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办到。”
“如果我办不到呢?”他试问。
田赐森握紧拳头,咬着牙说:“那就让她死。”
端木夜风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微笑,“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需要如此重吗?”
“难道你不忍?”田赐森阴恻恻的看着他。
“你说,聪明如我,会因为一个罪臣之女而毁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前程吗?”端木夜风笑问。
“那就快去,想办法说服她。”
端木夜风拱手,“是,我一定会尽力,不过这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的事,请给我一段时间。”
“反正尽快就是。”田赐森甩袖离开。
端木夜风脸色黯然,站在原地。
半响,他也跨过门槛,直接前往王宫。
听说现在陛下根本离不开那女人,她到底用什么方法让陛下如此依赖她?
只要想到她成天待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尽管那人是国王、是她的表亲,他还是觉得非常不舒坦。
进入宫中,询问过后,他来到夏琀居住的悦水苑。
经过宫女的通报,他走进里头,看见夏琀坐在池塘边喂鲤鱼。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淡淡的说:“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是安傅居大人,进出王宫是家常便饭。”
“所以趁工作之便来看看我?”她拍了拍手,站起来,娇媚的笑颜让人心荡神驰,“里面坐。”
她走进屋里,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宫里什么都好,连茶都是香,刚泡好,还是热的,快喝吧!”
“你在这里好像过得很惬意?”端木夜风跟着走进来,观察她的笑容,似乎多了几分春风得意。
“当然惬意了,饭来张口,茶来伸手,最重要的是,景色优美,王子和公主们也很好相处。”夏琀瞅着他,“我想你不会只是单纯来看我,说明来意吧!”
他的脸庞瞬间黯然,“离开都城,回南阳镇去。”
她拧着眉头,“这些话我都听烦了。”
“你留下来只是为了惩罚我,是吧?”他眯起眼眸,“那我告诉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样行了吧?”
“就这么简单?”她柔媚一笑,“我偏不走。”
“为何这么固执?到底要我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不才肯离开?”端木夜风沉着嗓音问。
“你真傻。”她垂下头,摇了摇,“我不想害你,你尽管过你的日子,我住在这儿并没招惹你,更不会破坏你和倩雅姑娘的感情。”
“但是你会有危险。”他双眼冷冽,此刻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危险?”夏琀挑起眉头,睇着他,“谁要我的命?”
“我不会骗你,你还是快走。”端木夜风走近她,热热的大掌贴着她冰冰凉凉的脸颊,轻轻揉抚。“这次我不会再骗你。”
“要我如何再信你?”一次的毁约,已让她遍体鳞伤,哪还有余力再伤一次?
“最后一次,你非信不可。”
她苦涩一笑,“如果真会死,可以死在有你的地方,我无怨无悔,没有奢求了。”
“何苦这么傻?”他眼中闪过一道利光,嗓音粗哑的说。
“爱一个人本来就傻,无所谓。”她强忍住心伤,笑问:“要不要来盘点心?宫里的小饼很不错,我让人端一盘来。。。。。。”
“别让旁人打扰我们。”她牵强的笑容,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揪痛。
她眨了眨眼。“那你还想谈些什么?只要别谈这件事。其他都可以。”
“看来要你对我死心,很不容易。”
“你错了,我的心早已经死了,你怎么不信?连我精心绣了好久的喜帕都送给你们做贺礼,哪有不死心的道理?!”夏琀笑得恣意。
“若是如此,你为何还赖在有我的地方?”他撩起她鬓边的发丝,“不要否认你真正的想法。”
“你。。。。。。”她蹙起眉头,看着他。
“承认了?无话可说了?”他的手指来到她的下颚,动作温柔细腻。
闭上眼,夏琀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此刻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仿佛有魔力的指尖挑了起来,直到他的手指来到她细嫩的耳朵,她的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
“别。。。。。。”
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完全对我死心?”
“等。。。。。。等我在都城。。。。。。玩够了。。。。。。”她轻声嘤咛。
“不应该说让我玩够了,对吧?”他将她推到在贵妃躺椅上,双眸闪着烁亮的光芒。
“才不!”她晶莹的眼眸回睇他。
“你每次都不承认,但最后不都默认了?”他的炽烫的唇瓣慢慢的贴近她的柔唇。
“你先告诉我,到底说要杀我?”夏琀不敢呼吸,深怕闻到他吐出的焚热气息。一颗心又开始不定。
如果能多看他几眼,就算死也无所谓,她只怕这一切是他的借口。
“知道太多,死得更早。”他微眯双眸,热唇缓缓的贴上她的。
“好吧,那就不问了,我还想多看你一些时候,只要满足了,我随时愿意死。”她的笑容柔媚似花,动人不已。
“谁准你死?不许再说!”她的话语急促,神情冷峻,好像她真的会因为一句话而死去。
泪水滑落夏琀的脸颊,仿佛无形的手,攫住他的心。
接下来,她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飞,弹指间,房门已合上,滚烫的欲火再次与紧闭的室内燃烧,且愈烧愈旺。
在欲海中,她好几次想唤回自己的心,但每每张开眼,灵魂就掉进他撼人的凝眸中。
这男人让她寂寞一场,如今却以过度的热情来替补,任是无心,也让她动容。
普天下,只有傻女人才会这么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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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是夜,月色特别暗淡,夜空漆黑如墨。
一名黑衣人窜进贺暦侯府,迅速来到田赐森的房间。
今天田赐森出访,不在府中,是他可以利用的少数机会之一。
翻箱倒柜之后,什么都没发现,他忍不住泄气的叹口气。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进入田赐森的房间,始终一无所获。
突然,外头飙起强风,窗户喀喀作响,风从缝隙钻了进来,掀动书 案上的书册,墙上的那幅画却纹风不动。
他眯起眸,缓缓走了过去,伸出手摸了摸画,才发现它连画轴都紧 贴在墙上。
他使劲拉起画,书案突然移动,露出底下的暗门。
蹲下身子,用力掀开暗门,他正要跳下去,却听见脚步声,于是立 刻盖上暗门,将桌椅回归原位,纵身一跃,躲在窗外。
他看见倩雅走进房间,点亮油灯,先环顾屋里一圈,然后吹熄油灯 ,躺在床上。
该死!想必田赐森不放心,刻意要她睡在他的房里。
看来今晚的行动只好作罢,他立即离开,来到阴暗的角落,将面罩 慢慢的拉下,在稀微月光的映照下,那张脸逐渐清晰。
原来正是端木夜风!
夏琀将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上,然后抬头,“陛下,该您了。”
“啊,寡人又输了。”不用再做任何动作,只是模拟路径,段思聪便 知道结果。
“是陛下谦让了。”她笑了笑,“要不要再来一盘?”
“不了,上了年纪,眼睛容易疲累,还是歇一会儿吧!”
内侍上前,收走棋盘,换上水果点心。
“那么陛下想听曲儿吗?”
“也好,那……”段思聪正想指定曲子,却被门外侍卫的声音打断。
“陛下,安居傅大人在外头恭候着。”
“安居傅大人肯定有重要政务要与陛下商议,我先退下。”夏琀站起 身,由后门离去。
来到外头,她蓄意不走远,等着端木夜风出来。
自从上回他到悦水苑后,他们已有好些日子不曾见面。夏琀心想, 只要能远远的看他一眼,那就够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端木夜风走了出来。
夏琀尾随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来到有些偏远的桃花林,却意外 的瞧见倩雅。
“夜风,我在这里。”她朝他招手,嘴角微弯。
“让你久等了。”端木夜风大胆的揽住她的腰。
“难得陪你入宫,知道你和陛下有话要说,我等一会儿没关系。”倩 雅别有意图的挨近他,“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吗?我爹看在我的面子 上,也对你客气三分。”
他眯起眼眸,露出冷冷的笑容,下一刻竟用力将她拥入怀里。
倩雅顺势偎在他身上,柔声说道:“这里是王宫,你这么做,会不会 太大胆?”
“就因为是王宫,几乎没有人会来这种偏远的地方。怎么?不喜欢吗 ?”他的神情邪魅,低声笑问,大手抚上她的胸脯,轻揉慢捻。
“当然喜欢。”倩雅微微一笑。她色诱他好几个月,他始终以不想在 成亲前玷辱她为由拒绝她,让她既难过又生气,怎么也没想到他现 在居然会如此按捺不住。
他尽情玩弄早就想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女人,“你真热情。”
“是你让我热。”她娇喘一声,不满足的扯开衣襟,抓住他的大手, 往里面放。
“我警告你,继续这么挑逗我的话,你绝对会承受不起。”
端木夜风猛地将她推倒在大石头上,撩起她的裙摆,大手摸上她的 大腿内侧,漫不经心的爱抚着。
“啊……夜风……”大白天,又是在户外,这份刺激,让倩雅娇喘连连 。
“咱们月底就要成亲了,到时候我会夜夜让你做荡妇,没得休息。” 他嘴里说着露骨的话,眼眸却不露痕迹的瞟向不远处那个垂泪的小 女人。
夏琀倒吸一口气,双手捣住嘴巴,双眼盈满泪水。
瞧倩雅半裸的躺在大石头上,花瓣点点落在她的身上,而端木夜风 正粗鲁的拧弄着她……
夏琀全身颤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转身,奔出桃花林,但终究忍不 住痛哭失声。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又凭什么落泪?
他们有婚约,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何亲眼目睹他身下是另一个女 人的时候,她会把持不住,心痛逾恒?
夜风哥哥,既然你爱着倩雅,又为何要来招惹我?莫非……我在你 心中当真连一丝一毫的分量都没有?
胡思乱想了好久,天色已经暗下了,夏琀才拖着无力的脚步回到悦 水苑,竟意外的瞧见端木夜风站在门外。
他笑意盎然的走近她,“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一会儿。”
“你找我做什么?”她双眼红肿的看着他。
“咦?你好像哭了?是不是怨我这阵子没来见你?”他想拂去她脸上 的泪痕。
“别碰我!”她退后几步,冷冷的瞪着他。
“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笑问。
望着他无情的笑容,夏琀忍不住颤抖,“你说有人想杀我,这只是要 赶我回南阳镇的借口,对不对?”
还说不会再骗她,看来他已经非常习惯欺骗她了,早就没有一句话 足以采信。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会找这种烂理由。”端木夜风双手环抱胸前, 笑望着她那充满憎恨的表情,“你前些日子的热情呢?怎么突然变得 这么冰冷?”
“你何苦玩弄我?这么做很有趣吗?”夏琀的眸光变得犀冷。
“你千里迢迢的跑来都城,不就是冀望被我玩弄?”他的笑容隐含着 危险的慵懒,折磨着她。
她的心能不冰冷吗?此刻它已冻成了块,或许再一个重击,立刻就 会粉碎。
“端木夜风,你走。”夏琀指着前方,两簇火苗在眼中跳动。
“既然我来找你,就不想走。咱们进到屋里好好的说,在这儿叫嚣, 丢不丢脸?”他像个狂徒,嬉皮笑脸的说。
“你的精力真是充沛,刚刚不是才和倩雅姑娘温存吗?”她索性说穿 ,看他怎么解释。
“天啊!你看到了?”他故作惊讶。
“我知道你们有婚约,我又能说什么?”她挤出苦涩的笑容,“你以后 不要再来找我了。”
怒视他良久,她转身走进悦水苑。
他的动作更快,迅速挡在她的面前。
“你这是干嘛?”夏琀悲伤的望着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
或许请宫女们端来几壶酒,好好的浮一大白,便可消愁解忧,将所 有恼人心碎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狠狠的与他划清界线,将心中所有关于他的一切用泪水洗涤干 净,如此一来,她和他都可以解脱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想不开吧?”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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