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飞,心在盼,爱在爱情里靠个岸
夜夜夜里高唱,唱尽人情冷暖世情如霜
聚与散,悲与欢,如此纠缠
天在晃,路在转,心在心动时受了伤
风越穿,心越乱,梦在梦醒时转了弯
深深深情几许,如果一刀能够化作两断
就让一切在这地方松绑
峰已回,路已转,此情何苦枉断肠
爱是没有人能够解开的两难
了了断,圆了谎,莫道当时已枉然
当作生命里最美的转弯
——《转弯》
一曲毕,壁抬头望天长笑。算是一种放逐与忘我吧!“小琅……你的愿望吃到老,玩到老。就由我来接替你完成好了。”他说。
室站在原地,目送着楼船远去。耳中回荡着壁的歌声,玩味着歌词,他心中百转千回,浓浓的失落感爬上心头。壁放下了,自己却放不下了。
第八回 迷魂箫音
夜·停泊江面的楼船
二楼船舱
刚沐浴过的壁随意裹了件袍子,披着湿漉漉的发手中握着银色腰带走出屏风。真有点儿像在做梦,自己真的离开皇城了,第一次孤身一人离开皇城了。即使此刻脚下是波涛汹涌的江水,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伸手轻轻抚摸着腰带,就像是在抚摸寒羽满头的银发。这条腰带是特别找人做的,材料正是寒羽割下来的银色长发。戴在身上,假装寒羽陪伴在身边。
月色皎洁,耳边倾听着流水的声音,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与期待。就像是刚刚出巢的小鸟,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向外面的世界。很久以前离开出生的村庄,却被眷养进了别人的府邸。好不容易逃出去,结果却是进了皇城。除了伴随皇上南征北战外,就是陪他出宫寻花问柳,想想还真是没有什么放松的时候。
遇上小琅后溜出皇城玩耍,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事情,不过感觉却真是特别的好。和小琅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她爱玩也很会玩,所以跟她出去真的很开心。虽然后来背后被人说到难听得要死,壁也没有一丝怨恨小琅。
“寒羽……你知道么……我这次可是假公济私的借御行使的身份出来找你的哦!”壁斜靠在窗边的床榻上,看着滔滔江水喃喃自语。说什么为皇上分忧,说什么忧国忧民……都是骗人的啦!只有御行使有时间自由的游走民间,才有机会找寻寒羽墨斗的下落,所以他才会撒下弥天大谎。
“呵呵……不过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我想皇上肯定知道我的用意了,所以才会定下时限的。”壁微微笑了,“我比他幸运不是么?至少你还在这块土地上,至少我还有希望再找到你……而皇上……隔着不知道多少个时空的那头……要怎么样才会回来呢……所以,我真的特别感谢上天呢!”
江面上忽然传来如梦似幻的箫声,忽远忽近的萦绕耳边。优美的曲子,带着淡淡的忧伤,像极了谁在那里低低的诉说悲伤的故事。
壁星眸迷离,这丝丝箫声像是带着魔力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全身。这种感觉像极了寒羽略显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气息开始乱了,淡淡的红晕浮上了脸颊。耳边似乎有传来寒羽低哑而迷人的声音,粗喘的气息喷在耳后。
壁全身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衣袍滑落半边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半片胸膛。长袍往两边滑开,露出纠缠在一起的细长的双腿,正互相摩挲着。樱唇微张气吐如兰,壁仿佛着了魔一般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颈子,沿着身体的曲线抚摸着自己。
脑中出现的一幕一幕,都是与寒羽交颈缠绵的画面,那些令人脸红心跳情意绵绵的话语,那叫人浑身颤抖却又无比舒服的抚触,寒羽的唇印一个又一个的烙在自己身上。游走全身的双手,仿佛变成了寒羽的吻,在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苗。心跳开始混乱,呼吸开始浊重,身体在发烫,就连白皙的皮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
记忆中,寒羽最喜欢吮咬左腿内侧的位置,他说把那个鲜红的壁字含进口中,就好像壁整个人都属于了他一般。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舌头在肌肤上舔吮的滑腻触感,然后会一点点的上移,直到将纯阳尽数含入温暖之中。
“呵……”壁低喘一声,一手揉捻着胸前粉红的突点,一手握住了自己的分身,上下的套弄起来。舒服的感觉席卷全身,粉色的脚趾头忍不住曲卷起来。贝齿轻咬,娇喘连连,整个人好像被寒羽宠爱着。
“羽儿……羽儿……”口中有些迷乱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手中的速度不断的加快,身子紧绷着变作弯弓一般,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一点上。“啊……羽儿……”随着一声低吼,身子抽搐脚尖绷直头颅后仰,浊白的液体从手中的分身顶端喷射出来。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断掉了,整个人好像变成了瞬间爆开的烟花。漫天坠下星光点点,脑子里一片空白。
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壁喘息着倒进被枕中。湿乱的发丝散在身后,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去,身上的衣袍大敞,露出满是汗水起伏不定的胸膛和微微颤抖交缠着的双腿,一副欢爱过后的诱人媚态。
也幸好这二楼是他一个人的专属房间,不然这等羞人之事让外人知道了,可真是没脸见人了。壁喘息着,理智开始慢慢回到脑中,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脸红不已。
都怪那箫声,仿佛勾人心魂俱乱的魔音,叫人不由得做起这羞死人的举动。咦?!壁猛然回神,跳下床榻拉开房门跑了出去。举目四望,四下都是水波茫茫,银色的月光撒在浪花上,像是一条条欢腾的银鱼。
“箫声……没有了……”壁扶着栏杆,有些失神的喃喃。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了?”正在巡视船头的玄牙·清远抬头看见立在月光地里的壁,吓了一跳。湿乱的发,不整的衣冠,艳若桃李的面颊,不小心露出来的胸膛和美腿……好令人浮想联翩啊!玄牙清远只觉得一股热气扑上面颊,鼻子里有些痒痒的。
他连忙低下头捂住鼻子,真要命!大人这个样子真是妩媚至极了,叫人看了都忍不住有了冲动。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疯狂的上门求亲,光看他这副模样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了,要是……不能再想了,再想真就要止不住鼻血了。
“玄牙,你刚才可有听见箫声?”壁没有注意属下的举动,眼睛依旧在江面上搜索着。
费了好大劲,玄牙·清远才将流鼻血的冲动压了回去。眼神乱瞟的不敢看向壁,假咳了一下开口道:“回公子,刚才确实有人在吹箫,大约是顺流而下的客船吧!”
“是客船吗?”壁喃喃,怎么觉得那箫音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那种勾魂夺魄的感觉,像极了小琅的绝世魔音,又像极了寒羽那夜使的天魔音刹。“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他那日被我气伤离去,断然不会再来见我了。”壁轻叹。
“公子,夜深风凉,您快些回房吧!当心着凉了……”玄牙·清远出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其实他想说的是:公子您快进屋去吧!这副勾魂的模样叫别人看见了,会引起轰动的。
听他这么一说,壁才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装扮竟如此的凌乱。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他若无其事的拉拢衣裳,拢了拢头发。“嗯……那我先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说完优雅的回房关上房门。
“哦……丢死人了,我怎么会这般失了分寸。”壁单手捂额,垂首低声哀号。
玄牙·清远目送壁进屋关上门后,一偏头两管鼻血缓缓流了出来。“大人果然是绝色佳人啊!”他自言自语。
“哇!玄牙,你怎么啦?怎么流鼻血了?!”穆书·托落巡视完船尾走过来却见到他这般模样,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只不过是天气干燥,肝火太旺罢了!”玄牙·清远故作镇定的回答。
“走走走……快回房,幸好我带了些凉茶。”不由分说,穆书·托落拉起他走进一楼的房间。
不远处,一艘轻快的小舟缓缓划动着。船头昂立一抹修长的白色身影,指间玩弄着一柄长萧。银色月光照着一张倾城的面容,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
“好好的再江湖中玩一玩吧!然后慢慢的学会牵挂……我就会出现了。”他低低的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话。
轻舟慢慢的在夜色中隐去,只有皎洁的月亮和哗啦啦的流水知道,刚才发生了一幕什么样的情景故事。
第九回 喜欢,美公子
唉……美丽也是一种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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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
玄武皇朝北方·游龙码头
这北上的水路倒也顺畅,一路上只是教训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水贼,并没有发生其他的大事情。
而出发那夜的箫声也再不曾出现过,壁看着逐渐接近的的目的地,有些放心的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梳好头发,穿上最喜欢的墨蓝色长袍,打点就绪。壁摸了摸丝绒包裹的君琴,将它背到背上拉开舱门。
船靠岸了,船家搭上跳板,玄牙·清远先上了岸,然后转身等待壁的出现。当头发高高扎起梳做马尾状,身背瑶琴的壁出现在两名下属面前时,那两人都楞住了。
玄牙·清远和穆书·托落对看了一样,眼中交流着同样的信息。那一瞬间,他们竟以为看见的是玄武天祸。
“呵呵……吓一跳了吧?我只是想试试看扎成小琅那样的发型是什么感觉,看来不坏。”壁轻轻的笑了,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了。
玄牙·清远轻咳了一下伸长手臂,“公子,请下船。”壁笑了笑,将包袱抛给穆书托落,伸手搭在玄牙·清远的手掌上借力上了岸。
游龙码头所处的游龙城只是一个货物中转的小城,却因为有个码头而显得生机勃勃。南来北往的客人大多喜欢在此落脚或者采买补给,所以城虽然小,却显得十分繁华。酒楼客栈、花街柳巷、当铺赌坊一应俱全,深的水路客人的亲睐。
但是今天却显得有些过于安静,大部分商船都是匆匆的采买结束后就离开了,住宿消遣的客人大大减少了。
“公子,刚才属下去打听了一番,最近又死了两个人。尸首不全像是被野兽啃过一般,心脏都不见了。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第六件人命案了,前前后后一共死了十二个人,有本地人也有外地暂临的客商。”穆书·托落在四下晃了一圈回来后报告情况。
“是野兽袭击城池吗?”壁摸了摸下巴思量着。
“听说有人见到过,那是像人又像野兽的怪物。不知道是真是假?”穆书·托落摇摇头。
“像人又像野兽的怪物……”壁心中一动,不知道为何会想到了阿紫召集夜宴的群妖。“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这个城池第一次出事好像是六月十七……对了,公子。这一路上属下听说六月十五那天夜里子时,不知道为何大地震颤了一会,然后野外就传出了各种野兽的嚎叫声。然后各地就陆陆续续传出有怪物袭击人的事件了。”穆书·托落回答道。“有人传说是地龙出行所以大地震颤,然后野兽受到了惊吓所以开始袭击人。”
“六月十五日子时……那不是四位天祸离开的时间吗?”壁想了想,难道这一连串的事件都与天祸离开有关吗?
“好华丽的大船啊!”旁边的人低呼,引得壁三人依言望向码头。
一艘金碧辉煌无比华丽的楼船渐渐靠岸,立在船头的是一位身着黄色衣袍的美男子。他手中摇着一柄折扇,看起来无比的风流潇洒。
“这位不是西边大城的世家公子么?!”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你认识啊?这是谁啊?”旁边人好奇的追问。
“西凉城城主的二公子——若月·西凉,是一位经商的天才,据说他一年赚的钱就够普通富贵人家花一辈子的了。传说他住的房子都是金银打造水晶雕刻的,各种装饰品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这样的人,怕是活的比皇帝还舒服吧!”那人语气中难掩羡慕。
壁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我们进城去休息一下继续打探消息。将案发的地点和大概时间找到,晚上就去探一探。”
“遵命,公子。”玄牙·清远和穆书·托落快步跟上他。
若月·西凉一向享受这种万人羡慕的眼光,长这么大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眼光。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的贵公子,看着一码头忙碌的人停下手中的活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这种感觉真是叫人全身舒畅。
目光一转,却看见一个墨蓝色衣装背背长形包裹的男子看也不看自己的抬脚离去,两个随从模样的人也紧随他离去。若月·西凉有些诧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无视他的魅力与财力了。心绪一动,他叫人停