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也就废了,破军营将士的重甲要改制。”
周坚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嗯’了声道:“以前制作的鱼鳞甲只保护上半身,胳膊和下身保护不到,主要还是铁甲重量太沉,士卒难以负重。不过破军将的这些兵卒个个都能举起三百多斤的重负,装备全身甲,只在战时披甲,应该不成问题。”
戏昌又道:“重甲步兵的橹盾太小,防御面不够。”
周坚点点头,道:“还有呢?”
戏昌沉吟了下,才道:“兵种之间的配合虽然十分到位,但有点太过死板了,缺乏足够的灵活,遇到变故时恐怕会反应不及,而且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扭转局面的意外,战术配合太过生搬硬套,很难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抓住致胜战机。”
周坚欣然颔首道:“志才一针见血,的确指出了破军劳最大的问题。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破军营的战术都只是训练,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要想让兵种之间的配合更加灵活,就只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去磨砺了。”
戏昌微微点头,这个他自然明白,随即又道:“还有就是,重装步兵的作战定位和重装步兵与长枪兵之间的战术定位还有点失误。重装步兵不只是防御的中坚力量,还可以配合长枪兵进行突击,即要发挥盾的之固守,还要发挥矛之锋税,才能攻守兼备。”
周坚目露沉思,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狠狠击节叫好。
的确,重装步兵不仅是只用来御防,而且还可以配合长枪兵进行突击。
这世上没有固守不变的距术,只有最适应的战术,才是最好的战术。
周坚当即叫停演练,叫来周胜等校认真讲解重装步兵与长枪兵的战术配合。
戏昌也在帮边拾漏补漏,对不同兵种之间的战术配合进行不断地优化。
第161章一代枭雄的崛起
谯县,豫州刺史府。
豫州刺史孔伷自从洛阳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已缠绵病榻多日。
这日是个大情天,天气也暖和了不少。
孔伷总算缓过了一口劲,正在内院散步时,忽有家丁来报,长史许勋求见。
“快请!”
孔伷挥了挥手,回到厅堂落座。
不多时,刺吏府长史许勋匆匆而来,拱手一礼,“见过大人。”
孔伷肃手道:“子将免礼,且放座。”
许勋也不客气,转身在下首落座,不待孔伷发问,便道:“大人,方才下官接到颍川郡丞急报,颍州太守阴修已挂印弃官而去。”
“哦,阴修已挂印弃官去了?”
孔伷有些意外,阴修年方力强,怎得会挂印弃官而去?
许勋见孔伷愕然不语,只得开声道:“大人,阴修即弃官而去,颍川太守一职不宜空悬过久,还需早作安排,以安民心。”
“这个,待本官想想!”
孔伷揉着眉心思索起来,眼下朝廷已名存实亡,董卓虽拥立华阴王为新君,却根本号令不了天下,况且颍川是豫州大郡,孔伷也不想让颍川被董卓占据。
正难决时,又有家丁来报,有人自称昔日故交刘表,前来求见。
“刘表?”
孔伷闻言又是一愕,刘表是他昔日好友,但洛阳未破时,刘表本在大将军何进府下任北军中侯。负责节制北军五校。
只是洛阳被张牛角攻破后,刘表就不知所踪。
孔伷到了洛阳后,也曾多方打听,并未打听到刘表的消息,还以为已殁于乱军中。
不想却忽然来了谯县,也不知是真是假。
“快请。”
孔伷连心吩咐一声,随即又亲自起身迎了出去。
方到院中,就见一人随着家丁径自往后院而来。
来人四旬上下,极有风仪,不是刘表还有谁来着。
“年余不见。公绪近来安好?”
刘表见孔伷亲自迎了上来。忙快行几步,拱手问道。
“真是景升。”
孔伷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将刘表往里让,“数月前伷率军前往洛阳。曾派人多方打听景升下落。却不曾探得消息。今见景升安然无恙。伷可宽心矣。”
刘表却叹息道:“祸乱频起,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
孔伷也不急着询问。忙将刘表让到堂上落座,又命仆佣膝上了茶典。
刘勋也未离去,就在下首陪座。
孔伷待仆佣退下,才问道:“昔洛阳城破时,不知景升去了哪里?”
刘表苦笑道:“洛阳城破之即,表侥幸脱身离开洛阳,入川中避难,在刘郡郎处盘桓了一些时日,月前闻各种勤王大军已讨平贼寇,收复洛阳,这才回洛阳探望故旧。”
“这样啊!”
孔伷才道:“不知景升今后有何打算?”
刘表黯然道:“无根之民,还能有什么打算,此番前来探望过公绪,表便回山阳故里结草而居,从此不再问天下之事。”
孔伷怔了下,随即便明白过来,刘表嘴上虽说要回山阳故里,实则是以进为退,只怕是想要自己收留他,眼下天下将乱,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又岂会甘心回乡养老。
不过,收留刘表也不是什么难事。
孔伷抚髯沉思,刘表本就是昔日好友,如今有难,无处可去,自然要照拂一下,正好颍川太守阴修挂印弃官而去,刘表乃八骏之一,也有大才,到是颍川太守的上佳人选。
思忖已定,当下道:“景升当世大才,若不为国效命岂非负了生平所学。日前颍川太守阴修挂印弃官而去,伷正在为颍川之事为难,若景升不弃,助吾暂守颍川如何?”
“这……”
刘表心中狂喜,面上却推辞道:“表庸碌之才,如何能当此大任?”
孔伷微笑道:“景升若是庸才,那这天下便没有贤才了,就与不就,全在景升。”
“这……好吧!”
刘表状似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恭敬不如从命,表当不负公绪厚望。”
许勋在旁边冷眼旁边,心里很不舒服。
若是换了其他人来任颍川太守,他还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但这刘表是什么东西,一介丧家之犬耳,洛阳城破时,这厮跑去了西川,必然是投靠刘焉去了,如今却又跑来了豫州,多半是在刘焉那里混的不如意,这才跑来投靠孔豫州。
当晚,孔伷设宴为刘表接风洗尘,并当堂任命刘表为颍川太守。
刘表自是欢喜无限,在刺史府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便急急的跑去颍川赴任。
许勋猜的没错,洛阳破城后,刘表的确是跑去西川投奔刘焉。
然而,两人虽然同为汉室宗亲,刘焉却对刘表甚是提防,只是却不过情面,才给了刘表一个闲职,混了数月,好处没捞到,却受尽了川中士族的冷眼。
正好各路诸侯讨灭张牛角叛军,收复洛阳的消息传到西川。
刘表左思右想,觉得在西川无法立锥,就辞了刘焉,跑来豫州投奔旧友孔伷。
只是没想到,刚到豫州,就赶上颍川太守阴修挂印弃官而去,自己也机缘巧合的当上了颍川太守,若是再迟上数日,待花落别家,自己还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表也不禁在心下感叹,自己这下是时来运转了。
颍川也是大郡,人口众多,有了地盘,也就有了割据一方的资本。
而且天下名士出颍川,自前汉以来。颍川之地便多贤才,只要再招揽到一些人才,募集上数万大军,就足以割据一方,不用再寄人篱下,四处飘波了。
陈留。
曹操等陈宫等的有些望眼欲穿,有种渡日如年的感觉。
陈宫去了东郡游说,自己能否得到一块赖以起家的地盘,就全在陈宫身上了。
曹操心中有事,这些天也不出去会友了。整日就在军营里等候陈宫佳音。实在无聊时只好找来几本兵书翻阅,并与数次领兵征战互相印证,到也略有所得。
这日。
曹操正在军帐里翻阅竹简,就见族弟曹洪兴奋地冲了进来。
“子廉何以如此?”
曹操不解地问道。“可是有何喜事?”
曹洪兴奋地大叫道:“主公。陈宫先生回来了。”
“哦。宫台回来了?”
曹操闻言顿时大喜,随手将竹卷弃在桌案上,连忙鞋子也来不及穿。猛地站了起来就往外面冲,高声大呼,“快,随某去迎接宫台。”
“孟德不必出迎,宫这便来了。”
还未冲到军帐门口,一把清朗地声音响起,帐帘掀出,陈宫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宫台,你可来了。”
曹操赤着脚,疾步奔了过去,握住陈宫双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自半月前宫台去了东郡,操便日思夜盼,却不知宫台此行结果如何?”
陈宫对曹操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非但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有些欣赏,当下笑道:“不负孟德所望,宫已说服东郡士族,答应奉孟德为东郡太守。”
“好,太好了!”
曹操喜的连连搓手,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这些日子来的烦恼,也随着陈宫带来的好消息,不翼而飞。
曹操甚至有种守的云开见明白的感慨,只要有了一块赖以起家的地盘,以自己的能耐又岂会输给靠着门望发家的袁绍和袁术兄弟。
特别是袁公路,无断无谋,却能一呼百应。
曹操虽然和袁氏兄弟交好,但却打心底里从来就看不起袁术。袁本初还罢了,此人也算得是一时豪杰,可袁术那厮,根本就是草包一个。
好在如今,自己也终于有了一块地盘。
陈宫微笑道:“事不宜迟,请孟德速速起兵,随宫北上入主东郡。”
“宫台所言甚是。”
曹操在最初的欣喜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当即前往拜别张邈,令曹氏及夏侯氏兄弟分统八千部众,出陈留,奔赴东郡去了。
南阳,宛城。
周坚刚刚视察铁官营回来,戏昌就神色凝重地赶了过来。
“主公,渤海急报。”
“渤海?”
周坚神色一动,袁绍不是去了吗渤海吗,难道是袁绍有动作了?
戏昌直言道:“上午得到消息,袁绍自入渤海,遍访当地士族,眼下已被渤海士族奉为渤海太守,正在广积粮草,招兵买马,扩练军队。”
“唔,袁绍领了渤海太守?”
周坚神色一凛,凝声道:“动作好快啊,看来袁本初也并非无能之辈。”
戏昌深以为然道:“袁氏虽然四世而三公,故吏遍天下,但若袁绍是无能之辈,又岂会得到渤海士族的拥立。再加上袁氏的名望,怕日后袁绍此人会成主公劲敌。”
周坚怔了下,不置可否。
劲敌嘛!那到还不至于。
况且袁绍去了渤海,要发展也是在河北发展,和荆州中间还隔着兖豫二州,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况且历史早已证明,袁绍并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枭雄。
在周坚心里,真正的劲敌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还驻兵陈留的曹操。
孙坚、刘备这两个野心家,也勉强可算是周坚的劲敌。
戏昌察言观色,见周坚颇有些不以为然,不由讶然道:“主公有不同看法?”
第162章灭族毒计
周坚的确有不同看法,洒然道:“袁绍不足为虑,对了,曹操怎么样了?”
“这……”
戏昌有些不解,不明白主公为什么会认为袁绍不足为虑,看也不再多问,答道:“曹操现在还驻军陈留,没有什么动静,主公何以如此关注曹操?”
周坚肃然道:“志才有所不知,本将军与曹操此人也算有些交情,以本将军观之,这曹操极有才略,若逢乱世,必为不世之枭雄,远非袁绍可比。”
戏昌道:“可是,曹操纵然有枭雄之姿,可此人眼下尚寄人篱下下,连一块自己的地盘都没有,对主公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反观袁绍,此人才回渤海,便得到了渤海士族的一力拥戴。冀州刺史郭典年事一高,数子皆不成器,若教袁绍取了冀州,以袁氏名望,袁绍必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在冀州站稳脚跟,或有可能一统北方,届时将成为主公心腹大患。”
“志才不必担忧。”
周坚微笑道:“袁绍就算占了冀州,北面也还有刘虞和公孙瓒。而且就算袁绍最终统一了河北,想要南下中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志才切不可小觑了曹操此人。虽然此人暂时还在寄人篱下下,连一块地盘都没有,但本将军有种预感,不用多久,这厮就能搞出点事来。”
“这……”
戏昌有些难以置信,“主公怕是有些主观臆断了吧?”
周坚微笑道:“志才若是不信,本将军就与你打个赌如何?”
戏昌欣然道:“恭敬不如从命。主公想赌什么?”
周坚道:“本将军若是输了,便任由志才处置。”
戏昌道:“若是在下输了呢?”
周坚奸笑道:“这个容易,若是志才输了,只需以后戒了酒色即可。”
“这个……”
戏昌抚了下颌下几缕柳须,半晌无语,然而心里却划过一道暖流。
周坚微笑道:“如何,志才敢不敢赌?”
戏昌咬咬牙,铿然道:“也罢,就依主公。”
周坚‘嗯’了声,又道:“志才。不是本将军说你。就你这身板,还整天沉迷酒色而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