同的特殊照顾,到郑天则的恨之入骨,再到王进太的出面相迎,尽管师龙飞不愿意承认他不如关允,也只能在心底深处发出一声叹服,关刻五一入黄粱,黄粱必将引发前所未有的动荡。
是的,师龙飞甚至用动荡来形容关允为黄粱带来的巨变,现在他终于知道蒋雪松为什么选中关允了。以前他一直以为蒋雪松弃他而重用关允是无奈之举,想想也是,一个乃岁的年轻人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才发现了自己的肤浅,蒋雪松也好,崔同也好,都是在官场之上浸淫多年的高人,会看不出关允的才能和重要性?
师龙飞一经想通,再看关允时的目光,已经多了敬畏之意。
就连冷枫和陈宇翔也没有料到会是王进太亲临,也都吃了一惊,心想好一个关允,怎么就惊动了王进太出面?陈宇翔一时想不通其中的环节,令枫却脑中迅速一转,联想到王进太和夏德长的关系,暗暗点头。关刻五的支点作用已经凸显。
市委副秘书长通常情况下是赢处,也有个别是正处,王进太就是享受正处待遇的个例,他和冷枫、陈宇翔平级,不过从市委而来,就算是市委领导了,他主动伸手和冷枫、陈宇翔握手:“冷〖书〗记、陈县长,要蒋〖书〗记委托,我来接关允到市委,工作都交接好了?”
“随时可以出发。”冷枫说道“王秘书长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分内事。”王进太来到关允五面前,和关刻握了握手“现在就走?”
王进太的态度不冷不热,倒也符合他的身份,只不过关刻敏感地察觉到,王进太对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好奇,他的眼神打量他的时候,全是疑问和不解。
冷枫认为王进太出面是夏德长的原因,关刻五却不这么认为,夏德长对王进太的影响力没那么大,就算有,夏德长也顾不上出面请动王进太,退一万步讲,纵然夏德长向王进太打了招呼,王进太也未必想来就能来孔县。
王进太能来孔县,不是一方力量推动的结果,而是至少要两方力量齐动才行。就关允推测,应该是崔同提议而蒋雪松也同意的双重结果。
“可以走了,谢谢王秘书长,大老远还让您亲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关允客气几句,该有礼节必须有。
王进太办事倒也干脆利落,连冷枫的办公室也没进,用手一指关刻五的行李,吩咐同来的工作人员:“搬上车。”然后他又和冷枫、陈宇翔握了握手“我就不坐了,得赶紧回去交差。”
冷枫和陈宇翔就又客气让了一让,见王进太确实要急着回去,也就不再勉强,一行人送别了王进太和关刻五。站在孔县县委新落成的大门口,望着两辆市委的汽车向西消失在远处,冷枫和陈宇翔同时收回目光,不约而同地心想,孔县倒了李永昌,死了王车军,又走了关允,从此,还真是要轻装上阵,大步前进了。
在为关允送行的队伍中,琵不见温琳,又不见刘宝家几人,只有冷舒一人站在人群之中,无喜无悲。
汽车一路西行,不多时就出了孔县。王进太没有说话,只是舒适地半躺在座椅上,眼睛微微眯着,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又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右手还有意无意地落在右腿上,轻轻敲击。
对王进太的为人,关允并不了解,他和王进太同坐一车,论级别。王进太比他高,论资历,他更是难以望其项背,王进太不说话,他就不能开口。一路上的沉默就是极有张力的压抑,换了别人,或许会紧张和不安,但对经历过一路生死追杀的关刻‘来说,再压抑再沉默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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