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好像都是她一辈子的眷恋……
突然间,夜澜止觉得很想风宇涅,很想很想,突然间觉得他好像就是她世界的全部,她好想他……她想,现在如果他在面前的话她肯定会抛却所有的矜持,蛮横耍赖也要搂住他的腰窝在他的怀里的。
那股想念在胸口迸发出剧烈的潮水,然后她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脖子也是粘粘的,伸手摸了摸,这才发觉自己正在流泪。
脸上,脖子上,全部是奔腾的水痕……
旋过身,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但是身后不知何时佟井然和凤鹜珈还有李公公几人都站在一旁,担忧的凝睇着她。
“娘娘……”她的眼泪竟然让李公公难过得垂头,然后也是泪湿衣袖。
夜澜止这才觉得尴尬,努努僵硬的嘴角,“你们……什么时候……”
“我们早便进来了。”佟井然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若有所思的道:“娘娘,我们都叫了您好几声呢……只是你没应……”
夜澜止更加尴尬了,微微颔首,伸手抹了抹脸儿上的泪痕,歇了一会,觉得喉咙恢复得差不多,脸上泪儿干了才抬首,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以前觉得怀念的事儿有感而发罢了,莫忧。”罢了,转身面对一脸兴味的上官倾雪。
“澜妃娘娘,好生兴致啊。”
夜澜止也不生气,倒是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不欲与她过多地纠缠,“千禧娘娘,本宫和你还说不上熟悉,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娘娘还是请回吧,你知道的本宫还有事儿要忙呢!”
但是上官倾雪可没那么好说话,放下手边才抿了两口的好茶,摇头嗤笑,“澜妃娘娘……”
“请回吧!”夜澜止目光炯炯,坚决的打断她。
兴许从来没有人敢当下给她难堪,上官倾雪的脸色很不好看,手儿蓦地一拍,旁边的瓷杯立刻翻到,滚落在地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澜妃娘娘,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罢了,口气未免太大了!”
夜澜止冷笑,“既然本宫只不过是区区的阶下囚,那么还请高贵得千禧娘娘打道回府吧,本宫可不敢高攀!”
“你!”上官倾雪被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拍案而起,冷笑着道:“要本宫走也可以,但是本宫好歹先说了该说的话儿才走……不该么?”
—话罢,在夜澜止几人脸色不定中,不屑的道:“本宫知道这里你们也呆不了多久的了,但是要走也要留下东西作补偿自然也要带走一些东西了……”
—99down!—夜澜止皱眉,她知道上官倾雪所指的留下的东西是‘三十六计’但是该带走的又是什么呢?
—99down!—“不懂?”上官倾雪挑眉,口气更加不屑了,“装的还真像呢,莫说你们不知晓西阙狮王派了璟王来东晋做细作,然后璟王以色/诱我东晋陛下之事吧?”
—李公公听得冷笑,尖声驳道:“千禧娘娘话儿说得真好,没告诉我等你们东晋陛下有断袖之癖!”
“我们陛下当然没有断袖之癖了!”上官倾雪说到这甚为激动,一张脸儿都气白了,愤然反驳道:“若非是你们西阙的璟王太不要脸或是向我们陛下下来蛊,陛下岂会看上他?!”
夜澜止觉得好笑,方才被泪水洗涤过的眼儿特别明亮,直愣愣的盯着没了大家闺秀风范的上官倾雪,道:“千禧娘娘,莫说什么要不要脸或是下蛊,这个世上最会下毒研毒的人不就是你吗东晋陛下么,若非他心甘情愿谁能让他心扉像一个男人敞开?”
“再说了……。”她浅笑眯眸,漂亮得炫目,“这个世上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都是没有道理的,你凭什么说一定是璟王爷勾引你们东晋陛下,据本宫所知璟王爷可是个纯爷们,是不喜男性而且最不屑做违心之事的……”
“你言下之意便是我东晋伟大的王看上他并强行将他禁锢在宫里了?!”上官倾雪眼儿发红,狂声质问,脸上尽是可笑的表情。
“本宫可没如此说,是娘娘想象力太丰富了。”夜澜止眼儿转了几圈,洋装无辜的道。
“你就是这个意思!”上官倾雪气疯了,径自下定论,“你们西阙之人还真的不要脸,不但用男宠来引诱我王竟然还诸多事端,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夜澜止皱眉,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变化会如此之大,在西阙时明明意气风发,长袖舞蹈,如天仙下凡,美得让世人惊叹的旷世佳人,如今却成了骂街的泼妇?
“千禧娘娘,不管如何说你的话儿都是无凭无据的,信口开河之词有谁相信?”夜澜止摇头,“再说了,璟王爷是我西阙现今唯一的亲王,王上不可能让他做这等事儿,那岂不是自打嘴巴,有失西阙脸面么?”
“本宫可不管你们西阙怎么想,反正此次你们若离去一定要将那个不男不女的带走!”
“千禧娘娘,请自重。”夜澜止冷笑,“如果千禧娘娘如此注重此事何不亲自和东晋陛下汇报,为何来此和本宫讨说法?”
“你的意思是本宫在王上心里没重量,说什么他都不听是吧?!”上官倾雪顿时气炸了,火气直飙,她身边的宫娥顿时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夜澜止无奈,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将实事扭曲到这种地步,上官倾雪现在就像一根弹簧,别人给一点重力她就扭曲,她就反弹,完全不去想别人的本意为何。
“那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为本宫虽然封妃半年却没被临行过一次,但涅寒帝却宠你上天你就得意了?告诉你,根本没有这事儿,王上他只是一时糊涂了,他会回到我身边的!”
夜澜止闻言无言以对,但是心里却是无尽心酸,看来又是一个宫中怨妇啊。
“为何不回话儿?!”上官倾雪蓦地尖叫出声。
夜澜止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皱眉一言不发。
她旁边一个看似地位最高的宫娥上前一步,凑近她耳朵悄声说:“娘娘,回去了,看看也快到午膳时间了,若不用午膳气息便不好,气息不好王上就……”
“对,对,要用午膳,要用午膳……”上官倾雪闻言好像忘了夜澜止的存在,摸摸瘦削的脸儿,提起高贵得裙摆,急急的抬脚离去。
她身后的宫娥见此立刻跟上,但是方才那个宫娥却顿足,朝夜澜止微微福身才抬脚跟上。
“等等!”夜澜止慌忙喊住她,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了一句:“她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宫娥据实以告,“将近两个月了。”
话罢,宫娥抬起步子快快的跟上那个匆忙的步子,那个背影让她感到悲哀。
她是上官倾雪的陪嫁丫鬟。
她一直认为自己家家小姐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啊,要才有才,容貌更是无人匹敌,本以为按陛下之言前往西阙便能得到陛下赏识和宠爱,想不到回来之后陛下不但不将她放在眼内还想将她扔给别的大臣。夜不三有。
幸亏她家小姐够聪明,力挽狂澜才在宫中谋得一个妃子之位,但是陛下却夜夜与那个翎西宫的男子同枕共眠,半年来还未被临幸过,高傲如她怎么受的了。
她几番上翎西宫讨说法却被严厉惩罚,她迂回的骂翎西宫那个男子陛下竟然重罚小姐不说还将她娘家的势力也剥削了,多番下来便如此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自古愁怨悲寂寥。有几个人能看透呢,后宫的女子哪个是幸福的?
看着远处的身影,宫娥悲哀之际却想起了发出澜妃脸色幸福怀念得泪流满面的脸,暗叹同人不同命……
各位亲爱的,逸然已经不知怎么道歉好了,因为在寒假回来前几天和同学一道参加了大学生创业挑战杯比赛,这几天都要搜集资料做调查,弄着弄那的,还要和老师学生交流,没时间更文,不过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而且这文文也快完结了,正文大概70万字。
第四十七章 惊雷阵阵(3)
上官倾雪走后夜澜止一阵恍惚?心中无尽叹息皆化为搁浅的惆怅?然后心里的想法也变了?她决定自己该要改变计划了?在这呆着也不是个法子?说不定还会让涅寒帝分心?若西阙严峻那她便是罪人了。
然后夜澜止就将言子三人留在外面?自己和佟井然、凤鹜珈还有李公公三人一道商议事宜。
被赶出来的凌子兴许无聊了?看着锁上的厢房门?“娘娘是怎么了?怎么就把我们赶了出来呢?什么事儿我们在里面听着也好啊。”
佟井然见他那满足的样子眼里有着叹息也有着怜悯?他端过夜澜止给他倒的那一杯茶?朝她道了声谢便凝眸往杯中水看了看?水中眸子在看着自己?一样的怜悯?一样的悲哀。
其实也许他喜欢的就是她眼中的那一份坚决?那一份坚强?那一份倔强吧。她拥有一颗强大而不落窠臼的心?她所想的?所希望的?从来就是不是别人能左右的?只要她认为对的?她就会不管别人如何雷霆相拦?她也会风雨无阻。
“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佟井然目带钦佩的道。
“对哦?也不知道县大哥现在怎么了。”言子一扫方才的欢颜?代替之的是浅浅的哀愁?“县大哥人那么好那么有才而且很有分寸的?怎么没了影儿呢?”
佟井然同样疑惑?目带以往的凝睇着夜澜止?夜澜止但笑不语?好一会儿便什么话儿都不想说了?站了起来?道:“我要默写三十六计了?要外面的人莫进来打扰我吧。”
她眼里的沉静和与众不同的想法?是他第一眼见她就感受到了?她拥有的是别的女子所不能有的灵气?是别的女子无法匹敌的傲气……
脸上泪痕密布?苋儿姑娘顺着夜澜止的身子搂住她的腰肢?将脸儿埋进她的腹部?嘤嘤求道:“姐姐?姐姐不要回西阙好不好?西阙除了姐姐和佟大人其他的都是坏人 ?'…99down'坏人……”
“不?”夜澜止耸耸肩?神秘的笑了?“我始终觉得那是现实中本来就有的事儿?只是時间和空间?或是人的思想问题罢了。”
夜澜止喝完了手边的一杯清水?继续为自己倒一杯?浅抿一口才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儿都在发展?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很多事儿都是不同的。他们那里的人有着很先进的脑袋和技术?没有所谓的君主?没有所谓的剥削?没有奴隶?没有战争?人人丰衣足食?儿孙满堂?繁荣昌盛?他们没有每户之见?相爱就结合?男姓之间也可以成亲?可以结为连理?也可以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这怎么能怪我呢?”言子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道:“那还不是我的嘴巴爱说话儿……再说了?琯子你为何替那个一直看我们不顺的凤公子美言?难道……”说着時?她眉眼眨啊眨的?一副贼样儿?看得脸皮薄的琯子一阵羞怒?跺脚直瞪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夜澜止看着他们离去?径自关上了房门?然后一把跌坐在椅子上?扶着头?目光怔怔的凝视着外面泛黄的树叶?凋零的花骨朵。
“佟大人 ?'…99down'你也赞成止儿的话儿?”凤鹜珈不敢置信?觉得这个世界颠覆了?“你这不是疯了么?他东晋豹王凭什么?他凭什么徒手便得到三十六计这奇珍妙计??凭什么我们一定要如此窝囊的拱手相让??”
凌子脸色也尴尬?四个姑娘家沉默了继续?一直聒噪的言子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咂咂嘴巴?眨巴着眼儿?轻轻缓缓的说了那么一句:“苋儿姑娘?娘娘是西阙宫妃?自然要回西阙的啊。再说了?不回西阙留在这作甚?这里可是东晋啊?在这儿我们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被人禁锢着?那日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娘娘是金贵之躯?怎能长期在此呆呢?”
为无穷无尽的思念而疯掉?
这一段時间?他可以疏离?刻意保持距离?刻意远离?本以为状况会好一些的?奈何在知道即将分别之后才明白之根本就放不开?他希望自己能够一直注视着她?即使没有回应?只要能让他看着她。看着她幸福?看着她伤心?看着她思念?看着她流泪……真的?只要他能看着她?他别无所求?
言子再接再厉?她觉得只要多说说西阙的好处眼前这个天真的小姑娘便能理解了?遂口沫横飞的道:“而且你知道的这時间要觅一个良人是多么困难的事儿?但是王上却是真真切切的对娘娘好?只宠娘娘一人 ?'…99down'简直是把她宠上了天的?你没见过不晓得但是真的……”
“所以……娘娘你真的打算将三十六计尽快默出来?然后交给东晋豹王??”凤鹜珈很不赞同夜澜止的决定?觉得她这个决定太荒谬太过仓促了。“小爷不同意?”
凤鹜珈出去之后便在前院面对墙壁思考着?脸上有着与潇洒行为不相符的痛苦和纠葛。
“娘娘才不会嫌弃我们呢?”凌子反驳?娇声轻叱?“倒是那个一身红衣的凤公子看不惯我们?这等事儿没次只要我们在场他的脸色总是不好。”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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