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美女与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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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眉-美女与狮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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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动推拉之际,无忧惊见裸露胸膛上的点点红痕,「那是什么?你的胸受伤了?」

  闻言,舒桁一惊,「你看错了,我什么伤也没有。」他慌忙的盖住赤裸,背过身躯。

  「有,我看到了,你那儿受伤了!」无忧绕至他面前,心急的想摸摸他,又怕碰到衣服底下其他见不到的伤口。

  「怎么弄伤的,为什么贯伯没有告诉我?」她无措的站不住脚,眉宇间净是惊慌。「上药了没有?需不需要请医生来看?」

  她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缭绕,她的身影就在身前晃动,舒桁觉得心烦意乱,大吼了声,「闭嘴!」

  他一喝,无忧呜咽一声,抑不住啜泣,「对不起,我忘了心急会误事,我要保持镇定……」她的眼眸失去了焦距,喃喃的念著:「镇定、镇定,我这就去拿医药箱……」

  她转身欲走,舒桁一把拉住她,她的样子让他看了忧虑不已,「你哪儿也不用去,它们用不著抹药,只是疤痕而已。」

  将浴袍的带子稍微松了一些,吸了口气,他拨开前襟,让底下的红色斑点裸露出来。

  「天!」无忧捣住嘴,那几乎盘据整片前胸的紫红色最教她惊愕。「为什么……」

  「我母亲的杰作,老天爷给愚笨的我的礼物。」

  伸出颤抖的手,怜惜的抚触,她不停的摇头,「她怎么能这么对你?」

  无忧指上的温度太冰凉,尚未输入热情,已先冰醒了舒桁的恍惚。倏地,他拨开了她的手。

  「现在你都看到了吧,我不只是个跛脚,身上还有恶魔的印记,我确确实实是教人闻风丧胆的撒旦。」他眼神寒冷,语调森凉。

  「不要再缠著我,我不是动物园的稀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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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不要逼我……」

  「求求你告诉我。」

  「少爷会生气的……」怕见著她的眼泪会心软,贯伯的头转来转去,回避著她祈求的目光。

  「贯伯,告诉我……让我想办法帮他,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再看到他如此折磨自己吧?」无忧哀切的拉著他的手,将真心诚意传达给他。

  「你知道我爱他,我不会害他的,相信我。」

  「我怎会看不出你的情意,只是少爷这个样子……」他叹了口气,觉得事情已经愈来愈复杂了。

  少爷不要人家对他好,为了顺遂他的脾性,这么多年来,大家只好隐藏起对他的关心。

  只是,总会有人受不了的,这个义无反顾挑触火狮性情的人,希望他能改变,期待另一番新气象,因为她要走入他的心,因为他的心上要有她的存在。

  「就让我们赌一次吧!再坏也不过如此,贯伯,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看,他已经肯同我提起过去的事了,我需要一个努力的方向,我要知道事情的缘由,我发誓我要倾所能,洗尽他所有的阴郁。」

  脑海里全是那片刺目的红,像是一条火龙,缠绕著他的胸前,吐著灼人的的诡红。

  贯伯眨著一双感动的眸子望著她,「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和少爷的个性相补,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比你更适合他。」

  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挫折,还是没有放弃爱他的决心,她让他开了眼界,不知道原来年纪小小的女孩也会对爱如此坚持。

  「贯伯,告诉我吧!舒桁的脚怎么伤的?他的胸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烫红?」

  「你一定觉得很纳闷吧?为什么少爷的父母亲不住这里?来舒家这么久了,也没听谁提起他们过?」贯伯决定冒险了,就算少爷怪罪下来也罢,见一个小女孩对爱勇往直前的执著,令他汗颜。像他如此迎合主子的意思,简直是愚昧的忠心。

  「他们呢?」这一提,无忧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怱略了他的双亲。

  「过世了。夫人亲手部署一切,让座车的煞车失灵,与老爷双双滚落海里。」

  「你是说……」

  「夫人与老爷殉情,老爷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一起走了。」

  「为什么?」怎会听起来像是舒夫人的蓄意谋杀?

  家丑不可外扬,但少爷确实是因为他们才变得如此,「老爷和夫人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做基础,婚後一直处得不好……不,或许该说老爷爱夫人没有夫人爱老爷来得深,所以当生性风流的老爷再三在外寻花问柳的行径被夫人发现,因为管不住老爷的心,她每天歇斯底里的打骂年幼的少爷出气。」

  「舒爷爷呢?他为什么不护著舒桁?他是他的孙子啊!」没受过家庭暴力、总是被呵护得好好的无忧,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不知道当年他所承受的疼痛是这一记的几百、几千倍。

  「那时候老爷像被外头的女人下了迷药,心思都不在公司上,老爷子除了奔波双城的事务,还要秘书提醒他一个钟头打电话回家一次,他只有一个人,无法一心二用。」

  「舒桁……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很彷徨害怕?」整颗心都纠结了,她终於知道为什么他不相信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待她很慈蔼。

  没有一对尽职的父母,童年又在凌虐中长大,他有权利怀疑家不是一个避风港,家人不是世界上最值得相信的人。

  掼起衣袖来拭泪,回想少爷曾经受到的伤害,他不禁涕泗纵横,「十四岁以前,不管夫人怎么打骂少爷,老爷怎么忽视他,他在作文里还是写著他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爸爸天天回家吃晚饭,妈妈陪他做功课……每次老爷看到这些,总要责怪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少爷也曾和你一样活泼乐观,有颗温暖的心,他不会将家里不开心的事带至学校,也不将学校的快乐带回家里,他怕自己的情绪会惹得母亲不高兴……少爷本来也会为人著想,他很早熟,我虽然看著他长大,可是我只是个下人,从来都帮不了他……」

  「贯伯……」他的身子摇颤了几下,无忧赶紧扶住他。

  贯伯微举左手,示意自己没事,「少爷十岁那年,老爷偷腥的事被夫人聘请的徵信社查到,一直拿老爷没法子的夫人,驾车载著少爷飞车追赶在老爷与情妇的座车後面,她当少爷是自己最後的筹码,认为老爷会念於两人的结晶而改过自新,回到她身边重新开始。

  然而当时老爷一心护著情妇,不希望她被泼辣的夫人所伤,所以没有停下车,殊不知此举更助长了夫人的火气,她的车速愈飙愈快,少爷怕得一直尖叫,夫人听了更气,超速下还空出手打他耳光,车子因此失控撞上了马路的路障,少爷的右脚就是在那场车祸毁的。」

  「舒桁的母亲呢?」

  「她幸运多了,除了脸部有几处被玻璃割伤外,她的手脚没残也没断。」贯伯的口气听来很激愤,当年不敢发泄的怒气,今天全有了勇气。

  「既然他们没有感情了,为什么还不分开?为什么要无辜的舒桁当他们的泄愤玩偶?」

  「夫人是千金大小姐,就算她答应离婚,她的父母也不肯答应,老一辈的总认为,离婚是一种耻辱,有损公司和家族的声誉。」

  「难道身为他们的儿子,舒桁就有义务得接受这些变态的虐待吗?」十岁的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还腻在父亲的怀里撒娇?

  「你一定不相信,这件事後,少爷还是相信他的父母是爱他的,脚跛了,在同侪间,小孩子不懂事,总是背地里嘲笑他,可是他无所谓,因为相信亲人不会遗弃他,他一直抱持著这样的想法。

  直至十四岁的那年,老爷和夫人的感情一天不如一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一天,他们从卧室吵到了客厅,又从客厅吵到了厨房,少爷跟著他们,努力想劝架,那时候我回大陆省亲,而其他的仆人吓得纷纷走避,没有人敢出面劝阻。

  当时火炉上的水因无人看管而沸腾得滚烫,夫人气不过老爷的不知悔改,又将矛头指向了少爷,捧起锅子将热水往他身上泼洒……

  那是几度烫伤我已经记不得了,留下怎样的疤痕我和老爷谁也没见过,从少爷历任的女友可以不在意他行动不便,却总在交往一段时间後离他而去,我能猜到她们被少爷那片红透的胸膛吓著了。一次两次,造成少爷自此不相信女人,不让她们接近。」

  听完他的述说,无忧已经泪潸潸了。

  舒桁不是无理取闹的排拒著任何人的感情,只是昔日的伤害太深,麻痹了他的心,他的所有知觉。

  「无忧,直至今天,少爷一直是孤独的,把你的幸福分一点给他,好吗?曾经自欺欺人那么久,才会导致现在谁也不信,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不论他怎么激你,千万不要退缩,他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

  「我知道……」无忧点头承诺,她会有办法的。

  他知道她的情意,而她不会再让他将自己关在象牙塔内,将她锁在门外。

  只要他在乎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会努力得心甘情愿,她就有把握要他交出自己。



第七章

  司机老李一走人舒桁的房间,震愕的愣在原地足足三秒才记得要移动脚步。

  阴冷诡暗的房间何时变得窗明几净了?沐浴在阳光下的少爷,整个人看起来好清爽,宛若阿波罗,俊美得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到那个寒冷的轮廓。

  如果不是掌中的那根拐杖,他倚立窗旁的样子,比起任何一个男人都更具吸引力。

  「我叫你观察的那个男生,你有没有看到?」

  「少爷果然料事如神,那天在S大与无忧小姐说话的那个男孩子,真的就是在同一问补习班上课。」

  舒桁心跳突地加快,「你没看错?」真的被他猜中,他们小俩口背著他,甜蜜的在一起。

  老李确定的点头,「我问过补习班的柜台小姐,他叫梁家东。」

  舒桁的拳头抡得死紧,「你确定她每天都去上课?」

  「少爷有规定,所以送无忧小姐到补习班後,我都在门外等她下课。」

  「她没有和那个男的一起跷课出去?」

  「无忧小姐为什么要跷课和他出去?」少根筋,反应都谁都迟钝的老李听得一头雾水。

  「你最好不要失职。」他的问题反倒问出了舒桁的心虚,话锋转为犀利。

  「是!」

  「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他有些多此一举的警告,觉得不必要后。又多此一举的解释,「我最痛民别人的欺扁,尤其是女人。」后,又多此一举的解释,「我最痛恨别人的欺骗,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老李在瞬间毛骨悚然,後侮衣服穿得太少,忘了每次见过少爷,他总会冷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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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麻烦你跑这一趟。」无忧帮忙将没有用过的花苗、树栽搬至货车上,一脸歉意。

  「没关系,反正我放假闲在家里闷得发慌,开车上来阳明山做事,顺便兜兜风也不赖。」即使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梁家东还是不好表现出来。

  那天看到书上写了,年纪轻的女孩子喜欢沉著稳重的男人;而上了年纪的女人,则偏爱活力有朝气的男孩子。所以在她面前,他得尽可能展现成熟男人的谦谦气度。

  「对不起,实在是买了太多的种苗,园子里种不下那么多,才想退回去,并不是你家的东西不好,你千万不要误会喔。」无忧俏皮的打趣道。

  其实她的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当初打算重新整理庭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经营园艺买卖设计的梁家东。

  因为朋友的关系,他很阿莎力的以批发价卖给她,而且还附赠了一些小工具,现在却因为舒桁的制止,必须将剩余的种苗退回去,她愈想愈愧疚。

  「我知道,我回去会和我爸说的,那么多种苗花卉都没用上,应该可以退回不少的钱才是。」

  「啊?」无忧吃了一惊,「不用了,是我们自己放弃的,你们没有必要还钱给我……」

  「那怎么可以?」梁家东当然不同意她的说法,「东西完好如初,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在一定的期间内退货还钱很合理。」

  好不容易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找她出来吃饭,他当然得好好把握。

  虽然说家里的园艺店没有这条消费保证,但想尽办法也要说服父亲大人答应,就算是仅有的一次例外也好。

  「可是……」

  「不要紧啦,反正我们又没有损失。」怕她反悔,他急著转移话题,「你家好大哦。」

  上次那些种苗是店里的员工送来的,这次若不是他抢著来,说不定又错过了登门这访的机会。

  「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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