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早有传令兵大吼一声,当即将军令传了下去。
很快,两千长枪兵越过刀盾兵,列成了三角型锥型阵,向黄巾叛军前军发起了冲锋。
两千弓箭手居于中军,曹cāo的两千刀盾兵护住大军两翼,周坚的一千五重装步兵则退到了后阵。将两千弓箭后牢牢的护在中军。
至于到洛阳后新募的五百新兵,在攻打长社时伤亡过众,能战者不足三分之一。
虽然战死的并没有多少,但大部分受伤,无再战之力,正在长社休整。
周坚的一千五百部曲原本是由刀盾兵、枪兵、弓箭手等好几个兵种组织,但是在编入皇甫嵩大军后,由于大军调度是以营为单位,基本上所有的的兵种都是以营为单位。
要么一营全是弓箭兵,要么一营全是枪兵,多个兵种组成一营兵马根本没有。
周坚的一千五百部曲全部装备了铁甲,于是全部编练成了重装步兵。受体力所限,士兵们身着沉重的铁甲,行动受到极大限制,虽然无法发起冲锋,但却是防守的中坚。
长枪兵虽然身着轻甲,但皮甲较轻,不影响行动,虽不利防守,却利于冲锋破阵。
黄巾前军。
“将军,不好了,两边有官军杀过来了。”
一名黄巾贼头目倒提马刀,满脸是血地奔到一员大将贼将声前,声厮力竭地大吼起来。
“嗯?”
黄巾贼将扫了眼从两边杀过来的两路官军,目露狰狞之sè,厉声喝道:“不要停,继续追击,波帅大军很快就会杀过来,到时定能将这伙该死的官军杀个片甲不留。”
“遵命。”
黄巾贼头目大喝一声,当即马刀一引,大吼一声,疾奔而去。
官军本阵。
周坚和曹cāo策马于中军,眼看距离黄巾叛军本阵不足三百步,连忙道:“曹将军,可先令弓箭兵引箭shè之,再令枪兵突击,必可一战而破叛军前军。”
“善。”
曹cāo狠狠击节,当即朗声道:“传令,长枪兵收缩阵形,弓箭兵做好准备,距离叛军本阵一百步时出击。距离叛军本阵三十步时,弓箭兵后撤,长枪兵突击敌阵。”
“得令。”
早有传令兵大吼一声,当即以旗语传下了军令。
朱隽大军中军。
有部将道:“将军,皇甫将军大军已经直扑叛军前军,我军是不是也该停止后撤,回师迎击,与皇甫将军大军合兵一处,先行击破叛军前军,再寻机歼敌。”
朱隽早有此意,眼看皇甫嵩大军从两侧直插叛军前军,当即霍然道:“传令,大军停止后撤,长枪兵在前,弓箭兵居中,刀盾兵护住两翼,回师迎击叛军。”
“得令。”
早有亲兵大吼一声,当即将军令传了下去。
喧嚣的战场上,杀声盈野,鼓声惊天。
皇甫嵩两万大军兵分两路,宛如两柄剔骨尖刀,狠狠插进了黄巾叛军前军。朱隽两万大军也在此时回弋一击,顿时杀的两万黄巾叛军人仰马翻。
至于三千骑兵,则游戈在黄巾叛军中军侧后,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随时有可能发起致命一击,令波才本部两万大军不敢轻举妄动。
嗖!嗖!嗖!
密集如蝗的箭雨铺天盖地攒shè而至,顿时及防的黄巾贼顿时如野草般倒下,受伤未死的伤兵滚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嚎,顿时惹起一片sāo乱。
两千长枪兵收缩阵形,前后十排,相隔两步,迅速往前推进。
两千弓箭兵则分成两队,紧跟在长枪兵后面,轮番上前开弓shè箭,一篷篷密集的箭雨划空而过,越过长枪兵狠狠攒shè进了黄巾叛军之中。
两轮箭雨过后,曹cāo、周坚大军距离黄巾叛军已不足三十步。
曹cāo当即朗声喝道:“传令,弓箭兵撤后,长枪兵发起冲锋。”
早有亲兵将军令传了下去。
刹时间,两千弓箭兵迅速后撤,直接撤到了重装步兵后面重新列阵。
“汉军威武!”
长枪兵阵前,一名官军小校振臂长嚎起来。
“战则必胜!”
两千长枪兵齐声大吼,三呼响应。
踏!踏!踏!
急促而略显杂乱的脚步声狠狠叩击在地面上,好似装甲坦克正在全速疾冲。两千长枪兵在发起冲锋时,迅速拉开了纵深距离,前后距离拉到了五步。
步兵阵形越密集,杀伤力也越强,但也要保持足够的距离,不然就会误伤友军。
“汉军威武!”
“战则必胜。”
两千长枪兵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狠狠一头撞进了混乱不堪的黄巾叛军之中。
森森枪林反shè出刺寒的jīng光,有莫名的杀机在战场上蔓延。
噗!噗!噗!
接连不断地闷响声中,刚刚经历过箭雨洗礼的黄巾叛军中再次被杀的人仰马翻,惨嚎声此起彼伏,一柄柄长枪宛如毒蛇般在黄巾叛军中不停地吐刺,收割着黄巾贼脆弱的生命。
三面夹击,两万黄巾叛军顷刻间阵形大乱,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兵败如山倒。
“死开!”
炸雷般的大喝声竟然盖过了数万人震天的喊杀声,许褚这猛汉竟单人独骑杀进了黄巾叛军之中,所过之处,惊慌失措的黄巾贼如同被冲锋的坦克撞飞,血雨残肢四溅。
噗!噗!噗……
连串的闷响声中,许褚九环象鼻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过,将三名正在极力向后避让的黄巾贼斩成六截,血雨飘洒中,许褚早已策马而去,直杀进了贼阵之中。
“汉军威武。”
“战则必胜!”
两万长枪兵瞧的分明,不想官军之中竟有如此猛将,顿时士气大阵,号子声中,紧随许褚身后狠狠往前突进,宛如一柄锋利的尖刀,狠狠撕开了本就脆弱不堪的黄巾贼阵。
“好,此真无双猛将也!”
曹cāo于中军看的分明,不由狠狠击节叫好。
夏侯惇瞧得许褚大发神威,顿感热血沸腾,战意几yù喷薄而出,大声道:“孟德,某也去杀几个贼寇,为大军开路。”
“元让不可。”
曹cāo闻言大吃一惊,狭长的小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连忙叫住了夏侯惇。
“这却是为何?”
夏侯惇不解地问道,只急的抓耳挠腮。
曹cāo沉声道:“元让不必多言,切记不得离开本将身边就是。”
夏侯惇无奈,只得道:“某晓得了。”
曹cāo不动声sè地侧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周坚,暗忖周坚此子初次在皇甫嵩帐下见面,好似就对自己颇为不善,虽然掩饰的好,之后也从来没露出过恶意,但曹cāo生xìng多疑,从来不会置自己于危墙之下,哪敢让夏侯惇离开身边。
传闻周坚此子能屠手击毙猛虎,若无元让随身护卫,战场上兵荒马乱的,万一此子趁乱下黑手,被害了小命岂非死的憋屈。
周坚笑容可掬地道:“元让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曹将军为何不让元让将军趁此机会杀敌立功,待讨平黄巾叛军,rì后也好封官进爵呐!”
曹cāo呵呵笑道:“周将军过奖了哇,许褚将军才是真正盖世无双的猛将呐!”
夏侯惇虎目中jīng光一闪,忍不住闷哼一声,拳头握紧又松开。
周坚恭维了几句,心中却在暗忖,曹cāo这厮明显对自己有了提防,却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让这厮有了戒心。有夏侯惇在身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这厮,可不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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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大破黄巾前军
三万余大军三面进击,叛军前军兵败如山倒,被杀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只剩下不到万余残军,再无半点斗志,漫山遍野而逃。
“嗷!”
乱军之中,许褚杀红了眼,刚刚砍翻数名黄巾贼,冷不防迎面一骑纵马杀到,马背上一条昂臧大汉血染征袍,持古锭刀,纵骑突进时黄巾叛军如波分浪裂,被杀的哭爹喊娘。
攸忽之间,那壮汉已经杀透敌阵,距离许褚不及十步。
许褚早就杀红了眼,眼看那壮汉收势不住,直直冲了过来,仓促间也来不及分辨那壮汉是否黄巾贼寇,咆哮一声,九环象鼻刀化作一道流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了过去。
“嗯?找死!”
壮汉虎目中掠过惊人的杀机,冷然大喝一声,猛的举刀横架。
当!
嘶噜噜!
炸雷般的金铁交击声中,狂野的力量倒卷而回。
两人胯下的战马不堪重压,顿时齐齐长嘶一声,刹时倒立而起,随即前蹄狠狠地叩在了地面上,闷响声中,两人同时连退了十余步,方才收住战马。
许褚右臂发麻,顿时目露凛然之sè,这厮力气可不小。
孙坚则大吃一惊,只觉右臂酸麻无力,疲不能兴,一时半刻间竟再无力举刀,直到此时方才看清面前骑将身穿官军甲胃,却不知是何人麾下,竟有此等勇力。
“来将何人?”
许褚瞪目大喝一声,杀气腾腾。
“某,吴郡孙坚是也。”
孙坚亦瞪目喝道:“汝乃何人?”
许褚喝道:“某乃沛国谯人许褚是也!”
孙坚大声道:“即为友军,何不与某联手杀敌?”
许褚大声应道:“合该如此。”
当下两人拨转马头,并骑杀进了黄巾叛军之中。
曹cāo和周坚见状,当即下令挥军掩杀。
周坚纵骑突进,枪若梨花纷飞,身前无一合之敌。
恶汉典韦带着十名随从紧随其后,刀戟飞shè,杀的黄巾贼血溅肢残,亡命奔走。
攸忽之间,周坚已经杀透敌阵。
急勒马驻足,才见许褚已经回到了身边,和典韦一左一右随侍两侧。
不远处,曹cāo也带着夏侯惇杀穿了敌阵,战场上一片混乱,根本就无法保持阵形。
至于两万黄巾叛军前军,则已经彻底溃败,漫山遍野四散而逃,甚至有数千黄巾贼正向刚刚收拢的黄巾叛军中军冲了过去。
典韦扫了眼不远处刚刚杀穿敌阵的曹cāo一眼,急策马上前问道:“将军,曹cāo身边只有十余亲兵,要不要趁此机会将曹cāo干掉?”
周坚暗忖这到的确是个机会,只要典韦和许褚拖住夏侯惇,自己只需三息功夫,便足以将曹阿瞒干掉,然后再回头和典韦、许褚合力干掉夏侯惇。
比武较技周坚不敢说能败尽天下豪杰,但杀人还是有把握的。
至于曹cāo的十余名亲兵,十名随从足以轻易杀个干净。
当然,其中的风险也着实不小,万一事情败漏,可就麻烦了。
不过,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错过未免可惜。
周坚念头急转,瞬间做出决战,眸子里有jīng人的杀机升腾,正准备下令时,却见百步之外孙坚也杀穿了敌阵,身后还引着数百步卒。
“嘿!”
典韦狠狠地挥了下手中的大铁戟,气闷道:“早不来,晚不来,孙坚这鸟厮竟然在这个时候杀到了这里,白白错过了一次机会。”
周坚眸子里的杀机隐去,长长地吐了口气。
老实说,这个时候实在不是干掉曹cāo的最佳时机,就算孙坚不来,也难保不会被其他的官军士卒看到,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
好在来rì方长,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不过,黄巾叛军前军的残卒逃往叛军中军,到是个击破叛军中军的好机会。
战场瞬息万变,胜负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能不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需要统兵将领出sè的洞察力和反应力。
周坚连忙催马迎上正赶过来的曹cāo,疾声道:“曹将军,今叛军前军溃败,残卒正逃往叛军中军。我军只需趁势掩杀,便可令叛军中自乱阵脚,一击而破叛军中军。”
曹cāo目露赞同之sè,大声道:“善,就依周将军之计,传令,大军趁势掩杀。”
“得令。”
传令兵大吼一声,当即传下了军令。
黄巾叛军中军。
“大帅,不好了。”
一名黄巾贼头目指着前方大叫起来,“败了,前军被官军杀败了。”
“闭嘴。”
波才早气的脸sè铁青,黄巾贼头目此刻无异于火上焦油,闻言狠狠一马鞭抽在了黄巾贼头目的背上,杀气腾腾地骂道:“不用你提醒,本帅也看到了。”
“呃……”
黄巾叛头目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龀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
有黄巾叛将道:“大帅,中军已经收拢,何不挥军掩杀,一举击破这两路官军。”
“蠢货。”
波才狠狠地掠了那将领一眼,直吓的那黄巾叛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才道:“今我军中军虽已收拢,但后军急切间难以收拢,与官军决战并不胜算。况且前军溃散的士卒正向中军阵前败走,若官军趁势掩杀,则大休休矣。”
“大帅英明。”
麾下众将恍然大悟,连忙齐声恭维。
波才眼里掠过一抹狰狞,厉声道:“传令,前军败卒绕开大军正面,从两侧穿过,万不可冲击中军本阵,但若不遵号令者,杀无郝!”
“向自己人放箭,这……”
十数员黄巾叛将大吃一惊,向自己的放箭,这可是会引起大军哗变的啊!
一员叛将急忙道:“大帅不可呀,向自己人放箭,弟兄们怕是会乱呐,请大帅三思!”
波才大吼一声:“还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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