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的上官微笑没发现她身後的男子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神色微带著对她没辙的叹息,幽幽淡淡的消失在空气中,没能传入她耳中。
早该了解她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强人所难是她的本性,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蛮横无人能及,他算是见识到了。
一次两次的闭门羹她照样闯关成功,他能拿这个有勇无谋的女孩怎么办,放任她摔死吗?
第一次他关上门不让她进入,她不死心的去敲隔壁邻居的门,拜托他们把阳台借她踩一下,她整个人腾空走到二十七楼的木板上横走了过来。
邻居吓坏了,再也不肯借路让她「自杀」,第二次她直接由顶楼攀绳梯下来,摇摇欲坠的身影叫人看了心惊,消防队员还在底下铺了气垫床以防万一。
第三次她乾脆在他房门口放火,以铁筒装一些湿衣服让它闷烧,再把烟雾扬向他屋内好逼他开门,结果触动了消防系统,两人都淋成落汤鸡。
遇到直冲蛮干的她,风朗日只好举白旗投降,他实在没办法阻止她做傻事。
不可否认地,他心底一块刚强地被她软化了,铸成她的拙样留在原地下肯离去,让他感到害怕又惶恐,还有一丝丝愉悦。
他不在乎她的美丑,即使面店的老板娘说她美丽得叫人移不开视线是瑰宝,算他捡到了,要他好自爱惜,但他喜欢的是她开朗的个性,以及永不知道下一句惊人之语是什么的惊喜。
喜欢有可能是爱的一种吗?
前世的他生活单纯,除了带兵打仗外,他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向维持不冷不热的关系,平时不常见面,大部份时间都是她过府送来各节亲绣衣物和鞋袜聊表心意。
他是喜欢她的,婉约贤淑不带骄气,即使贵为知府千金仍一派和善,从不与人起嫌隙或刁难下人,是难得的妇德楷模,也是男人渴求的一生伴侣。
可是他感觉得出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一是出自怜惜和熟悉,自然而然地接受既定事实,成亲是人生必经之过程,不讨厌便能和乐过一生。
而上官微笑……
真的很难下定论。
时代不同,女性的自主权也为之抬头,不再温温驯驯地受父兄的安排,自有主张决定想要的方向。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悸动,想为她遮风挡雨,挡去一切伤害保她乎安健康,不忍心见她不开心而做尽傻事,违背自己的原则。
他不该让她进门的,但他无法让她难过,他终究被这具躯壳的人性同化,逐渐像个人。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叫你别走来走去你还一直晃,你是牛呀!要拿鞭子抽才甘心听话是不是。」此刻的上官微笑非常嗜血。
只要有人敢在她面前挥舞红巾,她马上街过去宰了他绝不手软。
「可乐?」
他是恶魔、挣扎了一卜,她很没志气的接过他手中的冰可乐。
「你给我坐下,你的伤好了吗?没事不要到处走动,免得地板滴满你的血,我可不负责清洗。」自从有阿水那个洁癖鬼,她很久没拿过比鸡毛重的清洁用具。
所以别指望她打扫环境,她的存在是预防他的伤口化脓裂开,烫伤比烧伤更难处理,它会长水泡,又痛又痒。
「我的伤不碍事,一点小伤口而已。」他受过更重的伤,在战场上。
「是吗?」做个实验就晓得他好不好了。
笑得像天使的上官微笑像偷吃的老鼠踮起脚尖,无声地走到风明日身後往他背上一拍,然後很无辜的再以芭蕾舞舞姿跳回原来的位置。
哈!不碍事,他干么龇牙咧嘴的蹙紧两道眉毛,连五官都挤成一堆喊救命。
做人要诚实别逞强,英雄没那么好当,人是肉做的不可能不痛不痒,认份点才能少吃点苦,心狠手辣是她的座右铭。
「哎呀!你不是不痛吗?我以为你是刀枪不入的铁人,一碗热汤算什么,不过破点皮罢了。」再装呀!不信他能忍得祝
「你……」他痛到极点反而笑出声。「过来帮我擦药吧。」
凶她有用吗?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真的很适合当间谍,她会是很好的人才。
风朗日不知道他猜得奇准,她的工作近乎间谍,不过更卑鄙些,她偷得无声无息没人知道,高价转售中饱私囊,将四分院的高科技电脑当她的私人交易站,捞了不少油水。
她是四分院侦探所的内勤人员,负责看家的那人,也是网路上有名的骇客。
「你有病呐!水泡都破掉流血了还笑得出来?你是强颜欢笑还是苦中作乐,可别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就说他需要地吧!
男人哪!就是英雄主义作祟,这下吃到苦头了。
边念边上药的上官微笑少了微笑,表情微拧地注视他的伤处,当时他若不及时以身挡住那碗汤,她伤的部位会是睑。
是什么的心态让他奋不顾身呢?一开始他可是非常厌恶她的神出鬼没、无所不在,巴不得把她送到外太空省得生灵涂炭。
看来愚蠢的行为已严重干扰她脑袋的运作,书她想走走不开,留下来又一团乱糟糟,大水来了直接灭顶。
真是欠了他,早知道就不要好奇心过盛地老跟在人家屁股後头,研究他究竟有没有影子,又不是没见过鬼有什么好稀奇!
不过说也奇怪,经过多次她身体力行的测试下,他的确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类,抱起来非常有真实感,可为什么众人都瞧得见他的影子,唯独她例外?
特意戴起了透灵眼镜观察,发现这具躯壳内只有一道与身体磁场符合的灵魂,不可能是附身或其他因素,他是货真价实的人。
跟著他不放的原因是因为例子太特殊了,她打算做个完整纪录真实报导,说不定日後用得上。
怪哉!她又不叫扫把星,为何事情发展会超乎预设立场之外,整个轨道偏移一百八十度角,直冲地球而来。
「你到底是不是人呀!一整片背快烂到骨头里还一副没事样,你知道烂到心还能活多久吗?你当自己是刨骨刮肉的关公不成。」还谈笑用兵,大口啖肉。
「如果我不是人呢?」她大概是他见过话最多的人,而且内容从不重复。
顿了一下,她若无其事的替他上药。「你吃香还是供品,初一、十五我有空时再帮你准备。」
「你不怕鬼?」他不吃人间香火,地府与人间无异,只是他们用闻的。
「怕呀!我天生怕鬼,遗传到我老爸的不良基因。」她那不成才的老爸曾因怕鬼怕到翻白眼,两眼一瞠四肢僵直佯死。
而她比他好一点点,在经过高手恐怖的密集训练下,她的接受度明显进步很多,只要不握手不靠得太近,一公尺的距离尚能接受。
「我是鬼,你怕不怕?」
表情一僵,上官微笑微笑地戳破他肩上的水泡,「好怕哟!我没吃过油炸鬼。」
想装鬼吓她,门都没有。
虽然没有捉鬼、寻灵的实战经验,可是她好歹也是四分院的一份子,对於「好朋友」的知识知之甚详,想唬她没那么容易。
他是鬼,一个讨厌鬼,爱装神弄鬼,她信他才有鬼。
「你刚刮下我一块肉吗?」他有活著约感觉,因为灼热约痛。
「鬼还怕死吗?你都死过一次就不用客气,几块肉屑算什么,这是英雄英勇的标记。」她冷不防的轻弹他几下,发觉他肌肉挺有弹性的。
吃痛的风朗日闷不吭声地顺著她手指住上瞟。「近视几度?」
「零。」满手的药味令人很不舒服,她乾脆抹在他脱下的衣服上。
「难得你话少得只用单字表达,我以为女孩了都爱漂亮。」人、鬼皆然。
他不太注意人界的变化,不过很重视容貌古今是皆同,没人愿意刻意装丑好掩盖美貌。
她神气活现地仰起下巴自鸣得意,「可爱吧,我自己发明的造型喔!有五○年代的复古风,超炫超灵异,本来我还打算涂上红得吓死人的清朝胭脂呢!」
像慈禧太后叶赫娜拉氏兰儿年轻时的画像,小嘴噘噘只抹一点红,後来垂帘听政,多威风呀!
「你在躲谁?」他一针戳破她的自我炫耀,眼露一丝智芒。
「你……你不要害我喘大气,我哪有在躲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光明磊落好似井里的明月不生波折,你敢怀疑我的品德有问题……」
「拿掉伪装,你敢吗?」他捉住她挥舞的双手直视她,截断似是而非的废话。
当真喘了一口大气的上官微笑从镜片後瞪他,两排牙齿上下磨咬。他是魔鬼,他是烂泥中的蚯蚓,专门翻旧帐,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要她下不了台。
她当然也想漂漂亮亮地出门招蜂引蝶,美化环境造福全人类的视觉,好赢得祸水的美称。
可是她走不出去呀!
台湾是那群恶质妈妈的地盘,到处部署著眼线,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她哪有胆子以真面目示人,不到半天她就会被逮回去受审。
要不是小玉阿姨心地好不举发她,不然她早成笼中的鸟儿插翅难飞,辛辛苦苦看著别人的钱打眼前经过,而她只能分到渣渣。
「人不要连自己都骗,这年头没人会丑化自己到这种地步。」他真佩服她敢顶著这模样上街走动,而且气势张狂不逊以美貌闻名的女明星。
她开始讪笑的闪烁其词。「你没听过丑人行大道吗?我在落实古人的智慧……」
「微笑,我记得古人之中没人说过这句话。」这是现代人才有的名词。
「喂,你姓挑名剔呀!干么鸡蛋里挑骨头,你不懂什么叫难言之隐吗?不说表示我是命运乖舛的苦命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爱慕我、倾恋我,让我的美丽成为罪恶……」
他、在、笑,他居然笑得目中无人!
喷火!喷火!再喷火!
有那么好笑吗?她句句属实没有一句隐瞒,他当她在背笑话大全呀!捧场地笑到她好想拿根绳子吊死他,让他一路笑到阎王毁,让阎王老爷也来笑一笑。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不知道除了小人外,女人是最不该招惹的两足生物吗?
「风哥哥、风大老板,你看过野猫吗?」上官微笑杀气腾腾地扭动腕关节,不怀好意。
眼神一敛,他察觉到她的意图。「你刚上完药,不想毁掉辛苦的结晶吧。」
「破坏是为了再建设,反正我这阵子很闲,刚好迷恋上小护士的游戏。」而他该死了。
「我明天还得上班,你别让我太狼狈。」说实在话,他真有点怕她。
她是疯起来没理智的怪丫头,谁也猜不到她下一招会出什么。
慢慢往後退的风朗日将背面向墙,光裸结实的胸膛隐隐抽动,像是防备她的猫爪子往身上问候。
「没问题,我最爱你这张俊脸了。」冷不防的扑上前一吻,她要报仇。
一吻还一吻,非常 公平。
而且她还符合女人本性的加了利息,磨利的牙在他唇上咬出一个大口,齿印明显得叫他藏也藏不住,明天他有得解释了。
呵……呵……她果然是举世无双的绝顶聪明人,连早她五分钟出生的孪生兄长也比不上。
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你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想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当然……」
接下来的凌人豪语全含在充满热气的唇里,她的柔唇激起他压抑的欲望,勾出名为男人的猛兽,如狂风暴雨似躏吻猛烈侵袭,她几乎没法子呼吸。
仿佛失落的半圆找到同伴,唇瓣相贴紧紧相依,不离不弃在风暴中旋转,任由最原始的情感掌控。
「当然没问题」变成说不出口的「怎么会这样」,她再也热法得意。
此时窗外的一抹阴影逐渐成形。
那是妒恨的眼。
关於一个女人。
悄悄隐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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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啦!人家会不好意思,我还是处女,不可以随便和男生发生关系。」
女孩羞答答的赧红了脸,欲拒还迎的推却著,半是迷恋半是羞怯的拉拢衣服,眼神迷茫像受了蛊惑似的仰起脖子,迎接男孩轻轻的啮咬。
裙摆半掀,底裤微露,小巧的胸房忽隐忽现的勾引欲望,她在娇喘,她在吟哦,她在抗拒体内燃烧的欲火,双脚被撑开与偾起的男根磨擦。
陶然的快乐让她几乎站不住脚,必须仰赖男伴的支撑才不致跌倒,禁忌的欢愉让她看不见潜在的危险。
十七岁的年纪正值花样年华,美好的将来正在等著她,她本来会是幸福而且挂著欢笑的美丽新娘,可惜她太年轻了。
年轻得不懂人心险恶,以为单纯的迷恋就是爱,一心向往男孩给她的温柔假象,情不自禁地踏入陷阱里,一步步走向死亡。
「有什么好不意思,女人的身体是神圣的欲望宝地,你不想给我吗?」男孩的指探入乾涩谷地,阴邪的一刺到底不顾她的感受。
「痛……我会怕……我……我感觉好奇怪……」下是应该美得像小说里所描写的吗?为何她只有痛的恐惧。
她想回家。
男孩似听见她的心语,开始揉起她的胸部。「你不爱我吗?小亲亲。」
「我……我爱你……」她最爱的人是他,没人能比得上他在萤幕上的帅气。
是的,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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