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茂被杀了?”
赵慈先是一惊,继而勃然大怒,切齿道:“刘辟匹夫,安敢如此岂某。”
“欺人太甚。”
“刘辟匹夫找死。”
“将军,一定要为张茂兄弟报仇啊!”
堂下诸将闻言,顿时群情激奋,嚷嚷起来。
赵慈怒极,当即厉声大喝道:“传我将令,即刻召集大军,杀奔西鄂,为张茂及战死的兄弟报仇。本将军定要生擒刘辟,将之活剐,以泄心头之恨。”
“遵命。”
诸将轰然应命,当即甩步出堂而去,自去整点兵马。
宛城北效,密林。
周武正翘首张望,一名随从疾步奔进了密林。
“怎么样,赵慈可曾出兵?”
周武神色略微焦急,不待随从奔到近前,就疾声问道。
随从忙答道:“头儿放心,赵慈已经出兵了。”
“好!”
周武奋然击节道:“机会终于来了。”
众随从个个精神振奋,齐声道:“头,快下令吧!”
周武嗯了一声,当即道:“众人依计行事,陈良,你带四名兄弟混入刘辟军中,其余人随我前往赵慈军中,伺机袭击赵慈和刘辟。”
“遵命。”
众人齐声应命。
周武又召来心腹之人,好生嘱咐一番,谴往周坚军中报讯。
第89章乱军火拼
雉县,城南校场。
周坚又从俘虏的两千匪军中抽出一千精壮编入军中,部曲已经达到五千人。趁周武还没有消息传回,抓紧时间在南城校场操练新军。
五千部曲只有从己吾带来的一千三百人是老兵,剩下的全都是新丁。
步兵方阵最前方。
蒋钦高举战马,大喝一声:“锋矢阵。”
五千士卒以屯为单位,在老兵的带领下,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连忙跟着变阵,虽然略微显的有些乱,但总算是没站错队,防御圆阵很快就变换成了箭头形状的锋矢阵。
“杀。”
蒋钦位于箭头的最前端,战刀一引,带着整个庞大的箭头迅速向前突进。
噗!噗!噗!
连绵不绝地闷响声中,一具具扎好的草人被箭头狠狠犁过,顷刻间草屑乱飞,七零八落不成样子,虽然并不是真人,但突击时到也有那么几分样子。
周坚正看的兴致勃勃时,一骑快马冲进了校尉。
周胜纵马冲到周坚身才,方才勒住战马,翻身下马后急趋前两步道:“公子,周武大哥有消息了。赵慈已经率军出宛城,北上西鄂攻打刘辟。”
“赵慈出兵了?”
周坚顿时精神一振,奋然道:“好,即刻集结大军,南下西鄂。”
“遵命。”
周胜铿然应命,当即疾奔而去,传下军令。
很快,五千部众停止操练,开始迅速集合。
就在周坚刚刚下令大军起程南下时,又有一骑快马风驰电掣而来。
随从快马奔到周坚身前,大声禀道:“公子,都尉邓大人传回消息,已抽调各县之兵共得五千人,今驻兵新野,等候大人命令。”
周坚奋然道:“好,传令邓卓,即下率军北上西鄂,与本官南北夹击叛军。”
“得令。”
随从大声应命,随即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西鄂。
刘辟刚刚干完前天才抢来的小妾,正神醉魂飘时,有亲兵神色惊慌地闯了进来。
“将军,出大事了。”
亲兵疾声道:“三天前陈二蛋将军和赵慈的人抢一座坞堡里的粮草,带人杀了赵慈的数百人。赵慈麾下大将张茂带人前来报复,又被陈二蛋将军给杀了。现在赵慈已经尽起大军杀奔西鄂而来,前锋已到十里坡,再有两个时辰便到西鄂。”
“什么?”
刘辟闻言愕然,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亲兵急道:“将再快做准备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刘辟终于醒过神来,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赵慈尽起大军杀奔西鄂而来?”
亲兵连忙点头。
刘辟顿时勃然大怒,拍案吼道:“这该死的陈二蛋,尽给老子惹祸。”
骂完了陈二蛋,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起赵慈来,“赵慈匹夫,竟敢如此欺某,真当老子怕你不成。传令,所有外出的人马上回城,给老子据城坚守,看赵慈匹夫能奈我何。”
“遵命。”
亲兵连忙疾声领命,随即转身疾奔而去。
傍晚时分。
赵慈的五千先锋大军终于赶到西鄂,也不待大军休整,便向西鄂发起了进攻。
先锋大将赵霸说是大将,实则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草寇,哪懂什么兵法战机,以五千疲软乱军攻打两万人据守的城池,后果可想而知。
第一波攻城的士卒还没爬上城头,就被刘辟率军出城突袭杀的大败。
五千乱民一哄而散,赵霸败逃十里,收拢败兵后,五千大军已去大半,只剩下不到两千残兵,余者或战死被俘,或趁机逃遁。
赵霸气的几欲吐血,却无可奈何,只得坐等赵慈大军到来。
赵慈率领四万后续大军赶到时,得到赵霸攻城吃了败伏,五千大军折损大半,当即勃然大怒,下令亲兵将赵霸拉下去斩首示众,兀自余怒未歇。
大军休息一夜。
次日一早,赵慈尽起四万余大军攻城。
赵慈虽然兵多,但四万余大军皆是乌合之众,而多老幼妇孺,缺乏攻城器械。
刘辟虽然兵少,但据城而守,占据地势之利,赵慈一时竟无法破城。
大军猛攻数日,非但无法攻破西鄂,反而弃尸无数,只气的赵慈暴跳如雷。
到了第四日。
赵慈正在犹豫要不要退兵时,却见西鄂城中忽然火光冲天,似乎发生了骚乱。
“发生什么事了?”
赵慈惑然不解,下意识地问左右道。
部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西鄂东门忽然洞开,也顾不上听个清楚城中骚乱的刘辟士卒高声呼喊的什么,就连忙大喜道:“想是刘辟大军哗变,竟然打开了城门,此真乃天赐良机呀,将军可趁势挥军攻城,一举袭破西鄂,剿灭刘辟。”
赵慈也面露喜色,当即厉声道:“传令,即刻攻城。”
西鄂城头。
陈良一刀将两名扑上来的贼兵斩成四截,抹了把脸上滚烫的血水,随即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的形势,向靠过来的两名随从问道:“怎么样,还能支撑多久?”
一名随从答道:“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时辰。”
陈良目露狰狞之色,道:“半个时刻吗?应该足够了。”
两名随从脸色狰狞,狠狠点头,随即再次杀进了贼兵之中。
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十名随从带着五百名健卒突然造反,将根本没有防备的东门乱军杀的大乱。
“陈二蛋,**的竟敢造反。”
不远处,一名贼兵头目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
“废话,要死就快来。”
陈良脸色狰狞,猛地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起一刀,将贼兵头目斩成两截。
然而,东门守军毕竟有数千之众。
等到东门的刘辟叛军反应过来,开起奋起抵抗时,十名随从和五百健卒很快就陷入了重围之中,陈良等人为了守住城门,只能死战不退。
好在没等多久,赵慈的大军就杀到了。
“老陈,赵慈的人杀过来了。”
城头上,一名随从眼看赵慈大军杀了过来,立刻大叫一起。
陈良长长松了口气,当即断喝一声:“撤。”
众随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率领还剩下的不到两百健卒,在赵慈大军堪堪杀到东门时撤了出去,向西疾奔而去。
赵慈只想杀掉刘辟,吞并刘辟的两万大军,对两百余残兵没有丝毫兴趣,哪有功夫理会陈良等人,当先率领大军杀进了西鄂城中。
惨烈的混战很快在在巷道中展开。
西鄂本就有刘辟的两万大军,赵慈率领大军一涌而入,冲进城中,原本就十分狭窄的巷道变的更加涌挤起来,到处都是混在一起厮杀的乱民。
残肢乱飞,血流成河。
数万乱军拥挤在一起杀不出去,只能奋力操起刀兵砍向身边的敌人。
混乱中,杀红了眼的贼兵甚至再也不分敌我,将兵器挥向了身边的袍泽。
局势乱的简直没法收拾。
赵慈被数百亲兵挤在中间,怎么也杀不出去,只气的暴跳如雷。想退出城外,却寸步难行,眼看局面越来越混乱,不由后悔冲进城中。
眼下两军混战在一起,敌我难分,局面混乱的难以收拾。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丢了小命。
混战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赵慈终究占了兵力上的优势,渐渐占据了上风。
黑夜过去,旭日东升。
混乱又持续了整整一夜,刘辟军终于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赵慈两眼赤红,身边的亲兵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不过眼看刘辟大军开始败退,终于精神一振,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杀,给老子杀。杀刘辟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杀红了眼的士卒们立刻兴奋的大吼大叫起来,眼里都冒出了火光。
“赵慈匹夫,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乱军中,刘辟气的差点吐血,眼看败势已经无法挽回,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愿就此送了性命,当即咬牙喝道:“撤,撤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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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些什么。过年期间回了趟老家,赶上一大堆事儿。弟弟刚结婚,外婆又去逝了,把弟弟和新弟妹扔到酒店,家都没回,连夜赶了千多公里赶回老家,连续三天晚上守夜,白天跑丧,说忙的脚不沾地也不夸张。过年时三年了没回过老家,三天时间将几十家子亲戚跑了一遍,本来打算初四恢复两更的,结果却没有实现。
初六晚上回到单位,时间总算宽裕了些。以后不承诺了,在不断更的前提下,尽量保持稳定更新,并提高后续的章节质量吧!
最后感谢给本书打赏、投票的书友,正是有你们的支持,我才有源源不断的动力码字,并努力写好后面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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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以上纯属借口。还有件喜事,外婆刚下葬,妹妹又产下一位千金,丧事喜事都赶一块了。外甥女蛮稀罕的,当舅舅了心情着实不错哈!
第90章两面夹击
四月,原野生绿,万物滋长。
高低不平的旷野上,刘辟带着数千残兵正在仓惶逃命。
十里外的地平线上,峰峦叠嶂,山岳起伏,已经隐隐可以看到茂密的林木。
“再快点,驾!”
刘辟一边狠狠地抽打马股,一边头也不回的催马埋头狂奔。
身后的数千残兵虽然发足狂奔,怎奈两条腿怎也么赶不上四条腿的战马,逐渐和刘辟拉开了距离。至有少数几名骑着战马的亲兵还紧紧跟在刘辟身后。
只顾催马逃命的刘辟浑没发觉,身后的亲兵中有一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刘辟虽然是个草包,但平素也很小心谨慎。然而此番兵败瀢逃,只顾着逃命,大意之下竟没发现身边的亲兵中多了个陌生面孔。
“将军小心。”
亲兵中有人发现了异状,扯开嗓门大吼起来。
刘辟微微一怔,还没明白过来发生队直么事,就觉得颈后冷风袭人,随后就感到颈上麻了一下,似乎整个人飞了起来似的,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没错,是无头尸体。
刘辟刚刚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意识就被黑暗迅速吞噬。
“畜生,你竟敢叛叛将军。”
几名骑着战马的亲兵愤怒欲狂,红着眼睛冲了上来,挥刀就砍。
“死。”
成功偷袭斩杀刘辟的随从嘴角边绽起一丝狰狞的笑意,勒转马头迎了上去,奋起一刀将两名刘辟亲兵斩于马下,头也不回地纵马而去。
等到赵慈率领大军追上时,刘辟早已尸冷多时。
数千残军也早就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刘辟被谁杀死的?”
赵慈眸子里流露着快意,喝问一名被抓住的刘辟残军士卒。
“回,回将军,小人也不知道。”
败卒离得刘辟较远,根本就不知道刘辟时怎么死的,被赵慈问起,就有些惶恐。
“不知道?那老子要你何用?”
赵慈眼神凶猛,把手一挥,“拖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呀,小人真的不知道。”
败卒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凄厉地惨叫起来,然而还没叫几声,就被两名刽子手拖死狗般的拖了下去,一名江夏贼兵操起马刀狠狠斩了下去。
血光飞崩中,硕大的头颅离颈而下,在地上滚出老远,洒下一腔热血。
“刘辟匹夫,这就是跟本将军做对的下场”
赵慈忽然得意地大笑三声,只觉快意之极。南阳所有的势力中,除了自己,就刘辟的实力最强,敢和自己叫板。
如今刘辟已死,从此往后,南阳地界还有谁敢不听自己号令?
正春风得意时,一骑快马由远而近,还隔着几百步,马背上的贼兵就已经扯开嗓门长嚎起来,“将军,大事不好了。”
赵慈的好心情被这一嗓子吼的立时烟消云散,不由勃然大怒,喝道:“慌什么?”
来骑驰到近前,面色惊慌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哇!南北五十里外忽然发现了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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