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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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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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吭声,县丞成康都快把脑袋夹到裤裆里去了。

周坚冷笑一声,冷然道:“王全。”

“下官在。”

县尉王全忙起身上前,拱手作礼。

周坚道:“本官让你查的事情,可曾查清楚了?”

王全忙道:“回大人,都查清楚了。”

周坚道:“那你就说说,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都有哪些人?”

王全答道:“是,下官遵命。”

负责监督考核吏从的功曹立刻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这本应该是他的职权才对,如今却由县尉去做了,还要他这个功曹干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转过弯来,就被王全数出的罪名吓了一大跳。

王全大声道:“功曹杜满,在任功曹期间,在考核拔举乡亭及县府吏从时利用手中职权大肆收受吏从钱银,已查到的共计有五十二起,共收受钱银三十六万。”

“冤枉,下吏冤枉呐,请大人明鉴!”

杜满惊的弹身而起,连忙爬在地上,叫起了撞天屈。

其他众吏则个个面色难看,看样子县令要动真格的,大家屁股上都有屎,不干净,功曹都要被问罪,难免人人自危起来。

周坚回头问陈方,“可曾有误?”

陈方答道:“不曾有误,只多不少。”

周坚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全信王全的一面之词,二十随从这段时间也搜集到了不到吏从贪赃枉法的罪证,比王全查到的只多不少,都在陈方手里。

断案量刑,要依据朝廷律法而行。

周坚熟知律法,当即断道:“削去官职,贩为三等庶民,带刺刑役二十载。”

“啊!下史冤枉呐……”

杜满闻言吓的浑身一抖,再也顾不得了,连忙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其余众吏也纷纷色变,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只觉两股战战,不能自安。

“押下去。”

周坚断喝一声,门外两名差役立刻大步上堂,将惨叫不止的杜满拖了出去。

王全叹了口气,颇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同时心里又暗自庆幸,还好买官时刚好碰到了县令大人,又审时度势的屈服在了县令大人的淫威之下,否则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县丞成康则不停地抹着额头上地冷汗,脸皮抖个不停,心里怎么也无法安生下来。

周坚面色冷然,吩咐王全继续揭发,将一个个污吏给抖了出来。

接连数置了十多个污吏,大部分都被罢免,只有少部分获罪判了刑役。

堂下鸦雀无声,剩下的人个个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周坚这才转问县丞成康,“本官让你准备良田五百顷,可曾备好?”

成康心头一突,瞬间明白这是周县令在向他下最后通牒,若是再敢阴奉阳违,怕是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了。眼看一日间处置了十数个吏从,哪里还敢有半分侥幸,忙道:“请大人再宽限十日,不,五日即可,下官一定备好良田安置百姓流民。”

周坚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百姓乃为官者执政之基,善待百姓,就如善待自己的亲儿子女,否则官逼民反,历朝历代血淋淋的教训不绝于史书。今日就到这里,希望诸位与本官自勉呐,尽快安置好无家可归的流民,为百姓谋福祉。”

“下吏遵命。”

剩下的众吏见不再追究,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异口同声地应命。

周坚又道:“从今往后,本官不想再听到有哪乡哪亭的百姓无粮为食,无衣蔽体,更不能失其居所,携家流离,否则乡啬夫、亭长直接罢免,诸位且谨记。”

众吏心头暗暗叫苦,却不敢多说什么,几乎捏着鼻子应命。

周坚又当堂宣布了数十项人事任命,将陈方手下的三百余弟子任命了一半,分散在各乡亭及县府担任小吏,以期尽快锻炼处理政事的能力。

要说在座的这些县乡吏从,几乎没有一个是屁股上干净的。

周坚也想将这些污吏一网打尽,但却不太现实,若是一下子全部处理掉,怕是许多乡亭就会政令堵塞,甚至有可能引发混乱,只能缓而图之。

希望此番震慑和敲打,能给这帮污吏个深刻的教训。

就算不能从此洗心革面,公正为民,那不现实。但至少收敛一下,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盘剥百姓,搜刮钱财,多少让百姓能喘口气,也好有条活路。

完全杜绝**,纵观中国历史,也没有哪朝哪代能够彻底实现。

但至少也得让官吏不敢再那么大胆地搜刮民财,百姓就能够过的相对好些。

周坚又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公案,审断了十数桩民事案件,半月一次的升堂审案忙活到快到黄昏时才算结束,出了县衙前院的官堂后,当即去了后院跟典韦切磋武艺。

第26章周尚罢官

皖县,乔府。

琴音如水,潺潺流淌。

蔡琰端坐在书案前,修长的玉指挥洒之间,动人的音符跃然而出。

人美,琴音更美。

蔡琰娇靥秀丽,然而如画的黛眉间,却深藏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名仆妇匆匆走了进来。

“蔡小姐,奴婢打听到了。”

仆妇进门就道:“奴婢打听到周公子的消息了。”

蔡琰‘哦’了声,问道:“消息是否属实?”

仆妇答道:“是真的,奴婢问了好几个县府中的下人,都说周公子投靠了宦官,捐了个县令做官去了,好像在兖州,奴婢也不知道在哪。”

蔡琰心下黯然,轻声道:“原来是真的!”

仆妇又道:“奴婢还听说,周县令要把周公子逐出宗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蔡琰脸色一变,久久无语。

仆妇没什么见识,疑惑地道:“投靠宦官怎么了,周公子能当县令官,是好事啊,这才多大,就做到和周县令一样大的官了,为啥周县令还不高兴呐?”

蔡琰苦笑,仆妇没多少见识,这种国家大事,给她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周坚攀附宦党,捐钱买官的事皖县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县府中的人知道个大概,但也不是很清楚。周尚不说,妇人和下人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小道消息。

乔府中的人很少和外面接触,得到消息就更晚。

还是蒋钦和陈方等人接到周坚召令,数百人离皖县前往己吾,动静实在不小,乔府中外出采办物资的下人才听到了点消息。

蔡琰也是无意中听到乔府中的下人议论,才知道这回事,就托仆妇去打听。

“你托人帮我把这封信带去己吾去吧!”

蔡琰取出一封信交给仆妇。

仆妇答应一声,连忙接过信,转身出去了。

洛阳,德阳殿。

百官上朝,灵帝听政。

汉灵帝刘宏高踞御案之后,哈欠连天,精神萎靡,明显有些打蔫。

司徒袁隗出班奏道:“陛下,皖县令周尚有奏章呈上。”

司徒本为丞相,乃文官之首,哀帝时更名为司徒,负责处理郡国事务,郡县守令的奏章想要上呈天子,都是先送达相府,由司徒上呈天子。

朝班最后,周忠却是听的一愣,三弟有奏章呈上,事先怎得未通知自己?

灵帝有气无力地问道:“所奏何事?”

袁隗道:“启奏陛下,此乃密章,请陛下亲自检阅。”

中常侍张让连忙奔下丹陛,从袁隗手中接过密章,然后勿勿奔到御案后,双手捧起递给灵帝,然后站在灵帝身后偷眼打量。

灵帝打开火漆封口,取出密章,只看了几眼,就气的脸色铁青。

张让在后面瞧的清楚,也忍不住心下暗自嘀咕,这周尚怎么搞的,竟然上书弹劾儿子。

“啪!”

灵帝忽然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怒气冲冲地道:“周尚这厮好生无礼,朕三番两次下旨欲升他的官,任他为郡守,这厮不愿缴纳修宫钱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抨击朝政,说朕以价赐官会损害社稷,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气死朕了。”

群臣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码子事,有知道的就忍不住回头望了周忠一眼。

灵帝余怒未消,问张让,“这个周坚捐官多久了?”

张让忙答道:“回皇上,还不足三月。”

灵帝更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周坚捐官还不足三月,若是朕这就罢了他的官,以后还有谁会给朝廷缴纳修宫钱,周尚这是要朕失信于天下呀!”

百官心说原来如此,儿子捐了官,老子上书弹劾,也算一桩趣事。

本来这年头,就连司徒袁隗拜相,也得交钱,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这周尚可是有些不知好歹,不识时务,难怪只能做个县令,到是他那个叫周坚的儿子能识得时务,唯一令几位知情的大臣不爽的是,那小儿竟然攀附的宦党。

周忠站在朝班的最后面,只听的心惊肉跳,暗暗叫苦!

三弟呀三弟,你这是何苦,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明白。

周忠想要替周尚求情,奈何人微言轻,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灵帝发了一阵火,终于怒气稍歇,就要治周尚之罪。有昔年曾受过太尉周景恩惠的官员连忙出班求情,灵帝恨恨地道:“罪责可免,但朕却要罢了他的官。传朕旨意,皖县令周尚不守臣德,妄自非议朝政,令他休印归家,十年内不得再行启用。”

张让忙道:“老奴遵旨。”

百官神情默然,再没有人出班求情。

周忠面色灰败,暗叹一声,心说罢了罢了。

己吾,县衙后院。

当!

当!

当!

雷鸣般的金铁交击声中,两条人影正厮杀成一团,打的不可开交。

周坚使的是重达八十斤的亮银铁枪,汉代斤两与后有所差别,但就算如此,折算下来铁枪也有四十斤的重量,如此沉重的武器,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使用。

典韦的兵器还没打造好,使的还是三丈多长的铁链,重量不比铁枪差多少。

枪来链往,转瞬间交手五十回合。

周坚最擅长的是近身搏杀,用的最得心应手的兵器也是东刀战刀,枪法虽然精熟,但毕竟更适合马上厮杀,近身肉搏不太合手,战了五十回合,也没讨到半点便宜。

“撒手。”

典韦猛的甩开铁链缠住铁枪,大吼一声,铁链瞬间绷的笔直,发出‘咔咔’响声。

“未必。”

周坚眼神犀利如刀,右手忽然松开枪身,反握在左手枪尾处,铁枪疾抖,顺着典韦猛虎的扯力,迅疾无伦地疾刺典韦胸腹。

“好。”

典韦大喝一声,迅速发力抖动铁链,将枪刃扯偏,铁链也从枪身上脱离。

周坚铁枪往地,借势飞纵而起,猛的一记鞭腿疾扫向典韦左胫。

典韦来不及甩开铁链招架,急抬左臂硬接了这一记截腿,被踢的连退了数步,才将铁链抖了开来,大吼一声,狠狠扫向周坚腰腹。

当!

铁枪和铁链狠狠贯在一起,两人同时跃起飞退。

“痛快!”

典韦狂性大发,又要脱要衣甲,来个祼衣大战。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周坚随手扔开铁枪,扯下脖子上的布巾抹了把额头的细汗。

这些天来每天一有空,就跟典韦打上一场,一连半月下来,收获着实不少。

闭门造车,进步十有有限,尤其是武艺到了周坚这样的地步,要想再进一步,实在是难如登天,只有跟典韦这样的猛人交手,取长补短,才能受到一点启发。

典韦没有趁手的兵器,铁链虽沉,但实力却发挥不出十成。

周坚用战刀的话,三百合过后能占得上风。但是用铁枪马下近身厮杀,一身实力也发挥不出十成,只能和典韦战个平手。

尽管如此,半月下来,他的枪法也有了少许进步,多了些连贯,少了几分生涩。

典韦没打兴奋,闷吭一声,拖着铁链回房去了。

周坚也不管他,这厮性子有些怪癖,没事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发呆,很少跟人交流,唯一关注的事情,或许就是胡三给他打造兵器的事情了。

院外脚步声响起,周武匆匆奔了进来。

“公子,乔府蔡小姐托人送来书信。”

周武奔到近前,将一封没有封漆的书信递了上来。

“蔡琰送了书信来?”

周坚怔了下,随手接过,抽出里面的信笺,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汉代记录文字都用竹简,纸是奢侈品,且质地粗糙,只有一些大户人家才偶尔使用。

“闻君之事,妾心难安;然妇人者不闻于政,以君之明,即已事己,必有决择,妾不敢妄自劝之,唯愿君夙愿得偿,显为将相;望君珍惜清名,以荣故里,蔡琰拜上!”

信很短,只有聊聊七十余字,字里行间隐有规劝之意,更多的则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愫,想来蔡琰在写这份信时,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周坚脸色淡然,信中隐含的规劝让他不自禁皱眉,然仔细品读,又不尽然。

信中的规劝之意,其实多是劝他珍惜名誉,并非是让他悬崖勒马的劝告。

妇人不闻于政,自是表明一种态度,意指蔡琰也不知道周坚的做法是对是错。

既然分不清对错,自然没有规劝他悬崖勒马的意思。

通篇虽然没有一句关心的话,但字里行间,却隐隐透着一丝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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