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劫:换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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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劫:换颜重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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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不能让她出声,他终于不耐了,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转过身来。

锦瑟一抬眸,就撞进了他含笑的眼里。

“你在想什么?”他好笑的问,“是什么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一回来就把我抛到了脑后。是有了另外两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就忘了为夫了?”

她静静的他,一缕月光浮动在他的面容上,更显俊朗。在那,她看到一种极为微妙和奇妙的僵硬表情。

原来他并不是完全不在乎的。

是啊,怎么能?

屋内淡淡檀香的味道飘进了她的鼻子,而这仿佛可以安定神经一般的味道让她渐渐的回过神来。

“恪,你都知道的。”不得不解释,现在,轩辕恪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是,我都知道,所以,你也要记住,什么王府你都不要管了,这的人也一样。我只把你当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妻子。任何人,都休想再碰你。”

她轻轻一笑,那妩媚而柔软的笑意,似是春日天空下初绽的鲜花般明媚温柔。

“我都知道。”

看到她的笑容,轩辕恪刚才还如同的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已然带了水一样的温柔。

一翻身,修长的身躯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温柔的唇齿交缠间,火热正在不断的上升。

最后的神智中,她缓缓的阖上双目,遮盖了自己所有的哀愁。

如果,有一日,她竟然要讨好自己的夫君,会是怎样的难堪和凄凉?!

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浅浅的痛从胸口传来。

他一狠心,噬咬她柔软的蓓蕾,满意的看到她娇媚中带着媚儿的眸子,他一翻身,将她送到了自己的身上。

浅浅的惊呼后,传来了细细的吟唱……

偷窥的月儿一伸脸,又将自己隐藏在了云幔后,将春色的旖旎留在了人间。

累极,她靠着他的胸膛,缓缓入睡。

即使在睡梦中,他仍然紧紧的将她锁在怀里。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午夜,她蓦然惊醒,耳边清晰的传来父王叫自己的声音。挣扎起身,她抓起锦袍披在身上,就要起身。

“烟儿,你干什么去?”轩辕恪起身,不解的看着她。

“父王,我听到父王在叫我。”掀开纱幔,她下床就往外跑去。长长的锦袍蜿蜒了流淌了一地。

“回来。”轩辕恪大声喝住了她,淡定里一抹坚持的温和。

看着她突然转身,乌发散乱,愣愣的站在屋中,委屈的像个孩子,他无奈的轻叹。赤脚走了过去,他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坐下,这才躬身为了着上绣屐。

他赤足踩在乌砖上,脚趾冻得微微蜷起。

终于,她撇过脸去,嘴角浮现了奇异的弯度。

“郡主,后院来报,老王爷要见你。”

两人俱是一惊,匆匆起身着衣。

后院中,密密的站着家奴,月华中,点点黑暗的身影,静谧得几乎让人窒息。

厢房中,只有幽幽一盏灯烛,照着满室晦暗。

痛苦中的轩辕琪已接近晕迷,仿佛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他紧闭的眼缓缓睁开。

“秀灵,你先先出去吧。”

锦瑟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只是第一次,轩辕琪当着外人的面称呼她的闺名。

她温柔的笑着点头,面色没有一丝的悲伤。

榻上的轩辕琪又不住的咳着,终于大口的鲜血染到了他捂着嘴唇的修长手指上。

“父王。”锦瑟几步走近塌边,这才见黄梨木的塌上,深深浅浅的全是十指的抓痕。目光移动轩辕琪苍白的手上,那虽修整得整齐的手指中,然后满满的灌着木屑。

“恪儿。”他似乎已经预知了自己死亡,坦然微笑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导的义子。

“父王,儿子在你身边。”轩辕恪跪倒在床前,优雅的低声中,带着几分暗哑。

轩辕琪染血的手指向他伸去,“父王对不起你,不过,父王死前还是要求你发誓……”

轩辕恪静静的跪在地上,仿若世间一切都如他无关的木然。

“恪儿……父王要你……永远不能反朝,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父王。”锦瑟惊呼。


第一百三十二话勿伤
轩辕恪眉端抖动了一下,略一迟疑才缓缓的回答,“儿知道了。*”

“好……很好,你起来吧,烟儿,你过来,父王……有话对你说。”他的声音渐渐微弱。那双无神的眸子中却有着浅浅的诡异。

锦瑟静静俯身过去,他带了血迹的唇轻轻的一张一合。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锦瑟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继而平静的垂眸,一颗泪珠滑落下面颊——

“我可以……安心的……去了……”他缓缓的转头,十指再次深深的陷进梨木中,“秀灵……秀灵……”

灿烂花海中,婀娜柳枝下,他看到了他的王妃满手的兰花,笑德温柔恬美,他,周青,乔梭骑马而过……

风吹得温柔,他人慢慢的飘起,很轻很轻……

“恪儿。”凭着最后一丝的气力握住了这个义子的手,周青,他应该看到了,他的儿子很好,“恪儿……杀了父王……”

“父王。”轩辕恪一惊,僵直了身躯。

“王爷。”母妃上前一步,温柔的轻唤,她并没有走远,早在他呼喊着秀灵时,她已经走了进来,轻轻扶起他的身子,用手指把轩辕琪有些散乱的发梳理整齐,露出了其下失去生命但依然俊秀的面容,“王爷,恪儿是你的儿子,怎么背上嗜父的罪名啊。”

她温柔的言语,缓慢地,木然的容颜上浮荡起近乎迷离的哀伤微笑。

纤细的手指细心的整理着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的一角。

“王爷,秀灵陪了你一辈子了,就送你最后一程吧。”

锦瑟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没有任何阻碍,王妃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利刃,直接干净而利落的刺入轩辕琪的心脏。

片刻,鲜血才在他的胸口泅了开来。

“父王,母妃……”锦瑟只惊叫了一声,即没了声响。

一瞬间整个昏暗的屋子里寂静得完全没有了任何声音,唯一的声响,就是鲜血不断滴落的声音。

锦瑟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妃,近似温柔地看着床上的丈夫,然后狠狠地拔出匕首,染了血的寒刃随着鲜血的喷射而“哐铛”一声落到了地上。

轩辕恪也静静地看着这个生命正在流逝,悉心养育自己的男子,他从来没有恨他——

而那个失去了丈夫的女子,眼中的绝望一闪而过,眉目间终是一抹柔情似水,婉转流波。贪婪的看着轩辕琪脸上一丝还没有化去的笑容。

几个月来,她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儿女,整日整夜忍受着毒药噬心的折磨,现在,他终于解脱了。

锦瑟茫然的伸出手指,却不知道自己要挽留什么……

“父王……”终是哽咽在了喉间,他早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他留给她的最后几句话是,他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儿,可他一样宠她,爱她,上天将烟儿的面容给了她,就是将她送给他的女儿。所以,她就是烟儿——

“别哭,烟儿,你还有我,还有我啊。”身边人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锦瑟迷茫的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的乌砖,一点一点被洇湿,原来面上湿漉漉的是泪水,他不是她的父亲,可他的死会让她如此的伤心。

看着轩辕恪墨色的眼,那里沉淀着和他一样的悲伤欲绝。

锦瑟迟疑着把头靠近他的怀中,感觉着那生命的搏动。

“恪,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了。”

一时,王府悲鸣渐起。

锦瑟的头不禁微微的眩晕,她再也不能看到他温慈的笑容。

一度以为生在冰凉中,他给她的慈爱,会是她一生的眷恋。

一时间,王府内外,重重的亭台楼阁中全部渲染在一片的素白巾幡之中,就连照墙上亦披挂了白绸子系成的花球。

直到五更时分,轩辕恪才带她回房,逼迫她阖目休息。

辗转直到天色将明,才迷糊睡去。

只觉得刚闭上眼,又蓦然惊醒。

她伸出手,身边人不知道何时早已离去,锦塌上早已冰凉。

桌子上整齐的叠着一套孝衣,她迟疑了片刻,自己穿上了,拉开门,才见天已泛白了。

芙蓉树影,淡淡地映入飘在扬起的白纱上。风摇影移,花枝颤颤摇曳。

灵堂外,一众的侍婢退出了许多,留下的几个正倚门阖目而眠。

灵柩前的一尊鎏金宣德炉内,细如游丝的青烟由香头而出,袅袅上升,在灵堂中缭绕徘徊后,凝滞着不愿散开。

灵柩前直直跪着二人,背影笔直。

锦瑟正欲上前,却被那女子的声音止住了。

“轩辕哥哥,王爷就这样去了。你和郡主又是鹣鲽情深,只剩下林菱一人孤苦无依。”

轩辕恪只是将一碟折合好的纸张投进火中。

“轩辕哥哥,你要知道,姑姑这么多年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周家。你不能弃了她不顾,王爷死了,轩辕家的兵权已经全在轩辕哥哥手中,我们周家的仇也算是报了。我们走吧……和姑姑一起走……”

陡然间,锦瑟只觉周身力气消失,惊汗遍体,脚下虚软,堪堪后退两步,靠在门框上。

原来如此!

他早知道了,知道了他是身世。

难怪?难怪他会对林菱和二夫人百般容忍,即使他们和燕如雪一起陷害自己,他都无动于衷。现在,想来,他们应该也是轩辕家的人。

王爷被投毒,有谁能下手,锦瑟一直想不通,二夫人何以如此痛恨轩辕琪,原来如此!

他们都是来复仇的!

那自己呢?相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妻子,是爱人吗?还是只是他取得在王府权势的一种手段?!

真是可惜了,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她这个郡主也是假的,若他知晓,不知该是何表情。

这一刻,锦瑟突然想笑,笑出来,想哭却无泪,心中只余空茫无依。

命运的齿轮转了一圈,真的又要回到了原点。

注定是没有人知她,怜她,甚至注定是一颗弃子吗?!


第一百三十三话谁是谁的谁
锦瑟从前厅出来,步伐微乱不稳,竟觉得浑身无力。

她急急走过回廊,直到了前文阁门前,才终于一下撑在廊柱,蹙眉轻喘。手紧按在心口,锐痛隐隐,犹如针刺。

缓步向前,花园的花儿依旧鲜艳,只是在她的心底早已失去了颜色。

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红色的花瓣,她想,她竟然有些羡慕这些花儿。

院子里的婢女突然跑动了起来。

那边,有掌事者大声的呵斥,“跑什么跑,没有半点规矩。”

“王妃去了。”

王妃去了?锦瑟不可置信的一晃,手中的花枝卡擦一声断了下来。

唯一疼她,爱她的人也终于走了——

她正待离去,却有白色的影子一晃,蹲下身去,伸手捧住她方才抚过那株花。

花剌上还残有血液,红艳艳的,映着赤色花瓣,仿佛有灼目的妩媚。

“在哭呢。你听到了么?”他以指腹轻将那血迹抹去,缓声细细问。

锦瑟微怔一瞬,笑道:“哥哥,你莫不是弃了医术,钻研了玄门,能听得懂了世间万物之语,还是——”

不待她说完,段宇却忽然打断她。“不是花。是你。”

他慢慢站起身,在她面前摊开了手。

指上血迹犹如丹砂,“你听不到自己在哭么。”他眸色含忧,嗓音低沉轻缓。

锦瑟一惊,眸光闪烁,却不示弱,“我怎么会哭?有多少人希望我哭,我偏就笑给他们看——”

忽有风来,扫落飞花漫天,耀目的红就洒了她满身,与白衣相称,刺得人眼疼。

落英缤纷,乌发红颜。

分明佳人依旧,却又早已事事皆非。

段宇沉沉叹了气,“往事皆休,此后就我们兄妹相依为命罢,争来争去,到头来,万事还不是空。往后,你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烟儿。我们去看母妃吧。”

段宇是和她一样骄傲的人,能说出这番话来,大有求和之意。

世事纷扰,又怎知谁敌谁友?

那个轩辕琪死前还放心不下的结发妻,他唤她秀灵。平日里,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干净恬和,与世无争。

此时她平静的躺在卧榻上,府中医侍说她是服毒自杀,婢子们早已擦拭了她嘴角的血迹,她面色依然祥和。

依然是典雅高贵的容颜。只是她的头发,竟全花白了,散乱着落在脸颊两侧。

失夫之殇,一夜尽白头。

怎样的爱让她这般决绝,亲手送他上路,而后陪他赴黄泉。

难怪,昨日,锦瑟离去时,她会用不舍的目光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本是藩王之女,只是家族早已败落,如今夫君已去,女儿已嫁人夫,走得那一刻,她许是安心的罢。

轩辕恪与林菱早等在塌前,见段宇与锦瑟同时进来。

轩辕恪的目光紧了紧,而林菱却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她的几个贴身婢子跪伏在地,早已泣不成声。

锦瑟接过床前一个婢子手红的饰物,握着玉梳,她的手竟然颤抖得无法举起,一支玉簪久久都插不进她发髻。

“母妃,这王府阴森,你和父王一生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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