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气息肆意喷薄在她素雅的脸庞,低沉充满蛊惑的嗓音低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喜欢他,不说。
什么时候喜欢的,只字不提。
面对他这些日子的靠近,她是一退再退,如果有遁地术,许思哲想她肯定会立刻遁地消失不见。
霍以沫细得可怜的两只小手臂垂死挣扎的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声音磕绊,“你……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恩,你说,我在听!”许思哲不但没放开她,反而抱的更紧。
“……”
妈的,抱的这么紧,我还怎么说啊!
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周围的亮起不少的灯火,点缀着这个盛夏,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无孔不入的往她鼻息下钻。
霍以沫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莫名跳的很快,紧张到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她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个秘密,早知道就不要和他加什么通讯录好友了。
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没用。
“你不说,那换我来说!”见她沉默,许思哲倒也不一定要非逼着她亲口说。
他问,她答,也可以!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一听到他说自己喜欢上他,霍以沫莫名的炸毛,傲娇的否认:“我没喜欢你!”
许思哲剑眉一皱,眸色冷了,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
下一秒俊颜就要贴上去的时候——
霍以沫连忙用双手捂住挡在自己的面前,杏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急忙道:“你别再吻我!”
许思哲动作顿住,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
霍以沫眼底的余光扫到身后黑暗中生机盎然的木槿花,怎么都觉得当着哥哥的面被他吻,大概可能也许或许……会遭雷劈!
眼下他是知道了,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一定会纠缠到底,逼着她说出来。
有些人秘密就好像是长年累月埋藏在黑暗中的一颗种子,要么无人知晓,要么破土而出,无法阻挡。
澄净的眼神里划过一丝挫败,似乎是放弃了最后的垂死挣扎,接受早已注定好的宿命。
“晨曦有酒吧!”她干巴巴的突然说出了这一句。
“嗯?”许思哲皱眉,瞬间反应过来,“愿意跟我走了!”
霍以沫没去看他炙热的眼神,倒去看了下摔在地上洒出来的晚餐,眼神流露出可惜,“你还得赔我一盘炒饭,牛肉炒饭,牛肉多点,饭少一点。”
许思哲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似有若无的蹭了蹭,低低的笑了,*溺的溢出一个字:“好。”
二十分钟后,晨曦,何姨做完牛肉炒饭就下去休息了。
偌大的餐厅就只剩下许思哲、霍以沫和一盘牛肉炒饭。
哦,还有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
霍以沫没等许思哲动手,自己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啜一口,恩,口感不错。
许思哲坐在她身边,清润的目光温软的看着她,“先吃点东西。”
空腹喝酒,伤胃。
霍以沫没去看他,低头安静的吃着炒饭,口味比外面的好多了,可此刻于她而言不亚于食如嚼蜡。
平常她吃饭很快,许思哲会提醒她,慢点,今天她一改常态,不但没吃的很快,反而是相当的慢。
许思哲神色沉静,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有一整晚的时间,不急这一时半会。
霍以沫花了一个小时才吃了三份之一的炒饭,剩下的怎么都吃不下去了,喝酒倒是很快,三两下两大杯红酒下肚子,脑子就开始晕了。
但,没有醉。
想要再喝的时候,许思哲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清淡却淡定。
僵持了一会儿,霍以沫默默的收回手,低头看着干净如镜面的桌面,倒映出自己模糊的浅影。
许思哲薄唇轻抿,要开口时,听到她低低的嗓音在空寂的餐厅里响起,“你结婚了。”
浓如墨的眉微敛,还没明白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霍以沫抬头,轻染微醺的眼眸瞧着他,似委屈,又似落寞,小声道:“我喜欢你的时候,没多久你就结婚了。账号是那个时候申请的,因为一直懒得换,所以用到现在!我不是喜欢你,我是……曾经喜欢过你!”
她喜欢自己的那时候,自己和连景结婚了。
清淡的眼神微妙的复杂,凝视她许久,忽而开口说:“霍以沫,你那个年纪喜欢我,应该算是早恋?!”
虽然是疑问,但语气是肯定的。
霍以沫:“……”
就算是她喝的有点头晕,但也知道早恋这个好像不是问题的重点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样一个小女孩怀抱一份干净的感情,认真的喜欢着自己,他甚至不知道曾经他们是多少次的擦肩而过,却连点头问好都没有。
霍以沫听他这话倒还有责备她的意思?
心里憋屈,恼火的瞪着他,说:“告诉你?我曾经想方设法的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呢?你的眼睛里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后来你结婚了,我又要怎么说?直接去做破坏别人幸福婚姻的第三者吗?再说——”
霍以沫忿忿不平的声音一顿,一下子就泄气了,“就算我当时告诉你了,你也不会喜欢我,还可能觉得我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招人烦。”
他那个时候那么喜欢连景,为连景建造景苑,没有人不知道他有多在乎连景,那么她怎么敢去说!
“不会的!”他笃定的回答。
霍以沫斜睨他,嗤鼻。
“真的不会!”许思哲拧着眉心再次郑重申明。
就算当初他喜欢连景,从来没注意到过她,她来告白,自己也不会觉得她厌烦。
虽然不会接受,但是他尊重每一份真情。
但,当时她给他的感觉可能就像其他的千金小姐,挑不出什么毛病,亦特别不到哪里去。
霍以沫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双手撑在餐桌前,站起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该回去了。”
如果没有酒,她大概是没勇气把这些往事说出来。
尤其是曾经暗恋过她这件事。
她打算从没有他的那一边,绕开餐桌走,结果刚迈出去一步,后背突如其来的力量拥住她,紧的不给她一丝一毫挣扎的余地。
“放手,谁准你又抱我……”
“你的话是说完了,但我的话还没说!”许思哲修长的手臂紧紧扣住她单薄的身子,强行扳过她的身体,将她抵在自己和餐桌中间。
微凉的气息随着薄唇挽起时似有若无的掠过她的耳畔,痒痒的。
霍以沫抬眸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吸入进去。
心,猝不及防的漏跳一拍。
“你,你想说什么?”
骨骼分明触觉微凉的手指轻落在她素雅的脸庞,他低头的时候,她眨巴眼睛卷翘的睫毛像是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扫过他的脸颊。
他的心。
距离太近,气息交融,高低起伏的心跳,让脑子晕眩的霍以沫都分不清到底哪一声心跳是他的,哪一声心跳是自己的。
他温热的眸光紧锁在她被酒精滋润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欲要压上。
霍以沫潜意识的撇开头,这个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没有晴欲,却更撩动心弦。
“霍以沫,对不起!”他喑哑的嗓音里蕴着真诚的歉意。
霍以沫澄净的眼眸一怔,不解的看向他,耳畔响起他的抱歉:“我不知道你那么早就喜欢我,更不知道自己无视了你多少次,让你失落,空欢喜,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又没有错!以前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一个人的事,与你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沉哑的嗓音打断了,“你喜欢我,我是当事人,有知情权!”
喜欢他,又说与他没关系?
呵。
怎么可能呢?
题外话: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总裁的豪门前妻》PS:祝大家中秋快乐!回家过节,因为感冒没痊愈,实在没精力写满6000字的存稿,今天就3000字,请见谅。
第276章:应许诺(1)他的小女人
霍以沫沉默了,想反驳,却组织不好语言。
许思哲没有再抱着她,改成了双手轻捧着她的脸颊,近距离瞧着她,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几乎能数得清楚。
她在他清邃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无比清晰,面若桃花,水眸迷离,宛如……羞赧的小女孩。
陌生。
陌生的她完全不觉得那个是自己。
“小螃蟹,现在我很喜欢你,所以请你重新喜欢我,嗯?”削薄的唇瓣轻抿,声音低低哑哑,夹杂着满满的性感和诱哄。
现在我很喜欢你……
霍以沫心念一动,却还是固执的摇头,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垂下眼帘,因为喝的微醺,声音少了平日里的笃定和利落,慵懒,缓慢道:“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不堪。暗恋过你,又喜欢别人,现在再来喜欢你……好像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爱情的人,朝三暮四……”
许思哲闻言,眉梢一扬,忍不住的低笑一声
霍以沫听到他的笑,抬头迎上他深邃专注的眼眸,娇怒的瞪他:“你笑什么!”
“笑你智商和情商齐下线,傻气的可爱!”薄唇噙着的弧度,淡淡的*溺。
霍以沫脸色一黑,“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可以说自己智商下线,你不准说!”
她现在这个模样,许思哲实在是喜欢的紧,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好,我不说!你智商没下线,是我智商下线了。”
霍以沫知道他这个句话完全没诚意,单纯的在哄自己,鼻子轻哼了下,低着头,小声的说:“他们说,男人是有爱情的,女人没有,因为女人是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
许思哲听懂她的意思,低头,鼻子在她的小鼻梁上蹭了蹭,喑哑着嗓音道:“不要听这些胡说八道的话,首先你要知道,这世间并不存在任何一个人的爱情,所有的爱情都是建立双方的意愿下,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或是道德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现在恋爱了也许明天就分手,结婚了还能离婚,更何况只是对一个人的默默喜欢,你不必纠结于自己曾经喜欢过几个人,这样是不是朝三暮四,你对待每一份喜欢都是真心,诚挚的,只是因为没有缘分在一起渐渐淡忘,就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霍以沫像个认真学习的孩子,专心致志的听着他说话,温柔的声线,低低暖暖的,蛊惑人心。
“至于女人有没有爱情,我不清楚,但如果这个是真的,我就更不担心了。”
“为什么?”霍以沫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
长眸里的温柔似是能滴出水来,明亮的宛如璀璨的银河,驱走世间所有的阴暗,唇瓣贴近的几乎要亲上她,轻语低喃:“因为再也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
温柔似水,又如死般坚定。
清澈的瞳仁重重的缩紧,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柔无害,实际步步为营,笃定又固执,认准的人,做出的决定都很难再改变。
晚上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在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许思哲将她抱上了楼,一路进卧室,用脚关上门。
她被放在深色*单上,他的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她的黑发中,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她,哑着嗓音道:“先躺会,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要起身的时候,霍以沫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许思哲重新坐下来,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水眸凝视着他许久,紧抿着成直线的唇瓣轻轻的张合,“你确定就是我了?”
许思哲挑眉,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个问题还需要在问?
霍以沫像是猜测到他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又是片刻的沉默,扯着他袖子的手,越发紧了。
再次开口时,声音低低的,隐隐颤抖:“那你敢要我吗?”
温柔的眸光一怔,这个“要”字,含意颇深。
紧揪着他衣袖的手指用力到泛着青白,掌心渗出冷汗来,迷离的眼神紧张不安的凝望着他,呼吸都停了。
半天,他终于出声了,“你喝多了。”
小手蓦然一松,紧咬着绯唇的贝齿松开,垂眸,轻声呢喃:“原来……原来你们都一样……”
许思哲墨眉倏然一紧,在她的小手垂落在半空时精准的握住,极其用力,声线紧绷:“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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