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很怪异。”步青廷笑说。
“怎么?不想去吗?”她露出娟丽的微笑。
“机会难得,我当然要去。”他撇了撇嘴,“不过这么一来,你就不能经常看见端木了。”
“看见又如何?现在这情况,倒不如不见。”她敛下双眸,“再说,我来这里不是要夺回他,而是想让自己更好。”
“好吧,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步青廷真的希望她可以走出悲伤。
她转头望着步青廷,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让他得到幸福,她一定会帮他找到属于他的真命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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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夏晗将包袱准备妥当后,正欲就寝,突然听见房门发出咿呀声。他走近房门一瞧,才发现门板已被推开一道缝,不禁疑惑的想着,刚刚她明明上了闩,怎么会。。。。。。
“谁?”她紧绷着神经,开口询问。
不一会儿,端木夜风缓缓的走进房里。帅气的靠在门边。炯利的双眸紧瞅着她。
“你当真习了医?不过短短三年;又在旁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未免太神奇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聪明才智?或者你也想学?学会之后才可以帮国王陛下控制病情,要高升就更容易,也更快了。”她故意这么说,嘲弄他为了名利,什么都可以弃之不顾。
“也是,不过我没有闲暇功夫去学那玩意儿,只是对你太好奇了。”他双眼微眯,“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快点回南阳镇。都城可不是这么容易待下去的。”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已经失去多有的人根本无所谓。”她指着房门,“请你快离开。”
“如果我不走呢?”
“你不怕倩雅姑娘找了来?”
“他们已随太医前往宫中。陛下在府邸发病,田赐森担心极了,今晚他们是不会回来的,而且下人们更是乱成一团,谁也无暇顾及我们。”他大胆的盯着她,“这段时间正好留给你我。”
“你别乱来,我可是有婚约的人。”她惊骇不已。往后退了几步。
“你真以为我相信你和步青延订了亲?”他紧蹙眉头,“来到都城后,我见过太多世面,你瞒不了我的。”
她深吸一口气,却压抑不住发自内心的颤抖,“信不信由你,现在的我也不是三年前的夏晗,你别想碰我一下。”
“你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安傅居大人,你想做什。。。。。。”
不等她说完,他牢牢的钳住她的两藕臂,让她的背部紧贴着墙壁。
她防备的盯着他,“难道你又想吻我?”
“何止是吻。”说着,端木夜风悍然撕毁的她的衣衫。
夏晗紧绷着身子,瞪大双眼怒瞪着他,咬牙嚷道:“住手!”
“呵。。。。。。这么小声,何不干脆承认你也要我?!”他拦腰抱起她,往大床上一掷。
她吓得缩到墙边,神情脆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怕贺暦侯?”
“现在我啥也都不管了。”他跨坐在她身上,望着她娇软柔绵、纤瘦合度的身躯……
外头传来夜莺轻啼的声音,室内却迥盈着夏晗的娇喘声,充斥着做爱的味道。
×××××
案上油灯闪烁,屋内的气氛安静无比,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凌乱的交错。
“你真的要住进宫里?";端木夜风缚锁住她的身子,嗓音沉冷的问。
”没错。“夏晗推开他,坐直身子。
”你这么做,实在很笨。“他眯起眼眸,”难道你想将你与陛下的亲戚关系告诉他,借以消除你叛国罪臣后代的污名?”
穿戴整齐,她转身,水灿的大眼对上他质疑的双眸,“我不会这么做,况且这么做也无济于事。”
“那你的目的是?”
“国王陛下的旨意,我能怎么办?”她露出苦涩的笑容,“说不定只要我多多奉承巴结,还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他冲口而出。
“你真以为你了解我的全部吗?三年的时光很容易改变一个人。”连她都无法确定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
明明受尽情伤,劝自己要恨对方,却无法摆脱宿命的纠缠,心心念念着他的存在,哀哀怨怨的接受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身子的事实。
他勾起她的下颚,“如果你真的要怨,那就怨吧,我无话可说。”
“知道吗?我恨。。。。。。就是恨你从来不喜欢和我说话。”她闭上双眼,强忍住还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走,如果你还想靠贺贺暦侯飞黄腾达,就快离开。”
“你太了解我了,也谢谢你的提醒。”
突然,外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立刻吹熄油灯,靠向墙壁,迅速跃窗离开。
夏晗跑到窗边,往外一瞧,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想起他刚才慌张的神情,可见他真的很在意现在的地位。
对男人而言,身份地位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
此时,敲门声响起。
她赶紧关上窗子,整理床铺,并整理一下稍微凌乱的头发,快步来到门边。
“谁?”
“是我,府邸的管事嬷嬷。”
夏晗蹙起眉头,想了想,然后打开门,笑意盈然的说:“嬷嬷,有事吗?”
“我看你房里刚刚还亮着,以为你怎么了。“嬷嬷不着痕迹的梭巡房间里头。
“喔,因为我明天要住进宫中,整理东西看见一本书册,一时兴起,翻了翻,正想睡呢。”她甜甜一笑。
“因为安傅居大人也不在房里,府邸没个主子在,我很心慌,正四处找他。”嬷嬷意有所指的说。
“难不成你以为他在我这儿?”夏晗摇头轻笑,“别忘了,我的未婚夫就在那一头,他的胆子再大,也有顾虑的吧?再说,对无情无义的家伙,我还不屑呢!”
“你是说安傅居大人无情无义?”
“你想知道吗?那请进来坐坐,我可以数落出一大堆他无情无义的理由。”她想,既然倩雅都知道她与端木夜风之间的关系,这位管事嬷嬷不可能不明了,如果她佯装不知情的话,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
“不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身为下人,哪有权利知道这些,那就不打扰姑娘歇息了。”管事嬷嬷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她近行近远的身影,夏晗这才松了口气,心底暗骂自己,傻夏晗,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
进入宫里,夏晗因为极尽富丽堂皇之能事的宫殿而惊叹不已。
玻璃瓦、青瓷砖,围绕着桂殿兰宫,椽梁、房檐、鸱吻都悬上龙閻灯,直达国王陛下所住的至善殿。好个美轮美奂的琼楼玉宇!
走着走着,她突然定住脚步,望着这些建筑物发呆。
步青延发现她没有跟上,于是回头问道:“琀妹,怎么不走了?”
“只是觉得人生如梦,小时候我一直吵着我娘,要她带我到都城,进宫里看看,她一直没有答应,如今我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被召进宫中。”她有感而发,“倘若当时我曾经入宫,认得先王,一定会请先王绕过我们全家。”
“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与步青延正要举步时,瞧见一位戴着乌纱帽、穿着红裙的俏丽女子从前方跑了过去,她手里拿着丝网,原来正在扑蝶。”
“蝶儿,别乱跑。。。。。。蝶儿。。。。。。”女子直盯着眼前的蝴蝶,却忽略了脚边的池塘,一个不注意,竟滑落池塘里,“啊。。。。。。救命。。。。。。救命呀。。。。。。”
步青延飞奔过去,跳进池塘,将女子救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他急忙问道。
夏晗也快步走可过去,帮她把脉,“她没事,只是喝了点水。”
女子慢慢的张开眼睛,看着步青延,露出虚弱的笑容,“谢谢,是你救了我?”
“没错,以后要多注意。可以站起来吗?”步青延关心的问。
这时,有一名宫女跑了过来。
“七公主。。。。。。七公主。。。。。。你怎么了?天啊,你掉进池塘里了吗?”
“她是公主?”步青延惊喊。
“你又是谁?怎么可以触碰公主的玉体?”宫女怒声斥喝。
“小玉,你别乱说话,刚刚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七公主红着脸儿,柔声斥责道,“还不向这位公子道歉?”
步青延摇摇头,“别在意,还是赶紧送公主回房换件衣裳吧!”
在小玉的劝说下,七公主只好返回寝宫,离去前还不忘回头望了步青延一眼。
“琀妹,你胡说什么?”他眉头轻蹙。
“我是说真的,如果遇上良缘,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她伸手指向前方,“至善殿就在前面,我们快走吧!”
“好,国王陛下正在等我们。”步青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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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段思聪坐在主位上,看见步青延和夏琀走进来,立刻笑逐颜开。
“草民步青延拜见陛下。”
“民女夏琀拜见陛下。”
他们一起跪地请安。
“别多礼,快起来。”段思聪说,然后看向内侍,“赐坐。”
内侍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步青延和夏琀分坐两侧。
“进宫的感觉如何?”段思聪问。
“非常的华丽气派,但不失亲切,不会给人冷硬的距离感。”这的确是夏琀初入宫的感受。
“我也是这么认为,”步青延补充说明,“虽然有许多外来的颜色,但仍不失大理传统格调,两者相辅相成,堪称一绝。”
段思聪捻鬓大笑,“你们这么说,这真是投了寡人的意,让寡人非常开心。”
“陛下,我们私下商量过,能否在宫里帮忙做点事?否则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过日子,还真不习惯。”步青延恭敬的开口。
“这。。。。。。请你们来是当贵客,怎么能分派工作给你们呢?”段思聪摇头。
“可是。。。。。。”步青延知道夏琀还可以弹琴给国王陛下听,他只能在宫内枯坐了。
“父王。。。。。父王。。。。。。”年纪最小的七公主跑了进来,“听说有客人来了。”她一转头,看见步青延坐在那里,小脸瞬间转红,“请问他是?”
“他们是父王的贵客,这位是步公子,那位是夏姑娘。”段思聪做出介绍。
“你们好,我是七公主晓爱。”她已经换了衣裳,罗绮珠翠,非常耀眼。
“七公主千福。”
他们立刻起身,屈膝,异口同声。
“父王,我要去魅牙山狩猎十日,到底要派谁陪我去?姜护卫有事,无法分身。”晓爱眼珠子一转,走向步青延,“请问你会武功吗?”
“呃。。。。。。哦。。。。。。”
“他的功夫可强了。”夏琀替他回答。
七公主双眼发亮,“既然如此,父王,我要他保护我前往魅牙山。”
“你该知道,步公子和夏姑娘有婚约,别再胡闹。”段思聪非常明理。
七公主脸色大变。
“陛下,因为发现彼此理念不合,而他也不是那么喜欢我,昨晚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夏琀赶紧开口。
“什么?”段思聪蹙起眉头,难以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开寡人玩笑吧?”
步青延也是一头雾水,“琀妹,你这是。。。。。。”
夏琀以眼神暗示他别多话,“陛下,我们不敢开您玩笑,更不敢看、欺瞒您,而是当真解除婚约,彼此承诺做一辈子的朋友。”
“父王,”七公主笑开怀,“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
眼看最宝贝的公主这么开心,段思聪就算是觉得不妥,也只好睁只、闭只眼了,“刚才步公子不是说想帮忙做事吗?那就请你保护公主此趟狩猎之行好了。”
于是步青延打鸭子上架,接受这项任务。当然,他没忘记,这又是拜夏琀所赐。
夏琀进宫之后,深得国王陛下的喜爱,因为她拥有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才艺,
任何诗文、画画的来处都难不倒她,写诗对词也总能出现新意,听她奏曲更如新莺出谷般悦耳,吹竹弹丝无一不可,就连作画都有唐朝画圣吴道子的影子。
田赐森得知国王陛下这般倚重她,脸色瞬间变得灰败,担心自己的地位就要被取代了。
“夜风,我要你进宫见她一面,劝她离开。”他嘱咐道。
“侯爷,我只能尽力,至于她听不听,我就不敢说了,毕竟我负她是事实,她怨我也是真的。”端木夜风不会允诺做不到的事。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办到。”
“如果我办不到呢?”他试问。
田赐森握紧拳头,咬着牙说:“那就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