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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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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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真想好好会上一会佟家这个丫头了。
  楚言和冰玉手拉着手,笑嘻嘻地从慈宁宫走出来。
  才走到养心殿边上,迎面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佟姑娘,佟姑娘,不好了,摛藻堂回去不得!”
  楚言愣住了,仔细一看,有些面熟:“你是御花园哪一处的?”
  小太监喘着气,规规矩矩单膝点地行了个礼:“奴才叫小顺子,是绛雪轩的。”
  “小顺子,你刚才说什么?摛藻堂怎么回去不得了?”冰玉笑嘻嘻地抢着问。
  小顺子看看左右无人,低声说八福晋十福晋带人冲进摛藻堂闹事儿,师傅让他找着楚言告诉一声,先避一避。
  八福晋十福晋带人进摛藻堂的时候,他师傅正和养性斋的王公公在浮碧亭说话,他两个在宫里的日子久了,认得是什么人,猜到会是什么事,两个商量了一下,找了个人往东边阿哥们住的地方去搬救兵。回到降雪轩,师傅又把他叫到跟前,让他跑这一趟,给佟姑娘提个醒,还说:“顺子,别象师傅我,一辈子只能打扫屋子。佟姑娘是个有造化的,你今儿,先在她跟前立上一功。”
  楚言谢了一声,问道:“摛藻堂的人呢?”
  “都被堵在院子里,院门给关上了。”
  楚言沉吟了一下,对冰玉说:“你去找德妃宜妃两位娘娘,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两位娘娘不能不知情。”
  冰玉嗳了一声,又一想,着急起来,拉住她劝道:“你别去。跟那两人没理可讲!”
  楚言镇定地笑笑:“我不能让那些人受我连累。再说,她们要寻事儿,今儿没遇上,明儿还会来,这回不成,还有下回。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真的躲着,还叫她们看低了我。你真想帮我,就快些给娘娘们送信去!”
  冰玉跺了跺脚,忿忿命道:“小顺子,你再跑趟腿,去咸福宫去送个信儿。叫人给宜主子传话,八福晋十福晋正在摛藻堂惹事儿,请宜主子快些过去吧。这事儿要真闹大了,皇上太后没有不管的!”楚言再要有个好歹,她拼了性命,也要把姓郭洛罗的女人一锅端了。
  楚言面色如常,脚下不紧不慢,脑子可没歇着。
  这样场面,在现代也见过,老婆逮着丈夫的小辫子,跑到所谓“第三者”门上闹事,轻的给个下马威,重的让对方身败名裂。他们夫妻之间,结果如何暂且不提,这“第三者”的名誉多半是坏了。
  曾有个中年女人闹到院里,怀疑她丈夫和一位年轻女医生有奸情,哭哭啼啼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她当时年幼无知,跟着别的小孩朝“第三者”吐过口水。成年以后,再听见这个词,每每觉得好笑,却没想到,她也有被当成“第三者”的一天。
  类似的情形,在西方,称作情夫情妇,不是因为婚姻,而是因为爱情或者简单的情欲在一起的男女。日本人在这一点上很可爱,不论已婚未婚,男女之间,有一纸婚书,就是先生太太,没有那张纸,就是他和她。总归是要有了一点事实,才能用上这样的特别称呼。
  唯有中国人的“第三者”,何等冰冷,没有情绪,没有特征。倒是充分反映了中国人先来后到,尊卑上下的秩序观念。人家两个人一处,第三个人走过去,问路也罢,借火也罢,情绪性别年龄长相对了,可以平安无事,那两个只要一方翻下脸来,管你是何居心,已经是“第三者”。
  要论起来,不论是八阿哥八福晋,还是十阿哥十福晋,她都可以算是第三者。
  虽然适用面广,倒不如古代的“勾引”二字来的形象。或许,她神经大条,回想起来,还是问心无愧,不觉得自己哪句话哪个动作够得上“勾引”的标准。
  她冤,还有比她更冤的。
  有个认识的女海龟,回国的时候快三十了,个子高学历高收入高,又有个古怪爱好,超级恐怖片影迷,当真让男士闻者变色。好在女海龟心胸豁达,性情开朗,日子照样过得快快活活。
  一个聚会上,女海龟认识了一位男士,朋友的朋友,两人爱好相同,一下子引为知己,谈论起从古至今的恐怖电影,滔滔不绝,聚会完了,转战酒吧,聊了个昏天黑地。
  过了一阵子,男士找齐几个同好,有心做东,大家聚聚。然而,妻子有洁癖,闻不得烟味酒味,非要带回家,好吃好喝是有的,宾至如归不可能。女海龟听说,和室友一商量,我家地方大,楼层高,不吵人,都到我这儿来吧。那一夜果然宾主尽欢,大家相见恨晚。
  男士回去发了个Email感谢女海龟让他度过了几年来最快乐的夜晚。这时,女海龟在男士心里,恐怕连女人也不是,就是个哥们的存在。
  可惜,他老婆不这么想,凭着Email里截获的这么一句话,闹到女海龟单位,把办公室搅了个一塌糊涂。
  女海龟当时在一个中资机构,还是吃这套的。女海龟被调到一个跟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清水部门,一气之下,辞职,一周后,换到一家外企,薪水长了30%。外国老板的逻辑不一样,工作时间,一个公司以外的人,不经预约通报,居然杀到重要部门办公室,那家机构的保全制度有问题。
  女海龟的前主管痛失爱将,把一切过程和物证forward到男士的单位。男士失去了到手的提升,被趁机排挤到偏远省份的分公司。原本,结婚几年,爱情消退,亲情还在,又有了个女儿,男士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会离婚。放弃了房子车子票子,只要了女儿的抚养监护权,男士再三申明的只有一句:不要女儿长大也成为那种不明是非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人。
  把女儿托给母亲,男士只揣着一纸离婚证上任去了。两年后,男士回到那个城市,发展自己的事业,再次遇到女海龟。
  在他们的婚礼上,熟知当年底细的朋友都笑:总算没有白担了虚名!
  她听说这个故事,见到的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已经成为一个温柔能干的妻子,一个慈爱耐心的母亲,女海龟唯一的遗憾是,她试图与男士前妻探讨共同的女儿的教育问题,被对方冰冷生硬地拒绝。
  如果八阿哥也能如那位男士一样,能够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愿意恋爱结婚。可惜,他无法摆脱。就算确有几分喜欢,她又何苦去淌他们这趟浑水?
  楚言担心的不是如何打发八福晋,而是怕宫里的谣言,七传八传,闹得好像她真的和八阿哥或者十阿哥有一腿,上面再出来一个乔太守,那两个人在顺水推舟认下,她糊里糊涂就给抬进了哪个府里,从此成了笼中鸟,亏大了!
  这厢,八福晋与采萱对视了一阵子,有些气馁,眼珠一转,嫣然一笑:“我也没奉谁的旨,也不想闹事儿。不过是来探访个人。怎么,不成么?”
  摛藻堂的人都是愤然,瞧这一地狼藉,瞧瞧绣绣脸上的伤,她还“不想闹事”?真不知,她想闹事的时候是什么样! 暗地里,都为八阿哥掬一把同情泪。
  怀湘有些为难,不敢让她们在这间屋子里继续呆下去,深怕一个不小心,不知哪一件东西又惹着她了。摛藻堂没有会客厅,书库更是万万不敢让她进的,要是天热,可以在院里坐着,可眼下数九寒冬的——
  怀湘想了想,赔笑道:“我是这儿主事的。这屋子怪乱的,还请两位福晋移驾到我房里,叫丫头们奉上茶,等楚言回来再说,如何?”
  既说了刚才那话,也不好再摔东西打人,怀湘的话又给足她面子,八福晋脸上绽出个如花笑靥:“就依你。”
  几个人走到廊下,却听院外传来拍门声:“刘禄张华,还不快把门打开!大白天的,关着个门,抓贼呢?成什么样子?有贼也轮不到你们管!开门!”
  八福晋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看来,还真是个有趣的对手!
  
  时不时,有人说楚言是“第三者”,这里就说说我对这个词的看法。
  第三名拿过,第三者没当过,倒是有些防着。本人是很不喜欢这个词的,看来文雅,其实常常忒主观,没道理,倒是更喜欢下面这些词:二奶,小蜜,奸夫,淫妇,相好,姘头,情人,婚外恋,一夜情,外面的……更形象更生动,有事实!
  八阿哥的对错不去论他,他娶几个老婆,养几个情人,嫖几家妓女,都合情合理合法,谁让他是清朝的阿哥之一呢!
  因为楚言有着现代人的灵魂,爱至深,则之切,所以不愿意他做什么自己不喜欢的“第三者”,可以理解。可是,仔细想想,楚言除了被动地接受八阿哥的礼物,有时谈笑两句,好像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吧!她对八比对其他人特别关注?公平地说,虽然心动,她一直很克制,很小心,也曾经委婉但是干脆地拒绝过。自认为问心无愧,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第三者”的意识。不知道她该怎么做才不是第三者?对着八阿哥的笑脸好意,大喊大叫?恶言恶语?一个巴掌甩过去?
  飞蛾扑火,是飞蛾的天性,有人因此责怪火光吗?
  以楚言的性格,一旦她真的有了“第三者”意识,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她决定去要,就会得到。
  我还要再玩玩老八,玩他玩出瘾来了,怎么办?
  回babyfan:
  长评换字数,长期有效。不过因为以前的人都特好,不要我兑现。
  对第一章,没什么说的,现在一切向前看,等把第一部写完了再说。
  我很少听歌,对流行歌曲很不在行,记得的就是以前跟着别人听过的几首,搬出来,已经很勉强了。如果有人给建议,当然是高兴的。
  问一声,大家希望一章长点,还是短点?五六千?七八千?还是九千到一万?或者多少都行?
  这章在这里结了,可以么?

  心疼

  院门大开,楚言神色如常地迈步进去,口中还在抱怨:“你们关起门来做什么?再慢点,我把侍卫都叫来了。”
  抬眼看见门后瑟缩着一个人,心思一转,笑了:“怎么又是你!十爷在这儿?”又来找踹?
  那人心里一惊,又往门背后缩了缩,想起了两个多月前挨的那一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楚言微微一笑,继续往里走,直视着廊下多出来的几个人,不再说话。
  两道带着敌意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尖锐中带着好奇,另一个清澈中隐含戒备。
  “楚言,”怀湘对她使了个眼色,解释说:“八福晋和十福晋来找你。”
  楚言福了一福:“佟楚言见过八福晋,呃,十——福晋。”抬起头,目光含笑在绿珠身上上下扫过一遍,似在寻思着要不要到十阿哥那里去使点小坏,不意外地看见绿珠脸色白了一下。
  八福晋看得有趣,要不是她招惹的是胤禩,还真想交这个朋友。
  楚言将摛藻堂众人一个个打量过去,见到怀湘采萱没吃亏,刚要吁口气,却一眼看见绣绣躲在琴儿身后,捂着个脸,像是哭过,神情变得凝重:“绣绣,你的脸怎么了?给我看看!”
  “姑娘,呜呜,姑娘!”绣绣小声呜咽着,放下手,露出脸上的伤痕。
  “谁干的?”楚言的声音突地提高了八度。她答应了巧儿锦儿,会照顾绣绣,居然有人趁她不在,下这样的毒手!
  八福晋不以为意地一笑:“是我。”
  “为何?”
  “不懂规矩!”
  “怎么不懂规矩?”
  绣绣哭了出来:“她把姑娘的罗刹娃娃给砸烂了!呜呜——”
  楚言跳了起来,跑到自己房间门口一看,一片狼藉,纳塔莎已经化为一地斑斓的木屑。觉得心中的一个纽带啪地断了,楚言默默地望着纳塔莎的残骸,咬了咬牙,转头,眼中变得冰冷:“这也是你干的?”
  她还真是同情八阿哥,他拿什么和四阿哥争皇位?不要说康熙,就是街上卖豆腐的,也知道他这个福晋不是个出掌凤印母仪天下的料儿!随便哪个府里巴拉出来一个女人,都比她强!
  八福晋挑眉一笑,颇觉兴味:“不错!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只要回头,八福晋在皇上娘娘跟前也这么干脆认了就行!”
  八福晋有些惊讶:“你想闹到皇上跟前去?”
  “皇上兼听天下,这宫里有什么事儿瞒得过皇上的耳目?”端看他是想装糊涂还是要追究一二了。
  “你,就一点不念着他?”敢来闹事儿,也是吃定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脸皮薄,再对胤禩有情,自然是打碎牙往肚里吞,息事宁人,不敢伸张。
  “谁个他?”
  八福晋一窒,盯了她半天,突然一笑:“自然是送你娃娃的他。”
  “什么娃娃?在哪儿?”
  八福晋一呆,再看那一地的碎屑,那个物证早就被自己毁了,她要是不认账,谁也没法!
  转而再次打量这个对手,见她目光清澈坦然,表情冷森凝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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