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雨,你是说,他现下没有中意的女人吗?”老人皱着眉,一张老脸瞬间苦兮兮的垮下。
他朝思暮想的就是希望能早日抱到孙子,享受含饴弄孙之乐,难道,他注定没有抱孙子的命吗!?
“别急,老爷子,还没完呢……”
漱雨露出诡异的笑容,她抽起其中一张握着棍棒女王像的纸牌,放至他面前。
“棍棒王后,爱情丰富的女性,罗曼蒂克,天真无邪,如阳光一般灿烂的女子,能轻易网住风的驿动,探进如风缜密的心思,她的到来,能融化固执的寒冰,拯救堕入黑暗的灵魂……”
老人闻言惊喜万分,他倏地亮了眼,兴奋的拉住漱雨的双手。
“然后呢?然后呢?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那个又冷又硬的寒冰会融化!”他不禁提高了声音直嚷嚷。
希望啊!那是上天派来给他的希望啊!只要她一出现,说什么他都要死命留下她,毕竟,恐怕除了她以外,没有女人能捉住这以恶男为名的琰煌啻吧!?
“最后的一张牌……”漱雨细长的两指夹起位于象征牌下方的最后一张牌。
她先是翻向自己,在瞧清楚那张印着九个棍棒的纸牌后,她勾出一抹微笑,灿烂的笑靥令任何男人瞧了都会痴傻。
“怎么样!?怎么样了!?”老人瞪大眼,紧张万分的直盯着漱雨怪异的笑容,害怕方才的希望又将落空。
“棍棒九,突然的好姻缘、料想不到的相遇、立即得到的亲吻,意喻……”她顿了下,银蓝光芒再度出现在牌面上,点点光芒炫耀的令老人睁不开眼。
“即将到来的爱情!”她指尖一拧,银蓝光芒在刹那转化成一道灿烂的火红,瞬间消失于牌中,也代表着这炽烈热情,即将引爆。
她的占卜,从来没有失误,更从来没有人能逃过她的预言,就连一向高高在上的琰煌啻,恐怕也会栽在她的小把戏里头,成为一场爱情游戏中,最不可或缺的主角。
漱雨漂亮的褐眸中隐隐含笑,她睨着老人欣喜若狂的神情,只怕这一次,素有恶男之称的范煌啻,是逃不掉了!
热啊,好热啊!
莫亚亚舔着刚由麦当劳买来的霜淇淋,炙热的阳光在她头顶狂妄的闪着金黄,晒昏了她的脑袋,熨烫了一地热气。
“好热喔……”
她半眯着眼,可怜兮兮的蹲在那栋约有三十来层的办公大楼对面,咬了口霜淇淋,双腿踢着脚旁的小石子,耐心的等着目标出现……
是的!她的目标、她的金主、有钱包养她的凯子!那个听说叫作琰煌啻的酷酷男人。
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力量调查出琰煌集团所在位置,等在这里也有三天了,却怎么也没见到琰煌啻的身影。
苦苦等候的结果,只是让阳光晒得她头昏眼花,霜淇淋吃进肚子里糊成一团罢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好无聊喔!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出现啊?”她百般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麻花辫,口里嘟嘟嚷嚷地抱怨着,再等下去,只怕她都要让太阳给晒融了。
唉!其实她也不过是想当个小小米虫嘛!米米跟洛洛她们干嘛非得举双手双脚反对,说什么要是她不肯出去找工作,就干脆去找个自愿出钱包养她的金主算了!
仔细想想,她们说的话还真有点道理,说到工作嘛,她或许不会,但若是要当米虫,那她可就是一流的。
每天窝在家里吃吃喝喝,没事看看电视、睡睡觉,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消耗太多的体力,容易得很。
莫亚亚又大大咬了口霜淇淋,鼓着双颊,她心满意足的叹息了声,冰冰凉凉的霜淇淋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头,最好吃了!
莫亚亚伸出粉色小舌舔过唇边沾上的霜淇淋,圆滚滚的大眼眨啊眨的,由对面琰煌集团大楼的右边出口转到左边出口,只见一只土黄色的小狗慢吞吞的从她眼前晃过,其他什么影子都没见到。
“好慢喔,都已经五点多了耶!”她噘起红唇,看了手表一眼,又将视线调回对面大楼,娇小的身子倚着栏杆,前后摇晃着,“还是再等等吧!”
她两条长长的麻花辫随着她一俯一仰的动作甩摆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波浪,吸引了行人的目光。
她无视于行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只是专注于眼前的大楼。
突地,对面大楼走出一群人,那走在前头最高大、挺拔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目标、她的金主、她的凯子——琰煌啻!
连忙将吃了一半的霜淇淋整个塞人嘴里,莫亚亚背着一只大包包慌乱的爬翻过栏杆,面对着车潮汹涌的马路,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过去。
此时此刻,她单纯的脑袋瓜子里只想着——
等我!琰煌啻!
我来了!我找到你了!
第三章
“老头最近安分得太不寻常了。”琰煌炙尾随在琰煌啻身后进入电梯。
跟在身旁的一名下属立即按下一楼的按钮,然后恭敬的退至一旁,等待着电梯抵达一楼。
“喔?怎么说?”琰煌啻难得在人前露出笑容,或许是老头近日的收敛取悦了他,他近来的心情有逐渐好转的趋势。
“你不觉得老头这几天看你的眼神很诡异吗?那像是得意、又像是算计的眼神,看的我浑身发寒,就连漱雨对上咱们的目光时,还会心虚的撇过脸去;你都不知道,当她转过头去时,脸上还写着‘祝你好运’四个大字呢!”
盯着电梯上头由三十逐渐下降的数字,琰煌炙想起老头那闪着阴谋的目光,全身开始发毛。
“是吗?连漱雨都插上一脚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琰煌啻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他没想到,连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人才,都让老头给挖过去了。
而吃里扒外的家伙,下场通常都不是挺好的。
“别小看漱雨的能力,啻,你不会想尝尝那种滋味的!炙那时候得罪漱雨的惨状,你不是没见到。”闲在一旁纳凉的琰煌终于开口。
他温文儒雅的噙着笑,难得好心的提醒着他——
漱雨的能力不容小觑!
先别说她身上有着希腊女祭司的神圣血统,光是她从未失误的占卜能力,和她身上的那股灵力,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想当初,炙不也是被她整得半死吗!?
“妈的!,都几百年前的事还提个屁!”琰煌炙恼火的低吼,一想到那时其惨无比的后果,他就火大。
“是啊!谁教你老爱逗她,惹得她火大了,才给你那小小的教训。”琰煌啻暗讽着炙当时的莽撞。
谁都知道,漱雨的脾气挺好,但要是真惹火了她,任谁求情结果都一样!
“小小的教训!?”那哪叫小小的教训啊!?琰煌炙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想着,那一个月的悲惨,他到现在都还余悸犹存!
“我不过是开个小玩笑得罪了她,你知不知她有多狠?她冷笑地扔下一句:‘犯水’,然后隔天就拍拍屁股飞回希腊,天晓得那一个月我过得生不如死!”
所以他才说女人都是些爱记恨的低等动物!
“嗯……我想想,每每出门便下大雨,走在路上还会莫名其妙被泼的一身湿,更夸张的是,台风天好端端的坐在办公室里头,居然有不知哪飞来的树干打破玻璃,让外头的狂风暴雨替你清洗、清洗办公室,这的确不算是‘小小’的教训!”琰煌说到最后忍不住闷闷的笑了起来。
他还记得,那时炙气的差点就想搭飞机飞往希腊,狠狠的掐死漱雨那个小魔女。
“闭上你的嘴!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漱雨那小魔女有多恐怖!我们现在谈的可是啻的事,别转移话题了!”没好气的瞪了琰煌一眼,心里却还暗自庆幸漱雨当初说的不是“犯火”,要不然,烧他一个月,他不疯了才怪!
“别太高兴,你们以为老头找漱雨回来,会单单只为了对付我吗?”琰煌啻不以为然的开口,“放下一张网,并不只想网住一条鱼而已,你想,贪得无厌的老头会只想抓住我而已?”
他对老头脑子里的邪恶念头,是再清楚不过了。叫漱雨回来,还不是想借助她的能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的意思是,老头的对象不只一个?”抚着下颚,琰煌感到十分有趣的挑起眉头,他对老头的奸险狡诈又有了新的领悟。
“这招可真绝,不过,在海里遨游已久的大鱼,会愚蠢到自投罗网吗?”傲慢的扯开一抹邪笑,琰煌炙狂野不羁的面貌,绝对有逼得女人为他疯狂的本颌。
“我想,有了漱雨的帮助,这次老头迭给啻的礼物,必定不同凡响。”琰煌昂起下颚,及肩的长发梳整好用银丝带系于身后,优雅贵气的举止向来是他迷惑女人的最大利器。
老头和啻的对决,不到最后,焉知谁胜谁负?
更河况是字典里从来没有“输”这个字的琰煌啻,他会容许自己败在老头手里吗!?
这三个男人即代表着尊贵,他们狂妄、嚣张、自大,却又能吸引女人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扑往他们的怀抱,甘心让那熊熊烈火,烧得自己在一夜之间,化成灰烬。
“”的一声,电梯应声开启,琰煌啻面对大门排成一列恭送他的队伍,眯起了狭长的黑眸,唇边窜上抹似笑非笑的微笑,朝他们扔下一句:“那么,我期待着。”
他大步跨出电梯,迎着阳光,好戏即将开场!
“我找到你了!”
才一踏出琰煌集团大楼,琰煌啻准备搭上房车回大宅时,一声欢欣的娇呼,伴随着软软、香香的温热物体,就这么在他踏出步伐的刹那,扑撞进他宽阔的怀里。
“我终于找到你了!琰煌啻!”
两根长长的麻花辫凌空飞舞着,然后垂落至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肩后。
突来的撞击让琰煌啻闷哼了声,蹙着眉头,不得不出手扶抱住这冲向他怀中软软、香香的小东西,以免自己被这突来的冲撞而倒地。
一刹那,他看见了一双漆黑如星辰的眼睛,甜美的笑靥在她脸上绽放,就像不小心由空中坠入他怀中的精灵,毫不吝啬地张开了双臂,抱住他浑身冷冽的气息、他对女人的鄙夷…………
一时间,跟在琰煌啻身后的众人皆惊愕的倒抽了口气,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谁都知道,个性阴情不定的琰煌啻一向不让女人近身,向来只有他碰女人的份,而没有女人可以碰他的例子,
如今,这个女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
霎时,众人一致的抽气声,听来竟滑稽的好笑。
“咦?什么声音?”莫亚亚埋在他宽阔的怀中,清楚的听见那奇怪的吸气声。
她好奇的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侧过身,越过男人高大的身躯,狐疑的看着那十来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们,他们怎么个个都惨白着张脸?
她怎么也想不出,这么大的公司规矩居然这么多,连呼吸声都要一致呢!
“啻,我看是来不及了!老头的‘礼物’既然已经送上门,你倒是好好看清楚你这份礼物长什么样子!”
好听的男音由她身后传来,在她还来不及转头时,头皮传来一阵拉扯的疼痛。
她长长的麻花辫被人揪扯着,扯出她赖在琰煌啻怀中的身子,她痛呼一声,泪花在眼眶乱转,无助的只能随着那拉扯动作仰高头,含着晶莹剔透的泪光,对上一道深邃而锐利的目光。
琰煌啻!
她伸长双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开始挣扎着想要逃脱身后男人恶意的戏弄,扑往琰煌啻——她未来金主的怀中。
“嘿!看来这小东西急着要扑到你怀中呢!”
在她好不容易抢回自己的长辫,要奔往琰煌啻的怀中之际,另一个男人则向前跨一步,戏谑的拉住她另一根麻花辫,向后一拉,将她扯离琰煌啻约有三步之远,硬是不让她接近琰煌啻。
“将她给扔出去!”琰煌啻连瞄都不瞄一眼,径自步往停在阶梯下的房车。
老头送上门的女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嗨,别这样嘛!这小东西倒挺新鲜的,跟以前老头送上床的女人不一样!”迅速侧身挡住他的去路,琰煌睨着啻一脸的鄙视,兴起了作弄的念头。
“好……好痛!快放开我!我不是小东西,我也不是礼物!我是要来当琰煌啻的女人的!”莫亚亚拼命叫喊着,她的发带在挣扎间松开,一头乌黑滑顺的波浪长发就这么散扬开来。
蓦地一股淡雅发香传入琰煌啻的鼻端,蛊惑了他向来排斥女人浓浓香水味的嗅觉。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沉,半敛下眼,他停下步伐,转头睨向那噘着嘴、正叫嚷不停的娇小女人,讥诮的在唇边勾起讽笑。
不知死活的女人!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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