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熔转身看到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穿着蓝色的羽绒服,五官精致,眉眸清秀,就是眼神里的怒火,不符年纪。
“喂!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小男孩见她不回话,更加生气的质问。
姬夜熔敛眸,不打算和他纠缠,拿着手中的梅花,往花园中央走,因为腿痛,步伐极其的缓慢。
小男孩看到她无视自己就走了,立刻跑上去揪住她及腰的头发,“谁准你跑的?”
姬夜熔头皮一疼,潜意识的转身挥手,力气没控制好,小男孩摔在地上,气的脸色涨红,大吼道:“你竟然敢推我,你竟然敢?”
折了他母亲喜爱的花是自己的不对,纵然他脾气蛮横,也不该推倒他,姬夜熔没有拿东西的左手朝着他伸出,想要拉他起来。
衣袖没有遮住手腕的疤痕,小男孩看到吓的身子哆嗦了下,立刻爬起来往后退开几步,大吼大叫:“别碰我,你这个丑八怪,妖怪……”
姬夜熔的手臂僵在半空,眸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这疤痕真的很丑,吓坏了他吧。
小男孩看到路旁有小石子,弯腰抓起来就往她身上砸,“让你这个丑八怪推我,砸死你!”
石子砸在她的身上,痛倒是不痛,只是小男孩接下来的话让她单薄的身子明显一震。
“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连湛,我爸爸是总统,我叫他枪毙你!”
北风凛凛,拂面而过,姬夜熔脸色骤然苍白起来,空寂的瞳仁里掀起了惊天骇浪,身心俱冷,颓然垂在身侧的左手,指尖慢慢的掐进了掌心。
他是——连默和柳若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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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要吐槽书名,我是纯书名无能。“情深似熔”的意思就是连默情起来也像姬夜熔般痴情。嗯,这么扯的理由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谁让小说吧不准用(qinshou)两个字做书名,不然就是《小qinshou从良记》啦!
不如当初不相识:睡美人
是了,除了他们的孩子,又有谁的孩子能够在严密监控的总统府出入自由!
连湛见她怔住了,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身份吓怕了,得意洋洋道,“你知道怕了吧!快给我跪下道歉,我就让爸爸不枪毙你!”
四年多了
他和柳若兰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她曾经用命换来的解药救的男孩,此刻健健康康的出现在眼前,耀武扬威的说要枪毙自己。
与脸色一样泛白的唇瓣掠过似有若无的讥讽,很可笑,不是吗!
“你还不给我跪下,我是皇太子,以后当了总统,一样也可以枪毙你!”连湛睁大圆圆的眼睛瞪着她,趾高气扬。
姬夜熔敛眸,神色晦暗不明,转身欲走。
连湛见她又无视自己,追上来大喊:“你站住……”
手还没抓到她的衣襟,她步伐倏然顿住,侧头一双寒冽的眼眸弥漫着杀机射向他,声音阴森绝然:“滚!”
连湛虽蛮横,始终是个孩子,被她阴森恐怖的眼神吓的不禁哆嗦,站在原地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时,她的身影已远了,连湛气的直跺脚,“丑八怪,你等着,我这就回去要妈妈枪毙了你!”
*
姬夜熔将梅花献在石碑前,手指扶着冰冷坚硬的石碑,缓慢的坐下,眼底的苍凉满溢,喃喃轻语:“木槿,你是那么害怕寂寞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选择睡在这么冷清的地方?”
木槿和她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她漠然孤单,木槿活泼开朗,她喜欢安静,木槿喜欢热闹,最害怕夜晚,因为太过安静,会觉得孤单寂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选在死后长眠寂静中,岂能不疑。
“木槿,就在刚刚我遇见那个孩子了,他长的真像阁下,眉眸清秀,眼神简直是一模一样。”轻喃的声音似有一抹苦楚闪现,放在石碑上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用力,划过石碑的指甲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最终指甲劈断,鲜血瞬间涌出,染在了石碑上。
另外一只手落在了空无一物的腹部,指尖收紧,紧紧揪住衣服,感觉到这里还残留着剧烈的疼痛,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脸色越发的苍白……
“木槿,我真的……好恨!”幽幽的声音被冷风卷走,飘向远方。
冷气中浓郁的腥血味与淡淡的梅香混在一起,交织出了腐朽的臭味,铺天盖地,似是笼罩在整个总统府的上方,无声无息的流动。
*
连默开完会,在休息室没看到姬夜熔,问警卫员,无一人回答,脸色骤然凝重,想到什么立刻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没有让警卫员跟着,程慕不放心擅自做主跟在他的身后,于是在走到花园的中央时,他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姬夜熔坐在石碑旁,倚着石碑,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肌肤苍白的如同半空何时飘起的柳絮似透明色,乌黑的长发上落着零星雪花,瞬间白了头。
天地银灰间,她宛如睡美人,沉静安宁,毫无设防。
只是她身下顺着台阶蜿蜒而下的液体
红得,触目惊心。
不如当初不相识:他害怕
那天,程慕在连默清俊的脸上看到了极少会出现的神情,眼神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情绪:害怕。
连默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她裹住,打横抱起来步伐失去方寸的急冲回办公室的休息室。
半路上他叫程慕打电话通知颜惜到办公室的声音里隐隐颤抖。
程慕终于知道阁下在害怕什么:他在害怕再次失去姬夜熔。
关心则乱,失去方寸。
*
颜惜来的很快,看到姬夜熔身上的血迹,似柳叶的眉头挑了下。她要为姬夜熔检查身体,让他们都出去。
连默站在门外双手背在身后等着,眼角的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程慕,吩咐他准备干净的衣物,还有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血迹,得换。
十分钟后,颜惜从休息室出来,连默锐利的眸光瞬间落在她的脸上,拧着眉头等她的汇报!
“她没有大碍。”颜惜声音清淡,话还没说完,连默已不悦的打断她:“没有大碍会流那么多血?”
脸色会苍白那样的地步?
“那是经血。”颜惜回答的简扼有力。
连默:“……”
程慕轻咳了下,佯装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见阁下之前神色有多慌张。
颜惜:“她需要干净的衣服,包括内库,热水和毛巾,还有卫生巾和热水袋。”
连默一语不发的给了程慕一个眼神,程慕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认命转身去找人准备颜惜说的这些。
程慕离开,连默眸子倏然一紧,凛冽的射向颜惜,“还有什么话,直说。”
他知道颜惜的话有所保留,故意支开程慕,方便颜惜把话说开。
颜惜暗暗佩服阁下洞察别人心思的能力,在他面前说话的人得有一个强大的心脏,否则绝对受不了他犀利而冰冷的眼神。
“据我所知,这已是她第三次昏倒。这一次是因为经期问题,每个女人都会遇到这个问题不足为奇,那前两次昏倒的原因是什么?我检查过,她四肢的伤痕应该是被尖锐物品锁上,她身体表面都是一些以前的旧伤,那么问题是不是出在她的身体内部?这些都需要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才能得知,而且她的额角……”
“闭嘴!”他神色蓦地一冷,残暴的打断颜惜的话。
颜惜一怔,极少会看到阁下露出这样的一面,后脊骨泛着凉意,欲言又止:“阁下……”
“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她的事,尤其是额角!”最后两个字的音,他咬的格外重。
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最残缺的一面,那样会比杀了她更残忍!
颜惜明白他的意思点头,作为医者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为了她的健康,早日检查,对症下药,最好。”
*
程慕让人把准备好的东西送进来,颜惜本要为姬夜熔换衣服,清理身子,只见连默坐在**边,大掌一挥,“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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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初不相识:想通了
颜惜一怔,欲言又止:“阁下……”
所有人都出去,阁下岂不是要亲自为姬夜熔……这种事怎么能让阁下做!
尤其是女人的经血,多污秽的事,平常夫妻间丈夫都不愿意帮忙,尊贵如阁下又怎么能。
“出去。”连默鹰眸倏地一紧,冷光射向她,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颜惜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震惊,错愕,最终还是恭敬的退下,与程慕一同在休息室门外候着。
心里的震撼久久不能平复,“为什么阁下突然变了?”这样的事搁在以前阁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变了?程慕挑了下眉头,他倒没觉得阁下变了,阁下还是以前那个阁下,只不过是……
“想通了。”
颜惜不明白他的意思,侧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问,第二波震撼又扑面而来。
休息室的门开了,连默手里一块长方形的东西,神色沉静,镇定自若的问颜惜:“这个怎么用?”
包装袋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有介绍产品的规格和材料,也有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偏偏就没有使用说明。也不知道工商部是怎么做事的,连说明书都没有怎么能批准销售?
程慕轻咳了声,脸色不自然的转到另外一边,实在无法直视阁下骨骼分明的手指拿着女人用的卫生巾,还一脸正色的问颜惜使用方法。
颜惜的小心脏再次被吓到,绕是再镇定此刻面对阁下拿着卫生巾请教卫生巾,实在是……太尴尬!
偏偏当事人神色镇定,不以为然,没有半点的尴尬。
“撕开这个,宽的朝后,窄的在前,贴在*中间就好,两边的小翅膀沾在*两侧下面。”颜惜接过他手里的卫生巾,拆开简单的解释一下,脸色已经涨红了,眼神完全不敢去看连默,太难为情。
连默学的很认真,接过卫生巾特意又做了一遍问她,对不对。
颜惜压根就没看清,胡乱的点头。
被颜惜碰过的卫生巾,肯定是不会再让姬夜熔用,连默将东西直接丢到程慕的怀里,挑眉:“你也学学。”
程慕连忙将那东西拿下来丢给颜惜,皱眉:“我为什么要学?”
连默勾唇,“你以后不娶媳妇?”
程慕:“……”娶媳妇和会用这个有什么关系?
连默转身要进去,想到什么,突然回头对程慕说:“发个文件通知,这个东西没有说明书不许面市销售!”
程慕:“……”
颜惜:“……”
连默果断的把门关上,没给程慕上诉的机会。
颜惜拿着拆开的卫生巾顶多是难为情,程慕却头疼这个通知要怎么发。
难道要工商部的人去和商家说:你们的卫生巾没有说明书,阁下不会用,所以你们必须要加上使用说明书?!
不如当初不相识:诉委屈
半个月后整个M国的女性用品都出现一个很诡异的现象,所有的旧货都下架被新商品替换,新商品与旧商品并没有多大区别,不过是多了一纸说明书。
有些人笑多此一举,也有人察觉原来自己使用时一直用错方法了,觉得新商品的说明书很贴心。
除了程慕与颜惜等极少数人,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现象源于这一日阁下为一个女人纡尊降贵的擦拭沾了经血的身子,为她换干净的*,甚至为她在*贴好卫生巾。
昏过去的姬夜熔身体很凉,连默吩咐人把东西收拾出去,又问了颜惜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颜惜一一告诉他。
连默点头,让他们都散了,自己留在休息室内,将热水袋放在她的小腹上,担心她一动热水袋就会掉下来,他在旁边躺下,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搭在热水袋上,身子却在外面。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仔细的瞧过她,哪怕他们曾经以最亲密的姿势结合,却不曾在同一张**过,每次结束她都会自动无声消失。
再后来他结了婚,她便再也不愿让他碰了。
此刻瞧着她肤若凝脂,睫毛卷翘,小巧的鼻梁下唇瓣很薄。
其实若是用顾明希和傅弦歌那样美的标准,姬夜熔算不得是M国的第一美女,她之所以被誉为第一是因为她身上那独天得厚的气质和那双眼睛,似是能勾人魂魄。
“其实还是很漂亮的。”他看入了迷,不由自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
午餐未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