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云璎珞在他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纵然再气连城明明还活着却不回来,不让她知道,但她还是高兴他能活着,有生之年她还能再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妈,别哭了。会不漂亮的。”慕夜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云璎珞看着他,水雾朦胧,看着他俊朗的容颜,充满了慈爱,她的城儿还是这么会哄自己开心,“城儿,你瘦了!”
“管家,快去准备城儿爱吃的,把城儿的房间再打扫一遍。”
虽然连城的房间一直都有打扫,但突然间知道他还活着,云璎珞心里别提多高兴,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他。
管家应声,要走的时候,慕夜突然出声:“不必了,我晚上不会留宿。”
云璎珞一怔,看着他诧异道:“你回来了,不住家里,要住哪里?”
“我订了酒店,一会就回去。”慕夜回答。
云璎珞急了,“你都回家了,还住什么酒店!”
慕夜没接这话,眸色认真的看着她,“今天过来,是有事求你。”
“什么事?”云璎珞紧紧抓着他的手,“别说求不求的,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答应你。”
“坐下说。”
云璎珞和慕夜坐下,她特意坐在了慕夜的身边,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城儿……”
“我现在叫慕夜。”他淡淡打断她的话。
云璎珞一怔,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晦涩,“你连自己的姓名都抛弃了!”
管家送上茶水,安静的退下。
慕夜这才开口:“连城已经死了,我现在叫慕夜,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怨我,不肯原谅我,所以这么多年都不出现,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云璎珞神色悲凉,眼底的水雾氤氲,“你不认我这个妈妈了。”
“如果我不认你,也不会再叫你一声妈妈。”慕夜伸手拿纸巾给她,“我只是厌倦了过去的生活、身份,也不想再回想过去。”
他不想提,云璎珞也不会再说,惹他心烦,转移话题,“你说你有事找我?”
慕夜点头,温润的眼眸与她对视,声音缓慢的响起:“我和夜儿结婚了!”
“什么?”云璎珞一时间没听明白。
慕夜又仔细的解释一遍:“几年前我和姬夜熔结婚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没看最近的新闻?”
云璎珞疲倦而又激动的瞳仁瞬间扩张,写满不可思议盯着他,脑子“嗡”的一声就空白了。
她是有看关于姬夜熔结婚的报道,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没仔细看,更不知道她嫁的男人到底是谁!
直到此刻……
“城……”到嘴边的话因为程慕的皱眉,云璎珞压下自己心头的震惊,改口:“慕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会是姬夜熔的丈夫!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和夜儿结婚了,我们有一个女儿叫安歌。”慕夜耐心的解释,“你做奶奶了。”
“不……”云璎珞一口否定,她怎么能相信连城和姬夜熔结婚了,居然还有一个孩子。“慕儿,你听我说,姬夜熔和连默……”
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果断的打断她,无比认真道:“夜儿是我的妻子,她在做什么我很清楚,也不会在乎。但是现在我想接她回家,安歌也在等她回家。连默囚禁了她,我见不到她,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云璎珞不住的摇头,“不,慕儿,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她就不明白了,城儿为什么就非那个女人不可,这个世界上好女人明明就那么多。
慕夜墨眉紧蹙,深深的凝视她片刻,突然起身道:“既然你不肯帮忙就算了,我不打扰你了。妈,早点休息。”
说完就要走。
云璎珞一惊,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袖,“慕儿……”
慕夜步伐停顿,回头看她,沉默不语。
云璎珞看着自己的儿子,薄唇扬起一抹自嘲的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姬夜熔,你根本就不会现身,会一直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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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红线绕,非死亦离别2
“是。”慕夜毫不犹豫的回答,“妈妈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勉强,我会自己想办法。”
说完,拂开了云璎珞的手,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
“我答应你!”
云璎珞猛然开口答应。
她已经失去过城儿一次,不想再失去这第二次,而且他已经和姬夜熔结婚了,自己还能怎么反对?!
若是执意反对到底,只会让城儿更加的怨恨自己。
她,已经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慕夜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薄唇噙起一抹淡淡的笑,“谢谢。”
总统府。
连默站在敞亮的玻璃窗户前发呆,手里拿着的是酒杯。
程慕走过去将他还没来得及喝的酒拿走,递给他一杯水和药:“阁下,受伤的人要有一些自觉性。”
他脚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喝酒!
连默深幽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程慕,没说话,配合的将药吃了,喝了半杯的水。
程慕接过杯子,低声道:“明明就放不下,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
连默寒潭射向他,盯了几秒,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终于抿开了,“回去掐死她?”
一想到她和连城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程慕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他,“傍晚的时候她打电话过来了,我说你在开会。”
连默峻拔孤寂的身姿明显一僵,放在口袋里的手无声收紧,眸光波澜不惊的望向外面,恍若未闻。
程慕等了许久,见他都没说话,鞠躬:“没事我先离开了。”
转身走向了办公室的门口,手刚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时,身后传来突兀的沉冷声:“她,说了什么?”
程慕深呼吸一口气,无奈的勾唇苦笑,阁下你真的是一点也放不下她。
“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照顾好你!”
连默疑冷哼一声,疑似不屑。
程慕想到什么,又道:“这几天连城都去了夜园,被陈速挡住了,听说他今天下午去了云尔。”
至于连城去云尔的目的,浅显易见。
连默剑眉微敛,一句话没说,沉默良久,正当程慕打算离开时,他突然转身,因为脚下的伤,使得他的步伐很不自然,却是很快的走到了办公室门口,经过程慕身边直接离开。
“阁下,你去哪里?”
连默头也不回的回答了两个字:“回家。”
程慕眼底拂过一抹诧异没想到他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反应过来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疼。
纵然她嫁给了连城,纵然她一直在隐瞒你,纵然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局面,阁下,你依然不打算放手,对吗!
身为一个男人都做到这样的地步,程慕是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连默回到夜园的时候,姬夜熔已经睡下了,于莎看到他显得很高兴,刚要上楼去告诉姬夜熔时,却被连默抬手制止。
他自己独自上楼,让于莎等人都退下。
无声无息的推开了卧室的门,没有开灯,没有拉紧的窗帘有冷清的月光洒下来,衬得整个房间一片惨淡景象。
姬夜熔侧躺在*上,整个人像去蜷缩成一团,双手放在枕头边,手指紧紧的抓住了枕头,似乎睡梦中都在紧张不安着什么。
黑影无声无息的走到*边,轻轻的坐下,借着月光打量着她素雅的脸庞,心紧紧的揪住。
这个此生他唯一亏欠的女子,这个被他放在心尖当做*儿的女子,这个让他恨不得与她一起死掉的女子,此刻多么像个孩子,那么安静与乖巧,谁能让想到她会给他来这么一个致命的反击。
让他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一个笑柄!
他真的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最终下不了这个狠手,眸光落在她淤青还没散尽的颈脖处,心里想着,自己当时究竟有了多大的力,让淤青这么久都散不掉,当时她又会有多疼呀,会比自己更痛吗?
姬夜熔微微的动了下,连默以为她醒了,立刻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姬夜熔本是没醒,但动的时候感觉到被子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本能的睁开眼睛,昏暗中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匆匆离开。
“四哥——”她迅速的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急忙的追出去,一路走,一边唤着:“四哥……四哥……”
寂寥的灯光下,单薄的身影急匆匆的下楼,空旷的大厅哪里有人呢!
她找了客厅,餐厅,走廊,甚至是书房……
“夜熔姐……”于莎走过来,手里拿着拖鞋,“你怎么醒了?下楼怎么不穿鞋子?”
蹲下身子将拖鞋摆到她面前,替她穿上。
“四哥呢?”姬夜熔冷清的眼眸里第一次写满急切。
“阁下?”于莎为她穿好鞋子,起身说:“阁下不是在总统府么?”
“他没有回来?”姬夜熔黛眉轻蹙,那自己刚刚看到的黑色身影是谁。
“没有啊!”于莎摇头,顿了下,道:“夜熔姐,你是不是做梦了?阁下不一直都在总统府么。别多想了,我扶你上楼休息。”
姬夜熔眼神里流转着狐疑,被于莎扶着走向了楼梯口,刚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于莎好奇的问道。
姬夜熔没有回答,三步跨成两步,飞快的走向了侧边的窗户。
于莎眼眸一掠,“夜熔姐……”
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姬夜熔一把掀开窗幔,躲在窗幔后的男子一身正统的西装,漆黑的鹰眸里弥漫着一丝意外,更多的是凝重与漠然。
“四哥……”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连默没有说话,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一条直线就这么的看着她。
“四哥……”她又唤了一声,伸手想要拉他的衣袖,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服,连默突然收回眸光,大步流星的迈步,经过她的身旁,不再多看她一眼。
姬夜熔反应迅速的转身抓住他的手臂,抓得很用力,指尖近乎泛白着青白,“现在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连默皱眉,没有去看她,齿缝间冷冷的挤出两个字:“放开!”
姬夜熔不放,“四哥,我和连城……”
她的话音刚出口,连默突然一个转身,甩开她的手,阴翳的眼眸盯着她,恶狠狠的道:“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两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完全不想听她和连城那些过往,每次听到“连城”两个字从她的嘴里抿出来,他都恨不得杀了她。
姬夜熔一怔,不再说话了,不想刺激他的情绪。
连默转身就走,虽然他极力在掩饰自己不自然的步伐,但敏锐如姬夜熔还是发现了。
“于莎拿医药箱来。”姬夜熔吩咐还愣在原地的于莎。
于莎如梦初醒,片刻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哦,好的,很快就来!”
连默步伐止住了,因为听到她低低的声音响起:“就算想走,请等伤口处理好后再走。再生气也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挺拔的身影僵直的伫立原地很久,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于莎抱来医药箱的时候,连默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姬夜熔接过医药箱,只说了一句:“我来。”
她跪在沙发旁,拿出需要的药品,脱去了他的鞋子,袜子,脚心贴着纱布,红色已经渗透了纱布。
她小心翼翼的撕开固纱布的胶带,拿走纱布,看到他脚心的伤,黛眉紧蹙,眼底有些难过。
她不知道他那天也受伤了,一直都不知道。
用于莎送来的湿毛巾轻轻的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迹,用棉签给伤口消毒,伤口已经有几分愈合,可能是刚才的步伐太急太重,以至于伤口又裂开流血。
淡雅的光线下,她双膝跪地上,小心仔细的处理着他脚上的伤,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倾覆在单薄的后背上,露出的半张脸素雅虔诚。
这个画面让连默不由想起了几年前他中毒的事。
那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喜欢跪在地上,神色专注而虔诚,好像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他喜欢她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很安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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