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误会我了!浣淇请妳听我说!」为什么她要这么的生气?难道浣淇不愿意看见她真心爱上文司寒吗?
为什么要冤枉她的爱是假的?就为了她以前说的那些幼稚的话吗?
「妳应该解释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文司寒!妳为了继承遗产去欺骗他的感情,他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康凯丝,妳好卑鄙!」
「我没有骗他!妳为什么要冤枉我?浣淇妳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大声的责骂我?」
「妳还要睁着一双大眼睛说自己无辜?凯丝,妳明明就不爱他,妳讨厌他,为什么不把机会给真正爱他的人?没错,我是没有妳年轻,没有妳漂亮性感,可是我的感情是真的!当妳拚命的嫌弃文司寒、诅咒他、毁诋他时,我跟妳说过什么?
「我说妳不要没关系,可以让给我,但是妳不肯,为了要继承妳舅舅的遗产,妳跟我说不行!我本想放弃,但是我不甘心,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真正对他好、在乎他的人是我,不是只看到钱的妳!」
「不是这样的!」康凯丝哭着说:「妳存心冤枉我!妳明明知道我若是不嫁给他,我跟姊姊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能把他让给妳?是妳自己不好,妳干么要爱上他,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妳谁都可以选,为什么偏偏要是他?」
「因为妳是个大骗子,我不忍心看见他活在妳的谎言里!」白浣淇大声的喊着,「妳说了什么让他抱妳?妳说妳爱他吗?恭喜妳,妳成功了,我相信他很快会带着大钻戒来跟妳求婚,妳好棒,妳终于达成任务了。」
「妳干么要这样说话酸人?我并没有对不起妳,妳差点害我被人家欺负,我有苛责过妳一句话吗?」
白浣淇又气又伤心,口不择言的说:「妳要苛责我什么?想进演艺圈的人是妳,想当红歌星的是妳,不是吗?妳都可以为了钱爬上文司寒的床,为了要成名难道会拒绝让庹导演上吗!」
康凯丝愤怒已极,扬手就打,但是白浣淇比她更快,她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推到墙上。
「妳太过份了!妳是我的朋友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过份的人是妳,我希望文司寒有一天能看清楚妳的真面目,妳不用担心我会去跟他揭穿妳的秘密,我不会说的,这是我为妳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不怕他知道!我真心爱他!就算妳不说,我自己也会告诉他!」她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差点无法喘气。
「我不会相信妳的,妳省省吧。」
白浣淇愤怒的离开,康凯丝伤心的搭另一台电梯追出去,来到大门口时,她已经开车走了。
她失去了一个朋友,是她的错吗?她只是真的爱上文司寒而已,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的感隋是真的,没有说谎。
康凯丝哭得无法自己痛苦难过的走回大厅,突然看见对讲机下有一束花掉在那里。
那是一束海芋,不知道是什么人将它扔在那里。
康凯丝将花捡起来,哭着说:「妳也被人家丢掉啦?」
她拿着花走回文司寒的公寓,不断的流着眼泪,很伤心白浣淇对她的误会和责备。她完全没想到,她和白浣淇的争吵从掉在地上的话筒,清清楚楚的传到楼下的对讲机。
让听见的人,心都碎了。
高森轻松的吹着口哨,站在电梯前伸个懒腰。「呼!好累,我这么拚,老板应该给我加薪才对。」
空无一人的公司还真有点阴森森的,他甩甩僵硬的脖子,决定回家先洗个舒服的热水澡,顺便轻松的喝上一杯。
叮,电梯门打开,他愉快的走进去,扯松领带坐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车后将公文包扔进去,一屁股坐上驾驶座,轻松愉快到此为止。
「嘿、嘿!别动、别动。」
后座突然冒出一个带笑的声音,跟着一个东西抵着他的后脑勺。
「小心枪走火呀。」
高森冒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要什么都拿去,我绝对不会报警,别伤害我!」
他偷偷往后照镜一瞄,看见后座似乎有两个人影,但因为背光,无法看清他们的面貌。
「别乱看。」白戴维用力敲了他一记,「我们对你的钱没兴趣,只不过要你几句话。」
文司寒冷冷的开口,「你是康永达的遗嘱执行律师?」
「没错,我是。」真倒霉,这两个煞星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来问他这些事?
「他遗嘱的内容是什么?」文司寒不愿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切。
凯丝不能这样对他,她不能只是为了庞大的遗产而开口说爱他。
「我必须为客户保密。」
「省省吧你,我要是你就会仔细斟酌一下,到底是我的性命重要,还是客户的隐私重要。」
高森没有想太久,「好吧,我说,但是你们为什么要问?这又不关你们的事!」
「有枪的人才能发问,你有吗?」
「好好好,我回答!」高森连忙说:「康先生他并没有立遗嘱。」
文司寒冷酷的说:「说谎。」
「没办法了,这律师嘴巴这么紧,我看是问不出来的,不如把他杀了,我们直接去翻文件好了。」
「不要不要,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不说,我说的是真的啊!」事到如今,还是性命重要,康老板的重谢只能先放到一旁了。
「我说,我都说。其实康永达的专机并没有失踪,他们安全的降落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国,那个国家的国王跟他是好朋友,为了帮他就假造飞机失事的事件,对外宣称他死了。」
文司寒一愣,随即喝道:「胡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怪他出资聘请的搜救队在那个小国处处遇到刁难和阻止,原来是有内情的。
出事后三个月他才停止搜救行动,并且相信母亲和继父已经罹难,没想到是个骗局?
「为了让他的外甥女自立呀!出事之后,他的遗产全部由继子文司寒继承,除非他的外甥女能在期限内嫁给他所指定的人,才能拿回继承权,否则将变得一文不值。」高森非常满意的说:「为了要抢回继承权,三位小姐都非常的努力,也做得很好。」
老二已经在准备婚礼,老大跟方尹也是前景看俏,而老三呢。。。。。。根据线报,她昨晚在文司寒的公寓过夜呢。
「这太荒谬了吧?」白戴维忍不住说道:「如果她们办不到呢?」哇,那文司寒不就发了!
「那不可能的!我们都会适时给予帮助,确保她们能达到目标。」
文司寒咬牙切齿的说:「让自己的外甥女为了钱这么做,那爱算什么?」
「婚后再培养嘛!康先生挑选的,怎么可能不是优秀的人才?」高森勉强笑着,「有那么多钱可以继承,不爱有什么关系呀。」
白戴维大叫不可思议,真心为他的朋友感到愤怒,「这算什么!太过份了,完全没有替对方着想!」
「怎么没有呀?三个小姐又漂亮又乖巧,能娶到她们是他们的福气耶,而且康先生不是小气的人,他一定会好好的资助他们,让他们起码少奋斗三十年,简直就是太幸运了。被钦点当驸马是他们祖上积德,前世有烧香念佛的福报耶。」
文司寒愤怒已极,原来康凯丝处心积虑的接近他,为的都是继承遗产。
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呢?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的话,怎么忍心让他的心碎成千片、万片?
他被彻底的打击到了,失望、难过、痛苦、绝望,交织成一张带着尖勾利刺的网,将他死死的缠住,伤得血肉模糊。
「够了,没问你的话就不用说了!」
白戴维看好友面如死灰,知道他失去信念,所有的感觉全都毁了。
「凯尔,你没事吧。」
唉,好不容易逮捕雷森将军、格鲁宾和一堆爪牙,正是要开心庆功的时候,没想到却让他遭遇最沉重的打击。
如果不是他也在场,亲耳听见那两个女孩的对话,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白戴维知道为了爱她,文司寒鼓起多大的勇气、抛开许多的顾虑,义无反顾的去爱她。
没想到却是骗局一场。
「我没事。走吧,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文司寒打开车门离开时,连背影看来都很凄惨。
这个答案也许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去证实而已。
难怪他对遗产的事一无所知,她大概怕他知道之后选择钱,而强硬的不让她达成任务吧,还有她说什么他赶她们定的事,应该也是高森律师为了激励她们的「士气」做的吧。
「喔,好。」白戴维拍拍高森的肩膀,「谢谢你的合作,这送你。」
他不敢伸手来接,「不、不用客气了!我很胆小的,不敢接。」
送他什么东西呀?该不会是手榴弹吧?
「收下吧你,算帮我胆小的朋友压压惊,呵呵。」白戴维哈哈大笑,用雪茄敲敲他的头,扔到他腿上,然后下车跟上文司寒。
高森不解的捡起雪茄,恍然大悟,原来他刚刚被一根雪茄吓得差点尿裤子啦!
只不过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特地来问这件事情?
「呼,吓死我了,这件事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的奖金就飞了。」
不能保守客户秘密的律师跟废五金没两样,他可不能让人家知道这件事。
康凯丝哭到在沙发上睡着,醒过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射进落地窗里。
没关的电视正在播报警政署长的记者会,正说着什么靠着国际刑警和反恐小组乔装成保全和参展贵宾,趁着珠宝展开幕时一举擒获以雷森将军为首的恐怖组织。
他大大的称赞一个叫做凯尔文的前情报人员,因为有他才能成功诱捕到头号要犯。
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疑惑的看着时钟,「这么晚了,为什么他还没回来?」
康凯丝觉得奇怪,再次拨打他的电话,依然是没有开机的状态。
她开始感到担心了,「我是不是该去找他?可要到哪里去找?」
他一大早就出门,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有事耽搁了,也该打个电话土口诉她。
「会不会出意外了?」她猛然摇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她担心得不得了,不断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阵开门的声音让她露出笑容。
「回来啦!」
她冲到门口,开门进来的却是程娇娇。
「咦?妳怎么会来?今天又不是假日。」怎么回事呀?今天连续来了两个人,还都是情敌。
「哼!走开啦,我要工作!」程娇娇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看她今天打扮得倒是比较规矩,牛仔裤加圆领T恤,不知道是终于放弃勾引文司寒,还是找不到比上一套更加暴露的衣服。 .
「今天又不是礼拜天,妳不是一个礼拜来一次吗?」
「是文先生特地拜托我的啦。」程娇娇瞪她一眼,走到储藏室搬出许多摊平的纸箱,找到胶带开始黏纸箱。
康凯丝越看越觉得奇怪,蹲在旁边看,「妳到底在干么呀?」
「我在黏纸箱妳没看见喔?」
「我知道呀,但是黏纸箱干么?」
「帮文先生收拾东西呀。」她忍不住难过,哭着说:「他要回去了啦,我以后看不到他了啦。」
文司寒请她帮忙将东西打包,晚一点会有人开车来载。
她觉得很难过,文司寒是她最喜欢的雇主,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就要离开了,她都还没告诉他,她很喜欢他呢。
康凯丝眨眨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掌打在她的肩头,「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妳真宝耶,干么说这种谎话呀!」
他要离开,她这个亲密爱人会不知道?他如果真的要收拾东西,又何必拜托程娇娇,她就在他的公寓,只要打个电话给她就行啦。
「我才没有说谎勒,是真的啦!」程娇娇哀怨的看着她,「文先生是真的要走了,妳是他的表妹妳不知道喔。」
「怎么可能呀。」她勉强自己笑,强逼自己相信这是个恶劣的玩笑。
他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她的,他不是那种男人,他说过爱她的!
「信不信随便妳,快走开,我很忙的!等一下就会有人来载东西了。」
「会有人来载?」
「定是把东西载到文司寒在的地方,她要去找他,当面问问他这样避不见面是什么意思?
在经过昨夜之后,他今天的行为让她又痛心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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