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若雨想不到他会这样,整个人,顿时接不上话。
“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我再去s城的时候,还可以找你。你下次若是再来b市,我亦无限欢迎,继续给你包吃包住!”御庭巍继续自顾说下去,语气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诗若雨则一个劲地怔忪着,一会,冷不防地打断他,“御庭巍,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和御宸希的关系,是不是很不好?你俩,敌对的吗?”
“假如我和他是敌对关系,你会站在哪一边?会帮谁?”数秒,御庭巍回应,耐人寻味地反问着,见诗若雨一个劲地缄默不语,他接着道,“是,我和他是敌对关系,将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这八个字,他说得语气颇重,并非只是平时随口说的一种比喻,而是,真的生死。
“诗若雨,我和他之间,你希望谁生谁死?对死的那个,你会怎么做,对生的又将怎么做?”御庭巍继续道。
诗若雨则又沉默了好半响,意味深长,“死的那个,我会去拜他,愿他在另一个世界安好,生还的那个,我会祝他好好地活着,命越长越好!”
“好,那我会尽量做生还的那个,诗若雨,记住你说过的话!”
诗若雨勾唇,不再吭声,手机缓缓从耳边滑下,结束通话。
御庭巍没有再打过来,诗若雨继续举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翻来翻去,不知不觉中翻到了短信那里,对着那几条不知看过多少遍的短信反复又阅读几次,脑海不停涌现着御宸希的身影。
再过五分钟后,广播响起,通知大家进站,诗若雨于是收起手机,检票,入匣,上车,彻底离开这个城市。
回到S城后,天瑜如约来接她,不过,当她们走出车站门口时,出其不意地碰上了一个人——南宫泽。
只见他一身黑色风衣打扮,大墨镜几乎挡住了半张脸,明星范儿大显,展露得淋漓尽致。
站在几米开外,定定地望着诗若雨,接着,又略微低首,瞄了瞄她的行李箱。
尽管隔着墨镜,诗若雨却还是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一时心虚,急忙别开了脸,打着能避开一会就是一会的念头,谁知南宫泽突然走近,且意味深长地问了出来,“诗若雨,去哪了呢?是刚回来?或正准备出发?”
于是,她不得不迎上他,沉吟数秒,如实应答,“刚回来,去了……b市。”
“b市?找谁?找我吗?”他又问,语气也变得不同以往的温雅。
诗若雨又是一顿,嗓音几乎低如蚊苍,“不是。”
“哦,那是谁?”
这次,诗若雨不再回答,直接低垂下头。
倒是张天瑜迅速插了一句,不悦地哼道,“喂,若雨去b市做什么似乎不关你的事吧,你这样咄咄逼人算什么呢?”
是啊,他这样咄咄逼人算什么!
其实,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去找他,而且,他还知道她找的是谁,不就是那个御宸希吗,御宸希要订婚了,她这个时候跑去b市,不用问也知道去干什么,还有,这样灰溜溜地回来,也不用问都知道情况是怎样!真是傻得让人生气!
同时,南宫泽想起他前几天去找御宸希时,御宸希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令他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就忍不住刻薄地质问她,不惜让她难堪,认为这样她会深刻记住,吸取教训,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事!
当然,这只是他的愿望,他其实还是很怕这傻妞会坚持不住,虽然她很坚强,很有傲气,但爱情这东西,真的不好说,生嫩的她哪是御宸希的对手!
想着想着,南宫泽不由焦急起来,思忖如何是好,忽然,夏静那天曾经给他的某个提议,跃上脑海,心中随即形成一个主意,定了定神,来回瞧着诗若雨和张天瑜,道,“一起坐我的车回去吧。我正好有点事跟你们讲。”
诗若雨和张天瑜顿时都怔了怔,相互看了一眼,没回应。
南宫泽见状,有点抓狂,“喂,不会生气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是这么小气巴拉的女孩,不就多问了两句吗,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语气可能重了些,要不我跟你们道歉。先上车吧,阿森顶不了多久的,难道你们想跟我上明天的头条?”
其实,早在南宫泽说这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诗若雨便马上想起了他家的事,即时就动容了,再听后面那段,更加不再犹豫,又与天瑜相视一下,而后,冲南宫泽点了点头。
负责接南宫泽的车是平时经常乘坐的那辆灰色商务车,后面位置很宽,除了助理坐前面副驾座,南宫泽与诗若雨、张天瑜等三人都坐在后排,南宫泽的是单个座位,诗若雨和张天瑜是连在一起的。
南宫泽又是若
南宫泽又是若有所思地直瞅着诗若雨,诗若雨先是略觉窘迫一下,少顷,迎视着他,讷讷地道,“你家的事,我看报纸略知一二,我几次想打电话给你,但又怕给你添麻烦,最终都忍了下去,你爸妈都好吧?”
一会,南宫泽便也应出声,简短精要,“嗯,已经没事了。”
诗若雨露出一个宽慰的神色,同时,静默下来,也不知怎么的,短短几天之间,她和他似乎变得隔膜起来。
早从诗若雨那得知南宫家变故的张天瑜,倒还是那么嫉恶如仇,忽然也忿忿然地道,“照我说,除了你那混蛋二叔该死,更可恶的是那个收购了你家公司的奸商,他才是罪魁祸首,假若不是他,你的混蛋二叔哪有机会伤害到你爸爸,说到底,是那个奸商的错,对了泽少,那个收购你家的奸商是什么来头你知道的吗?”
听到此,南宫泽霎时也面色一沉,点头寒声道,“一个韩国公司,好像叫什么李勇俊的。”
“李勇俊?韩国棒子?奶奶的,这韩国人怎么也变得跟小日本一样喜欢侵略霸占人家的东西呢!”张天瑜即时又是愤怒一吼。
诗若雨一个劲地沉默,说也奇怪,听到这个话题,她内心莫名地有点凌乱,不安。
张天瑜继续义愤填膺地批判着,南宫泽偶尔会回复几句,容色沉冷,满腹深思的样子,最后,是张天瑜见气氛有点沉重,于是停止话题,问候南宫泽,“你家里出了事,怎么不留在b市多陪陪你爸妈?”
南宫泽稍怔,忽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我这不是要回来领奖么。”
张天瑜听罢,惊叫,“领奖?你意思是说,你已经确定自己能得影帝?”
“你说呢?”南宫泽又是意味不明地反问一句,不顾张天瑜目瞪口呆的惊喜状,看向了诗若雨,道,“今晚有空吧,大伙出去玩玩吧,算是预祝大哥得奖。”
诗若雨定定地望住他,而后,点点头,眼波汹涌,心中思绪澎湃起来,有为他感到高兴的喜悦,又有即将离别的惆怅,不知不觉中,距离颁奖典礼只剩下几天,颁奖典礼过后,她就彻底离开宸亚集团了。
想不到,兜兜转转几经周折,最终还是走上这一步。
当晚,南宫泽在明星俱乐部定了一个kvt包厢,除了诗若雨和张天瑜,南宫泽还叫另外几名助理,总共七八个人,场面甚是热闹。
大伙喝酒的喝酒,吃美食的吃美食,唱歌的唱歌,由于都是同一家公司,工作性质差不多,张天瑜和南宫泽那些助理很快搞熟络了,正玩得火热,相比之下,诗若雨倒显得有点儿孤寂。
她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大家,看着大屏幕上的mv影像,思绪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从洗手间出来的南宫泽,下意识地往她这边看,微微一怔,随即朝她走过去,高大的身躯往她身边一坐。
诗若雨回神,冲他淡淡一笑。
南宫泽沉吟片刻,问了出来,“在想什么呢?”
诗若雨抿唇,不语。
南宫泽心底一阵郁闷,正思量着如何出击,恰好听见张天瑜的叫声传来,“若雨,泽少,看过来,拍张照片。”
只见张天瑜举着手机站在他们一米多远处,对准他们,做了一个耶的手势。
南宫泽先是一怔,忽然抬起手臂,搂住诗若雨的肩膀,头也朝诗若雨靠近,与她的碰在一起,卡擦一声中,一张亲昵有爱的相片立马生成。
张天瑜边翻看着相片,边大呼好棒,喊着再来一张,这次,南宫泽非但把诗若雨搂得更亲密,还出其不意地吻在了诗若雨的嘴唇上。
------题外话------
这张相片要是被某人看到,估计又要打破醋坛子了。下章预告:为了她,御少又来一个破例。御少会破什么例呢?
124 为了她,御少又破一例(上)
诗若雨猝不及防,完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顿时一懵,随后,俏脸羞红,张天瑜捕捉到的影像正是这一刻,只见出来的相片中,南宫泽深情陶醉,诗若雨则样子娇羞,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哇噻,拍这么多照算今天这张最正点了!大家要不要看,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千年一见的美照呀,爆美!”张天瑜看罢成果,迫不及待地跟大家炫耀起来。
顿时就有两个女同事冲过来,一看画面,即时震得目瞪口呆。
紧接着,另外几个也纷纷围涌过来,同样无比惊叹,赞美声四起。
这时,南宫泽开口,叫张天瑜把相片拿过去,张天瑜便也事不宜迟,屁颠屁颠地奔至诗若雨身边,手机放在诗若雨面前,让坐在诗若雨另一边的南宫泽也清楚看到。
南宫泽满意愉悦地扬起了唇角,诗若雨则盯着相片一脸怔忪,久久都没法回过神来。
“这样看了一下,真觉得老大和若雨很配呢,简直就是郎才女貌,老大你们两要不要考虑一下在一起?”忽然,一个平时最爱开玩笑的男同事调侃了一句。
紧接着,马上有一女同事附和,“对哦,反正你们男未婚女未嫁,若雨这姑娘老实,耐劳,老大找她比那些花孔雀好多了!”
“喂,小马,什么花孔雀,你什么时候见过你老大我找过什么花孔雀?”这时,南宫泽出其不意地回了一句,帅帅的俊脸依然挂在意味深长的笑。
刚才那女同事听罢,立马讨好起来,“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吗,主题不是花孔雀,是若雨很棒,值得你追!”
南宫泽哦了一声,视线慢慢转到诗若雨那,凝望着她,约莫几秒之久,道,“若雨,怎么样?要不要听从大家的提议,和我交往看看?”
呃——
本就有点尴尬窘迫的诗若雨,顷刻间石化了。
刚才,大家的讨论玩笑,她当然也听到,心想大家也就说说而已,不会当真的,哪里想到南宫泽却直接这样发出邀请,还颇为认真的样子,难道他不怕被大家误会吗?
“若雨,快点头!”那些同事们,似乎也来真的了,开始纷纷起哄,就连张天瑜,也伸手推她一把,叫她千万把握机会,令她不禁有点怀疑,刚才拍照的事,是不是早有预谋。
不过,这样的猜想只在诗若雨大脑停留两三秒,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姐妹,天瑜或许很欣赏南宫泽,早希望她和南宫泽在一起,但终究,不至于特意弄出刚才的拍照事件的。
“大家别说笑了,南宫大哥是什么人,岂是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子能高攀得起的,再说他那些粉丝要是知道,不把我扒皮了才怪,我还想长命百岁呢!”迎着众人炽烈期待的眼神,诗若雨发话,语气尽显轻松,面带微笑。
话毕,拉上张天瑜,朝洗手间走去。
一关上门,她迅速板起脸,瞪着天瑜佯怒道,“老实交代,南宫大哥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天瑜自然知道她指什么,不由嘿嘿一笑,辩解,“哪有哪有,假如他真的给了我什么好处,我拍的可不是接吻照,而是直接床照了。”
“你……”
“我还没说你呢,刚才干吗拒绝,虽然我不确定他吻你是几个意思,既然他那样提出,你不妨答应他,试试和他交往。”
“你那么想你不试!”
“我是想啊,可人家又不是问我,我告诉你,他这句话要是敢对我说,我立刻朝他扑过去的,才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呢!”
瞧着张天瑜颇为认真严肃的模样,诗若雨不由翻翻白眼,伸手在她肩膀重重地捶打一下,哼道,“那祝你好运!”
说罢,将手机塞给天瑜帮忙拿一下,上厕所去。
张天瑜目送着她纤细的身影进入了厕所,随即举手看了看刚接过来的手机,忽然心血来潮,把自己刚拍的那张相片编辑一下,用微信发送到诗若雨的微信上,然后发到诗若雨的朋友圈,配上这样一句文字:新认识的男票,很帅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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