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龙套丙:是了是了,你们瞧瞧,那姑娘今儿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跑龙套丁:莫非昨夜与主子折腾的太晚了?
“唉……”众人一阵叹息和惋惜
跑龙套甲:可惜了咱们主子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啊!
跑龙套乙:你们说咱们主子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跑龙套丙:可不就是说呢,肆水山庄的柳小姐长得倾国倾城,听说还对咱们庄主暗许芳心,可是庄主……唉!
跑龙套丁:我看还是西华家的冰若小姐与主子般配……
各位八卦友们各抒己见、踊跃发言,完全未曾注意到在门外伫立良久的非夕。我们小洛洛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黑,TNND,不是庄规第四条里明文规定不许乱谈主子私事吗?看现在,她都成了人家绯闻里的女主角了。就说嘛!不论是哪个时空,八卦的人总是不会灭绝的,也只有福婶那个忠实的老顽固才会成天惦着庄规不放。再说起这个时空的这些个闲人,比起今人的八卦精神可谓有过之而不及,昨夜她不过就是在书房不小心睡着了,再今早起得晚了点儿,他们居然就能联想到那啥那啥,她的清白啊苍天!更可气的是那群混蛋居然还一致的一个劲为那只死砚狐狸哀叹,怎么?砚狐狸和她在一起很委屈吗?她是如此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貌若天仙、冰雪聪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里比不上那只狐狸了?非夕面色不善的重咳了一声、跨进去,厅内立刻沉静了,众人齐齐低头努力拼饭状,时不时心虚的用眼角偷瞄一下满心愤怒的非夕。
非夕突然莫名其妙的“咯咯”笑了起来,笑得灿若春华、娇比秋月,却笑得众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众人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扒完碗中的饭,飞也似的逃离膳堂,那丫头笑得那么邪乎,准没好事。不到片刻,原本喧嚣的膳堂变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非夕一人了。非夕咬牙切齿的啃着一个白胖胖的大馒头,哼!非夕报仇、十年不晚。
入夜,天气很闷热,似乎是不久要下一场大雨了吧?非夕毫无形象的靠在仰月亭的一根石柱上,目光懒散的望向不远处那闪跃着的灯光,好累啊!却并非是山庄内事务繁忙,而是非夕一整日都在院内游手好闲的乱逛,唯一的收获便是成功绘制了一张庄内的简形地图把山庄内的各个院落的位置清楚的标注了,这样他以后就不会迷路啦,非夕对这张粗陋的地图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在这里,顺便介绍一下落梅山庄的整体布局,落梅山庄共有五大院落,分别是:抒春园、抒夏园、抒秋园、抒冬园和抒景园,其中以抒景园居中,山庄前自然是蜿蜒迂回的山路,而山后则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大悬崖,当然,著名的懒虫虫非夕小姐是不可能自己去上下一番深刻探究,而是向福婶打听来的。纳闷的想着,为什么把山庄建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上呢?莫不是结的仇家多了,找个易守难攻的好地势自保?亦或是某些人的特殊嗜好?HOHO…一定是那只死狐狸有热爱爬山运动的变态动物习性倾向,说到那只砚狐狸,可是一整天也没有看到他的狐影了呢!他是去哪了呢?非夕正想着,前面的汉石长曲桥上朝这边走来一个人,定眼一看,原来是管家大人啊!非夕立马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张伯啊!这么晚了,您这是打哪儿去呢?”话说张伯一看是非夕,心里头那个怨呀!咋又撞鬼了呢?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和他八字相克,都怪他自己贪近路要从桥上走,悔啊!
“我赶着去抒秋园里办点事儿呢!”意思是:管家我很忙,没空理你这个黄毛丫头。说完便加快脚步便要朝抒秋园方向走去,非夕忙来住他。
“张伯,你先别忙着走啊,我还有事要向您请教呢!”
“什么事?”张伯停下脚步,这小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吗?看来还是得赶紧找机会溜走为妙。
“南宫…哦!…我是说怎么一整天都不曾见到庄主大人了?”
张伯瞥了非夕一眼,松了口气,原来是问庄主的事情呀!害他紧张的,“庄主应该是今天一早就离开山庄下山去了吧!”
“什么?走了?”怎么都不跟人家说一声就走呀?小砚真不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那庄主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谁知道!”他们庄主一向是来如影、去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平日里庄里大大小小的事也都是张伯一个人处理,可怜他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家整天都要处理庄里那些繁琐的事务。唉!苦命啊!!!某老头暗自在心底泛着苦水。
死小砚,出去都不带上本小姐,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贴身侍女嘛!某女心中愤愤不平的想,不过,她家小砚似乎真的很忙哦!整体跑着公务、回来还要翻一堆账本,事业型啊!张伯看非夕似乎沉入思考中,便连忙脚底抹油的逃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呀?非夕看到张伯尾逃的样子,不由好笑,捉弄人的兴致来了。
“咦?这是谁的银子丢了呀?”非夕故意弯下腰去大声喊道,张伯一听立即刹住脚步,转身一边大喊:“是我的,我丢的”一边飞快的跑向非夕,却听到一阵嚣张的狂笑声,随即反应过来,死丫头,又在捉弄他这个可怜兮兮的老人家了,唉!苦命啊苦命……
十、抒冬灵异
更新时间2010…9…5 15:26:15 字数:4566
某个夏日炎炎、蝉鸣缠绕的晌午,抒夏园的某间屋子,某女在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的折磨下,终于爆发了。一个声音高叫起来:“我受不了了…”枕头扔地,突地爬起床,不行,我得找点什么事儿来做做。这几日,南宫砚今一直未曾回山庄,非夕整天无所事事的闷在山庄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趴在惜雨亭的栏栅上数着荷池中闲游得锦鲤,时不时往池子里扔下几块小石子,惊得鱼群纷纷散开逃离到荷池深处。这日子无聊得就快要发霉了,再这样下去,不仅她美丽动人的容颜要提早衰退,还有可能患上精神性抑郁症。
想以前在紫雁山谷中时,虽然只有自己和师傅两个人,但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有事在屋后竹林练习云影纱、在丹药房捣鼓捣鼓、在厨房里做做美食孝敬师傅,没事儿便和那个老顽童般却偏要在她面前假装师长风范的师傅斗斗嘴,或是在小院里悠闲的荡着秋千,日子过得惬意而充实。想起她伟大的师傅,非夕便不禁失声轻笑,怪老头经常拿着鱼竿去飞瀑下的深潭垂钓,湍流急促的水花下根本就不可能有鱼,老头却还是手持鱼竿一动不动、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至少在非夕住紫雁山的一年时间里,从来就没见老头钓上过什么,莫说鱼了,连根水草她都没见到过,每次都是两袖清风的去、空空如也得回。以至于在某段时间里,非夕严重怀疑老头儿是不是要仿效人家姜太公,隐居在谷里等着某条大肥鱼自己上钩。有一次,非夕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疑虑。
“我说师傅呀,你到底是在钓什么啊?这里真的没有鱼耶!”
老头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煞有其事而沉稳平淡的说:“愚者,垂于鱼也;智者,垂于心也。”
靠之,非夕睁大眼睛看着师傅,老头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不仅自诩为什么智者,还要垂什么心的。所以讲高人一般都是有些神经质的,于是无奈{炫{书{网的摇摇头,拍拍屁股转身走人也,老头神经小洛洛可不要陪他一起神经,据说神经病也是会传染的……
唉!臭老头不知现在在何处闲游了,非夕心中沉淀出淡淡的几丝愁情,好像有点思念那个臭老头了呢!师傅,你要好好保重。
从袖中的暗袋里取出呈浅蓝色的拂云,细柔冰润的感觉立刻触上指间,好久都没练习云影纱了呢!可别让它给生疏了,看来还是得抽时间多练习练习。于是,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道黑影飞快的窜入抒冬园后的一大片梅林中,非夕轻拂着拂云,夜幕下的拂云呈纯雪般的白色,在月光的洒熨下流光四溢、分外显眼。非夕将拂云往上空一抛,再一个轻盈似燕的优美翻身,便开始练习这优美而华丽好似一曲盛舞的云影纱,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娴熟,如雁掠碧空般的灵动,流彩胜雪的拂云如水般在身边回旋、缠绕、流动,优雅而灵逸。
翌日,雄鸡刚啼,天尚微亮
“你们知道吗?昨晚抒冬园闹鬼了”
“啊?真的假的?快说说怎么回事?”
“昨晚守夜的来旺看见抒冬园后的梅林里有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在空中飘呢!”
“啊?
“来旺吓得大病,现在还躺在床上发高烧、说胡话呢!口里一直在说:求求你,别过来…”
“天啦,好恐怖,那是不是很久以前吊死在那里的……?”
“嘘!别说了,越说我越觉得这宅子阴深深的”
“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去那个梅林了”
“那是肯定了,谁还敢去呀?不要命了”
“今晚咱们去出恭的时候一起呀!”
“快去通知管家,让管家从永都城里请个法师过来做做法式啊!”
……
从此以后,落梅山庄的抒冬园后院的梅林成为山庄内人们心中永恒的禁区,而某个始作俑者、祸首之人,却在流言纷纷飞满园的时候仍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昨晚松筋骨有些劳累啊!
晨时的阳光和煦的如羽毛般柔顺,非夕趴在惜雨亭的栏上给池中的红色小锦鲤们投食,在落梅山庄做了这么久的米虫的非夕,决定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我要做一名优秀的侍女”,非夕信誓旦旦,拍了拍手间残余的鱼食,起身向抒秋园飘去……
“那个…春兰,我来帮你吧!”非夕间春兰正在修剪园中的花圃,自告奋勇的上前去给予关怀和帮助,换来春兰的一脸惊讶,咦?庄主带回来的那只米虫总算是良心发现、不再要白吃白喝加白住了。于是春兰把手中的花剪递给非夕,“你好好剪,我去忙别的事了”,哈哈……有机会偷闲,何乐而不为?去找秋菊大话八卦喽!
“天下第一剪,我剪、我剪、我剪剪剪……”非夕拿着花剪,兴趣盎然的剪着那些长势茂盛的花枝,真有当国际名剪的感觉呀!得给这些漂亮的花儿们设计一些款式新颖的可爱形状,HOHO,兔耳朵形、球形、金字塔形、葫芦形……多么有创意的花型啊!我小洛洛不愧是天才,原来本小姐在园林艺术方面也有如此天赋呀!果然是新时代的多功能人才,哈哈……某女欣赏着自己的创造成果正沾沾自喜,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看到满园狼藉的春兰双腿发软、脑袋发晕的无声倒在地上,苍天啊!她这个月的月钱……泡汤了,祸害呀祸害!
非夕踏着豪迈的脚步继续前进,她是如此的乐于助人,有着与雷锋同志向媲美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精神,她是普度众生的天使,给芸芸众生带来幸福和自由,非夕感觉自己的头上正泛着神圣的七色光环,HOHO,仙女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滴!某女继续自我感觉良好的吹嘘着……
“咦?李婶,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李婶正坐在院里摇着纺纱机,听到非夕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纺纱啊”一副“你没看到呀?”的白眼表情,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纺纱机呀!非夕两眼泛出好奇的光芒,立刻脸上绽放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李婶,你手一定很酸吧?我来帮你纺吧!”语气中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心情。
“你……行吗?丫头”李婶显然有些怀疑的看着非夕问道。非夕如同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点头,“当然没问题了,这个很简单啦!”
“那好,你过来坐着纺,我正好有些事得去交代夏月办。”有人帮干活自然是求之不得,傻瓜才会推迟呢!于是。非夕坐在小木凳上闲逸的摇着手中的轮圈,不过一会儿就把所有的织都摇完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又闲闲的飘到别处去了,非夕不知道的是自己走了不久,李婶回来时看到满轴乱如麻的纱线,顿时傻了眼,“这?这……”半天也没把一句话说完,唉!当时怎么就意识大意了,居然放心把活儿交给那个丫头了呢?祸害啊祸害……
午后
洛洛:“春兰姐!呵呵,夕儿来帮你擦桌子啦!”
春兰:“呃?那个,非夕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呵呵……”春兰干笑了几声,转身低头继续擦,上午刚吃了一次亏,她可不想再把下个月的月俸也提前罚了。
洛洛:“李婶,我来帮你扫吧!”
李婶:“哦…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也没别的事,你去帮来运的忙吧!”李婶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的态度。
洛洛:“来运,我来帮你忙好不好?”
来运:“不…不用麻烦您了,喝喝…我先走了”
洛洛:“长喜,我……”
长喜:“哦!不用的,哪能劳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