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欢迎,您来上我的课真是我的光荣呀!体育本来也是混级教学,各个级别都能参与!”
当汝心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对上崔黑君的眼眸。
那一秒,汝心感到心脏快要炸开,咚咚地响在耳膜里……
想起贝蒂薇跳楼的那个晚上,还有许多许多噩梦般的回忆……
他的喉咙干渴,热汗湿了刘海跟耳边的发丝,左边腹部在挛痛,汝心用手捂住。
崔黑君分明的唇角带着冷笑意,仿佛在观赏无声的音乐剧。
汝心轻咬下唇!
我不可以输,在他面前我不可以倒下去……
雍银泽见他的唇瓣都发紫了,想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劝他停下,却被他倔强的面容消耗了这个念头。
旁边的男同学又开始抱怨!
“太不公平了,陈教师都没叫崔少主跑步,还不停拍马屁!”
跑步过后,陈教师驱散大家去打网球。
女同学都像小粉丝似的凝望那格外养眼的三人,根本没有专心练球。
只恨陈教师不停在巡逻发啰嗦,要不然早就扑过去看帅哥了。
汝心靠着网丝,伸手印掉额边的汗水,唇瓣依然发紫发白。
陈教师见崔少主在那边就没过去打扰,汝心也趁机喘口气。
崔黑君利落地将网球往上一抛,再以完美的动作把球击到雍银泽的胸膛。
这分明是挑衅。
雍银泽的眉头闪耀着汗珠,拿起球拍硬笑,“你的邀请真不礼貌!”
崔黑君的眼眸露出逼人的寒气。
瞬间,网球的超快速度和两人的敏捷动作让网球场卷起一股火药味!
“崔少主跟银牙学长PK球技!实在太精彩了!”
“看样子两人之间的心结还真不小耶,招招要命!”
大家都过来围观,连陈教师都忘了啰嗦。
最后崔黑君将球射到雍银泽心脏的地方,雍银泽皱眉捂住胸口。
人群发出一阵沉默的喧哗。
只见崔黑君放下球拍,他狼骨里散发出的孤傲气质自然而然让大家往后退出一条路。
经过汝心的那刻,崔黑君止住脚步侧眼冷视他,然后将颈上的白毛巾轻放在汝心头上。
淡淡地一笑后崔黑君走出网球场,管家宫谨跟上。
汝心愣着,毛巾下的星眸闪着难以理解的莹光。
白毛巾弥漫着天狼专属的气息,像迷雾的香草,又像早晨露水的清新香气……
我……应该讨厌这样的气息……才对……
……
上完一天的课,汝心回到宿舍,走进门刚好碰到雍银泽在换衣服。
汝心的余光看见他背上有块大大的瘀青。
雍银泽见是他,勉强勾起一抹淡笑,不过也没说什么。
汝心咳嗽几声,才愣说,“背上的伤是怎样弄的?”
见他难得的好奇,雍银泽冲过去。
“汝汝!你终于懂得关心人了!哥哥好高兴噢!”
“走开,”汝心冷声说。
“踢足球碰的,是常事啦。”
汝心拿了睡袍走进浴室。
23。Part 2…23。黑色大衣
汝心拿了睡袍走进浴室。
雍银泽蹲在椅子上,食指在鼠标上轻轻打拍子。
不知这小子吃了药没有……
他的食指停顿几秒,崔黑君将毛巾丢给汝心的画面一直重复在他脑海。
仇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仇人……怎么不太像……?
后背的疼痛让雍银泽的眉心微微皱了皱,这伤是昨晚救贝蒂薇的代价。
看来,纯血天狼的威力真不可少看……
雍银泽只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狼血一天天地侵蚀自己的意志力,逐渐向尊贵无上的狼少主低头……
《这是你再次违背命令的惩罚。》
《你不是要我得到他的信任吗?救了贝蒂薇,他会更加走近我,所以说我并没有违背你!》
浴室的水声停下,接着听见有几下咳嗽,然后又有打翻东西的声音。
雍银泽回过神,起身去敲了敲浴室门。
“喂!你没事吧?!”
听不到任何回应,雍银泽差点就要撞门,还好这时想起汝心没有锁门的习惯。
扭开金色门锁,只见汝心晕躺在地上。他身上穿着白色睡袍,头发湿溚溚,离手不远的是白色吹风机。
雍银泽俯下身。
“汝心,醒醒,汝心?”
雍银泽探了他的额头,只感到很烫手。
这可恶的小子!都说了多少次病了就该吃药,真没见过这么倔的人!
雍银泽将汝心抱起,看到他苍白的脸带着一丝挣扎的神情。
这么倔强的性格却在睡着的时候露出挣扎的表情,就像无助迷路的小孩子……
汝心,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是吧?
雍银泽走出浴室,突然怔住,只见有熟悉的黑影飞过眼前,雍银泽咽了咽喉咙,敏锐的眼眸变得警惕。
原来是崔黑君……
他脱下大衣盖在汝心身上,从雍银泽手中将他抱过来。那瞬间雍银泽的手僵住,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要带他去哪!”
崔黑君透出不可反抗命令的眼神,雍银泽才慢慢松开手。
崔黑君飞跃上阁楼,悠悠地走到窗边,灰眼眸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冷意。
雍银泽迅速爬上梯子,按住崔黑君的肩膀,“你还没讲清楚!不能走!”
“拿开你肮脏的手。”
一刹那,雍银泽倒在栏杆边,挣扎地想爬起来却无能为力。
崔黑君抱着汝心跃出窗外,消失在夜空里。
……
话说汝心刚刚在吹头发,浴室里的水气升腾,吹风机吹出的气也是暖暖的……只感到晕晕的,朦朦胧胧间就倒下了……
现在微凉的夜风让他有了许少的意识,他半闭的眼眸看到夜空璀璨的星星,身体被身上的黑大衣渐渐温暖起来。
是谁强大的臂弯紧紧把我拥在怀中……
是爸爸吗……
还记得小时候,您也是这样抱着我,小心翼翼地将我捧在手心里……
妈妈很早就走了,只剩下我们……可是……为什么您要背叛妈妈爱上别的女人……
当汝心被放到软绵绵的床上,他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
眼前是那双充满邪恶的灰眼眸……
汝心后悔把眼前这个人联想成自己仁慈的父亲,所以呼吸变得急促又开始咳嗽。
他的手捲在唇边,给人一丝想怜惜的冲动,可他防备的眼神却在拒绝任何关心。将身上的黑色大衣推开,他转头不看站在沙发边的修长身影。
“少主,医生到了。”
崔黑君冷漠地侧过眼,那医生低头谦卑地走进。
汝心微喘着气,从床爬下。
“这位小少爷请您别乱动,快躺下!”医生都着急了。
“你走吧,我不看医生,我根本就没生病。”
才走几步,汝心又体力不支地倒下。
医生不知所措地看宫谨请求暗示,宫谨只等待主人的回应。
“如果你能自己走回去,你就可以拒绝看病,”崔黑君只平静地凝视汝心。
汝心冷冷地说,“我知道,你的东西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权是吗,在你还没感受到报仇的满足感之前,我不能死,是吗?”
汝心的身体在发颤,“那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死的。”
崔黑君冷视那医生,“去。”
“我没病!走开!”汝心拼命推开医生。
“请您冷静下来,不然我很难跟崔少主交待。”
胸前的剧痛让汝心捂住唇,将手拿开的时候,掌心里沾了点点鲜红的血珠。
竟然咳出血了……
汝心依然反抗,医生只好拿出镇定针。
“走开!走开!”
医生无法打针,此刻崔黑君走近从背后抓住他乱舞的双手。
汝心激动地反抗,却在崔黑君的拴缚之下不能动弹丝毫。然而,他低头咬住崔黑君手臂的肌肤!
宫谨脸色大变,语气震惊,“少主——!”
医生也是庞然,一时愣了。
“快打。”
崔黑君冷声命令。
冰冷的针头穿透他的皮肤进入血液……
汝心倔强的眼眸渐渐合上,急促的气息也变得苍白无力,头缓缓地靠在崔黑君胸前。
……
“我来。”
崔黑君接过宫谨递出的手帕,悠悠擦着眼前纤瘦的臂膀。
冷视汝心那染血的手心,他怔了许久才将血迹擦掉。
“少主,这些事情让我来做就行,何必亲自动手?”
崔黑君的唇角似笑非笑,“我想好好疼惜这具虚弱的身躯。”
宫谨刘海旁的眼眸带着一丝困惑的神态。
崔黑君伸手轻轻擦掉汝心唇角的血丝,“对人类来说,身体的创伤远远不及心灵上受的伤,受伤的灵魂是最难愈合。如果弄坏了这身体,游戏就要结束,那么以后的日子会很无聊的。”
“宫谨,你当了多久管家了?”
“少主,已经三百五十六年了。”
“假如我不是他的弟弟而是另一位纯血天狼,你还会归顺于我吗?”
宫谨沉默许久。
“不会。”
崔黑君侧眼看他,“还好是这个回答,不然我会很不满意。”
宫谨低头。
崔黑君将布满血花的手帕递给宫谨,“你先出去吧。”
……
雍银泽在月光下穿梭,停在一棵枫树杆上。
24。Part 2…24。还好吗
雍银泽在月光下穿梭,停在一棵枫树杆上。
崔黑君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带着蔑视。从古老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雍银泽那双在黑夜里闪烁的紫红色眼眸。
他走到窗边,将白窗帘轻轻拉上。
金黄色的枫林出现一道曙光,渐亮的光线将迷雾散开。
汝心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崔黑君冰冷地凝视他。汝心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他挣扎起身想拔掉手臂里的针头。
崔黑君霸道地按住他的手腕,汝心的眼神透出恨意。
“你的眼神真有趣,”崔黑君冷笑。
当崔黑君放开他的时候,他又想将针拔掉。
崔黑君再次将他按住,“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性。”
汝心侧过脸,闭上眼睛。
窗外,雍银泽愣愣地坐在枫树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树上待了一整夜。
刚想下去才发现自己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一时失了平衡便掉了下来。
“哎哟!”
雍银泽按着背抱怨,“腰要断了!可恶!!”
卧室里,崔黑君淡淡地冷笑,“这么不愿看到我的脸吗?”
汝心闭着眼睛,当什么都听不见。
“你的室友似乎很关心你。”
崔黑君缓缓将他放开,起身,“肺炎也会死的,可是我还不想你死。如果你肯把病养好,我可以暂时放过贝蒂薇。”
汝心睁眼凝视那道渐渐远离的孤傲身影。
…………
雍银泽从走廊经过,听见有人叫自己。
“银牙学长!”贝蒂薇跑过来,慢慢平息微喘的气息……
雍银泽抓抓凌乱的卷发,黑眼圈明显,“怎么了?”
她的眼睛望地上看,“这……几天都不见汝心,听说他病了,病得严不严重?学长是他的室友,一定知道是不是?”
雍银泽愣笑,“没事,就是感冒这点小事情啦!”
“那么……”贝蒂薇的脸颊泛红,“我可以去探他的病吗?”
“现在?”雍银泽咽了咽。
“也许他不想见我,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的病所以才拜托学长帮忙!”
“现在不行啦……”雍银泽自言自语,却被贝蒂薇听见。
“为什么不行?”
“对了!我忘了还有一个课程要上!就要迟到了,下次再聊!!”
雍银泽立刻闪开,剩下贝蒂薇愣在那里。
……
宿舍顶楼。
汝心走到华丽的客厅,只见崔黑君坐在椭圆桌边,手中捧着水晶杯。汝心凝望杯中鲜红的液体,双腿僵定在原地。
宫谨从汝心的身边经过,将早餐端上桌。
崔黑君冷漠地说,“把咖啡换了。”
汝心的眼神微微一愣。
“请问少主要换什么呢?”
“热奶茶。”
宫谨点头退下。
他怎么知道我讨厌咖啡?还是……这只是巧合……
崔黑君斜睨了汝心一眼,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坐。”
汝心慢慢走近,坐在他的正对面。气氛有些奇异,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坐在饭桌前。
汝心淡淡地讲,“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可不可以——”
“迟些再说。”
他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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