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她倍感挫败。
“你会做吗?”范羿行朝她神秘地眨了下眼,转身走到电子锅前,闻到米饭香,他松了口气,安慰得差点哽咽成声。
感谢老天,幸好她还知道得按下炊饭键,否则连炒饭也没得吃了。
“你做饭,那我做什么?”晾在吧台前发呆,无法略尽棉薄之力,金雀儿开始唾弃自己。
“你坐在那儿就好了。”还是别让她帮倒忙吧,“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接受了这个理由,金雀儿坐在高脚椅上,双腿悬空,无聊地晃呀晃的。
“哇,好香哦!”当他开始爆香,她不吝惜的给予赞美。“范范,你真的很有做菜的天分耶,哪像我刚才忙了那么久,一点香味也没闻到。”“你一定是太心急,所以忘了放爆香料了。”范羿行检视过那堆被她摧残过的“尸骨残骸”,没在里头发现任何爆香配料的影子。
不难猜到她的想法,为了节省时间,她肯定能省则省,认为它们并非一道菜色的主角,自然可以被忽略。
“也对,一百分钟做出四菜一汤太勉强了,光准备材料时间就不够。”不知害臊,她顺势说下去。
“是,你说的是。”范羿行背对著她,边听边笑,发现小妻子逐渐露出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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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金雀儿端着盘子拿着汤匙呼噜呼噜忙碌的吃着,连开口说话都没时间。
“喝口果汁,不要噎着了。”范羿行看着那杯搁在她面前的果汁,对比之下,长形杯子乏人问津的身影显得十分苍凉。
“哇,好吃,真的好好吃哦!”金雀儿抬头赞美,伸手将不小心挂在唇角的饭粒拨进嘴巴里。
好吃的东西,一丁点儿都不能浪费。
真有那么好吃吗?她宛若秋风扫落叶、狼吞虎咽的吃相,教做饭的他感动不已,彷佛那是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饿了一天的他吃一盘就饱了,她小不隆咚的身材却硬是塞下了两盘炒饭,令人大呼惊奇。
连续两盘,小妮子几乎把盘子都扫得干干净净,大概只差不能像狗狗一样低下头去舔个清洁溜溜。
“范范,我告诉你,如果爷爷炒你鱿鱼,你就去开餐厅,自己当厨师,我保证生意会很好。”金雀儿塞了满口的炒饭又急着说话,险些呛着。
“小心!”范羿行递上果汁,“你的食量向来那么大吗?”“很好吃就要多吃点,这样才不会愧对自己的胃。”抚了抚撑胀的腹部,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笑得晕陶陶的。
“如果你每一餐都是这样大吃大喝,那你的食物报酬率未免太低了吧,你都吃到哪去了?”她随口灌几句迷汤,他竟然就心花怒放,太夸张了!
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占据别人的心思,扰乱别人的生活秩序,她兴起时就像一阵风,刮得人晕头转向,等你想抓住风势,她又飞走了。
她完全不讲道理,无赖得理直气壮,她还有一张太甜的嘴,随口哄几句,你就会愿意拿一把梯子架在屋檐上,并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摘到月亮……
外表看去还是个清纯的女孩,诱惑人时却又像个风情万种的小女人。
初时的心态也许有些赶鸭子上架,但不曾恃宠而骄的她和所有金家人一样,从不鄙弃他低劣的出身,更甚的是,她不时对他流露出的那些崇拜眼神,彻底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她的要求让人很难拒绝,她的纯真让人很难不去喜欢。
“范范,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谢谢我?”“谢你什么?”“谢我嫁你呀!你不知道吃饭有人陪会更下饭吗?”噘起小嘴,嗔怪他的不知感恩,“娶到我算是你的福气,有我陪你一起吃饭,以后的每一餐你一定会吃得很幸福。”老实说,范羿行有听没有懂。
“人家都说看我吃东西能促进食欲,因为我吃东西的样子会让人觉得特别好吃唷!”她得意洋洋的说。
原来如此!确实是标准的金雀儿作风,歪理连篇。
“谢谢你。”等到他的谢意,金雀儿反而愣住了,“除了道谢外,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或是给我其他的小小奖励吗?”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她仔细盯着他的眼眸问道。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后,他该带她上床了吧?
“要说什么?”范羿行问得很老实,假装没看到她又用那双大眼睛邀请勾引他。
“你居然问我?”金雀儿要跳脚了,“你怎么能问我?”这种事情要她怎么开口?
都怪自己不够争气,如果她的厨艺够好,成功地将生蚝和龙虾两道盘中飧端上桌,威胁利诱喂他吞下,那么他自然抵挡不了身体的反应,她也用不着在这边含泪诱惑了。
“雀儿?”她圆鼓腮颊的样子,可爱的无人能及。
金雀儿不信邪,直接给他一些她想听到的答案,“你可以说你很感动,或是你很高兴,再不然你也可以对我笑一个嘛!”“我很感动,我很高兴。”范羿行照她的希望流利的说完,并附上一个微笑,“这样可以吗?”雀儿浑身无力,像只丧家之犬,“你真的很会让女人感到灰心。”“你不需要花心思来讨好我。”可是,只要想到被众人宠爱的她,竟放低身段对自己好,心中不禁觉得一辈子认识的幸福不及这一刻来得多。
金雀儿听不进他的话了,他的实话、那直得不会拐弯的肠子,总教她的自尊心被打击的坑坑洞洞。
“我去洗澡了!”a计划宣告失败,实行b计划。 (由yanqing888制作)
『7』第六章
金雀儿洗好澡,特别喷了足以香死蚂蚁的香奈儿五号香水,仅仅包裹着一件紫色浴巾,坐在化妆台前,努力用唇油勾勒出圆润饱满的唇形。
“雀儿,你在干什么?”范羿行一踏入房间便嗅到一股极重的酒味。
“范范,你终于进来了,我等你好久了!”金雀儿旋过上身,看到他脸上有两道黑色的弧形飞了飞,知道他的眉头皱起来了。
“为什么房间会有酒味?”金雀儿轻笑,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瓶酒。
范羿行望了过去,“那瓶酒还没开。”“哦,另外一瓶我喝光了啊,空的酒瓶放在浴室里。”妖娆多姿的站了起来,丝毫不怕春光外露。现在她是个女酒鬼,没听说过哪个女酒鬼还会顾及形象的。
“我很厉害吧,泡一个小时的澡,也喝完一瓶酒呢!”好不炫耀的语气。
“那是威士忌!”范羿行几乎咆哮大叫,她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喝了一瓶白开水般,丝毫不以为意。
“我知道啊,威士忌很好喝。”“你上哪儿拿酒的?”他没有睡前小酌的习惯,家里自然找不到任何一瓶酒类,他该死的好奇她到哪儿变出来的。
他不记得她的嫁妆里附了威士忌!
“三哥送我的。”“金末日!”他龇牙咧嘴的迸出声,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可怕。
没见过他失去斯文儒雅样子的金雀儿,说没被吓到是骗人的。
“范范,你干什么那么大声?我的三哥是金末日没错啊!”她嘟嘴抱怨,摇摇晃晃的捂着耳朵,“人家的耳朵快聋了!”“他怎么可以拿酒给你?”那个该杀千刀的家伙,自己是个男人,当个酒鬼无所谓,居然连亲生妹妹都陷害!
金家男人的酒力他是见识领教过的,每个人都是千杯不醉,老至金百瑞,少如金末日,个个都是酒国英雄。
论酒量,金家男人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可那是金家男人,雀儿是女人,她不一样。
“你做什么喝酒?”见她重心不稳的朝自己走来,怕她摔跤,范羿行赶忙上前扶住她。
“庆祝啊!”再次感受他怀里的体温,金雀儿眼角眉梢都是笑,舍不得离开了。
“庆祝什么?”“庆祝我们结婚啊!”
“昨天的喜宴就是为了祝贺我们结婚。”“那还不够,我们夫妻俩私底下也得好好庆祝才行!”大概是浓烈的酒精作祟,她的视界开始迷蒙了。
“雀儿,别闹了,换上睡衣,现在就上床睡觉。”他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气和她说话。
只包着一件紫色浴袍的她,雪白的颈项和手臂全都露了出来,他甚至可以看见她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
昨晚折磨一夜还不够,本想在今天要她的,谁知却上演这出意料之外的戏码,到底这是怎样的一出闹剧?
“我不要!”挣开他的扶持,金雀儿踩着不稳的步伐,不理会他的劝告,迳自取来酒瓶和酒杯,将两个酒杯交给他,她负责斟酒。
“你又要做什么了?”将酒瓶放在地上,她狐魅地勾视着他,“范范,我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酒杯交碰,擦撞出清脆的声响。
范羿行震慑住了,因她直接的表白,但继而一想到她目前意识不清的精神状况,喜悦顿时骤减。
“你醉了是不是?”看看美人颊泛芙蓉,媚眼生春的醉颜,他叹了口气。
“没有!”她笑呵呵的左倒右晃,仰头一口气喝干杯中物,“我是千杯不醉的酒国女英豪。”“你还喝!”范羿行伸手欲阻止时已来不及了。“还说没醉,没醉的人会说这种话?”“你还没回答人家爱不爱我?”咬着红唇仰头看他,心里感激“藉酒装疯”这个成语的发明。
“女酒鬼还追根究底什么?”范羿行咕哝的说,不想理会她神智不清时的胡言乱语。
不说?那怎么行,她都说了耶,一来一往得公平!“要不然这样好了,如果你喝了这杯酒,就表示你也爱我。”
“上床睡觉,我不和你闹!”难得对她板起脸孔,他义正辞严的说。
“呜……原来你真的不爱我…”瘪着小嘴,金雀儿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好好好,我喝。”“你不是心甘情愿,好像是我逼你的……”愈说愈委屈。
三哥的法子太棒了,让她一举两得。
“你醉了所以看不明白,我再心甘情愿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他涓滴不剩的喝完杯中酒液。
这妮子,一沾酒就完全变了副性子!明早清醒过来知晓自己说过做过的言行,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尖叫。
见状,金雀儿内心眉飞色舞,笑吟吟的招呼,“再喝一杯。”弯腰拿起酒瓶,她又为他倒满一杯。
“上床睡觉,你真的醉了!”她食髓知味的行为教范羿行皱起五官,再喝连他也要醉了。
“再喝一杯就好?”双手合十,她哀求的望着他。“好嘛……好嘛!范范……”像蜜一样化不开的甜嗓,想将人因囿其中。
两杯是他的极限……然后他的脑袋就会昏沉沉,接着便起色心了……
盯着她,范羿行眸光锐利的一闪,“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的笑容很阴险?”“会吗?”金雀儿的嘴角迅速咧出疯癫的笑容,眼睛半眯着,像是找不到焦距。
“嗯。”一手轻托起她小巧的下颚,“而且你的笑容还跟一个人很像。”“谁?”“我。”试着望进她眼底,可是那双微眯的眼眸,不知是否因为酒气的浸淫,竟泛着轻佻的挑逗。他发现自己强作镇定的心跳渐渐失速。
心跳震了好大一下,“你不要又说我醉了哦,我没醉……没醉!嘻嘻……”赶紧装傻。
“这是最后一杯,我喝完了,你就去睡觉。”终了,拗不过她,范羿行还是妥协了。
“好,我很听话,而且说话算话,这就去床上等你。”说罢,乐不可支的跳至软硬适中的大床上。
反正——也快了。
第二杯黄汤下肚,接下来就是床上的戏码了。
倘若范羿行不是仰头喝酒,就会发现,她的精神饱满得不像是个醉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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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范,你去哪里?”出乎意料,灌完酒的范羿行走的方向不是床铺,而是浴室。
“快点去睡觉!”全身很快就热了起来,就知道不能喝酒!
“可是……”金雀儿坐在床上,拚命搜索着理由,“可是我还没换睡衣……我醉了,不会自己穿睡衣……”聪明!
范羿行站在浴室门前皱紧眉头,旋过身瞪着她,“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为什么浴室里全是酒味?”酒的味道与氤氲的热水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更浓烈不散的气味。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一瓶威士忌嘛!”又是一副不怕死的稀松平常模样。三哥说了,好男人不会对醉酒的女人发脾气的,而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
范羿行几个箭步向前,抵达床前时,突觉脑子一阵昏眩。
“范范,你怎么了?”他真的这么不胜酒力吗,一杯半的酒就不行了?
“你的睡衣呢?”坐了下来,范羿行觉得自己很像个保母。
瞧,她没有真正做什么,就能把他气得蹦蹦跳,他不相信还有其他男人招架得了她。
“你还看得清楚我吗?”金雀儿身子倾向前,有些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