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单的小事,」诗韵说:「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怀孕,并且生一个胖儿子,这样吉林就害不了你了,所以,我们不用避孕了。」
「啊!」罗伊的神情突然变得很诡异。「其实……呃……我们一直…没有在……呢……避孕……」
「耶?」诗韵的眼霎时变成弹珠眼。
「我们没有?」罗伊尴尬地傻笑两声。闻言,她的弹珠眼又成了眯眯眼,一向娇柔清脆的声音也突然变成充满危险性的低沉嗓音。「那你给我的所谓『避孕药』是什么玩意见?」
「呃……综合维他命。」他的声音非常细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呢!
「综合维他命?」诗韵不可思议地重复一次,然后斜瞟著罗伊。「罗伊,麦华克,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嘿嘿……这个……嘿嘿……我是想……嘿嘿……」
「少嘿了!」诗韵揪了一把他的胸毛。「我警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否则你就别想保住这把色狼毛!」
「好,我说、我说,你先放松一点,好痛啊!」罗伊苦著脸叫道。
她却丝毫不放松,「说!」
罗伊畏畏缩缩地瞧了她一眼,小小声地说:「我是想,倘若你怀孕了,说不定就会立刻和我结婚。」诗韵斜睨著他。
「陰谋,嗯?」
「呃……这个……」罗伊蹙眉想了想。「应该叫计画吧……」
「狗屁!」她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罗伊瞬间垮下脸。「宝贝,别这样,我只是……」
「居然敢设计我?」诗韵怒吼,随即以狗爬式爬下他的身躯,跳到床下直跺脚。「你居然敢设计我!罗伊麦华克,我决定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要我嫁给你!别想!」
「宝贝……」
「死也别想!」她气呼呼的重申。
「请你……」「去死啦!」她怒吼回去。罗伊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优优地开口道:「吉林有两个私生子。」
「呃?」诗韵茫然地转头看他。
「既然你坚决不愿意嫁给我,那……」罗伊偷觑她一眼。「我明天就立他们其中之一为继承人好了。」
「嘎?」诗韵惊喘一口气。「你找死啊?」
罗伊眨著长长的睫毛,满脸的无辜样。「我早晚要立继承人的嘛!早一点立也好,说不定我过两天就死……」
「闭嘴!」诗韵急匆匆地挑上床去,双手紧捂住罗伊的嘴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她用国语喃喃念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罗伊在诗韵的手掌里闷著声想说话。诗韵眯著眼。
「我警告你,别再说那一个字喔!」
罗伊点点头,诗韵这才放开手,他立刻呼出一大口气。「哇!差点闷死呜呜……」
诗韵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他的嘴,双眸怒瞪,「你这个大笨蛋,叫你别说你还说!你真是一只大笨狼!蠢狼!」诗韵破口大骂。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罗伊比手画脚的认罪道歉。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说一次,我就拿你的臭袜子塞到你的嘴巴里,听懂了吗?」诗韵严重的警告兼威胁。罗伊又点了点头,诗韵才慢慢的放开手,但仍不敢完全收回,彷佛准备随时再摆回原位。这回罗伊学乖了,他慢慢吐出一口气,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拿眼瞅著诗韵。诗韵也回瞪著他,四颗黑眼珠差点瞪成了斗鸡眼。良久,诗韵才不情不愿地说:「这一次饶了你,倘若有下一回,看我不拔掉你全身的狼毛才有鬼!」
「不敢了,宝贝,不敢了。」罗伊连声回答。诗韵又瞪了他一眼,才盘膝坐在他的身旁。「反正以后就是不必再避孕了。」罗伊也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偷觑她。「宝贝……」
「又干嘛?」诗韵没好气地应道。
「呃……这个……我们认识至今……四个多月了吧?」
「废话!」
「那……我们那个……呃……在一起也差不多将近三个月了吧?」
她不耐烦地翻个白眼。「你到底要说什么,乾脆一点说出来不行吗?」
罗伊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宝贝,你……似乎只来过一次月事。」
安静了好半晌,诗韵才突然笑道:「哇!这下简单了,只要明天结个婚就OK了。」
罗伊愣了一下,她的反应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这样?」不必杀他泄愤吗?
「对啊!难道还要放鞭炮庆祝不成?」
罗伊松了一大口气,只要她不计较孩子是在他的陰谋设计……呢……不是,是津心计画下才有的就好了。
「害我白紧张了好一下子。」罗伊暗暗嘟嚷。
「这就是做亏心事的后遗症。」
「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否则他们会来害我,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诗韵煞有介事地说。
罗伊点头附和。「嗯!有道理。」
「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否则他们会来害我流产。」
「也对。」他再点头。
「所以,等我的肚子大得比较明显了,我就要躲起来。」
罗伊不解地眨了眨眼。「躲起来?」
「都说了他们会来害我流产的嘛!」真是IQ零蛋!连这也想不通!
「哦!对不起,你说得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就要认。
诗韵讪讪地自他一眼。「你大概都没有在看电视剧。」
「那是女人看的玩意见。」罗伊喃喃地道。
「什么?」
「没有!」诗韵狐疑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教导IQ零蛋。「最好让他们以为我们分开了,就会解除他们的戒心了。」
「电视剧上真的有演这些吗?」罗伊咕哝。
诗韵沉吟著。「或许我们应该真的分开一段……」
罗伊断然拒绝。「想都别想!」
「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真的分开,只是……」
「不管是真的、假的,不行就是不行!」
诗韵嘟著嘴,蹙了蹙眉。「那好吧!我们另外想办法。」
「对!」罗伊也点头附和。
「等孩子生下来后,你要想办法保护他。」
「那是当然。」罗伊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呢!也要加紧脚步生第二个。」诗韵突然语出惊人的说。
「呃?」罗伊讶异的愣住了。
「要多生几个才保险嘛!」
她理所当然的说。「耶?」
「至少要有三、四个吧!」诗韵迳自喃喃自语著,根本无视罗伊那又惊讶又喜悦的表情。
「嗄?」
「最好一年生一个,这样一来,到我三十岁时就有七个小孩了。」诗韵愈说愈开心。
「咦?」
「这样吉林就没辙了吧!」她还笑著拍拍手。直到此刻,罗伊的脑袋还是糊成一团,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翌日,他们直飞美国拉斯维加斯,以最简便、最快速,也是最秘密的方式结了婚,谁会想到堂堂麦华克家族的大家长竟然溜到那种地方,结那种最寒酸的婚呢?
接著,他们飞到法国,在麦氏财团名下的婚纱礼服摄影公司秘密拍摄了一系列最美、最罗曼蒂克的结婚照,然后再飞到奥地利,在维也纳森林里度过最浪漫的一天蜜月。
当年伊马要是知道得偷偷摸摸像作贼似的才能顺利娶到爱人,他肯定不会坚持要给韵妮一个盛大的婚礼,还好,历经将近两千年的「学习」,他总算开窍了!
因为环境、礼制和思想上的不同,这一对再世的恋人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
但是,恶魔依然守在他们的身边,死劫的陰影仍然笼罩在他们的头上,能否天长地久,依然是个未知数?
第三天,他们回到米兰,若无其事的和安娜、吉林、莎拉,还有罗伊特地叫来的尼肯助阵,加上闻风而至的雪拉、克丽丝(其实是吉林特地通知她来搅和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嘈嘈杂杂地往米兰北边的科摩湖度假去了。
科摩湖是个位于阿尔卑斯山南麓的狭长型湖泊,湖水清澈、流泉飞湍、古木参天、山峰陡峭,风景美丽多姿,是个十分吸引人的地方。
可是,这趟度假还没开始,便已注定是个大灾难、一场大混战。
莎拉追著吉林,吉林缠著诗韵,尼肯只能挡著雪拉或克丽丝,另外一个都还是腻著罗伊不放,叫苦连天的罗伊被烦得几乎想跳楼,再加上不时冷嘲爇讽的安娜,这绝对可称得上是仅次于十三号星期五的恐怖假期了!
声称绝对不死心的克丽丝的确是个大美人,艳光四射的绝世姿容、傲人的身材,除了那副教人不敢领教的傲慢任性脾气之外,她该是所有雄性动物白天追逐的目标,夜里暖床的幻想对象。
相反的,娇柔可人的雪拉却是令人难以向她说不的小可怜,她总是可怜兮兮的瞅著罗伊,只要回过头来,一看到诗韵,泪水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彷佛诗韵宰杀了她的全家,而她却无力报仇一样。
对于这两位花痴大小姐,诗韵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免得被火烧得体无完肤,或是被水淹得直冒气泡,冤冤枉枉地客死在异乡,那多不值得啊!
而吉林,她更是闻声即躲、见影就逃,将他当毒蛇猛兽、妖魔鬼怪般看待,她没有携枪带火炮的终结掉他就算她很有修养了!
所谓眼不见为净,虽然罗伊宁死不愿放弃他做丈夫的权利,无论多晚也要攀窗越过阳台的溜到她的床上来温存一番,诗韵却总是在清晨曙光乍现时分,小心地挣开罗伊的搂抱,贼手贼脚地溜出别墅去。
诗韵拿了一罐盐巴、一把瑞士刀和打火机,嘿嘿!钓鱼去也。
在山边孤儿院长大的诗韵,幼时都是涉水在溪里抓鱼,现在只能去买根钓竿去湖钓。
挖泥土、抓泥鳅绝对是小case,钓鱼竿轻轻甩几次,没一会儿工夫,浸在湖边的鱼篓里便已经有四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了。
虽然她很同情它们死到临头犹不知的无辜处境,她依然决定钓它个五、六条,因为最近她的食欲很好;享用之余,她自然会默念几遍往生咒,再好好的安葬它们的遗骸,流下几滴忏悔的眼泪,最多再良心不安的睡上一晚,然后明天一早,当然是再来!
诗韵悠闲地靠在树干上,脑袋里一大堆名字飞来飞去,她正在考虑孩子的名字。
「有我的份吗?」温和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诗韵看也没看一眼,淡淡地问:「你是男人吗?」
「当然是。」
「是男人就自己去想办法,若承认是吃软饭的,就从鱼篓里抓一条去。」诗韵不客气地说。
穿著一身优雅休闲服的吉林在她斜对面坐下,双眼紧盯著她。
「待会儿请把钓竿借我。」
诗韵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随即睁开一只眼睨他。「要钓鱼就得先去挖泥鳅!」
吉林皱起眉头。「挖泥鳅?」
「否则你要用什么饵去钓?手指头吗?」诗韵嘲弄道。
「那个……泥鳅应该到哪里挖?」他不好意思的问。
「到处都有,自己去找。」
诗韵熟练的刮鱼鳞、剖腹、除内脏、清洗,瞄了一眼依然在四处挖了一堆坑坑洞洞的吉林,不禁闷笑一声,迳自手脚俐落地捡石头、乾落叶搭灶,再捡粗树枝搭架,锋利的瑞士刀削尖三支树枝后穿进鱼身。
「就是这玩意见吗?」吉林以一副恶心厌恶的语气说:「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吃,真的会有鱼想吃它吗?」
她不耐的瞟他一眼。「恭喜,再把它勾在鱼钩上就可以了。」
「勾在……鱼钩上?」他不可思议的说。
「随便你,你也可以把它扔进湖里,看它会不会跳支水中芭蕾舞帮你引诱一条鱼过来,然后你再唱首情歌,说不定鱼就会乖乖的跳进你的怀里了。」诗韵边嘲讽道,边小心的燃起火,再把鱼架上去洒了些盐巴,就大功告成,等著吃了。
诗韵盘膝坐在大石上,极力忍住爆笑的冲动,看著吉林把一条长长的泥鳅弄成了好几截后才成功地钩上去一小节,看他那表情,彷佛就快吐出来了似的。
可怜的泥鳅,临死还得受这么多折磨,这大概就叫「凌迟处死」吧!诗韵叹口气暗忖。
又洒了点盐巴,翻个面,阵阵烤鱼香味逐渐弥漫在四周,并飘散开去,就连一直以忍耐的态度在钓鱼的吉林,都忍不住看著金黄色的烤鱼吞了吞口水,随即渴望地盯著浮标。
将第二条鱼串好架上架子去烤时,诗韵满足地吸了一口香气,旋即大口咬著外脆内嫩的烤鱼肉。
「太棒了!」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