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由大哥决定啊!?”东方小小噘起小嘴,在她身后一直打转,“那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能想出什么浪漫的地方。”
嘀嘀咕咕的,东方小小的脑袋瓜子突然被人偷袭一记。
“啊!哪里来的暴力男,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她捣著泛疼的小脑袋,含着泪光恨声骂道。
“你大哥我。”东方傲眯起黑眼,对她的出言不逊报以严惩。
这该打的小妮子,说话总是疯疯癫癫的,一点分寸也没有。
“大哥……”可怜兮兮的垮著脸,头一回暗地说人坏话就被抓包,她还真不是普通的衰!
“限你在三秒钟给我滚出休息室,去前头招呼客人,否则……”东方傲话还没说完,东方小小已溜得不见人影。
“你挺暴力的。”练宁央温婉一笑,指责他对小小过於严厉的惩戒。
“是吗?你该庆幸我有不打老婆的好习惯。”东方傲报以微笑,弯起手时等待著她,“来吧!说说要嫁给我有什么感觉?”
“步入婚姻的坟墓。”她勾住他的手臂,嘲笑戏譆著彼此草率的婚姻。
“或许你待会儿会有比较刺激的经历,来改变你现在的看法。”
“啥?”
不等她回应,东方傲迳自推开教堂的大门。
庄重的结婚进行曲在神圣的教堂内响起,他挽著她,一步步往前行,每踏一步,她的心便往下沉一次。
她到底在做什么?逃避自己承认爱他的懦弱吗?
她咬著唇,听见了神父的祝福,和圣经中对爱情坚定的宣言。
“东方傲先生,你愿意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一辈子永远爱她吗?”神父捧著圣经,庄重地问著东方傲。
“我愿意。”
“练宁央小姐,你愿意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一辈子永远爱他吗?”神父转过头,庄重地问著练宁央。
“我……”还来不及回答,就已经有人替她解决这个令她迟疑的问题。
“她不愿意!”男人醇厚的嗓音飘荡在神圣的教堂里,一时间,宾客们愕然的私语著,开始讨论这戏剧化的一刻。
葛煜一袭黑色的亚曼尼西装,手上带著真皮制的黑色手套,由红毯的另一端朝她迈步而来,面无表情的伫立在她面前。
“你……”练宁央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才发出个单音,身子便突然被人扛了起来,架至肩上。
“她是我的!”葛煜寒著声,朝东方傲说道。
“请便!”东方傲摊摊手,摆明是欢迎他掳人,他还真怕他临时弃权,不出现呢!
“东方傲——你该死!你居然敢出卖我!?”不甘被人如此对待的练宁央,气愤的放声大叫,开始扭动挣扎著。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在她婚礼上掳人!?
“闭嘴!回头我们还有帐要算!”葛煜火大的朝她吼了声,咬牙忍著想当场揍她的念头,往大门迈去。
“哪,车钥匙。”门边倚了个穿著白衬衫的男子,他扔了串钥匙给他,对她狼狈的糗样不禁扬唇讽笑,“嗯哼,还真狼狈呢。”
“谢了。”葛煜点点头,扛著不停叫骂的练宁央离去。
东方傲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面对著满堂的宾客,他知道,他有一段时间又得搭上八卦新闻的头版了。
和两年前相同的场景、和两年前相同的地方,一样是被人掳来、一样是让人给捆绑在椅子上。
不同的是,这回,男主角显然没有好心情听她说话,沉著脸,他嘴里抽著烟,袅袅上升的烟雾如同两年前般直扑往她面前,她呛咳了几声,倔强的抿著嘴不说话。
“你有什么话要说?”捻熄了烟,葛煜平复了过於激烈的情绪,阴骛的瞳眸缓缓眯起。
他一向不是小气的人,他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解释。
“屁话!”练宁央朝他怒吼著,“我现在只想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咬烂你的肉!”
这个浑球又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整她!浑蛋!浑蛋!大浑蛋!
“挺不错的主意,殊不知道是你先,还是我先?”长脚勾住滑椅,葛煜一收腿,将椅子拉向自己,也拉近了和她的距离。
“葛煜!你到底想怎样!?”她拚命扭动著被捆绑的身子,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足以烧死人。
“不想怎么样。”有力的指掌轻轻扣住她的下颚,含笑的黑眸戏谵的睨看著她的娇态,“只是想跟你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她防备的问道,知道这个男人又开始打坏主意了。
“一个两全其美的交易。”他厮磨著她柔嫩的肌肤,眼中过多的柔情足以溺死人,“我喜欢你待在我身边,而你爱我也是不争的事实,你要一份独一无二的安全感,而我愿意提供,不如我们各取所需,结婚好了!”
他突来的话,吓得她瞠大了眼,开始仔细地评估他话中的可信度,这男人……是气疯了吗?不然,怎么会……
没多久,练宁央眸心闪过一丝精光,她狡黠地弯起笑弧,眉、眼都充满了浓浓的笑意,聪颖的她,终於了解到某些以往未曾发现的真相。
“你这是在求婚?”她眉一挑,刁钻的性情又开始作怪。
“咳……嗯。”咳了几声,葛煜敷衍地应了声,避开她晶亮的目光。
“你这算是在示爱?”她眉挑得更高了,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逼问著眼前这个一向态意妄为的男人。
“嗯。”微微窘红了俊脸,葛煜撇过头去,尴尬的应了声。
早知道,他就该一路绑著她上教堂,才不会在此时被人严刑逼供。
“你喜欢我?”她又问,不达目的她绝不罢休。
“对……对。”葛煜对她一连串的追问险些招架不住,他开始松解捆绑她的绳索,避瞧她满是笑意的脸蛋。
“你……爱我?”一松开被人捆绑的身子,她主动坐上他的大腿,一双手在他胸前开始不安分的游移。
粗喘了声,葛煜擒住她的小手,急切的吻上她红润的小嘴,拉扯著两人身上显得凝事的衣物。
“说嘛!”她推推他,不满地噘起小嘴,使出美人计魅惑眼前这个狂妄骄傲的大男人。
“你话真多。”咕哝了声,葛煜埋在她胸前,啃咬著那白皙细嫩的肌肤,大手绕到她背后,拉下她婚纱的拉链,在见到她雪颈上那块透澄的白绿玉片时,黑哞瞬间转换成无尽缠绵的温柔。
这个倔强的女人!嘴里违背了心意,嚷著说要嫁给别人,却在暗地里,放不下他的一切。
他对她,真有著说不尽的心疼。
“你说是不说!”她佯装恼怒的推开他,“不说我现在就走!”像是吓唬他似的,练宁央果真站起身,拉著厚重的纱裙就要离去。
“我说、我说。”无奈的叹口气,葛煜环抱著她娇小的身子往床上一倒,爱抚著她精致的脸颊,用最温柔的眼神瞅著她气鼓鼓的双颊,“我爱你,骄傲女人,我爱你!”
练宁央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小手缓缓搭上他的俊庞,厮磨著他刚毅的颚线,轻柔地开口。
“我也是,狂妄男人,我爱你!”她吻上他的唇,两人交缠的身躯紧紧相拥,火热的激情弥漫在这充满爱意的房内。
褪去了彼此多余的衣物,外头的寒风侵扰不了一室的温暖,他吻著她,就像初遇她时的第一眼,那么的眷恋不已。
她抱著他,就像躲进了温暖的羽翼中,不再质疑彼此的心。
相爱的心伴随著激情,编奏著爱情狂想曲,好不令人欣羡,只是……有些帐,还是得清算、清算才是。
“煜?”她娇喘连连,推了推正吮吻著她酥胸的男人唤道。
“什么事?”头也不抬的,葛煜沉迷於她身体的芳香,热吻逐渐往下移到她最敏感的小腹流连、逗弄。
“你告诉我,是谁想出掳人这个计画的?”她总得知道,谁是幕后的“推手”!改天还要找个机会“感谢、感谢”人家呢!
既然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向来不喜欢吃亏的她,当然要将事情弄清楚,一并清算、清算。
“是殷颐、乔闵他们。”葛煜被她挑逗地忘了之前向他那夥兄弟们许下的承诺、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盘托出,没见到练宁央古怪的神情。
“这么说……殷颐跟乔闵都是共犯啰?”她笑得好甜好甜,还不忘用美色去诱惑著眼前已为她疯狂的男人。
“嗯。”葛煜敷衍地应了一声,被她撩拨的受不了了。
“很好!”练宁央猛然推开他,迳自站起身,拾起他脱下的衬衫往自己身上一套,凶恶的瞪著一脸错愕的他。
“宁央?”葛煜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她似乎……有些奇怪!?
“你跟他们串通好来对付我?”她眯起黑眸,冷笑了几声。
“不是……我……”没想到他葛煜也有辞穷的一天,这不知是不是风水轮流转呢?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才怪!她介意的不得了。
“宁央,你别生气,我……”葛煜急著解释,慌张的搂抱著她,深怕她一时气怒,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放手!”她一喝,葛煜果然听从地松开手,不敢再试图惹火她。
“宁央,听我说,我……”
“别急,我亲爱的男人,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沟通、沟通』呢。”她甜甜一笑,拍拍他因焦急而冒著汗的俊庞,嗤哼了声,不再理会他的往门外走去。
该死的臭男人!居然联合起他的兄弟一起来整她!?
哼哼!她要是不让他“好看”,她就不叫练、宁、央。
低头看向脖子上那块刻著他姓氏的玉片,她在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个恶劣的男人,还是捉不住她的心啊,呵呵……
她边速的往外步去,不再理会身后那男人焦急的叫唤声。
“宁央……”无奈的叹口气,葛煜连忙迈开步伐紧追在她身后。
夜风在吹著,落地窗外的那片玫瑰花园正因凉风轻吹而弥漫著股浓郁的花香,片鲜红的玫瑰花瓣,在空中转著圈、飘扬著舞姿,缓缓、缓缓的落在那张他们方才缠绵的大床上。
爱情,纯属巧合!
终曲
“倪总管,那四个狂妄的混小子呢?”一名年约六、七十岁的老人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看著倪总管方才送上的四块玉片,他威严的老脸浮上得意的笑容。
他轻抚著那四块刻著“葛”、“乔”、“殷”、“冷”的玉片,多年来悬挂在心头的事,总算放下了。
领养了他们十多年,栽培他们成长,虽是为了让自己一手创立的“御盟”能有接班人,其实,他更想亲眼见到他们四人的幸福。
这样一来,他已了无牵挂了……
“禀老爷子,四位掌主带著掌主夫人们去世界各地二度蜜月了。”倪总管弯著腰,笑咪咪的捧著杯刚冲好的热茶送至老人手上,对於老人这多年的计谋感到佩服。
这四位掌主啊!总算栽在老爷子手上了。
打从四位掌主满十八岁以来,老爷子便将“御盟”交给四位掌主去打理,表面上是已不理盟内的事情:心里却还是一直惦记著四位掌主将来的幸福。他可是疼掌主们,疼人了心啊!
“喔?”老人眯起眼,徽微扬起灰白的浓眉,点了点头,“那也好,反正我不就是希望如此。”
老人喝了口茶,伸手理过身上黑色和服的皱褶,沉声吩咐,“倪老,这阵子可辛苦你了,接下来要等待的日子很久,二十年后,我要是不在了,那可就得麻烦你了。”
老人取过桌上的四个木箱,一一将四块玉片放人那镶嵌著红炎、青炎、蓝炎、绿炎的木箱里,特殊的白金细锁一一扣上,细长的银线穿过锁缝,牢紧的关起了箱子。
“是,老爷子,我必定谨守命令!”倪总管恭敬的接过四个箱子,回身来到书桌前按下一个凸起物。
蓦然,两层书架缓缓向旁拉开,出现在后的是四个符合木箱大小的空格,他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摆进,再按下书桌前的暗钮,书架应声关起,仿佛将二十年后的计谋,先行埋藏在此。
老人满意的勾起唇角,闭上了眼,威严的老脸放柔了些,他苍老的容颜上刻划著多年的期盼,如今,心事已了,他也毫无牵挂了……
“二十年啊……”老人露出诡异的笑容,要说奸诈狡猾,恐怕这四个狂妄的浑小子,还比不上他。
等到二十年后,这一样的惹情戏码,依旧会上演。
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亦同。
只是,不知这四个浑小子生下的孩子,是不是会像他们一样,在这寻找晶玉的幌子底下,遇上命中注定的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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