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看起来像极了哥俩好。
约莫是玩累了,一人一虎不约而同的人睡,室内再度归于沉寂。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人一虎所在的会客室门再度被打开。
“原来你在这儿。”话是对着白色老虎说的。
十分冷淡的声音在门边扬起,熟睡的白色老虎闻声猝醒。
进门的白虎门主第二眼才发现:白色老虎身上趴了一个陌生人。
霎时,他更形冷淡地下令:“过来!黑帝斯。”
白色老虎将头抬得更高些,但并未起身。
这阵骚动倒是弄醒了趴在白虎身上酣睡的展令扬,他睡眼惺松、慵懒地出声
:“小白,你睡饱啦?好吧,好吧,我也该起床了…。”
待展令扬慢吞吞、懒兮兮地重回沙发坐定,白色的老虎才起身回到主人身边。
此时,展令扬总算注意到一言不发的白虎门主。
“大叔是来知会我不必等了,还是来物归原主,或者只是来找宠物凑巧路过?”
一听就是他知道来者何人的语气。
白虎门主无意回答,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听说你曾被催眠,因而和自
己死党反颜相向、大打出手?”
“是有这回事。”展令扬坦率的承认。
白虎门主又问:“听说你曾答应你外公绝不加人任何黑道帮派?”
“没错。”展令扬无意隐瞒。
白虎门主以更显冷淡的语调道:“如果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一定很有趣。”
展令扬维持不变的一O 一号笑容,语出惊人地轻叹:“你在生气,针对我生
气。”
白虎门主眼神冰寒地冷言:“有必要吗?”
“因为小白亲近我,所以你在生我的气。”展令扬维持己见地说。
白虎门主沉默一秒,口吐寒冰冷道:“如果我说,你现在真的惹火我了呢?”
展令扬不疾不徐的轻叹一气,坦言:“那我也只能悉听尊便了。”
他无意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可眼下的情况似乎已不是他能一厢情愿的掌握。
白虎门主未再多言,兀自带着爱虎离去。
稍后,执行总长肯终于重回展令扬眼前,把沙皇的第八张秘密藏宝图交给展
令扬,然后不假辞色地下起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展令扬亦无意多留,一阵风似的潇洒离开白色城堡,和久候的伙伴们会合去
也。
六个好伙伴一会合,便依计把第八张藏宝图分割成五份,分别寄给“炎狼”、
“狂影”、“CIA ”、“FBI ”和“青龙门”。
先前的计划中,展令扬本来只打算分割成四份,分别寄给“炎狼”、“狂影”、
“CIA ”和“FBI ”。可回心一想:既然青龙大叔那么兴致高昂,擅做主张地
把他拖下水,他自然得知恩图报。礼尚往来地寄一份给青龙大叔,好让他也掺
一脚玩玩,省得那个青龙大叔闲闲没事干,成天只想找他们东邦麻烦。
古人不是说:“小人闲居为不善”吗?
那个青龙大叔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所以绝对不能让他闲着去危害世人啰!
拿回到手上的烫手山芋,就这么轻轻松松又丢了出去,真好。
“好了,咱们这会儿可以快快乐乐的飞往中国度假去啰!”
六个好伙伴终于如愿以偿地搭着神偷向以农不知从哪儿A 来,又经神枪手安
凯臣改造的私人专机“九官鸟1 号”,满载笑声地飞向中国的天空。
第二章结束快乐的中国行后,东邦六人开开心心地返回位于美国的可爱小窝
“异人馆”,暂时收起玩过头的心,当起偶尔不翘课的安分学生,努力增加在
K。B。大学出没的次数。
可安分的学生生活只维持了三天——在第三天晚上展令扬发现五个死党不寻
常地失踪了。
展令扬心生不妙,火驰前往造访亲爱的小舅舅展初云。
眼看展初云一副“我正是在等你”的神情,展令扬更加笃定自己的揣测无误
——他的五个好伙伴被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抓走了!
“你应该分得出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不得才是,为什么去招惹不该
招惹的白虎门主?”展初云一开口便一反平日的疼宠,眼神冷峻的薄责。
展令扬无奈的轻叹:“我无意招惹他。”
“那他为何找上你?”
他们都不会笨到把藏宝图的事当成原因。那个白虎门主不是会在意那等俗事
的人,真正在意就不会等到事过境迁的今天才找上门来算这笔陈年旧帐。
他们也相信青龙门主绝对无意设计展令扬去招惹白虎门主。青龙门主确实只
是托白虎门主将藏宝图物归原主,且是认定此事无伤大雅,才会有此一着。他
的目的不过是要将藏宝图这烫手山芋,重新丢回展令扬手中罢了。
展令扬轻笑一声,推揣出惟一可能的荒唐理由:“或许是因为一只老虎。”
“你是说那只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嗯!我和那只老虎在一起,他看见了,然后就生气了。”
“这没道理!”展初云断然否定,“养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当宠物,是历代白
虎门主被传为美谈的传承,白虎门还为此立下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被白虎
选中的人,就是白虎门的贵宾‘。换句话说,白虎门绝对不会与白虎选上的人
为敌。
这会儿你既然被白虎所接纳,白虎门主没道理为此生气,还进一步找你麻烦。
“”我也是这么想,可他确实生气了。而我除了那一次的短暂接触,根本没有
见过他。“展令扬一字不假地重申,”如果真要我再归结出一个理由,那只能
说我惹他厌,他一见到我就敌视我了。“这倒是极有可能。
初次见到他的人,总是不出两种极端的反应:极度喜欢和极度厌恶。
以白虎门主的情况看来,绝对是后者。
展初云看法一致,无奈的下了结论:“如果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打探这个。
展初云毫不保留,据实以告:“目前我掌控的情报是:你那五个同伴确实在
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手上。”
他们会对白虎门主感到如此棘手,是因为白虎门主有着“特异功能”——移
情术。
说白了,就是他拥有“操控人心”的天生异能。
那“移情术”最麻烦的一点是:它具有和催眠一样的效力,却不像催眠可藉
破除关键语来解开暗示。除非施以“移情术”的人主动放弃操控人心,否则被
施以“移情术”的人会永远被操控而浑然不觉。
这也是黑白两道都对白虎门主敬而远之,不想去招惹他的原因。
“那个大叔曾提过两件事。一是我被催眠,和凯臣他们反颜相向;另一件是
我向外公发誓绝不加入黑道帮派。”展令扬刻意提起这档事。
展初云旋即明白他的心思:“你担心赫尔莱恩会对你那五个同伴施以‘移情
术’,让他们五个效忠于他,再和我旗下的组织为敌,然后看你是会为了那五
个同伴,违背不加入黑道帮派的誓言;还是为了守住誓言而舍弃五个同伴,眼
见他们死于和我的手下恶斗之中,是吗?”
“果然没有一件事能瞒过你。”这确实是展令扬最担心的事,也是他火驰来
见展初云的主因。
展初云决绝表态:“你应该很清楚:对于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敌
人是中了移情术的你那五个同伴。另外一点,如果你敢违背誓言,我一定会实
现我的承诺——亲手割下你的脑袋,然后自断右臂,从此归隐。”
展令扬很清楚展初云对这两件事绝不会改变立场,他也很清楚,白虎门主打
的主意一定和他所料相去不远。
那家伙的目的就是要他在亲情和友情之间,选择其一!
“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展令扬笑得莫测高深。
“说。”展初云把他搂进怀中——极其温柔的。
“就是————”
希腊——布兰登堡“禁地”维纳斯花园西隅是“从虎园”。
维纳斯花园是采用古希腊风的设计,光从外头看便掩不去那浓郁的希腊式古
典浪漫。
西隅的‘从虎园“则处处洋溢神秘的东方色彩,一景一物都逸泄着中国唐风
韵味。
从虎园的人口处有块立地奇石,镌刻着醒目的“从虎园”三字,旁边则题了
句中国古词:风从虎,虎啸而风生。
走进大门,映眼而人的是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再往里头走会遇着呈放射状
的五条曲径。
五条曲径交会的中心处有座轩阁,轩阁上头的横匾题着:虎啸风生五风阁轩
阁的中央矗立着大理石碑,上头镌刻了一白中国诗: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
江千尺浪入竹下竿斜“五风阁”的周围立着五个路牌,分别指向五条曲径,依
序是:傲风阁、狂风阁、御风阁、冽风阁、擎风阁。
通往“傲风阁”的曲径深处,传来划破幽静的玻璃碎裂声——“太烫,重泡!”
傲风阁的新任阁主曲希瑞,一双湛蓝的眼睛饱含倨傲的怒意,差遣奉命呈上伯
爵茶侍候的内侍。
内侍面色一沉,按捺下满腔怨怒,领命退下。
“慢着!”曲希瑞傲慢地唤住他,“你不为失职表示歉意吗?”
内侍怒眉一挑,眼看就要火山爆发,曲希瑞抢白,恶劣地冷哼:“怎么?想
造反?以下犯上?行!我也正想复习一下久违的白虎门门规威力呢!”
一听到门规,内待明显的一阵犹豫,气焰霎时消褪不少,忍气吞声地赔不是
:“属下知错,请阁主原谅,属下这就立刻去为阁主重新泡一杯伯爵茶。”
若非白虎门门规森严厉峻,他才不受这种鸟气。
少顷,内待毕恭毕敬地重新呈上一杯热腾腾的伯爵茶:“阁主,请用。”
曲希瑞高高在上地端起伯爵茶啜了一口,旋即将茶杯猛力摔掷于地,热腾腾
的茶又溅湿一地,也烫着了来不及闪躲的内侍。
而曲希瑞只唯我独尊地冷冷一句:“太烫,重泡!”
“你别——晤……”内侍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可才开骂两个字,嘴里就给
丢进一粒黄色的小药丸。
曲希瑞唇边勾勒一抹恶意地诡谲笑意,好整以暇地问道:“我别怎样?”
“……”浑身颤抖、腹肚剧烈绞痛、冷汗直沁的内侍,痛苦得无法言语,甚
至走路都有问题,几乎是半爬半跄着逃走的。
曲希瑞并未多加拦阻,取出随身携带的PDA ,专注地记录下最新研发完成的
黄色小药丸的药效和症状。
傲风阁的冲突已大势初定,狂风阁的战火却方兴未艾。
“你别以为门主偏宠你,就洋洋得意跩得二五八万!我告诉你:门里的兄弟
没一个服你这个空降的狂风阁主,大家服膺的是门主的命令,你这个狗仗人势
的空降部队,说穿了不过是门主身边的一条贱狗罢了!”被新任的狂风阁主向
以农激得怒发冲冠的内侍,再也咽不下鸟气的发飘。
向以农一副正中下怀的狂傲,哼笑道:“你这可是以下犯上,想必是豁出去
了?”
“没错!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人渣!”他一定要狠狠修理这
个仗势欺人的纸老虎,就算触犯门规也在所不惜!
向以农百般挑衅为的就是逼他干架,火上加油地贬损:“说大话谁都会,真
有种就放马过来,否则就老实承认自己是没种的鼠辈龟孙于,跪下来向我磕头
认错,我心情若好,说不定会考虑替你向门主求情。”
内待完全被激怒,愤怒的拳头不顾一切的飞向向以农的鼻梁,怒声咆哮:
“臭黄鬼,纳命来!”
只见向以农轻轻一闪,便让内侍的狠拳扑了空,他从容不迫的来个回马枪,
对准内侍没有防备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挥了一记猛拳。
“哎……噢………”随着颚骨碎裂的声响,内待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弓下身
躯,气势顿减泰半。
向以农轻蔑地睥睨,冷言讥消:“才一拳就不行了?真逊!连被揍的资格都
不够,快滚!”
向以农目空一切的据傲,让下巴碎裂的内侍咽不下鸟气,强忍痛楚,趁其不
备地偷袭向以农。
哪知向以农是佯做轻忽,实则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着,不慌不忙地踢出脚猛
绊了内侍一脚,内侍重心不稳,向前扑倒于地,已经碎裂的下巴又朝地面一个
直击,雪上加霜的剧烈痛楚让他当下昏厥。
同仇敌汽的其它三个内侍,本想上前支持同伴,但目睹此情此景之后,全都
不敢妄动,唯恐自个儿下场更惨烈。
向以农吝于看痛昏的内侍一眼,没有丝毫同情冷言下令:“在你们下场和那
家伙一样之前,快带着那家伙滚!”
三个内侍闻言心头一颤,谁也不敢多加耽搁,扛起下巴碎裂、痛昏于地的同
伴,争先恐后的逃出狂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