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霍以沫这才回过神,察觉到他刚做了什么,脸颊瞬间火烧云一样红。
“你,你,你怎么可以打我的——腚?”那两个字貌似有点不雅观,她脑子一转,就找了不错的词替代了。
腚?
许思哲无语几秒,眼底的光无奈且纵容,不愧是写文的,说话用词都与众不同。
“你不听话我自然是要收拾你!”
霍以沫哼唧反驳:“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许思哲清眸微眯,喉间发出一声低沉具有威慑力的“嗯?”
霍以沫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立刻识趣抿唇不说话,头都撇到一边去了。
许思哲伸手将她的小脸掰过来面对自己,问:“饿了?”
霍以沫很想高冷的送他一个“哼”,奈何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挫败的点头。
许思哲拿起*头的电话拨通内线吩咐人送餐进来,挂了电话听到霍以沫问:“这里是哪里?”
“A市!”
“什么?”霍以沫瞬间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自己一觉睡醒怎么就都到了A市。
如果不是被他紧紧抱着,她此刻都能蹦三尺高了。
“A市有一个经济会议。”许思哲简单的解释了下。
霍以沫哪里管什么经济不经济会议的,气愤的指控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把我也带过来?许部长,你这是绑架!*裸的绑架!”
许思哲没说话,凝视她的眼神明显写着:我就是绑架你了,怎么样?
“……”
践人!
霍以沫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立刻反应过来,这个是在A市,自己什么都没有。
“吃过饭你找人送我回去,我还要写稿,而且这里没我换洗的衣服!”
“你的东西在那。”许思哲眸光看向*对面的椅子上,放着黑色背包和电脑包。
霍以沫:“……”
石嘉木,咱们俩友尽吧!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霍以沫可以肯定和石嘉木脱不了关系!
真是交友不慎!
“你干嘛要把我带过来?”霍以沫心头很不爽,这种像是被他操控的感觉真的太不爽了。
“你不是喜欢旅行?”A市环山绕水,环境优美,在M国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好的旅行城市。
霍以沫一时间怔住,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喜欢旅行。
应该是看了她通讯录里的照片备注吧。
原本心里的一团火焰xiu的一下子彻底熄灭了。
他是为她好,她又怎么可能继续发脾气,使小性子!
许思哲见她冷静下来,从怀中掏出自己黑色的皮夹子递给她:“你的钱包没带来,白天我没时间陪你出去,在酒店闷了就自己出去玩,叫上司机,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他是来工作的,无暇分身陪她游山玩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岩城,只能带过来,让她自己玩。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自己不在岩城的时候,她和李扬羽碰面。
霍以沫犹豫了下,小手不客气的攥住了他的钱包,女皇般扬了扬下巴,傲娇道:“你没有经过我同意把我绑架来的,我可没想来玩!所以这几天我会好好帮你的钱包减肥,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眸底映着她傲娇的小模样,心头一瞬间都不由柔软起来,下颚在她的肩膀蹭了蹭,低哑的嗓音里充满笑意:“那就辛苦小螃蟹了!”
“说谁小螃蟹呐!”
“整天张牙舞爪,不是小螃蟹是什么?”
霍以沫实在是忍不住的翻他白眼,“你才螃蟹,你全家都是螃蟹!”
“……”
餐点送进来,霍以沫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一晚上了,用过早餐天刚好亮起。
许思哲先用过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霍以沫疑惑,“你是早就起来了,还是*没睡?”
题外话:
本来是打算写到5000字再更的,评论区有人催,就先把放三千字出来!么么哒。剩下下午慢慢更,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是口腔溃疡就是嗓子疼,肩膀疼,小痛小病多的想换个身体!唉,我想和范迪塞尔互换灵魂呀呀……
第268章:相思门(23)李扬羽救我
许思哲一边扣袖子的扣子,一边回答:“这次的行程是三天,时间紧迫,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也没时间陪她。
声音顿了下,看向她:“你一个人可以?”
他总觉得她很不让人放心!
霍以沫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拿起手边的黑色皮夹子,得意一笑:“有它一切……”
白嫩的手指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许思哲紧蹙的眉头微微的松开,扣好袖子扣子,要系领带,想到什么,招手:“过来。”
“干嘛?”霍以沫可没那么听话,叫她过去就过去。
“打领带!”带她出来玩,花他的钱,总要付出点什么。
霍以沫无辜的耸肩膀,“我不会啊!”
许思哲没说话,眸底划过一丝狐疑,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霍以沫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真不会!我又没男朋友,怎么可能会打领带!我总不至于去帮我哥打领带吧!”
许思哲仔细想想,这倒也是。
指望不上这小东西了,只能自己动手。
“网上应该有教程,你去学!”
“没事我学这个干吗?”霍以沫数着钱包里的现金,心不在焉的问。
“你不打算给你的男朋友打领带?”许思哲动作一顿,眸光看向她。
霍以沫被他这么一搅和,忘记数到多少了,重新再数前,说:“我又没有男朋友!”
“很快就有了。”
霍以沫再次忘记数到哪里了,侧头欲要看向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过来了,一侧头唇瓣就被微凉温柔覆盖。
她一怔,反应过来,脑袋迅速后仰,拉开距离,黛眉轻蹙:“你又占我便宜!”
“不想吃亏的话,你也可以选择占我便宜!”许思哲站直了身子,神色温润,低眉浅笑。
“……”
我呸!谁像你那么不要脸啊!
许思哲扫了一眼手腕的表,他真的该出发去当地政aa府了,走前不放心的叮嘱:“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唐僧转世吗!”霍以沫不耐烦的回答,眼神写满你快走快走的情绪。
许思哲黑眸扫了她一眼,波光无奈,走出房间的时候,低低的*溺的骂了句:“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霍以沫等他走了,立刻拿出自己的电脑,先是上通讯录把石嘉木骂了一顿,然后再写稿,把网上连载的写好发表了,等她折腾完已经快1点了。
期间许思哲打电话她没接,估摸是给酒店打过电话,知道她没出门,又吩咐酒店的人给她准备午餐,在她写完东西的时候给她送到房间。
霍以沫吃过午餐,在网上查了一下附近有什么好玩的,看到附近有一座山,山上有寺庙和出名的许愿石,路程也不是太远,有公车到山下。
换了衣服,在口袋里踹了手机和钱,拿着房卡就出门。
没叫司机陪同,她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比较自由。
在酒店外问了人路,成功找到公车站,搭上公车,路程有些远要一个多小时,她坐在最后面一路看着这个城市,陌生的风景,看着看着眼睛就会累,缓慢的合上,睡了有二十多分种,是到站了被司机叫醒的。
霍以沫说了声谢谢,下车,抬头看向面前的大山,眼底浮动着恐惧,好高的山啊!
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慢慢的往山上走。
她不怎么爱运动,没走到半个小时就觉得累,走到一个小时腿脚开始酸了,但才走了三分之一。
路上有看到结伴同行的朋友,也有十指紧扣的情侣,也不乏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搀扶,步履阑珊的登山。
霍以沫跟在他们的身后,说实话有些羡慕。
不管年轻的时候如何,苍老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十指紧扣的去看一路匆忙不曾看到的风景,该是一种何等的幸福与运气!
一路走走停停等到山上已经是下午5点多,山上的人已经准备下去了。
霍以沫进庙里添了香油钱,点了两盏长明灯,又去找了所谓的许愿石。
有半人高的许愿石,在中间天然形成的一个小孔,小孔后面是一片清池,池底已经堆满了硬币,可见是有不少人相信这种东西。
霍以沫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掏出几个硬币,可惜都没有通过小孔扔到池子里。
无奈的作罢,她可舍不得再浪费钱了。
见时间不早了,徒步下山是来不及了,霍以沫选择坐观光车下车,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不心疼!
在等车的时候接到许思哲的电话,问她在哪里,怎么没叫上司机,什么时候回来!
霍以沫不以为然,“我24岁了,不是4岁出门还得带个保姆!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去!”
电话那边许思哲提议让司机去接她,被霍以沫拒绝了。
“我已经在公车上了!”霍以沫隔着电话说谎,毫无压力!
许思哲见她坚持,也不勉强了,叮嘱她早点回来,等她一起用晚餐。
霍以沫迫不及待的挂掉电话后突然想起来,他怎么会有自己电话?
打开自己手机一看,恩,很好,他不但有自己的手机号码,就连手机里什么时候存了他的号码,自己都不知道。
署名居然还是——阿哲!
霍以沫立刻将名字修改成“老*”,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了。
乘上公交车时,天已经黑尽了,霍以沫坐在车最后面,打着哈欠,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睡梦中的霍以沫只听到惊天动地的碰撞声,紧接着在一片黑暗中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全是惊恐的尖叫和哭泣声。
她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座位上,双手使不上力气,好像有什么人压在自己身上,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声音还有脸上的刺痛,温热的液体在黑夜里泛滥,妖娆成殇。
翻转的情况不知道持续多久,听到有人喊出车祸了,有人大喊着自己的亲人,也有人说谁谁甩出车窗外了……
噪杂的声音络绎不绝,霍以沫难受的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在黑暗中感觉身上的那股重力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急速滚动,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与硬物摩擦,疼痛蔓延。
那些尖叫恐惧声距离她越来越远,有几度她感觉自己要昏厥了。
再次醒来是手臂撞到什么东西上,痛的她终于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凄厉而哀凉。
因为没有光源,眼前的是一片漆黑,霍以沫感觉自己是躺在什么林丛中,不断的深呼吸,可是手臂传来的痛楚,宛如削骨剜心。
浑身都泛着寒意,湿濡的液体攀附在自己的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液,但是她能嗅到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充满死神的气息。
不远处传来哀嚎痛哭声,想来应该是翻下来的车子就在不远处,只是自己不太幸运的被甩出了车厢。
霍以沫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努力地保持着清醒,费力的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身上摸索,看手机还在不在。
手指刚触及到口袋里的手机,还没拿出来,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婷婷……婷婷……”
霍以沫怔愣住了。
——李扬羽。
怎么会是李扬羽的声音?
是自己出现幻听听错了吗?
霍以沫费力的想要坐起来,但身体每一处都太痛了,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可用。
眸光朝着不远处有光的地方看去,不清晰的而又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婷婷,没事的,别怕……有我在呢!”
是李扬羽,真的是他!
“李……扬羽……”尝到血腥的唇瓣张合,声音有气无力,嘶哑的厉害,在一片哀嚎声被遮掩的丝毫不剩。
李扬羽救我!
霍以沫隐约看到那边好像有人走动,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她重复叫着李扬羽的名字,但……他听不见。
她知道现场太嘈杂了,他肯定是没有听到。
艰难的用左手掏出放在右边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早已碎裂,裂痕成蜘蛛网一般,阡陌交错,好在还能开机,还有一格微弱的信号。
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指艰难的按出滚瓜烂熟的号码,拨过去……
冰冷的嘟嘟声音一次一次的传来,一点一滴的浇灭她心里最后仅存的希望的火种。
眼角,滚烫的泪簌簌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