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骏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衣士敏怕他的模样。
所以,他试着控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你最好老实说,否则,别怪我不顾同学情分。”
“哇——”汪水仙一听,立刻决定以弱者之姿取胜,“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她自己要相信的……”
接着,汪水仙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
“但是我的钱已经花光了,你休想教我退钱。”这一点,汪水仙绝不让步,“而且,其中五分之四的钱全都进了他的口袋!”
可衣士敏已经被汪水仙自爆的内幕吓得目瞪口呆。怎、怎么可能会是像他们所说的?她明明亲眼看到两个“陶骏华”,她才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陶骏华一看衣士敏的反应,立刻心知肚明她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他无奈的从皮夹中取出一张照片,你看清楚,我有个踉长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哥哥。”
衣士敏以颤抖的小手拿起照片猛瞧。天!
真的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两个人耶!
那……一切都是她在闹笑话哕!
她她她…此刻真的好想赶快挖个地洞躲进去,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只能不断的喃喃自语。
“这是真的。”陶骏华走到她面前,将她的小下巴抬起,直勾勾的看进她的眼中。“你爱我,而我也爱……”
可他还没做出生平第一次的爱的告白,就被她打断。
“没、没……我才没爱过你,你…别胡说……”此时,她只想做个缩头乌龟,抵死不承认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
“你!”陶骏华气炸了,他生平第一次想告诉一个女孩!他爱她、关心她,可她却把他的一片真心当做驴肝肺!
“你胡扯!”他气得全然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声的吼道:“我——陶骏华!就是爱上了你衣士敏。你给我乖乖的接受我的爱……”
但衣士敏仍然拼命的摇着头,还以双手掩住耳朵,口中没停的轻嚷着,“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作你的大头梦!”陶骏华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激昂的怒火。他一把拉开她的双手,硬逼她直视着他,“你给我看着我的眼睛,我、爱、你!听懂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像是怕她听不懂他的话似的,他又再次强调,“我很用力的爱上你了,你最好认命的给我接受!”
蔼—她终于将游走在天际的神志给唤回来,也搞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他……刚刚好像是在说……他爱她。
那他还给她这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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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士敏像是在一瞬间突然恍然大悟般,她的小脸瞬间由迷惘、不解、疑惑……变成得意洋洋。
他有没有搞错啊?
他爱她,还敢对她遽么凶?
她可是从小就立定了,个很伟大的志向,那就是——谁爱上她,就妥对她百依百顺,,不然,她可是会拿乔的。
虽然此刻衣士敏的内心是充满的欢欣、喜悦,但她仍然忍不住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谁教他比她爱他更爱她呢!
这应该说…算他倒霉哕!
“嗯哼!”衣士敏清了清喉咙,“那个……站长,可不可以请您回避一下,我有一些悄悄话想对他说。”
红着小脸,衣士敏轻轻的将汪水仙推到门口,“借你的地方一晚,委屈你了,再见,祝你有个好梦。”
说完,她就当着汪水仙的面将门关起来。
江水仙直到自己站在凉飕飕的夜风中,才终于忍不住悲泣出声,“呜呜?…那是我的家耶!为何我会被人家把我从我家赶出来呢?”
但没有人听见她悲切的哭泣声,因为,房中正在进行另一出戏码。
“你——”衣士敏得意的用手指戳了戳骏华硬实的胸膛,“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陶骏华一看到衣士敏那张写满得意、嚣张甚至是春风满面的小脸,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你这个爱搞怪的小东西。”
他亲昵的对她说,想一把将她紧搂在怀中。经历了一夜的折腾,他终于能抱得美人归,这让他的心里好开心。
但他的话语却没让衣士敏让步,她故意躲开他的碰触,“那个……这位先生,请问你刚才说你爱我吗?”
“是你先说你爱我的。”陶骏华试着提醒她。
但衣士敏根本没理会他!她只问她想知道的,“再请问一下,那个爱我的男人为何敢那么凶恶的凶我?”
她不但以恶狠狠的嗓音质问他,还不断的以小手指戳着他的肩、他的胸、他的大腿……
陶骏华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好欣赏她小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那比她怕他的表情来得有趣多了。
所以,他忍不住依她的想法问道:“那不然呢?”
衣士敏马上暗笑在心底,耶——他果然是爱她的,马止就知道要顺着她的意行事,他真是太上道了。
她立刻露出美丽大方的笑容,温柔的对他说出她的想法。
“那个——如果你爱我,当然就得接受我惟一的要求哕!”她的笑靥如花。
陶骏华看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呐喊着想一口吃了她,“什么要求呢?”只要不过分、不损及他大男人的尊严,他不介意退让一步。
“当然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得商量;以后在一起,一切都由我做主,你只能处处听我的……”她开心的说着她的想望,全然没注意到陶骏华的脸色乍青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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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听话
陶骏华没想到,他才不过给了她三分颜色,她她她…居然胆敢给他开起染房来!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于是,他暴喝道:“你说什么?有胆就给我再说一遍!”
蔼—衣士敏正说得起劲,却被他的狮子吼震得耳膜都快破了。
“你——你干嘛啦?”她还是大着胆子抗议。
他的坏脾气此刻全然爆发开来,“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是爱你没错,可你要是想爬到我的头顶上作怪,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啊啦!他是想悔约吗?
可衣士敏的小嘴才微微张开,陶骏华已经先发制人,“从来都是我说,别人听;我下令,别人照做,不论谁都一样。”
可他爱她啊!
见衣士敏不服的欲言又止,陶骏华继续高声发言,“你——跟其他人没两样,不过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他边说还边捏了她的俏鼻一下。
“你有的别人也有,我没道理对你特别。”他很郑重的说。
衣士敏终于找回自己的嗓音,但因被他的宣言吓到,以致声音有点抖,“可、可是……你、你不是爱、爱我吗?”
陶骏华这才转怒为喜,“没错,你总算是问到重点了。”
他以一副“她答对题目。可以领奖”的模样直瞅望着她,“想知道这个重要的问题的重点吗?”
他是在说绕口令吗?
衣士敏虽然满不服气的,但她本来就满怕他的,只能像过去一样怯生生的问:“我、我可以知道吗?”
看到她摆出这么受教的态度,他的心情这才转好。
“当然可以,你是我目前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我当然得先和你沟通清楚。”陶骏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你爱我,而我也很爱你,所以,我会用我最喜欢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爱。”
蔼—还好!他是爱她的。
她差点以为他又不爱她,又想恢复之前他对她的态度了,好里加在。
一昕陶骏华这么说,衣士敏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哦——”那她就洗耳恭听了。
陶骏华好整以暇的问:“准备好要听了吗?”
衣士敏赶快温驯的点头,像只听话的小狗般。
“OK,”他缓缓的将他爱她的方式巨细靡遗的告诉她,“对予我最爱的人呢—一”他故意拉长音,以吊她的胃口。
“怎样、怎样?”她好急喔!
“我当然是……照着三餐来骂哕!而且,我绝对会大骂特骂,直到骂到我爽、骂到我轻松自在、骂到我通体舒畅为止。”眼看衣士敏的小脸在瞬间变得一阵育、一阵白,陶骏华感到更惬意了,“如果哪天我的心情特好、特high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外加消夜……”
那——不就是一天要骂四次吗?
妈啦!那她可不可以不要被他爱了啊?
“但这只是属于我的部分,”陶骏华像是还没讲过瘾似的,继续加油添醋,“至于被我爱上的你嘛——当然得默默的承受,还得心悦诚服的每天高呼一个口号。”
果然,衣士敏上钩了。
她戒慎恐惧的问:“什么口号?”
“先生,请你给我爱。”陶骏华一本正经的说。
衣士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终于做出反应,“学长,”她对着陶骏华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札,““谢谢你这么厚爱我,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宁可停止爱你,直接出去外面招蜂引蝶,也不想再被你爱上……”
“哇哈哈哈……”陶骏华帮开心的一把将衣士敏搂在怀中,“我就爱看你这多变的表情,你真的好可爱……”
但接着,他的话语便说得含糊了,因为,两张嘴已黏在一块儿。
衣士敏直到此时才确定,她是真的得到学长了。
但说真的,她的心中却是忧喜参半。
喜的是,她心仪了那么久的学长终于拜倒在她的迷你裙下;忧的是,她。。。。。。恐怕得怕他一辈子,永远都无法逃出他的魔掌,只能成为他的小奴隶,但……她却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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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半夜兰更,衣士敏被龟话铃声砂醒,她不高兴的打开床头灯一看,“讨厌!是谁半夜两点打电话来啊?”
她拿起电话,不客气的问道:“喂——找谁啊?现在几点你知不知道啊?”
电话那端似乎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传出一道男性低沉的嗓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还带着鼻音,“喂——阿敏,是我!”
“阿华?!”衣士敏立刻弹跳起身,“怎么会是你?”
自从他俩互诉情衷后,两人之间的感情便以极稳定的速度进展,很快就发展得如胶似漆。
但他俩倒是很自爱,并没有因此先行同居或是打算先上车后补票。
因为,陶骏华是个有心结的人,所以,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有家庭或是孩子的束缚。是以,他虽然很喜欢与衣士敏在一起,却很有自制力的做好防护措施。
但就在前几天,陶骏华自从接了一通电话后,心情就开始陷入低潮,无论衣士敏怎么逗他,他都无法再展欢颜。
“究竟是谁打电话来?”衣士敏甚至怀疑他是否移情别恋,或是因先前的女朋友有了而……
“不关你的事。”虽然与衣士敏已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但陶骏华就是不想提及他的家庭状况。
“好!那就算了,以后有关你的私事我都不听了。”衣士敏也生气了。
因为,这种情况总是一再发生,只要他俩的话题一转到他的家人身上,他就会变得特别怪异。
而自上次他俩相谈不甚欢之后,到今天,他们已有快一个礼拜没见面也没打电话联络。
所以,在半夜时分接到陶骏华的电话,令衣士敏不禁有点担心。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电话那端的他问得小心翼翼的。
她哪有生气?是他自己在生气吧?
“没有了。”但衣士敏不想半夜与他吵架,再说,他的声音听来怪怪的,“你呢?没事吧?”
谁教他是她爱的、关心的人,她无法不理会他。
电话那端似乎传来抽泣声。
“阿华……你到底怎么了?要我过去看你吗?”衣士敏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焦急的连忙问。
“我现在过去可以吗?”陶骏华顿了一下才问。
“当然可以,我等你。”
才不过短短的十五分钟,衣士敏却觉得度日如年。
她不断的在房里踱步,几乎将地毯踏破洞了,好不容易,她终于听到门铃声。
衣士敏飞奔至大门口,一把拉开门,惊见—脸憔悴落寞的陶骏华。
“阿华!”她讶异的轻嚷。
“我没事,只是……”他一把拥住她,将她抱得死紧,“别推我,让我抱抱……”
衣士敏虽然被他抱得好痛,却不敢推拒。
只是任由他紧搂着,许久之后,陶骏华终于松手。
“对不起……”他低喃着。
衣士敏轻摇头,“没关系,你冷吗?渴吗?饿吗?”她好想照顾他,让他那仿佛很受伤的神情恢复平日的嚣张跋扈样。
陶骏华感受到她真切的关心,双眼不禁一红,“阿敏——谢谢你。”
可谢她什么呢?
衣士敏不解的望着他。
他悄然落坐,将衣士敏抱坐在他的长腿上。
“阿敏,你曾经问过我的家庭背景。”
衣士敏立刻伸出小手覆住他的嘴,“你不想说就别说,我不会勉强称的。”
就像她,虽然不愁吃穿,却是早已离异的双亲不要的拖油瓶,只不过她看得很开,并不因为那样的背景而受到打击。
“我……想找人谈一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将所有的心事埋藏在心中。“帮我拿主意,阿敏。我现在彷徨得不知所措……”他喃喃的诉说起来。
“那天我接到的是我哥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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