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实现目标,还得精心谋划才是。
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将军,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脉脉娇音在身后响起,一双洁白如藕的从后面环上了周坚的脖子。
周坚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瞌上了双目。
哗啦!
水花声中,一具雪白的娇躯如鱼儿般滑躯进了水桶,缓缓贴上了周坚壮实的肩背。
周坚身子后仰,顺势躺在了美姬青妍怀中,触电般的滑腻瞬间从后背袭上心头,刚刚才喷射完的野性需求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美婢青妍二九年华,正值青春貌美,一双剪水双瞳中带着化不开的忧郁,给她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观之令人顿生怜惜。
周坚进了温柔乡之后,才知青妍竟然尚是处子之身。
这个时代歌妓只是男人的玩物,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和选择的余地。权贵之间时常将歌妓互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拿来送人的哥妓,几乎就没有几个是完壁之身。
青妍国色天香,容姿乃万中挑一,如此美姬竟还是完壁之身,足见大将军何进为拉拢自己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否则又岂会将如此美姬相赠,留着自己享用岂不更好。
周坚虽然适应了这个年代,但毕竟有着两世经历,并未完全像这个年代的权贵一样视女人为无物,唯恐陷进温柔乡后心性软化,心智被感情左右,消磨掉斗志,因此一直未曾纳妾,府中也一直没有女人侍寝。
然而在得到青妍尚是处子之身后,还是将青妍带回了府中。
周坚毕竟年富力强,已经到了加冠之龄,身边也需要个女人来满足生理的需求。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后背上轻轻的来回搓,勾动心底深处最原始的**。
周坚再也忍耐不住,猛的伸出手臂,将青妍扯进了怀中。
粗重的喘息声、蚀骨的娇吟声和哗哗水声刹时交织成一片。
张府。
十常侍齐聚内院,正在商议要紧之事。
宋典左右看了看,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才开声问道:“不知张公深夜召集咱家,有何要紧事情商量?”
十余宦官皆目视张让,面露疑惑。
张让阴声道:“咱家刚刚得到消息,今夜何屠户召集佐官属吏饮宴,屯骑校尉周坚也应邀而往,具体和何屠户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咱家得到消息,何屠户送了周坚一名国色天香的美姬,周坚也带回了府中。”
“竟有此事?”
赵忠蹙眉道:“周坚素来与张公交厚,求取功名进身亦多得张公之助,如何却与何进那屠户暗通曲款,还接收了何屠户相赠的美姬,莫非还想两面讨好,做那墙头草不成?”
宋典则细声细气地道:“依咱家看,那周坚怕是已经倒向了何屠户。”
“岂有此理!”
“这可真是个白眼狼。”
“竟敢背弃吾等,这周坚可真不识好歹!”
众宦官纷纷皱骂起来,大是愤慨。
张让喝道:“行了,都少说两句。”
待众宦官停了下来,才又道:“宋典说的不错,周坚那厮既然将何屠户相赠的美姬带回府中,多半应该倒向了何屠户。咱家召集大伙前来,就是要商议一下,如何整治周坚那反骨仔,让他晓得背叛咱家的后果。”
夏恽道:“最近凉州的羌人不是正在叛乱么?护羌校尉泠征也被杀了,不如奏请天子让那周坚出任护羌校尉,领兵平叛。叛军势大,若战不利,则治他个丧城失地的罪名。”
众宦官纷纷道:“善,就依此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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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字子渊,前文已改正。
第76章联名逼宫
德阳殿。
灵帝刘怏怏的跪坐在御案后,面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似乎连头都举不起来了。
殿下文武大臣百余人肃容而立,将灵帝的病容瞧在眼里,却是各有心思。
自年初以来,太平道举兵,天下祸乱横生,朝中重臣也是更迭频繁,司徒袁隗、太尉杨赐、大司农曹嵩等朝廷重臣先后易位,大将军何进入朝,外戚势力逐渐抬头,与十常侍争权不休,朝局动荡,众臣皆有朝不保夕之感。
司礼宦官喊道:“百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中常侍张让立于灵帝身侧略后,清了清嗓子正欲说话,大将军何进一使眼色,朝班中侍中王允已经出班跪伏于地,高声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灵帝抬了抬眼皮,随即脑袋又耷拉了下去,有气无力地道:“卿有何事要奏?”
王允将奏章高举过顶,道:“微臣所奏之事,尽在于此,请陛下过目。”
张让不等灵帝吩咐,就疾步奔下丹墀,接过奏章后又匆匆奔上丹墀,交于灵帝。
灵帝接过奏章,勉强打开奏章看了几眼,脸色随即变的十分难看,竟是想也不想便将奏章递给张让,说道:“张让,汝且看看可有此事?”
殿下文武百官脸色一变,大将军何进则目露不愉之色。
张让接过奏章,只扫了几眼就脸色大变。
王允的奏章中,悉数自灵帝登基以来,十常侍乱政之罪名,大罪十条,小罪竟然多大数百条,而且条条有理有据,全是依律定罪。
奏章的最后面,则是两百多名朝臣的联名章。
张让心中一冷,面色阴沉地掠了一眼肃立武官首位的大将军何进一眼,暗忖这多半又是何屠户搞出来的,当即向灵帝道:“陛下,老奴冤枉呐!”
灵帝面露不悦之色,向王允道:“十常侍对朕忠心衷衷,为朕日夜操劳,又怎么会干政祸国,王爱卿你是不是搞错了?”
王允伏地大声奏道:“陛下,我朝自太祖立国以来,就有明律宦官不得干政。然十常侍却侍宠而骄,妄加干预朝政,以致地方州郡奸吏当道,大肆盘剥搜刮百姓,予太平道以可趁之机,聚众而反,实乃乱国之源,请陛下明断,剪除乱源,以正朝纲。”
“靖陛下明断。”
余余名大臣齐齐出班跪伏于地,还站着的不足二十人。
就连有些原本依附宦官的朝廷大臣,眼看这等阵势,也不由心中一抖,连忙跟着出班跪伏在了地上,唯恐宦官失势后,成为大将军何进打击的对象。
张让见状不由心中一抖,看这阵势,竟是几乎全部的朝中大臣都联合起来逼宫,万一天子招架不住,真个将自己治罪,可就什么都完了。
想及此处,张让连忙五体投体,悲声道:“陛下,老奴对陛下忠衷衷,日夜所思皆为陛下所安,自无二人,请陛下明察呐!”
“这……”
灵帝本欲将此事就此揭过,然见百官来势汹汹,似乎大有不将十常侍开刀问斩,就要集体罢工,不由左右为难起来。
将十常侍治罪,灵帝自然一万个不愿意。
灵帝年少登基,时有大将军窦武干政,正是借助了宦官的势力,才好不容易将以大将军窦武为首的外戚势力铲除,一直对宦官十分信任,张让等十常侍又投其所好,将灵帝侍奉的快活似神仙,私下里灵帝还称呼张让为让父,可谓宠幸之极。
早年的帝王生涯,让灵帝极为信任宦官,反而对朝中大臣不怎么信任。
“请陛下明断。”
百官再次齐齐跪奏,摆明了车马逼宫,势要逼天子将十常侍问罪。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
所有大臣心中都十分清楚,若是这次不能逼的天子将十常侍下狱,以后将再也没有半点机会。若是几乎所有的朝中大臣联名逼宫,都没能让天子将十常侍问罪,日后阉党怕是会更加骄纵,百官将再无出头之日,只能在阉党的淫威之下苟且保全。
灵帝看看惶恐难安的张让,又看看殿下气势汹汹的文武官百,忽然就觉的文武大臣们面目有些可憎。灵帝自忖平时对朝中大臣不薄,如今却要联合起来逼迫自己处置对自己忠心衷衷的十常侍,顿感一阵烦恶涌上心头,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箭,往后就倒。
“陛下……”
百官大惊失色,顿时忍不住惊呼起来。
“快,快传太医。”
张让也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疾呼一声,德阳殿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几个小宦官连忙跑去叫太医,百官急的直搓手,却不敢涌上丹墀。
张让呼叫了一阵,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大叫道:“快,将陛下送入寝宫。”
几个小宦官连忙应命,七手八脚地将灵帝抬了起来,疾步转入后殿。
殿下百官脸脸相觑,你眼望我眼,忍不住齐声喟叹。
眼看大势已成,却不料天子竟然当殿吐血昏厥,这可真是始料不及。
错过这次机会,要想除掉阉党可就难了。
大将军何进、张尉张温等重臣一个个脸色铁青,相顾无言。
承光殿。
张让将灵帝送入寝宫,看着太医围在天子身边忙碌,不由暗道侥幸。
幸好天子在关键时刻吐血昏厥,否则在几乎所有朝中大臣的联手逼宫下,指不定还真就顶不住压力,将自己下狱问罪了。
想想方才百官气势汹汹的阵势,就觉的一阵阵后怕。
不过……
张让心中冷然,看来上次给何屠户的教训还不够呐,只收拾掉一个张钧,还不足以掐灭何屠户的气焰,怎么也要再来一次更狠的。
不过,眼下天子吐血昏厥,当急之急是要尽快救醒天子再说。
很快,夏恽、赵忠、宋典等宦官都闻讯赶了过来。
“让公,早朝发生什么事了?”
赵忠急忙问道:“陛下缘何会吐血昏厥?”
张让面色不善,将早朝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什么?”
“岂有此理。”
“百官竟然会联名逼宫?”
众宦官大惊失色,继而一个个义愤填膺,大骂文武百官。
第77章南阳烽烟将起
灵帝幽幽醒来时,张让、赵忠等宦官一直守在身边。
“让父。”
灵帝烦闷过度之下,气息萎靡,此刻见到张让,宛如见到了亲人,伸手死死握住张让的手,有气无力地道:“别离开朕,没有你的伺候,朕会了无生趣。”
“老奴遵命。”
张让顷刻间振奋起来,连忙跪倒在榻边,拼命挤出了两滴眼泪。
眼看天子如此恩宠,心头的那丝阴云刹时散去,先前的忐忑也不复存在。
灵帝又问,“现在是何时辰,百官何在?”
张让答道:“回陛下,现在是未时三刻,百官已经散去。”
灵帝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暗忖这口血总算吐的及时,免去了被百官逼宫而左右为难的局面,总算不用将十常侍下狱问罪了。
不过,百官竟敢联名逼宫,实在是令人气愤。
灵帝想起早朝时的情景,就不禁怒从心头起,叫道:“张让。”
张让连忙伏地道:“老奴在。”
灵帝怒道:“司徒崔烈位居三公,却无德行统领百官,佐理朝政。传朕旨意,免去崔烈司徒之职,罢回故里,任太傅袁逢为司徒,统领百官。”
“老奴遵旨。”
张让恭恭敬敬地唱了一揖,心头暗喜。
灵帝缓缓瞌上了眼皮,暗忖这次朕罢了崔烈的官,朝中大臣应该再不敢闹了罢!
张让趁机道:“陛下,今西凉羌人叛军势大,若不早平,恐横生祸乱。屯骑校尉周坚骁勇善战,统兵有方,何不令其统一支兵马往讨,必可一举讨平叛逆。”
灵帝愕然道:“让父先前不是说西凉羌人不足为虑吗,为何现在又让朕发兵往讨?”
“这……”
张让哑然,半晌答不上来。
灵帝无力地挥了挥手,道:“此事暂且作罢吧,朕累了,想歇息一会。”
张让急跪地道:“老奴遵旨。”
大将军府。
何进正召集亲属商议铲除阉党之计,就接到了崔烈被罢官的消息。
“什么,司徒崔烈被罢回故里?”
何进大吃一惊,愣愣望着前来报讯的管家,半晌说不出话来。
堂下诸人也变了脸色,开始人人自危。
周坚心中暗自冷然,百官联名上奏逼宫,都没能动阉党分毫,反而司徒崔烈还被灵帝罢回故里,想必现在接到消息的朝中百官已经开始人人自危,一些墙头草甚至有可能已经开始在考虑如何讨好宦官自保了,想要再召集百官逼天子除宦官,几无可能。
而且,何进虽然是当朝大将军,是朝廷名义上的军方最高统帅。
但是,守卫皇城的羽林卫却被阉党牢牢把握在手中,一旦灵帝有个不测,怕是洛阳会大乱,掌握兵权的宦官不甘伏首就诛,届时必会血流成河。
南阳,位于雉县和博望县之间的一处山谷内。
周武将五千余乱民分成十队,正在抓紧时间开垦荒地,引水浇灌,只待来年开春时播下种子,秋熟时收割,用以解决五千余乱民的部分口粮。
只要熬过这个冬天,等到明岁秋收后,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秋寒腊月,天寒地冻。
五千余乱民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是能动弹的,全都拿着简陋的工作,在山坡沟谷中挥汗如雨的去草整地,幽静的山谷中一片热火朝天,忙的不可开交。
戏昌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皮裘袄,跟在周武身后四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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